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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落仙門

第一百零六章∶木天白

筆落仙門 北望師門 3799 2022-04-12 21:30:00

  那男子放下長劍道∶“不,是你贏了!剛才我打敗你的招式中已經(jīng)是第六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我的三招,況且我也用了內(nèi)力,所以是你贏了!”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歡呼雀躍起來,有的甚至像重獲新生般激動得跪倒還流下淚來。那男子又微笑道∶“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嘛!而且我看得出你在剛才的一招一式中并沒有盡全力,至少在你拳法那瞬間的爆發(fā)力中我可以看出你的內(nèi)力絕對是保有余地!那又是為什么?”

  景夕忘道∶“我只覺得你已經(jīng)這樣讓我了,而我也想可以在招式上可以勝過你,不想占盡你的便宜而已。況且為了化去閣下三招,我已用了不下十招早已是落了下乘!”

  那男子“哈哈”笑道∶“想不到生死關(guān)頭你竟然說出如此天真的話來!人的本性應(yīng)該是爾虞我詐,所謂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你還比我想象中還要迂腐,以后行走于江湖不免會吃虧!再者說,你雖然用了不下十招,但在拆解我第三招時前后招式間應(yīng)對沉著猶如行云流水少有破綻,即使是那些所謂的用劍高手也不外如此了。只是你江湖閱歷尚淺,招數(shù)中尚有不足之處,如你這般年紀(jì)用劍能達(dá)如此境地實(shí)屬不易了!”

  景夕忘點(diǎn)頭道∶“多謝前輩指點(diǎn),那……你是不是答應(yīng)我要將這里的人全放了?”

  那神秘男子還劍入鞘,點(diǎn)頭道∶“愿賭服輸,難道我連這點(diǎn)氣概也沒有?況且這次比試中我的氣也消了大半,這幾條性命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

  景夕忘從沒聽過性命可以送人的,況且一送便是幾十條當(dāng)真是天大的禮物!而眾人聽到這句話心里才是真正松了一口氣。

  那男子又道∶“如今我既教會你喝酒又教會你賭錢,看來我們緣分不淺,你悟性不錯還是改拜我為師吧,與我路上也好有個伴。我會教你更多有趣的東西,可比華仙派那一套哆哩哆嗦的繁文縟節(jié)有趣得多了!”

  景夕忘雖然知道此人性情非善而且剛才轉(zhuǎn)眼間便殺了兩個人,但他也知道他對自己還是好的,如今他竟又叫自己改投他為師,此事自然是萬萬不可了。于是說道∶“我還是陪你喝酒吧!”

  “喝酒?也罷,既然你不肯那我也不免強(qiáng)你。但說到喝酒,你可知道我又是誰?我想如果你知道我的名字后大概再難同坐一桌了吧!”那男子轉(zhuǎn)過身道。

  景夕忘雖然隱隱猜到些端倪,而且憑著這樣的本事也知道他非同一般。此時聽到他自己說起,自己雖然想要知道卻又不想去問,只覺得就這樣挺好的。

  那男子的雙眼猶如天上的獵鷹一般尖銳,只一眼便看出景夕忘的顧慮,只道∶“看樣子你定是猜到我的身份了?”

  眾人此時雖然聽到這男子說要放過他們,不過這些人仍是不敢踏出這酒樓半步,因?yàn)樗麄兣逻@男子會冷不防地又向自己擲出什么酒杯之類的暗器。但當(dāng)這男子要說到自己身份時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那男子道∶“向來值得我自報姓名的只有我敬重的對手還有我真心想要結(jié)交的朋友!以前我總以為那些所謂的正派都不過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是你跟他們卻有些不同!你比哪些人實(shí)在得多,適逢我找不到一個喝酒的朋友,那我便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景夕忘這時心里不知為何無端煩惱,那男子見狀“哈哈”大笑道∶“我還道你與別人不同,卻想不到還是與那些頑固者無虞!如此看來倒是我一廂情愿抬舉你了!哼,既然如此那就此告別吧……”說完便頭也不回,昂首闊步,傲然向門外走去!

