一覺睡到大天亮。
關虞爾看到范斯若和吳欣然的床上已經(jīng)空空，床褥堆在床邊墻角，還蒙著幾張報紙，防塵。
金歡歡還在睡著。
關虞爾扯了自己的床單，還有昨天穿的衣服一起拿到洗手間洗了，聞了聞身上一股酒味，打算等洗好衣服，搭好了去洗個澡，然后坐在下邊桌子上玩起了平板。
正看著群里的消息，QQ就彈出了一條消息。
果哥：你醒了沒？
果哥：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啥事沒？
關虞爾想了想笑了，回道：
關虞爾：我昨晚醉了，就記得黃茍新打碎了一個酒瓶，劃傷了手，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
水果看著消息，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納悶，合著就自己一直想著昨天的那個吻。
不過也好。
水果：你是不是還回老家？
關虞爾：是??！我又沒搬家。
水果覺得關虞爾真是越來越不怕自己了。
水果：你咋回？給我買一張票，我不知道坐啥車回。
關虞爾：我坐飛機，你打算啥時候走？我4天后了，你著急不？
水果：我著啥急？就家里老頭讓我回家給老祖宗上香。你啥時候回，就給我買啥時候的票。
關虞爾趕緊上網(wǎng)看看有沒有飛機票了，有是有，不過沒有特價票了，一千多一張的還有好多。自己坐的航班也有好多票。
關虞爾：你把你身份證號發(fā)過來。要填寫身份證號。
水果：*****************X
關虞爾：哇，你身份證里面還有個X
水果：嗯。咋了？你沒有。
關虞爾：我沒有。
關虞爾：經(jīng)濟艙可以嗎？就經(jīng)濟艙有票了。
水果：都行。
水果：轉賬2000
關虞爾：退還轉賬2000
關虞爾：用不了這么多。
水果：那多少？
關虞爾：不用了，我已經(jīng)幫你買了，昨晚的醫(yī)藥費還是你出的。
關鍵是關虞爾想到水果給的那件衣服，一千多塊兩千的衣服。
水果：行吧，好兄弟。
關虞爾內(nèi)心：兄弟？
關虞爾：【圖片】
水果：OK。
關虞爾又看了會電視，洗衣機就洗好了衣服。晾好衣服拿起盆去洗澡間洗澡。
關上的一瞬間，內(nèi)心還恐慌了下。突然想到水果罵自己的那些話。
想想也是。
自己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
至于蔣徽年，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至于她理解不理解自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關虞爾自己洗了個澡，想到醫(yī)生說的心理病，今天反正沒有事情做，還不如去找個心理診所看看。
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上網(wǎng)查心理診所的位置。
發(fā)現(xiàn)心理診所還要提前預約。
關虞爾按照步驟填寫信息，預約了一家心理診所。
價格還挺貴。
500-2000不等。
“關關，幾點了？”
“十點半了。”關虞爾放下手機，簡單化了個妝就準備出門了，“你要不要洗衣服，你把衣服放洗衣機里，回來我給你收？”
“你要出門??？”金歡歡從床上坐起來。
“嗯，有點事，中午估計不回來吃飯了。你要吃啥不？我給你帶？”
“嗯，不吃，頭好疼。”金歡歡揉了揉額頭：“我叫我爸今天來接我，估計趕到中午前就來了?！?p> “好，我走了，你收拾收拾，把褥子卷起來??！不然開學來了學校全是潮的?！?p> “好，不過怎么卷??？”
“你看斯若她們床，看著卷，我不說了，著急，你要是不會，我下午回來給你卷?！?p> 說完，關虞爾就急急忙忙下樓，約好的車已經(jīng)在學校大門口等著了。
十幾分鐘的車程，趕到診所的時候，才10:45.
前臺漂亮的小姐姐看到關虞爾來了，說：“正好，金醫(yī)生剛看完一個病人，現(xiàn)在有空了，我?guī)氵^去?！?p> 趕早不如趕巧。
關虞爾看到了金醫(yī)生。
金醫(yī)生：“你好，坐吧?！?p> 關虞爾坐到沙發(fā)上，笑著說：“你好?！?p> 金醫(yī)生：“看來你昨晚睡了個好覺?！?p> “是??！”關虞爾點點頭。
“那能和我說說最近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關虞爾想了想，說道：“嗯~就有很多事。晚上睡不好，剛吃進去飯就想吐。而且注意力很不集中。”
金醫(yī)生：“看來關小姐很緊張，先喝口水？這些事都發(fā)生在學校嗎？”
關虞爾愣了下，沒想到會有人稱呼自己關小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是的，就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我前天暈倒住院的時候，醫(yī)院醫(yī)生建議我來看心理醫(yī)生的?！?p> 金醫(yī)生笑了笑，身體后仰，靠在沙發(fā)背上，說道：“那你覺得需要看心理醫(yī)生嗎？”
嗯~這？“需要吧？”
金醫(yī)生點了點頭，伸手拿出一副跳棋，指了指白色的茶幾：“來，選一顆棋子當你，放在桌面上，然后再選幾顆放在桌面上，任意位置?！?p> 關虞爾先選了一顆黑色的棋子，看了看桌面，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不遠不近，兩只手都能碰到的位置。
又拿了一個紅色的，站起來想放在最遠的地方，但是又遲疑地放進了些，坐下之后，看著紅色棋子在伸長胳膊都夠不到的位置，臉色有點緊繃。
