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塊錢的豪橫
“小天,就是這了。”
“楊隊長,這地方看起來有些不凡啊。這怕不是你們廠領(lǐng)導才能住的院子吧?”
“是啊,要不然我?guī)銇砀陕???p> “劉嫂子,還有包廂嗎?”
“有,你們幾個人?”
“我算下啊。我們5個人,你們6個人,一共11個人?!睏铌犻L算完對著飯店女老板說道,“劉嫂子,我們一共11個人,給我們來個大包廂。”
“行。到這邊來吧?!薄靶』ǎ@邊11個人,擺上碗筷?!?p> “好的,姑媽?!?p> 劉嫂子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房間,里面擺放著一張大桌子。對著楊隊長說道,“楊隊長,你們要吃點什么?”
楊隊長看著劉小天說道,“小天,今天是你們請客,我就不喧賓奪主了?!?p> 劉小天擔心花費太多了,也沒客氣,直接說道,“老板,你這里都有什么?”
“要不然,你跟我來廚房看看,菜都在那里呢。”
“也行。”劉小天轉(zhuǎn)頭看向楊隊長,說道,“楊隊長,要不然那我們兩個就代表大家去看看?”
“行?!蹦俏揖妥鱿麓砹恕?p> 三人來到了廚房,劉嫂子說道,“所有的菜都在這里了。你們看看吃點什么?”
“楊隊長,我先點幾個硬菜,你再加點?”
“行?!睏铌犻L顯然對劉小天的態(tài)度很滿意。
劉小天看著廚房里面的菜,指著一邊的幾口大鍋,說道,“老板,這里面是什么啊?”
“排骨湯、紅燒肉和油炸小河魚?!?p> “那行,這些都來一份吧。有沒有雞?”
“有,可以做辣子雞、香菇燉雞湯、白斬雞。”
“這樣吧,給我殺一只雞。一半做雞湯,一半做白斬雞?!?p> “行。還要什么嗎?”
“來份肉沫茄子、腌蘿卜、魚香肉絲,花生米也來一份。這就9道菜了,楊隊長,你看看再加點什么菜?”
“我中意醋溜肥腸,再來一份皮蛋,辣椒炒肉,雞蛋炒雞菜子??梢粤??!?p> “那行,先就這樣吧。老板,給我們打2斤散酒。”
“行?!?p> 安排好一切,兩人回到了包廂。楊隊長顯然很是滿意。劉小天也覺得不虧,花上幾十塊錢,還不到一只手表的錢,能夠把這些人擺平,那真的是太劃算了。
“楊隊長,我們廠原來是生產(chǎn)竹編的。上一任廠長因為錯信了別人,生產(chǎn)了一批竹編,至今也沒有銷售出去。不知道你們這邊有人需要這東西嗎?”
“竹編這東西,要的人還真不少,畢竟現(xiàn)在塑料桶、塑料籃子挺難買的?!?p> “那照你這么說,我們拿過來賣還挺合適的?”
“應(yīng)該可以吧。反正我看著過來售賣這些東西的老頭老太太,沒有一個不是很快就賣光的。”
“哎呀,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我們廠里低價處理了一批竹編。剩下的竹編實在是沒地方銷售了。這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真得好好感謝楊隊長你?!?p> “我不說,你們也早晚會知道的。沒什么大不了的?!?p> ……
說話間,菜已經(jīng)上齊了。
在劉小天、嚴大成的特意奉承下,5位保衛(wèi)都大打包票,表示一定會關(guān)照好他們。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5點了,離下班的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劉小天拿起酒杯,說道,“楊隊長、幾位師傅,我們還剩這么多的貨物沒賣出去。我把這杯酒干了,留著大成哥陪你們。我們還要去擺攤?!?p> “行,小天,你去忙吧。以后有的是機會聚?!?p> “謝謝楊隊長你理解?!?p> 敬了酒,劉小天帶著其他人走了。在老板那付了錢,一共10塊8毛錢。還算劃得來。
幾人把牛車把牛車推到了外面,綁好。沒幾下就把攤子給支棱起來了。
劉鐵蛋這小子,剛剛喝了那么多,要不是劉小天擔心他喝完之后生活不能自理,攔住了他。這小子還得喝個爛醉。
只是現(xiàn)在這樣子也不是很清醒,滿臉通紅的,還一邊睡一邊笑。躺在路邊的草叢里面。
劉小天有些后悔了,不應(yīng)該帶這小子來的。幫不上忙,還給我們帶來了麻煩。
“小亮,煎餅,你兩把他扶到牛車上面去。留在這里還給我們添麻煩?!?p> “嗯?!薄班?。”
就剩下兩個人看守攤位,但是這時候大家都回家做飯去了。只有放學回家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圍在這里看著。沒有什么生意,兩人倒也能把攤位給照顧好了。
“這鐵蛋可真重,我一個人都有點弄不起來。”煎餅是這個年代少有的胖子,家境也不富裕,天生就這么胖。沉重的身體負擔,使得他拉起劉鐵蛋時有些費勁。
“煎餅,我來幫你。”劉小亮人雖然有些瘦弱,但還是有一把子力氣,在他的幫助下,兩人穩(wěn)穩(wěn)地把鐵蛋給扶起來了,給扶到了外面的牛車上面。
現(xiàn)在的天氣氣溫還是很高的,人躺在牛車上面也不會著涼。把人安置好了,兩人進來了繼續(xù)擺攤位。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什么地方都有敗類。
江鈴廠最大的街溜子不是別人,正是廠長的18歲的獨子鞏雷剛。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的他,長大了隨著父親高升,越發(fā)的被縱容。到處拉幫結(jié)派,惹是生非,成了廠里最大的毒瘤。
偏偏在父母面前喜歡裝乖寶寶,別人告狀之后,也被父母親擺平了。再加上這人有些心計,心黑手黑,一般人怕被報復,有勢力的人從來不得罪,使得沒人能夠制服的了他,這越發(fā)的縱容了他。
平時大家是敢怒不敢言,適逢現(xiàn)在這時候(風聲緊),被欺負過的人家,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私下里都在盯著鞏雷剛,希望能夠找到他的錯誤。
鞏雷剛的工作也很輕松,在辦公室找了份閑差事,工資待遇卻不差。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報,一天的工作就過去了。
“鞏少,下班了。”說話的是同一間辦公室的衛(wèi)廣榮,鞏雷剛的忠實狗腿子,自己在他手底下干活兒,老爸在鞏廠長手底下干活。
“今天食堂吃什么?。俊?p> “食堂還是老樣子,不過,今天有紅燒肉?!?p> “那行,我們?nèi)ナ程萌グ?。?p> “嗯?!?p> “小榮,最近廠里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嗎?”
“沒有啊,最近大家都挺老實的,誰也不敢鬧事?!?p> “真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