  “請等一下!”景夕忘急忙叫止道。

  “還有何事?”那男子“哼哧”一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此時景夕忘心想∶“即便他是魔教中人又如何?語嫣姐姐此時不也在魔教中么?僥是如此就算犯了門規(guī)我也絕不會與她為敵的,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能認(rèn)識他這個朋友?”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景夕忘揖手恭敬地問道。

  那男子一聽,頓時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又道∶“我叫木天白,雖然我們年紀(jì)相差甚遠(yuǎn),但你可以直接叫我木大哥!以后你有何難事便可直接找我!”

  景夕忘聽到“木天白”三個字時頓時驚駭不已,因?yàn)樗肋@男子不僅是魔教中人,還是“七星魔魁”中的木老三,而他手中的那把黑劍正是傳聞中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黑鬼煞!

  景夕忘這時心想∶“單憑他手上的那把黑鬼煞,而且能有這么大本領(lǐng)的人我早就該想到的?!?p>  周圍的人聽到“木天白”這三個字有聽說過其名號的竟嚇得雙腳一軟,再也站不起來。他們不知道該慶幸能在木天白的手中生還,還是該埋怨自己今天出門的運(yùn)氣!

  木天白見景夕忘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走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怎么了,后悔知道我是誰了么?”

  “沒有,只是你跟我想像的并不一樣而已!”景夕忘道。

  “不,我跟你想的其實(shí)并沒有不一樣。因?yàn)槲掖_實(shí)是江湖盛傳七魔星之一,而且殺人不眨眼!也是你們這些正道之人的宿敵!”此時木天白說話的語調(diào)又變得陰冷起來。

  景夕忘坦然道∶“我交的是教我喝酒的木大哥,而不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木老三。而我也只是一個剛學(xué)會喝酒的毛頭小子,并不是什么華仙派弟子!”

  接著又向掌柜叫道∶“快拿酒來,我要和木大哥痛飲幾碗!”

  那掌柜早已嚇得躲在柜臺里不敢出來了,如今聽到景夕忘叫喚,嚇得哆嗦竟也站不起來了,低聲沖那店小二道∶“快,你快從酒窖里把我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上好女兒紅全部拿來招待二位爺!”對店伴聽后匆匆連滾帶爬地取酒去了!

  木天白道∶“說得好,酒桌上沒有那些所謂的正邪敵我,有的只是酒逢知己的朋友!”

  景夕忘將一張完好無缺的桌子換在正中央和木天白相對而坐!那店小二陸陸續(xù)續(xù)地搬來十多壇上好的女兒紅,那美酒雖然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但仍能傳出醉人的醇香。

  景夕忘忍不住先拿了一壇酒一口氣便喝了下了一大半才贊嘆道∶“這次的酒可比昨天的好喝多了!”在旁人看來,景夕忘的這句話無疑于笑話。在場的自然不乏酒鬼,但見他年紀(jì)輕輕的一口氣能喝下一半倒顯海量!

  木天白見狀也是不甘落后,一口氣便喝下了一壇大叫痛快!木天白道∶“景夕忘,我知道有個地方珍藏著幾百年前的上好佳釀!那種酒可比得上天上的玉露瓊漿,與你現(xiàn)在喝的這些實(shí)在是拿不上臺面!改天有機(jī)會我定拿來與你再痛快暢飲一番。”

  景夕忘剛學(xué)會喝酒不久,只覺現(xiàn)在所喝的酒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想不到木天白竟然說還以有比這好上幾百倍的美酒,心里頓時躍躍欲試,一品為快!