思考了一會，在盒子里翻翻找找，先找了一顆粉色的，放在黑色棋子的旁邊，看到中間還有點空隙，又伸手讓兩顆棋子緊挨著。又翻出一顆白色的，放在黑色棋子很近的地方，想了想又放在黑色棋子前面，擋住了紅色棋子的視線。又拿出了一顆藍色的，放在離白色棋子不遠的地方，又拿出一顆棕色放在藍色的旁邊。又選出來一堆紅紅黃黃的棋子放在藍色、棕色兩個棋子的后面，紅色棋子的前面。
擺好之后，關虞爾看了一會，看著桌上的棋子有點多，又把中間的拿走了幾顆?？戳丝催€是有點亂，又一股腦攏了攏把亂放的紅黃棋子都拿回來丟回棋盒，不免把藍色的。棕色的也一起收了。
看著桌面上僅剩的黑色棋子，白色棋子，粉色棋子。
內(nèi)心舒服多了，然后又找了個藍色棋子放在桌上，讓他和粉色棋子挨近了些。黑白棋子挨近了些。
上面僅剩的棋子，每個人都不遠不近的。
關虞爾滿意地看著，怎么看怎么舒服。
金醫(yī)生安靜地看了半天，看到結束了：“能和我說說這幾顆棋子是誰嗎？”
??？關虞爾被問得害羞了，沒想到還要說出來：“這個黑色的是我，粉色的是我室友，她是我好朋友。白色的是我初中同學，嗯，他也是我現(xiàn)在的同學?！闭f著還害羞的笑了下。又指了指藍色的：“這代表著我室友未來的男朋友。”
金醫(yī)生笑了笑：“看出來了，你很喜歡你的室友，以及你的初中同學?！?p> 然后金醫(yī)生話一頓：“當然，你內(nèi)心還有很多人，這些人影響了你正常生活是嗎？特別是那顆紅色的人，你很想遠離他們是嗎？”
關虞爾呆住了，遠離嗎？想反駁，但仔細想想是想遠離，于是有點難堪，自責：“醫(yī)生，我能遠離她們嗎？”
“當然了，我的小天使?！苯疳t(yī)生肯定說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擔心那么多，你看不是有人在默默守護著你嗎？”
關虞爾順著金醫(yī)生的視線看向桌面上粉色和白色的棋子，笑了，點了點頭，不過：“我真的可以嗎？”
金醫(yī)生走過去，拉開遮光的紗窗簾，讓刺眼的光照了進來，照到關虞爾身上，對她微笑：“當然可以，不要害怕，勇敢的走出來，不然真的擔心你的人可是會傷心的?！?p> 關虞爾想到了，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醫(yī)生?！?p> “嗯，能幫到你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
關虞爾開心地笑了笑，站起來再次感謝了一下金醫(yī)生。
出門的時候，看見前臺小姐姐，還熱情的打了招呼：“小姐姐，我看完了，先走了?！?p> “嗯，好。金醫(yī)生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次就用了半個小時?！?p> 關虞爾點點頭，想了想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了。
關虞爾走出來，感受到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舒服極了。
伸了個懶腰，大步向前走，忍不住還開心地蹦跳起來。
跳著跳著，就撞到了人。
關虞爾捂著撞疼的額頭，抬頭看人。
“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瞎樂什么？”
關虞爾沒想到在街上還能碰到水果：“嗨，水果，好巧??！”
“巧什么巧，在這說什么偶像劇臺詞？你來這干嘛？”
“看醫(yī)生啊！你呢？”什么鬼偶像劇臺詞？很偶像嗎？
“我來給你拿藥，正好碰見你，我就不用專門去學校給你了?！?p> “什么藥？”
“廢話那么多干嘛？讓你跟著就跟著?！?p> 關虞爾摸了摸鼻子，跟在水果旁邊，看了看水果。
盯著盯著就覺得水果真是好看。
特別是側臉，帥呆了。
“看什么看？”水果伸手掰住她的頭，不讓她看他。
“長得帥，多看看，還不行？”關虞爾伸手扒開他的手。
“哥知道哥長得帥，還用你說?！彼嗣?，得意的笑了笑，又惡狠狠的說：“不過不許你看?！?p> “不許我看，讓誰看？你未來老婆看嗎？影都沒有呢？”
“沒影，信不信哥現(xiàn)在就給你找個嫂子？”
“呵呵。”
“你敢嘲笑我？”水果冷眼瞪過來。
不敢，關虞爾慫了。
水果滿意回頭走，一邊走還一邊摸臉，還笑出聲：“你真覺得哥帥？”
關虞爾撇撇嘴，敷衍：“真的帥，天下無敵超強帥，我就沒見過和你一樣帥的?！?p> “哈哈哈，不愧是哥的好兄弟?！彼偷嘏牧伺年P虞爾的肩膀。、關虞爾氣憤看著他，差點沒被拍死。
關虞爾又看到了剛才的心理診所：瑞水心理診所。
水果帶著進了一家“瑞水百姓大藥房”。
額，這是剛剛金醫(yī)生家開的藥店？
“喲，小果來了?！鼻芭_一個身穿護士服的阿姨熱情喊著水果“你先坐，我去叫你姑。”
說著就往后面隔間走。
“小果，你帶女朋友來了？”
關虞爾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清麗的女醫(yī)生出來。趕緊站起來。
水果無奈：“姑，我同學還在呢，能不能不要亂說?！?p> 水果他姑“水花”好笑：“你這臭小子，這是你同學？”
水果頷首。
關虞爾趕緊開口喊：“阿姨好?！?p> 水花：“你好。進來坐吧，阿姨這有水果?！?p> 關虞爾看了看水果，笑了聲：“好。”跟著水花往后面隔間走。
水果本來打算拿上藥就走，可是看這架勢，還要坐一會？
麻煩。
水花看著還站在門口的水果：“小果，愣著干什么，招呼同學?。 ?p> “哦，”水果納悶跟著一塊去了后面隔間。
水花指了指外面的板凳說：“你倆先坐等著，我這還有兩個病人，看完了和你們說。”
水果就和關虞爾坐在外面板凳上，旁邊還有兩個輸液的。
關虞爾朝他們笑了笑，坐下來。
水果一坐下來，就拿起手機打開了游戲。
