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中間的女子想不到一下子被人圍在了中間,眼睛驀然間睜大了。她手一晃,一條鞭子出現(xiàn)在她手中。田八見她手里出現(xiàn)兵器,便顧不得許多,一刀便朝她刺去。其它幾個侍衛(wèi)也紛紛拿出兵器出手。其中一個從懷中拿出一個貝殼樣的東西,往頭頂一拋。一陣劇烈的白光從貝殼中爆射出來,更是響起了轟隆的爆炸聲。這下全龍宮的人全都聽到了。
蒼原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當(dāng)時還坐在院中,只望了一眼閃光處便飛速趕去,華玲也是,敖越和琉璃也都發(fā)現(xiàn)異變,離之最近的石榴居內(nèi),反應(yīng)是最強(qiáng)烈的,都紛紛從打坐中醒了過來,跑出房外追尋聲音的來源。整個龍宮一下從寂靜到沸騰。
丹房外,蒙面女子揮舞著鞭子將幾個侍衛(wèi)的攻擊擋下,但是因為取丹時受了傷,如今又是以一對眾,她有些力不從心。眼見著自己似乎有些擋不過來,她牙一咬,拋出幾粒血紅的珠子。頓時珠子往外爆開,涌出大量血色的煙霧將丹房外籠入其中。
田八沒想到這蒙面女子這么快就想逃,可是眼前一片血色,似乎還有些異香,便心中有毒。趕緊屏住呼吸調(diào)動靈力打開了靈眼。見女子已飛身而起,情緊之下,用力扔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刀。似乎是女子一聲悶哼,接著便消失在了眼中。田八也感覺自己再無力站住似的,倒了下去。
不知何時,蒼原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場。見眾位侍衛(wèi)被籠在一片血色霧氣下,便拿出一面旗子往上一拋,“收”蒼原喝到。只見旗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大片的紅霧也被旗子吸了進(jìn)去,幾個呼吸后。丹房外已經(jīng)找不到一絲血霧的影子了。
蒼原見其它侍衛(wèi)都有些迷乎,只有田八還算清醒。便急走過去將他扶起:“田八,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黑影人又出現(xiàn)了嗎?”
“隊長,那女子剛剛逃走!向那個方向。我扔的刀應(yīng)該刺中了她,你馬上去追吧!”田八指著蒙面女子逃走的方向道。蒼原有些猶豫,華玲的話傳來?!澳憧烊グ?,他們交給我。我會找人救他們的?!鄙n原見華玲也趕來了,總算放心了,于是飛身朝田八指的方向追去。華玲也趕緊把從石榴居過來的人召集起來,開始了救人。
蒼原一路追來,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但是卻發(fā)現(xiàn)地上一路血跡逶迤而去,心中猜想這可能是女子身上的血跡,于是徑直追了去。不多時,蒼原疾走的步子開始有了些遲疑;照他看這血跡的路線,竟然是朝著前面的風(fēng)華殿而去!先前田八的話突地躍入他的腦海,“那女子剛剛逃走!”那女子?是女子,還是對著風(fēng)華殿的方向?難道是?
蒼原的腦海里,季云巧笑嫣然的臉?biāo)坪跤行┮:y道會是季云嗎?不可能!蒼原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季云的煉丹術(shù)整個龍宮有目共睹,她怎么可能夜里私入丹房呢?說不定是她身邊的侍女也說不定。又或者有人嫁禍?蒼原心中一凜,后頭已經(jīng)有人跟著追過來,看為這件事只怕會鬧大,還是快些趕到風(fēng)華殿再說。
一路疾馳,蒼原順著血跡果然來到了風(fēng)華殿。再仔細(xì)看地上,血跡的方向還是朝翡翠殿的右?guī)?。蒼原神色捉摸不定的望著季云的房間,后面追來的人此刻也已經(jīng)趕到了翡翠殿。
“隊長,黑影躲到這房里了嗎?這里住的好像是季云姑娘吧!”“難道黑影是季云姑娘?”“怎么可能,她可是隊長的妹妹,肯定是黑影想拿云姑娘威脅隊長?!蓖ピ豪飦淼娜嗽絹碓蕉啵缫呀?jīng)從小偏房走了出來,見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便問起站在前頭的蒼原來。
“蒼原大人,你這是何意?為何夜深了還帶這么多的侍衛(wèi)來我翡翠殿?”也許冬晴心里有些不滿,所以問的聲音顯得有些大,一下子整個庭院里悄然無聲起來。
“你這丫頭,以為我們來做什么?我們是來追查盜丹的黑影的!這黑影被我們侍衛(wèi)打傷,便逃之夭夭,這血跡可是到你翡翠殿的右?guī)块T前。你自己看!”一個侍衛(wèi)聽到冬晴近似質(zhì)問的話,也惱了,指著地上的點滴血跡說道。
“黑影人?就是前兩天出現(xiàn)的那個黑影人?你確定這就是那個人的血嗎?這血跡到這是不是說他已經(jīng)跑到姑娘房里去了?那云姑娘會不會有危險呀?”賊人若是喪心病狂,那季云不是很危險嗎?冬晴急得一下子掉出了眼淚。
“冬晴,你先別哭!我們外面這么吵,季云卻沒有出來,只有幾種情況,一是,她被人脅迫不能說話;二是,這是有人栽贓;第三,她就是黑影人。無論是不是,得先打開這張門,你先去叫叫門吧!”一直沉默不語的蒼原突然對冬晴說道。
“云姑娘怎么可能是黑影人,就在昨日她還煉成了一爐洗髓丹,怎么可能去盜丹?我這就去敲門!”冬晴是季云提拔來風(fēng)華殿的,一直以來,季云的和善讓她覺得非常溫暖。她實在不能接受別人來污蔑季云。冬晴轉(zhuǎn)身走回季云的門前,輕輕叩了一叩。庭院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叩門的噔噔聲顯得非常清晰。
眾人都一致望著兩張緊閉的門,期待著有人能從里面打開來。但是冬晴叩門后,面前并沒有人應(yīng)聲,倒是兩張門之間突然幻出了一個水鏡般的光陣。這陣法中央一陣波動,一陣女子甜美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澳愫茫椰F(xiàn)在正在閉關(guān)。如果有急事可以給我留下玉簡,我出關(guān)會馬上聯(lián)系你!謝謝?!边@個極似季云的聲音說完后,光陣又晃蕩起來,似乎在等著來人遞放玉簡。
庭院里的眾人都面面相覷起來,從來沒有誰在自己的門上設(shè)立過這種奇怪的門禁,竟然還能說話,而且說的內(nèi)容還這么的怪異。大家都紛紛猜測,這種新型門禁就是季云發(fā)明出來的嗎?
