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氣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找間客店住下,等明天再走吧!”
景夕忘說完便帶葉萱進了一間客棧,只見那店伴遠遠便招呼過來,向景夕忘道∶“兩位客官,可算把你給盼來啦!快往里面請吧,我們早已備好了酒菜,正等著你們呢?!?p> 景夕忘一臉茫然,問道∶“你是認錯人了吧!”
那店伴也是一愕,道∶“難道你不是姓景的客官么?”
“你怎么知道?”那店伴哈哈一笑,道∶“這位貴客可真會開玩笑,我們怎么會搞錯呢?剛才有人跟小的說有一男一女兩位客人會從這里經(jīng)過,兩個人穿的是農(nóng)家衣服,手里都拿著長劍。男的長得五官端秀,女的貌似出塵天仙下凡,那除了你們還有誰?”
葉萱聽他稱贊自己長得好看不禁喜笑顏開,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那店伴道∶“小的也不知道,他只是放下銀子就分付小的這些話便走了?!?p> 景夕忘第一次來洛古鎮(zhèn),并沒有與任何人有過交情,覺得這當中定是有著某種目的卻不知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藏頭露尾的只怕當中是不懷好意。當下便拉著葉萱繼續(xù)往前走了開去,只聽那店伴仍在后面大叫道∶“客官,你們不進來吃點東西么?”
景夕忘正想問葉萱,卻見葉萱指著景夕忘的額頭道∶“你別問我,我一直是和你在一起的,你都不知道那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p> 此后兩人又進了好幾家客棧,但每一家客棧都是如此,一眼便認出景夕忘和葉萱兩人。這時天色已晩,無奈之下也只有既來之,則安之了。
兩人進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之際,這時只見客店中間有用了四張方桌拼在起的大桌子,桌上推滿了美味佳肴,什么雪月羊肉、檀扇鴨掌、群蝦戲荷、晶玉海棠等等,各色各異的山珍海昧應有盡有,五顏六色的看得人眼花繚亂像是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
景夕忘和葉萱從未見過如浩大的菜席,一時也被這菜山菜海的畫面所震懾,想不到這么一間平常客棧竟能拿出如此菜席。
只見那掌柜的前來招呼道∶“兩位客官,慢慢享用,還望不要嫌棄才好!”
葉萱感嘆道∶“這主也忒闊氣,把我們一年的食物都準備好啦?!眱扇顺赃^晚飯后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這晚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事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當景夕忘和葉萱醒來吃過早飯時,只見店掌柜笑容滿面地道∶“二位,小店可有招呼不周之處?”
景夕忘拿出身上的銀兩問道∶“這要多少銀兩?”
那店掌柜連忙推開道∶“客官,這可萬萬使不得快快把它收好吧,這銀子早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而且昨天晚上的菜肴也是從別的地方端到小店這里來的,只要小店沒有招呼不到的地方就好了!”
葉萱道∶“這人倒也奇怪,不過反正我們這就要走了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p> “兩位客官這就要走了么?”這時只見店掌柜招呼那店伴過來,店伴雙手似乎捧著一盤什么東西,上面蓋著一塊紅布。店掌柜笑道∶“兩位客官,這是別人托我,當你們走的時候給你們的!”
景夕忘揭開那紅布時,眼前一片金光閃閃,竟全是黃金,
葉萱“咦?”的一聲道∶“他還想得周全,這是給我們送盤纏呢?!?p> 只見這黃金上還有一張信箋,上面寫道∶“望兩位少俠賞臉,于秋水亭一聚!”
葉萱問道∶“掌柜的,這秋水亭是在哪里?”
那店伴搶道∶“這秋水亭離我們店不遠,就在城北的盡頭,過了外面這條街,在另一條街道的盡頭就到了!”
葉萱一心想見識一下這到底是何方神圣,便對景夕忘道∶“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人家如此煞費苦心地招待我們,總得去說聲謝謝吧!”
景夕忘也想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人,便抱起那些黃金道∶“我們?nèi)グ堰@些黃金送還他!”
兩人照那店伴的指引,走了一盞茶的時分便來到了秋水亭。這里是一片荒樹林幾乎就是郊外了,而秋水亭便是在這河道旁邊,亭上的石柱中寫有兩行字左邊寫的是“葉落秋水孤望亭!”而右邊寫的是“花落無緣自飄零!”
在亭下還站有一個人,景夕忘心道∶“想必他便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了!”
但覺那人的身形甚是熟悉,再走近幾步時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只聽葉萱叫道∶“原來是鄭拔群那廝!”
鄭拔群點頭笑道∶“兩位少俠昨夜睡的可好?”
景夕忘問道∶“你弄的是什么玄虛?”