關虞爾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看看里面正在看病的水花阿姨，看看整個隔間磨砂玻璃，又看了看旁邊這個就診室里面有一副人體骨骼圖，還有一副穴位圖。
關虞爾看了會穴位圖，還試探著在自己身上摸索著穴位。
水果打游戲打著打著就有點情緒激動，時不時就要罵出兩句臟話，摻雜著爹呀，兒子呀，孫子呀這種語氣詞。
關虞爾湊過去看了眼：“咋了？游戲打輸了？”
“還沒，遇到的隊友太菜，探草都不會?！?p> “哦~”不知道說的啥。
“你玩不玩？我?guī)?？坐著等也無聊，打一局游戲很快的?！?p> “我不會?！标P虞爾拒絕。
“沒事，我教你。我給你手機下載個，你先玩我的手機，等我打完這把，給你開一局人機，你先練練?！?p> “哦。”
然后關虞爾就湊到水果面前，看他手指亂飛打游戲。
他一邊打，還一邊說：“你看這個英雄叫李白，打野的。你看啊！唰唰唰幾劍一個大招，你看對面死了吧?！?p> “嗯嗯，那他會在游戲里喝酒嗎？”
“這是游戲，喝什么酒，你好好看我操作，你看?。∴ооВ粋€大招，唰唰唰，一個大招?！?p> 然后左邊界面就出現(xiàn)一段話：
安琪拉最強：李白，你沒事在草里刷大干嘛？
安琪拉最強：不看都團了？
然后安琪拉就被對面打死。
安琪拉最強：李白菜雞。
安琪拉最強：李白垃圾。
……
關虞爾看著說：“安琪拉罵你。”
水果暗罵一句煞筆，開始打字罵人“安琪拉菜雞”“就你那4-8的還有臉說?！薄鞍茬骼?，231連招都不會”“你還打什么游戲”“趕緊卸載吧?！?p> 安琪拉最強：你牛逼你咋不帶我們贏？
安琪拉最強：你牛逼你在野區(qū)刷大
水果冷哼一聲，操作起來，一頓操作以后，成功在一波團戰(zhàn)之后，四殺了對手，還在對方最肉的英雄追捕下絲血逃匿。
“哇。你一個人殺了四個人哎！”關虞爾剛看懂一點。
“而且，他不喝酒，但是他會念詩哎！”
水果本來還挺高興的，聞言嘴角抽搐。趁著對面沒了四人，趕緊帶著一波兵線上去推了塔。
李白一個人在推塔，其他隊友在打龍。
安琪拉最強：李白不打龍干嘛呢。
李白在推塔，下一秒對方水晶爆了，“victory”立馬探出。
“你贏了哎！”關虞爾驚呼著?？粗人_心。
水果笑了，退出來，點開了人機。遞給關虞爾。
看著選英雄的界面，果斷選了一個安琪拉給她玩。
“啊？不是說這個英雄很菜！”
“這個操作簡單，你先試試。你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下載?！?p> 關虞爾解鎖，把手機給他。
水果打開應用商城，找到游戲，點了下載，就去看關虞爾。
一看傻了：“你在干嘛？看風景呢？”
“??？沒有啊，我找不到敵人啊?！?p> “左上角不是小地圖，去找啊”
哦，關虞爾操作著英雄去找，然后就跑到地方塔下，幾秒后游戲界面灰了。
關虞爾看著水果：“我死了。”
無語：“你跑對面塔下干嘛？”
“我剛不是看你打塔嗎？”
“那有小兵在啊，你拿過來，我給你操作一遍，你看著?！?p> 水果明白了，剛剛只說技巧是不行的，沒有經(jīng)過新手教學。就來玩游戲果然能氣死隊友。
然后把怎么打游戲告訴關虞爾。
關虞爾連連點頭。
看了一會，水果把手機給她，讓她玩。
關虞爾這時候玩起來就比剛剛好多了。
看到對面的甄姬過來，趕緊按技能，打死了：“你看我打死了一個?！?p> 水果無語看著，看著新手笨拙的操作真的很難受，而且打死一個人機，還開心半天，能說啥，只能回之一個“呵呵”。
水花看完病人出來，就看見自家侄兒和人家小女生的頭都要快挨到一起了，拍了照發(fā)給自家弟妹。
水花：蕙蘭，讓你提前你看你兒子的小女朋友。
楊蕙蘭：女朋友？水果帶過去給你看了？
水花：嗨，你先別吃醋，你家兒子沒承認呢。
楊蕙蘭：那就還不是女朋友?。?！
水花：咋了？看不慣這個當兒媳婦？
楊蕙蘭：沒有，姐。水果還沒說是女朋友呢，咱先別著急。
水花：我看這兩人有戲，我看人小姑娘挺好的。漂漂亮亮的，還很有禮貌。
楊蕙蘭：是嗎，那我一會下班了過去看看？
水花：行，那我中午請兩個孩子吃飯，你過來看？
楊蕙蘭：好。
水花脫了白大褂，招呼兩人進辦公室吃水果。
水果走進去，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姑，你還有啥事？”
水花拿起一個蘋果塞給關虞爾，朝著水果說：“我能有啥事，找你同學聊聊天不行??！”
水果：“行行行，你想聊啥聊啥。”
“這臭小子。”水花“不是說昨天就放假了，今天沒回家？”
“沒回，我訂了四天后的機票回家?！?p> “你也四天后的機票？”水花想起來剛臭小子打電話的時候，也說的四天后機票。
不是說讓他回老家祭祖？他還要轉個彎到同學家逛逛？
“是??！阿姨，我和水果一起回，我們是老鄉(xiāng)?！?p> “你也是黎城的？”
“我是隔壁縣的，挨的近?！?p> “那我們也是老鄉(xiāng)了，怪不得這小子喊你一塊玩了，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哈哈哈”
水花真是越看越喜歡，而且還有點看老家人的感覺，一陣陣眼熱。
“跑這么遠來上學？家里也放心？”
“還行阿姨，我家里人不怎么約束我，當初填志愿也沒干涉我，家里還挺放心我的?！?p>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考上南川都不容易了。就我那混小子不聽話，學習不好，就只能出國留學了?！?p> 水果在一旁呵呵了，學習不好？！分數(shù)線比南昌大學錄取分數(shù)線高了不知道多少。
不提也罷，姑姑她家都是學霸，學習好不好的標準和別人不一樣。
關虞爾笑了笑，拿起蘋果啃了一口。
“笑什么笑？”大門牙都漏出來了！水果呲了一句關虞爾。
關虞爾嗆了一口，看水果臉色，怎么笑還不能笑了？(?○Д○)?