  兩人酒過三巡過后,景夕忘問道∶“剛才聽木大哥說有什么煩心事可否說給我聽一下?”其實(shí)這時景夕忘擔(dān)心的倒是魔教的動靜,雖然覺得這樣做并不是太好,不過為了華仙派的安全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木天白放下手中的酒壇道∶“其實(shí)這事說起來與我干系不大,只不是我那師兄鬼迷心竅竟然想到隱退!唉,不說了!我們再喝吧!”說完又埋頭大喝了起來。

  景夕忘心想∶“木天白之上有一個使得一手狠辣異常的葬魂鞭也有人稱之為修羅之女的落幽,而他所說的師兄指的應(yīng)該就是陸染了,他要隱退這事對整個江湖來說倒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又道∶“其實(shí)隱退有什么不好?像你們這樣整天的殺人……”景夕忘說到一半頓時停了下來,因?yàn)樗肋@些事這時候是不該說的,但他又不希望哪一天真會和木天白以性命相搏!

  木天白這時擱置下酒壇笑道∶“說起來我這師兄倒是跟你有幾分相似,這也許正是我看著你并不是那么礙眼的原因吧!他性情甚好,這一輩子從來沒濫殺過一個無辜百姓,而且就算是正道中人如果不是對方先出手的話他也不會取輕易地取人性命!整天就抱著一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tài),所以很多人甚至是我們圣教之內(nèi)的人都以為他雖尊為七魔之首卻是最弱的一個,但是沒幾個人見過他殺人的一面!陸染是我們這幾個人中唯一一個只要手中的長劍一旦沾滿鮮血整個人就會喪失自我的人,不然我們七星魔魁也就不會服他了。但是陸染的這一面已經(jīng)被他自己不知封存起來多久,現(xiàn)在我們魔教中人大都稱他為白面郎君!”

  景夕忘想不到魔教中竟有這樣的人,他一直都以為魔教之所以被世人排斥是因?yàn)槟Ы痰娜硕枷矚g殺人!他又問道∶“那你呢?”

  木天白微微一愕,又喝了半壇酒都道∶“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不想有和你不得不兵戈相向的一天!”景夕忘說完又喝酒。

  木天白手中的酒壇舉到一半又放下,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一句話正是陸染最后跟我說的。本教中除了師父,陸染就是我最敬重的人!七魔之中唯我與陸染二人是使劍的,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終有一天自己的劍術(shù)可以勝過他!但是現(xiàn)在他卻要為了另一個人退隱了,每次想起心里總有些寂寞?。 ?p>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其實(shí)我并非是個嗜殺之人因?yàn)槲矣憛捝砩险礉M那種難聞血腥味,但是我卻是在正道人眼中殺人最為狠厲的一個,我只有在那些口里整天說著仁義道德的所謂正人君子面前我才有不得不殺人的沖動!這些家伙總以為自己是什么替天行道而視我們?nèi)缲i如狗,整天想著如何將我們趕盡殺絕以示他們的正道,真是可笑之至!而今天的事就只能怪那家伙不聽我勸和這里的人倒霉而已,不過終究是被你那固執(zhí)的仁慈之心所救!”

  木天白這時已經(jīng)喝完第三壇酒,見他腹部微微漲起卻是沒有絲毫醉意。景夕忘的酒量雖比昨天好了一點(diǎn),但當(dāng)喝到第二壇時也已經(jīng)是酒至半酣的狀態(tài)了!

  他這時大腦倒還有些幾分清醒,聽木天白說完,又帶著些許醉意道∶“如此說來正邪之間不過是為那點(diǎn)可憐的自尊在爭斗罷了……我們正道的人以為你們魔教屠殺無辜百姓就會使我們臉上無光,而你們魔教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無懼于天下正道就大肆殺戮……而當(dāng)魔教不再殺人的時候……咳咳……又有正道中人自詡說魔教不過鼠輩爾是怕了自己故此再也不敢犯惡。這些話……被魔教中人聽了去又不得不去殺人。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徒添殺戮……到底是誰對誰錯?最后終究還不是害了那些無辜百姓而已!”景夕忘此時說完又喝了兩大口,苦笑兩聲便已醉倒在桌上。

  景夕忘的這番實(shí)在是隨性而發(fā),要在平時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木天白聽到景夕忘這一番半醉之言顯得若有所思,半晌后只是微微苦笑又繼續(xù)獨(dú)自一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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