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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雙生彼岸花

第二十五章 生了心魔

白色雙生彼岸花 雙木花香 2715 2022-03-06 11:18:00

  談珩被軟禁在凌宇殿中已有數(shù)日,周圍都被天兵圍得的水泄不通,任談珩本領(lǐng)再高,也無法從那里逃出,況且,他也沒想逃。

  那日醉醺醺的談珩被司命帶回九重天,由于剛解封法力,尚未恢復(fù)神力的談珩,一進(jìn)南天門,月老就接手司命,生生的把毫無反抗之力的談珩帶到了瑤池,留下一臉錯(cuò)愕的司命。

  回想適才談珩臨被帶走時(shí)盯著自己的眼神,司命領(lǐng)悟到這殿下好像是誤會(huì)自己和月老那廝是一伙的了?心道不好,避免談珩后續(xù)的無端報(bào)復(fù),一邊快跑去瞧個(gè)究竟一邊嘴里碎念月老這事做的忒不厚道。

  瑤池,天君坐在高位,俯瞰殿中所有人,甚至俯瞰著大地,威嚴(yán)一時(shí)無兩,偌大的瑤池,只有天君一個(gè),談珩冷笑,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天君面無表情的看著月老攜談珩走進(jìn),依舊坐著不動(dòng),待談珩二人站定。

  “天君,臣把殿下帶來了。”只聽天君嗯了一聲,沒有下文,月老知趣,拱手道,“那……臣先退下了?!?p>  殿中并無人置可否,月老覺出氣氛微妙,識相的慢慢后退幾步,然后猛地轉(zhuǎn)身快步離開,因走得太快,冷不丁的與對面趕來的司命撞了個(gè)滿懷,只聽司命哎呦哎呦的嚎叫,月老只覺不妥,這里離瑤池不遠(yuǎn),連忙上前捂住司命那該死的嘴,司命嚇了一跳,卻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以示反抗。

  月老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司命拖離瑤池,回到月老宮時(shí),坐下不斷的大聲喘氣,胸口起伏頻繁,不等月老緩過氣來,司命便大聲控訴道,“老頭兒,你這事做的也忒不厚道了吧。”

  月老聞言不答反問,“我說司命,你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變得這么慈悲善良了?不關(guān)你的事,你瞎管。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就瞎攪和?”

  司命聽得這話,瞎阿瞎的,忒刺耳了些,吹胡子瞪眼道,“你知道?你知道的多就告訴我啊,跟我在這裝什么天君的心腹?”

  月老初見司命如此動(dòng)怒,思量著方才自己的話是否說的不夠妥當(dāng),語氣緩和,“其實(shí),我也不是天君的什么心腹,就天君分派我的事,我總不能不做吧?”

  “天宮如此多的人,為何天君獨(dú)獨(dú)叫你?你可是一直幫著殿下的啊。”司命不解。

  月老扶額,隨即怒道,“你如此說,是指天君和殿下各分派系了?你這可是造謠,我說司命,你除了貪生怕死外加膽小如鼠之外,能不能有時(shí)也稍微動(dòng)動(dòng)腦子啊?”

  突如其來的謾罵,嚇得司命一縮,膽小的本性使他低頭,“不……不是,我是說,天君明顯是不想芷顏回天宮的,而殿下所有的小動(dòng)作都是暗中進(jìn)行的,為何天君會(huì)知道,還叫你來帶走殿下?鐵定是你告的密。”

  月老不答,不想答,也不會(huì)答,暗中?談珩一出南天門天君就知道了,他看了看茫然的司命,暗道,不然就憑你玩那調(diào)虎離山的雕蟲小技能支走守衛(wèi)天將?月老司萬物姻緣,情情愛愛更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早就知道從天君看芷顏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思,很多事他都知道,成天跟司命一起,玩著裝傻充愣的游戲,只求兩袖輕,世世無憂。

  瑤池里的那兩個(gè)人,依舊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氛圍,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天君慢慢的從座位站起,似嘆了口氣,踱步至階下,“為什么回來了?”

  談珩不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天君聞言朗聲笑了,狀若無人,一秒變臉,嚴(yán)肅而又危險(xiǎn),“談珩,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你別在這里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

  天君這話說的出奇,談珩并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是真不知他想問的到底是什么?談珩明白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下凡,自己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卻清楚深愛芷顏的他卻是真真的不希望她歷劫歸來,而自己的私自下凡,隨后回來不正是他所想的嗎?