水花看著兩個人小孩子互動的很好笑，拍了一下水果：“對人家女孩子溫柔點，你看把小姑娘嚇得?！?p> 她怕我？水果不信。
而且他姑什么眼神??！
自己對女孩子怎么不溫柔了？一向很溫柔?。。?！
旁邊瑞水心理診所的金醫(yī)生此刻正站在門口，溫柔的敲了兩下門，微笑地對里面的人說：“沒打擾你們吧？到了吃飯時間了，我來接你吃飯。小果來了，一塊和我們?nèi)コ燥埌?？這是你同學吧？”
“小天使，中午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呃，尷尬，剛剛看的心理醫(yī)生是同學姑父，而且還在水果姑父那表現(xiàn)出來對水果不一樣的感情。
他姑父看不出來吧！
記都不記得了，應該忘了吧！
可是，那么厲害的心理醫(yī)生怎么能看不出來？還忘了?。?！
“你別被他姑父嚇著了?。∷酶妇蛺坶_玩笑。出國待了幾年，一口的洋文?！?p> 關虞爾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事。
“走吧，姑姑請你倆吃飯。姑姑訂了一家私人菜館，味道很不錯。小果，出去拿上你的藥?！?p> 水花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挽著金瑞的胳膊和金瑞吐槽：“小果一個大男孩，還知道在意外表了，跟我要一管祛痕藥膏?！?p> 金瑞語氣溫柔：“男生大了，在意外表是好事。小果以后肯定會是個有責任有擔當?shù)暮媚腥??！?p> “說外表，怎么扯上責任擔當了？”水花一看金瑞要長篇大論，趕緊說：“好了，我知道你腦子彎彎繞多，我比不過你，我知道。趕緊去拿車，我去給小果拿藥?！?p> 水果跟在后面，對著關虞爾眨了眨眼：“哥對你好吧？”
“嗯，果哥最好了。”
“那是，記住，以后哥罩著你！”
“好，”關虞爾甜甜地笑了。
水果臉一紅，咳嗽一聲，遮掩過去。
坐在車上，金瑞和水花在前面閑聊。
水果和關虞爾在后面玩游戲。
“小關身上這件衣服是不是小果也有一件？”
關虞爾立馬抬頭看了前面一眼，然后看著水果求救。
“像是，小果那衣服要不黑，要不就是白，灰，現(xiàn)在小年輕都喜歡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彼ɑ仡^看了眼，不確定。
水果把手里的手機推給關虞爾，靠到后面：“這不是我衣服，姑父，你是不是記錯了？”
金瑞在前面笑了笑：“是吧，是我記錯了?！?p> “你?。≌媸?，”你看說這話讓兩個小年輕多尷尬。
“對不起??！是我記錯了！”說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看破不說破。
關虞爾笑了笑，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水果靠在后面看著她玩。
四個人剛在飯店包廂里坐好，水果爸媽就趕來了。
關虞爾也是一愣，嗯，好尷尬。
站起來問了叔叔阿姨好。全桌沒站起來的就是水果了。
楊蕙蘭看了看確實挺漂亮一小姑娘，笑著打招呼讓她坐。
關虞爾暈暈乎乎坐下，也不知道為啥就遇到這么尷尬的事？早知道就不該跟著水果一起到藥店？別扭了好半天。一直聽著四個大人談論工作上的事。
“小果，照顧好你同學，給她倒倒水，夾點菜。小關，別客氣！多吃點菜?！睏钷ヌm看著關虞爾滿身不自在，連忙讓兒子招呼好他同學。
“謝謝阿姨，我自己來就行?！?p> “別說話。拿過來你水杯?！彼噶酥缸雷由详P虞爾的水杯。
關虞爾趕緊遞過去。
水果給她加滿水，看著桌上一大桌子菜：“要吃哪個菜？”
“秋葵?！?p> 水果夾了一大筷子放到盤子里：“還有哪個？”
“那個水晶粉。”
水果挑了一大筷子，挑眉“還想吃哪個？”
別了吧！
“夠了夠了，就這些吧！”再多吃不了??！
水果避開她的手，一邊夾肉，一邊說：“不吃點肉怎么能行？學沒學過，肉里面富含蛋白質？一看就知道你平時吃的都沒啥營養(yǎng)。”
滿滿一大盤堆在關虞爾面前，水果惡劣的笑了：“吃吧。”
關虞爾覺得他在整自己，可是她沒有證據(jù)。
楊蕙蘭她們早就看見了這邊的動靜，一看笑了：“小關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就剩下?！?p> “唉，好?！标P虞爾答應一聲，夾起最上面一塊東坡肘子肉?？粗湍伳伒模胚M嘴里，真香！
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里，真鮮！
吃了口八寶飯，哇！好吃。
嘗了口排骨，肉汁飽滿，肉質軟爛，醬料的味道咸辣，在味蕾炸開，關虞爾幸福的笑了，進食速度加快，一會就看見了水晶粉，挑了一根放嘴里，上面都是各種肉類混合的味，有點怪怪的，但它本身的味道還在，也不錯了。
“喝點湯?！彼f過來一碗鮮蝦蔬菜湯。
關虞爾說了謝謝，嘗了一口，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味道。
拿開，不喝了。
繼續(xù)嗦粉。
“喝點水，別吃那個粉了，都坨一起了，還吃？”水果遞過來一杯水。
嗯，楊蕙蘭一看有點吃味，兒子還沒這么細致入微照顧過自己。
“咋樣？是不是有點那意思？”水花湊近楊蕙蘭跟前說。
“嗨，八字沒一撇呢，早著呢！”
“你就裝象吧！心里指不定多高興呢！我要是你，我做夢都能笑醒。小果剛成年就有女朋友了，我家那臭小子就不能省點心?！?p> “小輝還小呢，不著急，念出來博士再找也不遲！”
“二十五六了還小？啥時候也能帶回來一個好看的小姑娘給我看看??！”
