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活著?”楊崢將宴蘇上下看了好幾遍,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平靜。
歸于死寂。
“難怪他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在這兒?!睏顛樣珠]上了眼睛,語調(diào)中纏繞幾分譏諷。
宴蘇斂眉垂眸,“楊帥,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晚輩來?!?p> “隨你去?不去!”
“落落死的時候我就發(fā)誓,再不為瑾家人效力?!睏顛槺尺^身去。
宴蘇眸光微沉。
嗓音清冷而威嚴(yán):“楊帥,難道你不想為楊小姐報仇?”
“若能得您相助,孤與他就有一戰(zhàn)之力?!?p> “一戰(zhàn)之力?可笑,當(dāng)真是可笑?!?p> “你若是真能戰(zhàn)勝他,又何必蝸居這南越之地?!”
“既然做了縮頭烏龜,就不要再放大話了?!?p> “我絕無再為瑾家人賣命的可能!”楊崢說得鏗鏘有力,因?yàn)榧诱麖埬樁紳q紅。
話音剛落,楊崢就看到林落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眼前一亮,還以為林落是改變了主意要留他下來,眼含期待的看著林落走近。
不想,林落就跟沒看到他似的,遞給宴蘇一樣古怪的東西。
“這個叫護(hù)膝,你把它戴在膝蓋上,冬日里膝蓋就會舒服一些?!?p> 宴蘇沒有接,他深深地睨了林落一眼。
方才他與楊崢的談話,林落聽到了多少?
“怎么了?不會戴嗎?那我也可以給你演示一遍?!绷致湓捖?,上手就要扒拉住宴蘇的褲子。
宴蘇只感覺內(nèi)心‘沖’的一下,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他從耳根紅到了臉頰,再也維持不住淡定的外表,頗有幾分氣急敗壞:“林落,你,你不知廉恥!”
從沒有人!
從沒有人敢扒拉他的褲腿!
林落‘唔’了一聲,神色平靜。
醫(yī)生眼中無男女,而且她只是想給宴蘇展示一下如何穿戴護(hù)膝罷了。
怎么就不知廉恥了?
林落將護(hù)膝套到自己膝蓋上,展示給宴蘇看:“護(hù)膝要這樣帶,明白了嗎?”
隨后她脫下護(hù)膝,往宴蘇身上一丟就回去了。
宴蘇拿著護(hù)膝,似乎能聞到上邊殘留的獨(dú)屬于林落的香味。
這次不是薰衣草的味道,而是另一種宴蘇不曾熟知的香料。
是什么?
“咳咳咳!”
楊崢的咳嗽聲讓宴蘇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殿下方才說想要老夫入伙?”楊崢語氣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叫宴蘇覺得古怪。
他多看了楊崢兩眼。
楊崢看著林落院子的方向道:“原來她叫做林落,就連名字都與落落那般相似?!?p> “老天爺這是送我到她身邊來給落落贖罪來了?!?p> “殿下,老夫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得楊帥,便是如虎添翼。
宴蘇扯了扯嘴角,恭敬道:“楊帥請講,晚輩一定盡力。”
“只要你讓林落將我留在她院子里,我便入伙?!?p> 宴蘇:“……”
???
“您為何要留在她的院子里?”宴蘇語氣稍稍變得嚴(yán)肅起來。
臉上稍稍有點(diǎn)抗拒。
楊崢苦笑,“只是想贖罪罷了?!?p> “殿下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她與落落很相似嗎?我不能看著落落成親生子,便讓我護(hù)著林落一生來贖罪吧?!?p> “且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值得。”
原是將林落當(dāng)做了慰藉。
宴蘇心下稍稍放松,想了想道:“晚輩……愿意一試?!?p> 他將楊崢先行帶回了家中安頓下來,思忖片刻去敲了林落的門。
林落來開門,看見是宴蘇。
這倒是新奇,多是她去找宴蘇的時候,少有宴蘇來找她的時候。
“我……”
宴蘇張口,又遲疑許久,才道:“你為何要在我家門口挖坑?”
這的確是他的困惑。
但卻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宴蘇想揉眉心。
林落眨了眨眼睛,“你看到我挖坑了?”
那倒是沒有。
“沒有是吧?”林落勾起嘴角,沒有就好辦了,她理直氣壯道:“你搞錯了,那坑不是我挖的?!?p> “不是你,又能有誰?”宴蘇追問。
這兒就只有她跟林落兩戶人家,總不能是別人來挖的。
林落聳了聳肩,“那我也就不知道了?!?p> “還有別的事情嗎?”林落又問。
宴蘇抿了抿春,微微皺著眉頭:“有,藥包拿來?!?p> “什么藥包?”林落茫然。
“我?guī)湍阕サ模瑑?nèi)服的藥包?!?p> 林落心跳一滯,“你不會是要要回去吧?”
宴蘇要被林落氣笑了。
“你在想什么?”
宴蘇直接走了進(jìn)去,在灶屋拿到藥包后,生火架上藥爐,把藥煎了起來。
“不喝藥,就不會好?!?p> “那護(hù)膝,多謝你?!?p> 林落聞著空氣中彌漫的藥味,總算是明白宴蘇是什么意思了。
因?yàn)樗土搜缣K護(hù)膝,他想感謝自己,又因?yàn)樽约嚎偸悄昧怂幇患逅帲匝缣K為了表達(dá)自己的感謝,特地來幫她煎藥。
真是個別扭的男孩子。
林落拉了張椅子在宴蘇身邊坐下,繼續(xù)欣賞他的盛世美顏。
“宴蘇,下次你想感謝我你可以直說的,”林落用手支著下巴,聲音略顯軟糯。
宴蘇別過臉去。
藥煎好后,宴蘇遞給林落。
“喝了?!?p> 林落:“……”
“藥太燙了,我待會再喝?!绷致湫Φ糜懞?,“藥也煎完了,不若你先回去?”
宴蘇看著林落的眼睛。
“我走了,你會喝藥嗎?”
林落噎了噎,不擅長表達(dá)自己的情感,但是質(zhì)問人的時候很犀利嘛。
“當(dāng)然”不會。
林落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中藥太苦了。
“我用張偉的良心發(fā)誓!”
宴蘇蹙眉,又松開。
他轉(zhuǎn)身離開。
林落松了一口氣,端著碗將藥澆在院子邊上的蔥株上。
一回頭就看到宴蘇站在門口看著她。
林落將空碗藏在身后,默默低頭數(shù)地上的螞蟻。
隨著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宴蘇從她身邊走過,進(jìn)了灶屋,沒多久又端出來一碗湯藥。
林落:“……”
怎么還有?
“以前也有個小姑娘跟你一樣,總是偷偷將藥倒掉。”
所以宴蘇就養(yǎng)成了每次煎藥都留兩碗的習(xí)慣。
林落在宴蘇的注視下將一整碗苦藥喝下,她小臉縮成一團(tuán),隨后就感覺嘴巴里被塞了什么東西。
甜滋滋的味道逸散在舌尖。
是蜜餞。
宴蘇將一包蜜餞放在桌上,這是他剛剛折回去拿來的。
林落握緊那包蜜餞,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觸了一下。
癢癢的。
麻麻的。
奧雞米花
論林落的撩漢技術(shù)與宴蘇的撩妹技術(shù)誰更精湛。 這兩天改設(shè)定更得少,后面幾天多更補(bǔ)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