  但剛剛的那一問為何帶著失落之感,天君又為何失落?談珩不禁懷疑是自己多想了。

  不對,月老是他的人,絕對是月老告訴了他,談藍(lán)淺心屬凡間的珩公子,天君以為珩公子與談藍(lán)淺若在一起,便沒岳其琛什么事了,那芷顏就不得歷劫,天君的陰謀也會(huì)得逞了,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突然回到了九重天,生生的打破了他的盤算,所以才會(huì)有方才這一問,待想通了這一層,談珩看向天君的眼神里不禁帶著濃濃的憤怒。

  “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過你那可悲的心嗎?”談珩譏諷道,只見天君聞言后渾身震了震,但談珩卻似是沒看見一般,“真是可悲!明明喜歡一個(gè)人,卻要想盡辦法傷害她,還是,你那不可告人的原因高于一切?”

  “傷害?談珩,我到底做了什么,就被你定義成傷害了?”天君不怒反笑。

  這一問,愣是難住了談珩,細(xì)細(xì)思量,天君從始至終都只是口頭阻止芷顏歷劫,但卻也真真沒有做出什么傷害芷顏的事,難道,不幫就是傷害?

  還是自己想的太自以為是了,見過了天君對芷顏的愛慕,就主觀的認(rèn)為,天君就有義務(wù)幫芷顏渡劫,不幫,就是傷害?

  見談珩不語,天君似是岔開話題道,“談珩,我早說過了,我并不愛她?!?p>  談珩看著他那灼熱的目光,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我不是來跟你討論你到底愛不愛他的?!?p>  “談珩,你太過自負(fù)了,自負(fù)到以為你自己的所見所聞,都是對的,你的這種自負(fù),終有一日,會(huì)害死你?!?p>  “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談珩聽不進(jìn)去他的話。

  “你不記得,我手里有一半的琉晶鏡嗎?”天君突然問,見談珩倏地回頭瞪他,他唇角抿成一個(gè)弧度,輕笑了起來。

  琉晶鏡?對啊,他忘了自己親手把琉晶鏡一分為二,那意味著自己在凡間所有的動(dòng)作他都知道;意味著不需要月老,談藍(lán)淺對自己的感情他都知道。

  談珩久久不能回神,天君便繼續(xù)說道,“談珩,這世間并非只有黑與白,界限如此分明,我確有高于一切的不得幫理由,但你……并無須知道,因?yàn)槟悴⒉荒芨淖兪裁?,恰恰相反,你在其中扮演的,是助力,你在加速縮短時(shí)間。”

  “什么時(shí)間?”談珩不解,他不服,感覺自己就像被蒙在鼓里的棋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每走一步都是向著命定的軌跡,自以為的由自己掌控的命運(yùn),換來的,卻是一步也不曾踏離過早已劃好的方圓。

  “我說了,你無須知道,你若真的為了芷顏好,便好好的待在你的凌宇殿內(nèi),別在妄想些什么,該來的會(huì)來的,而我并不希望,你加速她的死亡。”嚴(yán)厲的語氣中摻雜了絲絲顫抖。

  聽到死亡,談珩腦中猶如癱瘓一般,再不得思考,他不明白這是指什么?是指凡間的輪回,還是指,天宮的羽化?心中的桿稱好似告訴自己答案,那稱偏重的是羽化,那就像是把刀子,刀柄一下下重?fù)粜乜冢睹嬉幌孪仑嘧约旱难狻?p>  待談珩反應(yīng)過來,剛想問些什么,剛想開口,但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

  天君似是累了,無力的一步步向外走去,踉踉蹌蹌,低聲說,“真的,錯(cuò)了。一意孤行的賜婚,換不來兩全,傾一身之力,護(hù)不住一人,真的是錯(cuò)了……錯(cuò)了。”

  自那日起,談珩便被關(guān)在了凌宇殿,派了重兵守著,天君這是鐵了心不讓談珩在理芷顏的事,不讓逃,他亦未想過要逃!

  談珩那日天君的“死亡”二字,像是把重重的鎖鏈,禁錮著談珩,從未怕過什么的堂堂天宮太子,看著同樣不可一世的天君失魂落魄的樣子之后,面對這未知,他似是退縮了。

  雙腳似被灌了鉛一樣的重,邁不開腳!

  在這場囚禁的游戲中,沒有勝負(fù),但談珩卻輸?shù)囊粩⊥康亍?p>  他……敗給了自己因害怕誰的死亡,而衍生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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