楊蕙蘭看了看在場的小姑娘，漂亮懂事有禮貌，實在也挑不出錯，可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
吃到一點，關虞爾叫了車等在飯店門口。幾個大人也跟著等。
關虞爾怪不好意思的：“叔叔阿姨，你們先回去吧，叫的車一會就到?！?p> “沒事，看你上車我們就走?！彼〝[擺手，不在意。
話說著，車就來了，楊蕙蘭四人就看著水果給小姑娘開開門，等著人小姑娘進去，還不關車門，探進車里，過了好大一會才出來。
水花笑開了：“沒想到咱家小皮猴都要有女朋友了?！?p> 其他三個人也笑笑。
水果也是擔心關虞爾不會用這藥膏，進口的，全外文。
“每天涂兩次，不要用紗布，晾著就行。先抹一點點，試試，不過敏再用。其他沒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就是傷口別沾水。不然用什么都不管用，知道吧？”
關虞爾點點頭。
“師傅，南川大學?。÷飞闲⌒?，慢點開，不著急，平安送回去就行。”
水果囑咐完司機師傅，還摸了摸關虞爾的頭：“好了，走吧，等我們回家的時候見?！?p> 關虞爾羞澀的點點頭。
水果笑了笑：“要是一直這么乖就好了。好了，走吧。”
關上車門，司機師傅還說了：“小姑娘，你這男朋友對你可真好。”
關虞爾笑了笑，沒附和，也沒反駁。
這邊水果跑回來：“咱們也走吧？”
“你姑父取車去了?！彼ㄐχ?，湊近水果，小聲問道：“你跟姑說，是不是喜歡人家小姑娘？”
“什么呀？那就是我兄弟。”可沒什么別的關系。
昨天就算發(fā)生了那件事，也不代表關系就變質了，她早上都否認了。
水花拍了水果一下：“臭小子，哪有和小姑娘做兄弟的?！?p> 水果：呵呵，他姑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關虞爾回了學校，收拾了一下心情。
感覺到了內(nèi)心無與倫比的安寧，也無比的輕松。
后來跟著宣傳部學姐楊倩倩學了兩天的爵士，一天的華爾茲。就收拾東西，叫上水果準備回家了。
機場遇見的時候，關虞爾看著迎著晨光走過來的水果。
明顯感覺到了心里的悸動。
那彤彤在跳的心臟不聽身體的支配，由自跳動不停。
“看什么呢？看傻了？”
看你?。?p> “沒什么，果哥，你最最好了。”
“別恭維哥，哥就是個傳說。”
“哈哈……”
“你笑什么笑？快走吧！在笑就趕不上飛機了?！?p> “哦，果哥，你等等我?！标P虞爾奮力追趕：“你腿那么長，我都跟不上，你能走慢點嗎？”
“自己長了小短腿，還怪別人！”
“你……過分。不喜歡你了……”
“哎呀，別氣，哥錯了，哥幫你拿行李?！?p> 水果也不知道為啥，現(xiàn)在就喜歡逗她的小性子，看著她故作生氣，委屈，開心，還有紅紅羞澀的笑。
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兩人到了黎城分別，約好了開學一塊去學校。
水果在老家也是有房子的，三層小洋樓。
縣城里吃吃喝喝都挺方便。
過完年祭完祖，還要走親戚。從初一吃到十五。
水果往年都跟著水果他爸，今年獨自做也沒什么不知道的。
就是早晚飯沒了著落。
一個大伯說去他家吃，可是水果不想去，那個大伯母不怎么搞衛(wèi)生，不太干凈。
是以面前還能在飯店吃，過完年，飯店都關門，就沒地方吃飯了。
是以除夕夜，水果剛泡好一包泡面，關虞爾的消息就發(fā)過來了。
關虞爾：【圖片】
關虞爾：你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一共八個菜，五副碗筷。里面有兩個菜，是自己做的。
水果：都不喜歡
關虞爾一愣，不開心了。還不等放下手機，又彈出來兩條消息。
水果：給你看看哥喜歡吃的
水果：【圖片】
關虞爾看著好笑，白白的泡面，連個雞蛋都沒有，蔥花也沒有。
真可憐。
水果：哥可憐不？【求可憐】
關虞爾：你沒做飯？
水果：不會，就會泡面，買了一箱。
關虞爾：沒買水果？
水果：買了一點水果蔬菜。
水果：白買了。
關虞爾：小可憐。
水果一愣，笑了。
水果：那你可憐可憐我吧！【求親親】【親親】【抱抱】
關虞爾笑了。
關虞爾：等著。
水果不明白等著是什么意思，直到電話響起，看到關虞爾站在樓下，揮舞著手，明媚的笑著。
水果趕緊跑下來，詫異：“你怎么來了？騎著電瓶車來的？”
“嗯，我和我媽說晚上來同學家玩，給你拿了點好吃的。”
然后舉了舉手里的紅色塑料袋。
滿滿的一大袋，也不知道什么。
“不讓我進屋坐會？”
“來吧?！彼眠^來塑料袋拎著，一直猜測是什么東西。
關虞爾一進門，嚇了一跳，空空蕩蕩的屋子，客廳就一組沙發(fā)，什么裝飾物都沒有，電視都沒有。
餐廳那邊燈亮著。關虞爾換了鞋，往有光亮的餐廳走。
水果跟在后面，還舉起來，順著塑料袋空隙看里面。猜不透里面是啥。
關虞爾坐到餐桌邊，看到桶面。一個人住就是可憐。
水果把塑料袋放桌上：“這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去你廚房看看？”關虞爾指了指廚房。
“去唄”水果說著就打開了塑料袋，里面掏了一個白色的超市購物袋，系的死死的疙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系的。
打開就是好幾個保鮮袋裝的食物。
拎起來看了看，有一袋像小酥肉，有一袋丸子，不知道什么丸子，還有一袋就很明顯了，就是雞蛋。
呃，還是生雞蛋。
也不知道剛放在桌子上磕壞了沒有。
關虞爾無語看了廚房一眼，一個電煮鍋，好幾大桶裝的滿滿的礦泉水，幾雙筷子，兩個大碗，就啥也沒了。
鏟子也沒，勺子也沒。
好歹電煮鍋有個蒸格，能整東西。
關虞爾試探著開了水，流出來的是正常的水，沒有生銹。
