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沖刷著虎鯊王身軀與血液,這強大無比的海獸如今卻是奄奄一息。
本以為會掛掉,想不到不但沒有,反而那頭虎鯊王卻快死了。
駱舒一頭霧水,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氣勢兇悍無比的海獸王,如今卻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只見駱舒眉頭上浮現(xiàn)出笑意,一步邁了出去,來到虎鯊王旁邊,低頭往獸王身軀上的傷勢看去。
“好家伙,想不到這玩意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駱舒伸出手打算查探一下虎鯊王的傷口。
可是當駱舒伸出手之后,卻愣了下來,記憶沖刷而來,少年立刻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幕。他分明記得手臂讓這虎鯊王咬掉了,怎么突然就長出來了?
發(fā)覺新生手臂似乎與之前的并沒有多少區(qū)別,駱舒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當即迅速將手收了回來,用另一只手撫摸起來。
從這新生手臂上傳來的觸感,駱舒感覺非常舒服,而且稍微用力,他都能從肌肉中感受到強勁的爆發(fā)力。
駱舒滿頭霧水,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駱舒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虎鯊王。在他看來,這頭獸王應該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少年又走了幾步,走到了虎鯊王眼前,目光中帶著威脅之氣看向?qū)Ψ健?p> 所幸虎鯊王已經(jīng)沒反抗之力了,不然以駱舒的修為,恐怕早就成虎鯊口中美味了。
虎鯊王艱難抬了下眼皮,其中光芒渙散,儼然已經(jīng)不可能對駱舒造成威脅。
看到虎鯊王這個狼狽狀態(tài),駱舒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氣。
不過,雖說駱舒實力不行,可眼神還是非常不錯的,他從虎鯊王疲憊的眼神深處看出了它的恐怖,那種恐懼絕對不是偽裝。
駱舒對自己定位還是很清楚,他知道以他的實力,斷然是不可能讓虎鯊王心生恐懼的??墒沁@頭獸王的確露出了恐懼之色,雖然虎鯊王盡力掩飾了,可畢竟受了重傷,又怎么能將那種恐懼徹底隱藏起來。
“你……你要干什么……”
虎鯊王艱難說了這樣一句話,隨后仿佛用盡了渾身力氣,眼皮再次合在了一起。
這一刻,駱舒終于徹底確認了,這頭足以殺死他的虎鯊王,的確受了重傷。
少年臉上浮現(xiàn)出柔和笑容,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虎鯊王,不急不緩地說道:“不要害怕,我是很友好的,不會吃你的?!?p> 虎鯊王哆嗦了幾下,心徹底涼透了。
今天到底造了啥孽,怎么就招惹這個煞星了。虎鯊王心底別提多郁悶了,此刻這位獸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求求你了,別這樣折磨我,直接給我一個痛快?!被Ⅴ復跻荒樋犊八?,將生死置之度外。
聽了虎鯊王之言,駱舒雙眼微微瞇了兩分,語氣讓人捉摸不透的說:“想要痛快?那可不巧,我這人偏偏喜歡讓人在痛苦中死去?!?p> 而后,駱舒又緊接著上一句說道:“哦,對了,我這人最喜歡聽獸王痛苦慘叫時的聲音。”
“你……”
虎鯊王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駱舒將中指和食指合并在一塊,做出指劍姿態(tài),輕輕吹了一口氣。
虎鯊王本就被漫汐打成了重傷,此刻又讓駱舒這么一氣,立即就有些頭暈腦脹,意識模糊了。
駱舒原本打算詢問虎鯊王關(guān)于此地的信息,可是看到這個狀態(tài)后,估計問了也是白問。既然如此,還不如把這海獸給氣死。
剛張開嘴,準備來一場火上澆油的節(jié)奏,不料遠處傳來了嘩啦啦的動靜,駱舒實力不濟,可終究還是擁有另外一個人格,所以本身其實并不弱,只不過駱舒不知如此動用體內(nèi)強大的力量而已。
聽力不錯的少年當即回頭看去,只見遠處過來了幾個人影。
目光投將而去,見為首的竟是一個海族女人,穿著紅色衣服,模樣清美,眼神中透著一絲冰冷,仿佛沒有情感的毒蛇。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秋韻。
秋韻美目中凝聚出了一個少年樣貌,這少年十分俊朗,文質(zhì)彬彬,裸露于外的上部身軀肌肉棱角分明,似乎有著相當不錯的爆發(fā)力。
“挺帥的小伙!”
秋韻柳眉意味悠遠,美目含情透秋波。
還不待秋韻言語,其身后一位穿黑袍的老人上前兩步,提醒道:“小姐,地上躺著的是一頭成年虎鯊王?!?p> 被老人稱呼為小姐的女人點了點頭,給了老人一個眼神。
“是!”
秋韻并未多說,可老人仿佛已經(jīng)明白了一般,回過頭去,并揮手示下。
得到老人指令,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出人群,笑容頗為陰沉,往駱舒和虎鯊王走了過來。
駱舒不知這幾個人底子,可直覺告訴少年,這幾個人絕對不是善茬。不過由于駱舒沒修煉武技,一時間也不敢亂來,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再說。
這個朝駱舒走過來的男人名叫張戈。
駱舒眉頭皺了一下,看著走過來的張戈嘀咕了起來:“這家伙誰???未免太囂張了吧!要不是我沒什么境界,肯定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好讓他收斂收斂戾氣?!?p> 來到駱舒旁邊,張戈停下了腳步,斜眼瞟了少年一眼,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那個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寵物一般。
看到張戈如此目中無人的眼神,駱舒很生氣,要不是打不過對方,他一定不忍。
只見張戈冷哼了一聲,抬手一揮,一抹綠光一閃而過,而后躺在地上的虎鯊王便不知去了何處。
收走了虎鯊王這種渾身是寶的寶物,張戈又伸出了手,按在駱舒肩膀上。
少年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使不出半分力氣。
“這下麻煩了!”少年駱舒皺著眉頭。
而就在這時,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個聲音:“唉吆喂,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喜歡白嫖,那么大個虎鯊就讓你吃下了,也不怕噎壞那小身板。”
少年駱舒當即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花服的中年男人捏著蘭花指走了過來。
在這個男人的右邊,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滿臉胡渣子穿著斗篷的男人。
“怎么是他們!”
張戈先是驚訝,然后又是取笑:“你們兩個整天待在一起,該不會已經(jīng)……”
蘭花指男人哼了哼,罵罵咧咧道:“真是腐眼騷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