鄭拔群道∶“兩位不要誤會,我敬重二位乃是英雄了得,決無半點違心歹意?!?p> 葉萱輕笑道∶“沒有歹意難道是好意?我可不信你是好人。”
鄭拔群一臉苦笑道∶“實不敢瞞二位,我這是專門為我那師叔過來向兩位賠禮道歉的,況且昨天行事匆匆都不及招待二位實在是有失禮數(shù)呀!”
景夕忘道∶“昨天是我?guī)熋脽o禮在先,該是我們向你道歉才是!”
葉萱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道∶“你那冬瓜師叔呢,聽你這么一提起,倒是沒見他來呀!”
景夕忘使了使臉色,葉萱“哼”的一聲吐了一下舌頭,也不理會景夕忘。
鄭拔群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我?guī)熓逶谧蛱焱砩媳灰粋€劍法精湛之人打傷了,現(xiàn)在還在療養(yǎng)呢?!?p> 葉萱“撲哧”一笑,道∶“你師叔的那點本事還敢找人比劍,真不怕笑死人啦!”
鄭拔群見葉萱不停地辱罵自己的師叔倒也不生氣,只搖搖頭一臉痛苦狀道∶“這都是因為在前幾天我們這里來了一個自稱劍術(shù)天下第一的人,他狂妄自大說就連劍俠派和華仙派的劍法也毫不放眼里。
我家?guī)熓迓犞睦飿O不服氣,只說即便是被殺死了也容不得如此猖獗之徒橫行!豈知那家伙果真是有些手段,一連幾天,將那些前來比武之人都一一挫敗,如此一來就更是目中無人了,如今我?guī)熓逡呀?jīng)負傷還在療養(yǎng)!”
只聽葉萱憤然而起,道∶“果然是狂妄之徒,竟連華仙派也敢不放眼里!”
景夕忘和葉萱早已換下華仙派上的衣服,所以鄭拔群也不知他們便是華仙派上的人,只是他知道當世門派之中,論劍法高深當推劍俠派和華仙派為首,于是便隨口說了華仙派的名頭出來,想不到葉萱的反應如此激烈,便又道∶“是呀!他不僅瞧不起華仙派,還在當場辱罵真是可恨至極!”
葉萱道∶“那人是誰?他罵什么了?”
鄭拔群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名字,他說就連華仙派掌門也不配知道呢。至于他所罵的話更是難以入耳不聽也罷!”
景夕忘小時候已經(jīng)見識過一些所謂的世途險惡,只覺得這鄭拔群的話并不可信,但葉萱這時卻被怒火蒙蔽了心智,她臉蛋漲得有些通紅地叫道∶“那家伙現(xiàn)在在哪里?不去教訓一下他,還道這世上沒有強人了?!?p> 鄭拔群故作窘態(tài)道∶“這位姑娘,我知道你們劍法了得,可是畢竟你們年紀尚輕惹不起,還是算了吧!”
葉萱急得就要拔劍出來,道∶“少在這里瞧不起人,你要不說,本姑娘現(xiàn)在就給你一劍!”
鄭拔群道∶“那個人如今住在云萊客棧里,只是他不到晚上是不回到客棧里的!”
葉萱道∶“今晚本姑娘就會一會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她見景夕忘只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便道∶“你也說說話呀”
景夕忘只把手中的一包黃金往鄭拔群身上一拋,問道∶“你今晚也和我們一起去么?”
鄭拔群接過黃金卻也不接過景夕忘的話,岔開話題道∶“這點東西是我的小小心意,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給的。”
景夕忘一臉厭惡之色依然冷冷地道∶“你今晚也和我們一起去么?”
鄭拔群見景夕忘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不禁有些心慌地說道∶“我…我還要回去照顧師叔呢,所以我就不去了?!眲傉f完便帶著包裹慌慌張張地走了。
葉萱心緒這時平復了許多,道∶“只要我兩個去就可以,你要他這個膿包去干得了什么?況且我看那個什么劍客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平時只碰上像那鄭拔群師叔那樣的對手而已?!?p> 景夕忘道∶“你不覺得他像是在騙我們嗎?”
葉萱有些不以為意道∶“就算是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我們又有一天的時間去玩了…”
“反正我就覺得這其中并不是這么簡單的,別到時候中了別人的埋伏?!?p> 葉萱道∶“我們跟他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呀,他總不至于昨天的事就懷恨在心吧!”
景夕忘道∶“這世間事,世間人豈是你說的兒戲?總之萬事小心便是了?!?p> 葉萱道∶“都是我錯了行不行?只是這關(guān)系到華仙派的聲譽,我們總得去查清楚吧!”
“我又沒說不查,只是這鄭拔群的行為舉止甚是奇怪,令人不得不懷疑罷了!”
“不管他了,我聽人家說這附近還有一個映月湖很好玩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湖畔玩吧!今晚再去找那個狂妄自大之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