把鍋，筷子，藥洗了一遍，又開了水，都煮了一遍。
早在關虞爾洗鍋的時候，水果就進來了。
水果看著關虞爾弄好，找到紙巾擦了手，才問：“你是要做飯嗎？”
“你這能做飯嗎？”
“那你洗它干啥？”
“煮面用，你冰箱呢？”
水果走進來，拍了拍門邊的柜子，指了指亮起來的一塊：“這是嵌入式冰箱，你拍這就能看見?！比缓罄瓉砹藘缮缺溟T。
冰箱里一側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飲料，另外一側堆滿了水果，還能看見幾顆小油菜，幾顆西紅柿，再也沒有其他蔬菜了。
“你方便面呢？”
水果拉開上面的柜子，塞滿了。
關虞爾過來抬手想拿下來一包，可是夠不到?？戳丝此?。
水果憋笑，拿下來兩包遞給她。
正好水也開了好久了，把水倒了：“你去把我?guī)淼哪眠^來?！?p> 水果轉身去拿了，回來看著關虞爾洗西紅柿，好笑：“你覺不覺得我們倆現(xiàn)在特別像老夫老妻？”
關虞爾一頓，轉頭笑著說：“有你這樣的老公天天氣我，我不得少活好多天。”
“我咋氣你了？”
“就你這天天吃泡面，還不氣人？”
水果一聽，不知怎的，心里冒出一股甜蜜的泡泡。
“你還要干啥？我?guī)湍闩俊?p> “洗一顆小油菜吧。”
“哪里有小油菜？”
“你冰箱里啊！你不是買了放冰箱了？”
水果打開門，拎出來問：“這是小油菜？”
關虞爾→_→
“來洗了，一片一片洗，會吧？”
“會，你不要小看哥，好吧？”
水果洗個半天，仔仔細細洗了個干凈。
累死了。
“好了？給我?！?p> 水果遞過去，看著關虞爾煮進去，又拿了泡面。
關虞爾：“你吃多少？”
“一包吧！”
關虞爾煮了一包進去，然后澆上打散的雞蛋液，洗了碗，又拿了一個洗好的西紅柿，手一掰就丟下鍋。
水果ヽ（?＿?；)ノ
“這能吃？”
關虞爾：“咋不能吃？我看我媽就是這樣做的啊！”
好吧。感覺剛剛的感動喂了狗。
感情來這拿自己當試驗品了。
煮了幾分鐘，看著西紅柿還沒煮化：“它咋還不熟？”
水果ヽ（?＿?；)ノ你問我，我問誰？
水果：“要不我嘗嘗？”
關虞爾讓開，水果嘗了嘗味道，第一感覺就是酸，再吃一口一股蛋腥味。
水果≡￣﹏￣≡
關虞爾期待地看著水果問：“熟了沒？”
熟沒熟，你不知道??？
“熟了，我來撈面，你幫我拿點水果去餐桌那。”
水果趁關虞爾拿水果，趕緊波拉波拉面條上的雞蛋，還有西紅柿，只有面放在碗里。
水果看著關虞爾走進來，嚇了一跳：“咋了？”
“哦，我把這個給你端出去?！蓖肜锸撬眠^來的小酥肉，小丸子。看樣子是蒸熟的。
“你啥時候蒸的？”
“就你洗小油菜的時候啊！你嘗嘗，我覺得還不錯?！?p> “誰做的？”千萬是她媽媽做的，不然?_?
“我做的?？熳^來嘗嘗?！?p> 在關虞爾亮晶晶地眼神下，壯士斷腕般壯烈夾了一塊小酥肉放進嘴里，嚼了嚼，卻意外的好吃。
又夾起一塊小丸子，嗯(?▽?)很好吃，土豆素丸子，好吃到尖叫。
對于從小就吃土豆長大的孩子，土豆簡直就是最愛??！
一吃就停不下來，期間還欣喜的問：“這都是你做的？”
“是啊！不過調味啥的都是我媽來弄的。好吃吧？我吃的時候也覺得好吃。”
果然如此，水果暗想。
“你想不想吃點面？”水果壞心一起，想讓她嘗嘗自己做的黑暗料理。
“你就兩個碗，都被用了，我拿啥吃？”
“來，我不嫌棄你?！闭f著用自己的筷子，自己的碗挑起一筷子面，遞到關虞爾面前。
“我不想吃面，想吃西紅柿?！?p> 呃…沒撈西紅柿??！翻了半天，才看見一丁點西紅柿夾在面里。
關虞爾早就看見了，越過桌子，拿起筷子挑起來那一小塊西紅柿放進嘴里，還有一根面也進了嘴。
嗯～嗯？關虞爾抬起頭看了水果一眼，呆住了。
水果看在趴在自己跟前，嘴里含著面條的關虞爾，詭異的覺得，真可愛了。
緊張之下，猛咽了一口口水。
關虞爾頓時被他的這個動作一驚，立馬站好，把嘴邊的面條吸溜回去。著急喊了句：“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
“哦”水果看著關虞爾落荒而逃的身影，坐了下來，無意識地挑了一筷子面放進嘴里一瞬間被驚醒。
嗯，還是為自己的胃好好考慮一下。面就別吃了。
然后吃完了小酥肉，小丸子。
第二天，大年初一，水果醒來，摸到手機看了一眼。
最上面一條就是關虞爾的消息。
18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就能互通這么多消息了。
還有一些其他同學的祝福消息。
然后點開初中的幾個同學，約他們晚上來家里玩。
然后晚上蒸了一大碗小酥肉，中午半碗小丸子。早上吃撐了，中午吃不下了。
下午出去溜達了會，看了看老家沒多大的變化，飯店也沒有開門。也沒有哪里能逛的地方。
“水果？”一個穿著黑衛(wèi)衣，黑運動褲的男生喊了一句。
水果轉頭一看，是初中玩的最好的那個同學“孟承宇”
幾年沒見，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那會兩個人還齊平的身高，現(xiàn)在水果高了那么多。
孟承宇長到176就沒再長了，差了十多公分，就小半個頭了。
“好久不見了，承宇?！?p> “是??！真是好久不見了，你現(xiàn)在都長這么高了。要是初中那幾個看見，指定說你?！?p> “嗯，我也約他們晚上一塊去我家玩了，你下午有事沒事，沒事就先去我家吧?！?p> “能有啥事？還不是被家里催找對象。你呢？”
“我家可管不了我?！?p> “也是，你看咱倆那會在初中，我家里不管我，我愛干嘛干嘛，你家里就老管著你。如今倒是反過來了?！?p> 水果一想，果真是。
這才幾年過去，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你現(xiàn)在在哪上班？”孟承宇問。
