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劍宇一一介紹完之后又問道∶“不知景兄和攬月又是如何結(jié)的怨,此間是否真有什么誤會未解?”
景夕忘看了一眼東門攬月,只見她側(cè)過身去并不打算說話。只有嘆了口氣道∶“這的確是誤會一場,剛才我暗中看著魔教四個長老力斗往生殿的十大惡鬼時見到這位東門姑娘突然出現(xiàn),我生怕她受到牽連便想前去提醒,豈料這位東門姑娘步調(diào)極快還不及提醒她便沖了上去,我只得伸手出去意圖將她拉回!可能是這位東門姑娘誤以為我是歹徒,頭也不回便一掌向我打來,我想如果動靜過大反倒會被人察覺,無奈之下只得點(diǎn)了她睡穴。此中的冒犯之處實(shí)屬無意還望姑娘見諒!”
東門劍宇心中微微詫異,他想∶“以東門攬月的修為連我也未有把握比得上,而當(dāng)這個景夕忘說到點(diǎn)她睡穴時竟如此輕描淡寫,難道是攬月的輕敵之故?”
東門劍宇淡淡一笑,道∶“攬月??!我看這景兄弟也是一番好意,確是誤會一場,依我看也不必深究了!”
東門攬月走過景夕忘身邊輕聲道∶“別以為這樣便會放過你,我遲早會取你性命!”說完便下樓走了。景夕忘聽得那聲音猶如幽靈般陰森,他沒想到東門攬月竟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來。
原來景夕忘在被韓昊“趕”走的時候也曾懷疑韓昊是不是不懷好意,于是就暗中跟了他們一段距離,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韓昊確是正人君子原是自己多心猜疑。當(dāng)跟到那茶攤的時候又再碰到蘇楚四人,那時十個戰(zhàn)傀纏住了蘇楚等人,而落雁飛則正在追趕韓昊和東門雪兩人。
景夕忘本想跟上但見韓昊步伐甚快也并非庸手最后還是沒跟上留在原地看著四老斗那十個戰(zhàn)傀。后來又見到一無所知的東門攬月正要闖進(jìn)去才發(fā)生了景夕忘所說的那一幕。
后來見蘇楚四人根本無心戀戰(zhàn)于是便紛紛撤離,景夕忘也一路跟了上去卻不料跟到這小鎮(zhèn)時跟丟了只得找了家酒店暫時歇腳,而景夕忘因為坐在窗邊剛好被正要進(jìn)來吃飯的東門攬月看到,她頓時二話不說便持劍上去要?dú)⒘司跋ν詧簏c(diǎn)自己穴道之仇……
東門劍宇多少也知道東門攬月的一些性情,見如此無禮倒在情理之中,只得向景夕忘∶“她這人脾氣古怪之極,還望景兄不要在意!”
景夕忘只搖了搖頭又聽韓昊道∶“不知是不是我眼拙,我剛才看到東門小姐無論是武功套路還是內(nèi)力都似乎與東門兄截然相反,這是為何?”
東門劍宇道∶“韓兄確實(shí)沒有看錯,我與她的無論是內(nèi)力還是武功都毫無淵源。只因我練的是東門家的內(nèi)功心法,而攬月自小就被一個遠(yuǎn)房的親戚帶去給一個修為極其高深的前輩指導(dǎo)武功,近兩年回來后發(fā)現(xiàn)她無武功修為還是性格都變得幾乎連我都不認(rèn)得了!”
景夕忘見東門攬月的性情如些狠厲,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那位前輩是誰?”
東門劍宇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怕景兄見笑,那個前輩我也沒聽過,非但是我,就連我爺爺東門傲似乎也不知。當(dāng)攬月回來時身上無時不殺著一股驚人的殺氣,是以家里除了我和小妹之外幾乎沒什么人敢跟她說話,尤其是家中的男丁,那些曾進(jìn)過她房門的男仆人險些都被她殺掉了!在攬月練劍時更是無人敢近,家中不少人都說她是冷月無情!”
景夕忘不禁心想∶“這東門姑娘也著實(shí)可憐,她的師傅想必也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韓昊這時卻心想∶“難怪總覺得自己跟她的距離如此遙遠(yuǎn)!”
東門劍宇道∶“我們不說這些了,難得認(rèn)識兩位少俠今天就跟兩位來個不醉不歸如何?”說完便叫店伴上了酒菜,此時客棧里的客人都已經(jīng)被驚跑,是以顯得有些偏靜。
景夕忘見東門劍宇這一身貴氣打扮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就在三人開懷暢飲的時候忽然走進(jìn)六個奇怪的客人,其中有五個戴著斗笠身材高大看不清面孔,另一個被那五個人擋住一時看不清楚。剛開始時東門劍宇等人卻沒有多留意只是繼續(xù)喝酒,過了半晌卻聽到樓下傳來一個陰森尖銳的聲音道∶“樓上之人可是東門家的小公子?”
東門劍宇聽到有人叫自己,只向下拱手道∶“在下正是東門劍宇,不知閣下是那位?若是朋友還請上來喝兩杯。”景夕忘和韓昊早已聽出樓下之人似乎不懷好意。
樓下的人哈哈笑道∶“喝酒?你拿什么來跟我喝?”
