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說么?”景夕忘一口氣奔出十幾里后便停了下來對鬼公子道。
鬼公子此時也追了上來道∶“你快點走吧,這不是你能應(yīng)付的事!易向天和白軒非尋常之輩,若你再留在這里只會無端的賠上性命而已?!?p> 景夕忘轉(zhuǎn)過身來道∶“我的生死與你何干?你到底是誰?”
鬼公子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天方五老中蘇楚的弟子!”
景夕忘道∶“此事我早已猜到幾分,如果你還是因為當(dāng)日我對他們的援手之恩的話那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況且他們身上背負著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救他們不過是想等日后能親自殺了他們而已。”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時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又說道∶“你是白軒的人所以我們該是敵人還是敵人,你不必顧慮要想殺我去領(lǐng)功的話就只管來吧!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答我!”
“什么問題?”
“白軒的兒子白龍琦在哪里?為什么這些年江湖上都沒有他的消息?”
“你找他做什么?”
景夕忘顯得有些激動道∶“我…我要問他我哥哥在哪里,你能告訴我么?”
鬼公子道∶“據(jù)說這幾年來白軒逼著白龍琦跟在一個叫什么白石道人的身邊修煉,是以在江湖中一直都悄無聲息。白龍琦為人心狠手辣,你要找的那個哥哥若是在他的手里只怕早就死了!”但凡是白軒的下屬無不稱白龍琦作少主,這鬼公子卻直呼其名而景夕忘倒是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景夕忘道∶“那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他么?”
鬼公子躊躇了一會兒才道∶“前幾天白龍琦其實已經(jīng)和白軒見過面了,只不過他被白軒派出去做事了?!?p> “早就料到你們兩個小鬼在此相互勾結(jié)了!鬼公子,我聽天門道人說過黑無常的死與你也脫不了干系,在白軒面前我敬他三分這才不與你為難,但現(xiàn)在就算我現(xiàn)在殺了你別人也不知道!當(dāng)我將你們兩個都殺死的時候我就說你們兩敗俱傷,這么多人看著你們追出來任誰也不會多疑!”這時只見白無常突然現(xiàn)身在二人面前道。
鬼公子見到白無常只是從容笑道∶“這不是很好么?你們自稱是無常鬼那我就讓你們在地府做一對真正的黑白無常!”
白無常道∶“你是鬼,與我們又有何區(qū)別了?”
鬼公子道∶“你說得不錯,我自然是要死的但也不是現(xiàn)在!”
白無常哼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說完猛然舉手一掌便向鬼公子的頭頂劈去,但見掌風(fēng)大有裂石之勁,如若頭頂被打中那必然是腦漿迸裂。
鬼公子見掌風(fēng)雖然凌厲,但卻沒有閃避的意思。眼看白無常一掌打到,但是最后卻在離鬼公子頭頂五寸的地方生生停了下來。景夕忘還以為是白無常中途收力,但是當(dāng)他再看清楚時原來是鬼公子點中了白無常腋下的穴道。
白無常臉色本來說白,但被點了穴道后更是毫無生氣,神情痛苦。鬼公子本想趁著白無常被點中穴位還沒來得及恢復(fù)取他性命,豈料白無常修為了得在看到對方有所動作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縱身往后跳開幾丈。
白無常急忙提了一口氣上來,臉色頓時回復(fù)了幾分生氣。他盯著鬼公子道∶“你使的是手?”
鬼公子道∶“想不到你還真有幾分見地!”
白無常道∶“笑話,若是平常的點穴手法又豈能傷我分毫?我早聽說你修為不弱但我問你,若是我們打得上百招的話那到底是你贏還是我贏?”
“那自然是你贏!”鬼公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白無常又道∶“那你身上的這份自信與從容又是從何而來?”
鬼公子道∶“難道你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么?我并不打算獨自一人對付你!”
“哈哈哈哈,你是打算和他一起合力對付我?”白無常從腰間抽出軟劍振劍一揮,指著景夕忘哼道∶“兩個手下敗將加在一起又能起什么氣候?好好好,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鬼公子向景夕忘使了一個眼色,景夕忘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讓白無常殺了這個鬼公子后下一個要殺的便是自己,所以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是會出手相助的。
白無常一招與龍獨步向景夕忘使去,只見他手中的軟劍法猶如一條逶迤而來的青龍,左右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眼看劍影重重,景夕忘知道這是破天劍法中最為變幻莫測的一招,以前他曾見朱寧然用過,但朱寧然用的是直劍自己然不及白無常手中的軟劍來得更為多變,而且白無常的功力比朱寧然的要高,氣勢方面更是不可比擬,就連那鬼公子見到這樣的招式也不禁愕然。
就在白無常信心滿滿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撞擊,他的長劍竟然被景夕忘打開了。白無常還以為是僥幸心里不敢相信,又用同樣的招式一連使了數(shù)遍,但每一次景夕忘都能將其隔開,直到最后白無常隱隱察覺到對方有反攻之勢時這才相信不是巧合。
白無常的這一招與龍獨步雖然精妙,但景夕忘卻從朱寧然的多次對持中找到了破解的辦法。他知道這一招的去勢在于劍尖之上,只要抓住劍尖的去向便能搶得先機反敗為勝。
當(dāng)然了,如果是以前還在和朱寧然拆招時的景夕忘就算知道此劍法的利弊也會由于功力的差距而敗下陣來,但現(xiàn)在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
白無常不知道景夕忘和朱寧然的事,他見自己一連數(shù)招向景夕忘身上招呼卻無一被化開心實在令人費解,早在蜀山之上他就用破天劍法與景夕忘交過手而且也像現(xiàn)在這般被化去了招式那時還以為不過是運氣罷了,但現(xiàn)在看來卻沒有這么簡單。要知道料敵于先那已經(jīng)不單是道行上的粗淺可以解釋得清楚了,況且還是這精妙無比的破天劍法。
“你只要牽制住他的軟劍其他的交給我就可以了!”雖然那鬼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即便白無常的道行多高,只要景夕忘能封住他的劍招那便輸不了。
景夕忘此時只是想著不留余力放手一拼,他自己心里也是沒想到自己的修為竟然到了幾乎可以與白無常這等人抗衡的地步,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如果沒有那鬼公子從中相助那自己也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