水果感覺心里被撓了一下，笑了笑：“還念書了，沒去上班?！?p> “我記得你那會離校和我說你要出去打工？”
“被我爸打了一頓，塞到學校去了?！?p> “是嘛！哈哈哈，我倒也好好讀了高中，沒考上大學，就沒再去上學了?！?p> “沒想著考個大專啥的？好歹有個文憑?！?p> “沒那個腦子，不想學了，不像你家都是那種學霸基因。索性家里還有點產(chǎn)業(yè)，跟著干唄，混口飯吃?！?p> 水果點了點頭，他家產(chǎn)業(yè)還是挺大的，四年前在黎城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兩人溜達著回家，在群里吼了一聲，要來的趕緊來。
過了好大一會，三個男的帶了五六個女的來了。
都是初中同學，玩的好的。
那會水果，孟承宇都和這幾個女生關系挺好的。
只是里面沒有關虞爾。
水果想想都覺得世事真是無常。當初關系好的漸漸走遠，關系不咋地的反而成了后來的好兄弟。
拿了些水果，飲料到了客廳。
沒地方坐，大家干脆席地而坐。
家里鋪著地暖，也不冷。
水果一看幾個女生也坐在地上：“等會坐，我去給你們拿個毯子。”
然后跑到二樓自己的房間拿了個床上鋪的毛毯。硬硬的，好歹不用席地而坐了。
李奐衣那會和水果關系最好，兩個人青春懵懂還曖昧過，是而最先開起了玩笑話：“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水果都能變得這么紳士了。果真是大城市教養(yǎng)好?！?p> 和李奐衣不對付的陳丹丹立馬開口：“你這小地方出生的，羨慕也羨慕不來?！?p> 李奐衣：“你……”
陳丹丹橫著，擺足了架勢，不怕你。
水果一看皺了皺眉，真是好多年沒見這種動不動就要發(fā)火，想要打架的人了。
楊杰一看立馬拉偏架：“丹丹，你少說兩句。”
這下輪到陳丹丹不高興了，“楊杰，你愿意做舔狗是你的事，但就是能不能你主人一叫，你就跟著吠?！?p> 楊杰握拳：“陳丹丹，你別以為我不打女生??？”
陳丹丹還湊到楊杰面前橫。
水果氣笑了，拍了拍桌子：“諸位，安安靜靜吃會東西，不好嗎？”
多年來余威還在，三人一聽立馬乖乖收回表情，坐好，誰也不看誰。
本來開開心心想聚個餐。
弄成了這樣。
這些不請自來的人為什么就不能自覺點？
對比一看，果然還是關虞爾乖乖的，令人感到舒服。
水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從中午到這會，又發(fā)來八條消息。
大致意思是，遇到一個流浪狗，很可愛，給它喂了點吃的。
就是她做的小酥肉。
水果笑了笑，起身去廚房：“你們有沒有想喝水的？”
“我要?！?p> “我也要?！?p> “給我拿一瓶可樂?！泵铣杏疃家矝]抬，打他的牌。
水果笑了下，去了廚房拿水。
看了眼電煮鍋，中午蒸的小丸子還有小半碗。有點餓了。
可是也沒去拿小丸子吃，拿了些水果，又拿了一瓶可樂，其他的隨便摸了幾瓶。
正準備出去，李奐衣和楊杰就進來了。
“果哥，我看看你冰箱里有沒有我愛喝的飲料?！闭f著就去打開冰箱翻了起來。
楊杰看了眼水果沒反應，也翻了翻另外一邊的冰箱：“這里面好多水果，果哥，我?guī)湍隳贸鋈グ桑俊?p> “吃的完嗎？這么多?！崩願J衣驚嘆了。
“吃的完吃的完?！?p> “還是別了吧，咱們拿一點出去，吃完了再來拿吧?！崩願J衣看了看水果的臉色。
水果面無表情，把手里的扔到楊杰身上：“行，這些都拿出去吧！”
楊杰趕忙接住，還是有掉下來的。
李奐衣趕緊撿起來，放到楊杰懷里，隨便在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我選好了，我先出去找他們玩了?！?p> 楊杰抱好，忐忑不安：“果哥，我先拿出去，吃完了再說吧！”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孟承宇進門，趕緊給他讓路，喊了聲：“宇哥。”
孟承宇點了點頭，進來。
楊杰趕緊跑了出去。
孟承宇笑了：“他怎么惹你不開心了？”
水果不欲說。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可樂，遞過去。
孟承宇拿過來，打開，喝了一口：“沒經(jīng)過你允許，動你東西了？”
水果一臉：你明知道還問。說著也打開一罐可樂喝了一口。
孟承宇好笑：“你還是這臭脾氣，我動一下沒事吧？你也要和我生氣？”
水果嗤笑一聲：“你動的還少嗎？”
孟承宇四處轉轉，打開唯一一口鍋，看到碗里的小丸子，詫異問：“你做的？還是買的？”
“別人給的?！?p> “誰給的？外面那些人？”
孟承宇頓了頓“還是你在這有了相好的了。”
“沒什么，你不認識。大學同學而已?！?p> “哦，”孟承宇不在意了，拿起一個小丸子放在嘴里，嘗了嘗：“不錯啊！我端出去吃了？反正我碰了，你也不會要了。”
“你喜歡吃就吃唄！”
說著就先出了廚房。
看著客廳，那似曾相識的臉。
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
一直覺得自己和他們是一類人，但是今天看來。
過去的還是讓他過去吧！流沙走了就走了，唯有金子才能握緊在手里。
孟承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回來沒地吃飯，就來我家。我媽對你還是很不錯的?！?p> “嗯，后天吧，去看看阿姨?！?p> “行，我和我媽說?！泵铣杏钜部戳丝纯蛷d：“這么多年，我唯一真正當朋友的也就你這么一個了，你走了，我都沒人玩了。”
