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吃飯,坐下看書。
這就是寧次一天中的所有事項。
他不知道加菲給他的這本書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但是越看這本書,越覺得它不簡單。
到了后來,寧次把整本書都爛熟于心了,也依舊是一點頭緒沒有。
造成這一切的加菲則渾然未覺,仍然是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外加嘻嘻哈哈。
最近加菲多了一項娛樂活動,那就是看李洛克和魔典中記錄的各種怪物戰(zhàn)斗。
加菲通過魔典中記載的關(guān)于怪物的各種詳細(xì)資料,自己造一個完全一樣的出來,而且還能細(xì)調(diào)各種參數(shù),使之大體實力與李洛克相當(dāng)。
如此一來,不至于某一方過于碾壓,有來有回地更加有看頭。
李洛克對此表示求之不得,在真正的戰(zhàn)斗他能學(xué)到的更多,對自己的提升也越大。
“呲呲呲——”
血液滴落在泥土上,將那些枯葉樹枝迅速腐蝕。
李洛克手臂肌肉緊縮,他此時狀態(tài)不是很好,身上多處貫穿性傷口,甚至還有一根斷裂的尖刺穿過了整個左肩膀。
這尖刺是李洛克不遠(yuǎn)處那只怪物的尾刺。
李洛克以自己左手重傷為代價,引誘怪物的尾巴攻擊,最后一拳打斷了它的末端。
這怪物全身包裹在堅硬的骨質(zhì)外殼中,兩米高,類人形,身后有一條靈活的尾巴。
怪物的后腦有很長的延伸,大體呈流線型,力量和速度都非同一般。
據(jù)加菲所說,這種怪物叫做異形,是一種進(jìn)化到了頂端的生物。
初交手時,李洛克還不清楚異形的攻擊方式,吃個大虧,被那神出鬼沒的尾巴偷襲了很多下,身上大部分傷勢都是那尾巴造成的。
異形在胸前挨了李洛克一拳后,就一直以纏斗為主,而且特別注意自己的頭部。
李洛克再度出手,他已經(jīng)解除了異形的一大武器,剩下需要小心的不過是異形的舌頭、爪子和血液罷了。
下頜動了!
李洛克一直盯著異形,注意著它每一個細(xì)小的動作。
“啪!”
“啪。”
兩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第一聲是異形彈射舌頭的聲音,第二聲是李洛克一把抓住半空中異形舌頭的聲音。
李洛克將異形舌頭繞著虎口纏了幾圈,死死地抓住,不讓異形逃脫。
一圈又一圈,李洛克一點點地靠近異形,他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異形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大,他快拉不住了!
異形嘴中突然流出大量血液,那強(qiáng)腐蝕性的血液甚至將異形自己的口器周圍都腐蝕了。
李洛克瞬間加速,最后一點距離一跨而過,凝氣,提拳。
異形居然干脆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瘋狂向后退去。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洛克的拳頭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它,一拳打穿了異形的外骨骼,將其大腦打得稀爛。
“滋滋滋……”
強(qiáng)腐蝕性的血液侵蝕著李洛克的手,不到十秒就已經(jīng)血肉模糊。
李洛克面無表情地甩甩手,對這種程度的疼痛毫不在意。
一道綠光涌入他的身體,李洛克身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fù)原。
李洛克拿出備用的衣服換上,開口道:“加菲大人,那我就先回村子里了,秋田阿姨還等著我去幫忙呢?!?p> 加菲沒有回答。
李洛克知道它是懶得說話,也不在意,轉(zhuǎn)身向木葉走去。
他說的幫忙其實就是打工,因為李洛克現(xiàn)在還不是忍者,所以沒辦法去委托大廳接任務(wù)什么的,想要賺錢,就只能去一些店鋪幫忙。
幸好李洛克有一把子力氣,而且人長得老實憨厚,商家們還是很樂意招他的。
至于為什么李洛克淪落到需要賣力氣的地步……
那就不得不提到一只橘貓了。
李洛克也沒想到,虛原懸給的一百萬兩在加菲那里居然這么不經(jīng)花,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花了一半,再過幾個月,他和加菲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所以,李洛克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只能早作打算。
“叮零零——”
清脆的風(fēng)鈴聲回蕩在不到十平米的店鋪中,也打破了店內(nèi)沉悶的空氣。
“喲,小李你來了?!钡赇伬习迨且粋€四五十歲的婦人,姓秋田,丈夫在外跑生意,村子里的店鋪就由她看管。
店鋪賣的東西很雜,幾乎什么都賣,有時候會有一些大件貨,秋田一個人很難搬動,正好李洛克來詢問,她就收下了李洛克。
“倉庫那邊貨到了嘛?”李洛克接過秋田遞來的一碗水,一飲而盡。
秋田點點頭,“剛到一會兒,你趕緊過去吧?!?p> “好嘞。”
李洛克一路小跑,往半條街外的倉庫跑去。
一個脖子上掛著毛巾的中年漢子已經(jīng)在那等待,看那樣子應(yīng)該是剛點上煙。
“中井叔,今天就一車貨???”李洛克看向中井身后,東西不多,也就他小車?yán)淮蔚牧俊?p> 中井點點頭,他是個啞巴,左手還有殘疾,就靠給人拉貨為生,賺的不多,勉強(qiáng)糊口。
李洛克也不多話,手腳麻利地開始卸貨。
對李洛克來說,這點重量連熱身都算不上。
見李洛克干完活了,中井從衣兜里取出一張信紙,指著信紙“啊啊啊”地叫著。
“您是讓我?guī)兔ψx這封信?”
李洛克好像聽秋田阿姨說過,他不識字,所以有這個猜測。
中井大叔點點頭,露出期待的神情。
李洛克展開這皺巴巴的信紙,這信紙上有幾處濕濕的,估計是沾上了中井大叔的汗。
信紙開頭是一只小鳥,畫得很拙劣,李洛克也是靠那尖尖嘴猜測的。
寫信的人是中井大叔的兒子,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和中井大叔敘敘舊,報一下平安。他還在外面和人做生意,賺了大錢,就是太忙了脫不開身,沒什么時間回來看中井大叔。
邊上中井大叔一直安靜地聽著,不時還會輕聲“啊啊”來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李洛克讀完信,把它折好還給中井大叔,道別后回到了秋田阿姨的店里。
一進(jìn)店門,就看見秋田阿姨在柜子里找什么東西。
“秋田阿姨,怎么了?”
秋田阿姨翻出三只筆,挨個試了試好不好使,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嗨,我那當(dāng)家的好不容易寫封信回來,我正忙著給他回信呢?!?p> 看她那神情,一點也不像是平時那和顧客講價講得臉紅脖子粗的摳搜老板,倒像是李洛克以前見到的,學(xué)校中女生們看見寧次的神情。
忙著寫信的秋田阿姨也沒空搭理李洛克,就這么放他坐在一旁。
李洛克也難得有空享受一番這午后的陽光,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加菲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