“蒼原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云姑娘好像在閉關(guān)!這樣的話,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出關(guān)?!边@季云姑奶奶,早不閉關(guān)晚不閉關(guān),偏偏選今天。這下會不會說不清啊?
“如果是閉關(guān)也能說通,布了禁制所以聽不到丹房那邊的炸響!”“但是可不可能是黑影進(jìn)去了之后才立的禁制?這樣似乎也不證明什么。”幾個侍衛(wèi)又開始推測起來,冬晴的臉色也難看起來。蒼原沒說什么,走到門前運起靈力一推,一個巨型七彩光罩浮現(xiàn)出來,七彩之光更是流轉(zhuǎn)不定。
“是七彩化靈陣?這個陣可是個大陣,破的時候必須找對開門靈獸,否則就會被陣法反噬。”七彩化靈陣是蠻爺最中意的一套陣法,所以大家都聽說過。陣法中的七只靈獸只有一只才是陣法的生門,而且選擇一次后就會再度變化;所以要破陣非常麻煩,沒有運氣的話,永遠(yuǎn)只有七分之一的機(jī)率。眼前這個光陣看起來似乎比真正的化靈陣要小一些,但是光膜上彈出的威壓卻并不小。難道這是那套季云自己煉的小型七彩化靈陣?蠻爺竟然讓她布在了自己寢房外?如果合庭院中所有人的一擊之力,倒是能破開這陣,但是這樣一來,聲響巨大;如果季云果真在閉關(guān)修煉,這巨響可能會讓她走火入魔。那不是對她太不公平了嗎?蒼原想到這,也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怎么你們大家都跑到我風(fēng)華殿來了,還都站在我的小管家的院子里,莫非都是寄相思于季云這丫頭嗎?”一個戲謔的女聲傳來,庭院外又傳來了一行腳步聲。原來三公主自丹房外的巨響后,也醒了過來。她也猜到是發(fā)生了變故,所以一直在等人來稟報,可是她坐在琉璃殿,卻發(fā)現(xiàn)很多氣息都匯聚到這翡翠殿來了,所以過來看看了。倒是在路上還碰到了追隨而來的夏老和蠻爺。這一行人一進(jìn)院子,眾人紛紛讓開了一條路,三公主才一路走到了季云的門前。
蒼原見三公主一來,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馬上拱拱手道:“三公主,我們都是追尋血跡到的這右?guī)?,可是一敲門才發(fā)現(xiàn)季云設(shè)了禁制正在閉關(guān);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追尋血跡而來?莫非你們是懷疑我的小管家是潛入丹房盜丹的人?”三公主淡淡地道。臉上的表情卻是已經(jīng)冷了下來。蒼原驚異的看了一眼三公主,心里卻有些高興起來,這樣季云也可以不用太擔(dān)心了?!爱?dāng)然不是,我們也是擔(dān)心,若是竊賊潛入進(jìn)去,會傷了季云。也不敢強(qiáng)行破陣,所以一直在考慮?!?p> “那等她出關(guān)再說吧!蠻爺,在這房外設(shè)一個困靈陣讓大家安心吧!,不管我的管家是不是黑影,她都跑不掉?!比鞣愿赖?。開玩笑,如果季云真在閉關(guān),現(xiàn)在進(jìn)去豈不是會害了她!她琉璃可不會做這種傻事,偷丹這種事季云絕不可能做,看來是有人栽贓了。
“好的,我馬上布陣?!毙U爺拱拱手道。其實心里卻也不以為然,以他對季云丫頭的了解,那丫頭怎么可能盜丹?她的天賦好著呢!用得著大半夜費這勁嗎?
“等一下,不用布陣了。今天晚上只怕是一定要打開這門了。”庭院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竟然是敖越!三公主回轉(zhuǎn)身來,看著敖越走來,后面跟著玉芳,華玲,以及十多個銀甲侍衛(wèi),柳眉不禁挑了起來。蒼原看著隊伍中的田八,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閃躲,心里又擔(dān)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