水果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那下次咱倆單獨聚？”
孟承宇喝了口可樂，壓下去梗塞的苦水：“行。我下次去南川，你來找我聚?！?p> 水果伸手摟了摟孟承宇。
“順帶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大學同學?！泵铣杏钷D頭對著水果笑得不懷好意。
“行。她愿意見你的話?！?p> 水果一直都知道，關虞爾一直懼怕的和討厭的就是孟承宇一個人而已，打架的也是他，欺負女同學，，扯女生小辮子的也是他，被看不慣的也是孟承宇，自己是被連帶討厭的。
而且孟承宇以前有個毛病，凡是水果看上的女同學，他都要提前參和一腳，最后變成了他女朋友。
水果潔癖嚴重，接受不了。
是而對于這個好朋友，除了這個方面對他不滿之外，其他的都挺和自己脾氣的。
“行了，看來真的很寶貝這個大學同學了?！泵铣杏钆牧伺乃敖裉炀偷竭@吧，我把這些人給你帶走，別忘了后天?！?p> “行，路上慢點。”
“沒喝酒，也不開車，慢點啥慢點。”孟承宇受不了哆嗦一下“李奐衣說的沒錯，你現(xiàn)在就是娘們兮兮的感覺?！?p> 水果伸腿踹了他一腳：“趕緊滾?！?p> 孟承宇回頭笑：“這也就是你。要是別人踹我，我非得踹掉他的大門牙都漏出來?！?p> 孟承宇招呼客廳一幫人：“走了，有沒有想坐車的？跟我一塊走?！?p> 客廳人歡呼一聲，呼啦啦站起來。往外走。
孟承宇可是一輛跑車，幾百萬的車，在外面上大學都很少見。
孟承宇拍了拍前面的大口袋：“水果，我把你的小丸子都帶走了，你一會洗洗碗?！?p> 水果聽到，心里還一咯噔，想到那半碗小丸子，吃了就吃了吧！便不在意，送他出了門。
回廚房洗碗的時候，發(fā)現(xiàn)冰箱里的小丸子都不見了。
一顆都不見了。
呃……孟承宇這個可恨的人。
水果：我的小丸子都被其他人吃了，我一顆都沒吃上T_T
關虞爾：我還有很多，給你看看，我現(xiàn)在就在吃小丸子。
關虞爾：【圖片】
關虞爾：【圖片】
關虞爾：【圖片】
水果：(???????)嚶嚶嚶~
關虞爾：乖乖(???????)
好吧，賣萌也得不到一顆小丸子。
過了半個小時。
關虞爾：開門。
水果開了門看到關虞爾，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啥了。
“給你帶了小丸子，還有其他的，一整就能吃，我媽做的，都挺好吃。你嘗嘗?！?p> 水果接過來：“謝謝?！?p> “嘿嘿，沒事，那我先回了，你自己吃吧。”關虞爾擺擺手，就要走了。
水果還以為她要進來，呆好久呢！
剛開始還覺得有點煩躁，還想著找個理由讓她盡快回家。
沒想到她連門都不進，都騎上她的小電驢，帶好頭盔了。
“你不進來坐會？”水果往前走了幾步。
“不了，我先走了。開學見，拜拜?！闭f著騎上車一溜煙走了。
水果有點不舍了，怎么都不進來坐坐了。
水果走到廚房，把關虞爾帶來的東西塞進冰箱，連最喜歡的小丸子都提不起來興趣吃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關虞爾：我到家了，我快不快？
水果：哦
水果：快…
關虞爾：你拿出來那個棗糕吃了嗎？那個趁熱吃，才好吃，我走的急，忘告你了。
水果一下子想到，都放冰箱了，早就涼透了。
沖到一樓廚房，打開塑料袋放桌上，果然里面一個透明塑料盒裝著一塊棗糕。
放到嘴里，涼涼的，也不是很甜，還是很不錯的味道?？墒且幌氡緛硭梢愿贸缘?。
關虞爾：你吃了嗎？好吃嗎？
水果：好吃，但是放涼了(?__)?
關虞爾：沒關系，涼了也好吃，不過剛做出來熱熱的最好吃了。
水果：你是魔鬼嗎？
水果：為什么要眼饞我？
水果：還每天？
關虞爾：哈哈哈哈哈
小劇場
大家都回家后一周，班長在群里發(fā)了一份賬單，并附上文字，大致意思就是：大家這次聚餐，班費付了之后不夠，他貼了，現(xiàn)在還需要大家一人再交五十塊錢。超出的部分算作班費里面。
然后又有人陰陽怪氣說：“為什么要多出錢，明明說好班費就夠了，就不該要后面的紅酒?！?p> 紅酒和四瓶雪碧是后加的，一共五百多塊錢。
過了一會，好幾個人都附和，委婉提出：誰喝的誰付，為什么還要大家多出錢。
班長為難，在群里強調班級凝聚力。
然后，金歡歡發(fā)了一句：是我提議的喝紅酒，這錢就當我請大家喝了。
轉賬給班長569.32。
班長為難說：這不太好，好多人雖然沒有喝紅酒，但是果汁，雪碧，啤的，大家也都喝了不少，讓一個人出錢不好。
然后就有人匿名說：“我什么也沒喝，菜也吃了沒幾口。”
下一秒金歡歡：收了。
然后群里就寂靜了，過了好半天，班長把錢收了。
然后，大家也都看到了一股氣氛：(⊙o⊙)…
被打臉了……
金歡歡兩個字狠狠打了眾人一擊。
過了會，關虞爾私聊轉賬給金歡歡288.66.
一句話：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金歡歡：不要
金歡歡：就當姐請你喝了。嘻嘻。
關虞爾：額
關虞爾：收了
關虞爾：哪能讓你一個人出錢？
金歡歡：學我？
金歡歡：沒事，那些人，姐不在乎。我就在乎你有沒有吃好？
金歡歡：話說，你是不是今天回家？
關虞爾：吃好了
關虞爾：是了，等飛機。
金歡歡：好吧，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づ￣3￣）づ╭～
關虞爾:(?′?‵?)Ｉ L??????
過了大半天，班長轉賬給金歡歡350塊錢，說有部分同學愿意出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