“閣下此話是何意思?”東門劍宇語氣有些不屑地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那說話陰森的男子話音剛落,但見五個戴著斗笠的怪人將二樓了頂木紛紛打斷,景夕忘三人見這二樓倒塌只得跳了下來。
“上面不堅固,看來還是你們?nèi)讼聛砼阄液染频暮茫 蹦悄凶拥馈?p> 這時三人才看清這是一個青年男子,但見他身材瘦削,臉色蒼白,一副病態(tài)入骨的樣子。
東門劍宇見到那青年的樣子,不但不為他打斷頂木的事生反而笑道∶“看你一身病容原是無力上去與我們喝酒,不過如果你支會一聲我也就勉強(qiáng)屈尊下來了,何必動如此干戈呢。”
“哼,真不愧是東門傲的孫子,死到臨頭了還在逞口舌之利。”那青年男子道。
“東門兄你看,這五個竟是傀儡!”韓昊這時終于看清了斗笠下的面孔,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看到的戰(zhàn)傀。
“這些戰(zhàn)傀原也不難對付,一會只要記住以退為進(jìn),以守為先即可!如果我們搶攻倒只會將自己置身險地!”景夕忘剛方見到蘇楚四老大戰(zhàn)那十個戰(zhàn)傀的場景,是以勘破了一些異端加以提醒。
“景兄,如果我們只守不攻最后終究會被他們所殺。”韓昊心知這些戰(zhàn)傀的利害,但聽景夕忘說只守不攻也絕非破敵之法。
“它們只有五個,或許我們能一劍削去這些戰(zhàn)傀的手腳倒還有一絲希望,如果不能那就只有趁機(jī)逃跑了。因為這五個戰(zhàn)傀畢竟是別人的扯線木偶,如果傷不了背后那個操縱者無論我們怎么打都只是徒勞無功,甚至浪費(fèi)力氣!”景夕忘低聲道。
“你們不用緊張,背后的操縱者就在我們面前!”東門劍宇低聲說完又向那病態(tài)青年道∶“好好好,看來往生殿這次是勢在必得了,就連你這樣的人都要親自出馬了!”
“哦?你認(rèn)得我?”那病態(tài)青年有些詫異道。
東門劍宇折扇輕搖,笑道∶“或許江湖上沒人知道你是誰,但我卻知道。你就是魔教中七星魔魁之一七云的弟子巫??!”
“唔,你認(rèn)得我還能說出我的師承,果真是有些見識!那你自認(rèn)為有沒有這個能力從我手中逃走?”巫病道。
東門劍宇笑道∶“或許別人會怕你這些戰(zhàn)傀,但是我不怕!況且我身邊有華仙派和劍俠派的兩個少年英雄在此,那就更無懼于你了!”
“口氣挺大,不過我倒喜歡得緊。因為如果敵人沒有這樣的口氣那玩起來可就沒意思了!但是我告訴你,華仙派和劍俠派的人都是酒囊飯袋遲早是要消失于這江湖之中,如果你說他們是英雄的話還是向我跪地求饒算了,興許我看著開心了便饒你們一命?!蔽撞≡捯粢宦渚鸵娨粋€戰(zhàn)傀向東門劍宇三人沖去,只是那戰(zhàn)傀剛沖到一半雙腿忽然齊斷倒在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戰(zhàn)傀,巫病原來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向四處一看卻不知是誰下的手。東門劍宇和景夕忘、韓昊三人均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時也沒留意到是誰出的手。
“巫病,憑你這不識好歹的家伙也膽敢與我東門家為敵?”只見客棧門口緩緩走進(jìn)一個身材高削的女子,那女子鬢發(fā)垂肩,神情蕭殺正是剛離開不久是東門攬月。
“東門姑娘你也來啦!”韓昊見到東門攬月,有些情不自禁地叫道。
“這是琉璃劍,難怪會輕易破了我的戰(zhàn)傀!只是這劍明明是苗六娘的兵刃如今怎么會落在你的手上?”巫病看著東門攬月手中那把細(xì)長的劍道。
景夕忘知道巫病口中所說的苗六娘正是七星魔魁中排行第六素有毒娘子之稱的女魔頭,如今聽到巫病說東門攬月手中的劍原屬于那個毒娘子的倒有有些意外。
東門劍宇道∶“巫病,你現(xiàn)在手中還有四只戰(zhàn)傀,而我們這邊剛好也有四人,現(xiàn)在還要比試么?”
巫病這時心想∶“如果我就此退去日后不免遭往生殿的人和那四個家伙笑話,但我這戰(zhàn)傀的優(yōu)勢本在倚多取勝,可恨方才有五個戰(zhàn)傀被那四個白發(fā)老兒打得筋骨易位一時難以再用。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只要提防這東門攬月手中的劍其他人便不足以為懼了!”
巫病縱身躍起,跳向東門攬月道∶“就讓我好好地領(lǐng)教一下你的高招!”韓昊等人正要過去助戰(zhàn),卻被那四個戰(zhàn)傀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