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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旺家小錦鯉,開荒種田成首富

012 執(zhí)念

  朝堂紛爭,其實從來都不是看起來那樣的忠肝義膽,兒女情長。

  君臣兩人表面上其樂融融,實際上殷澤早有削掉譚戟兵權的意思。

  而譚戟是后黨,盛姣姣是殷澤的妻子。

  盛姣姣最后以那樣慘淡的局面收場,譚戟又怎么樣了?

  眼淚就這樣一顆一顆的從盛姣姣的眸子里落下來,她看著上輩子最忠實的后黨成員譚戟,心中生了一些委屈,她死的很冤啊。

  譚大將軍......你最后替本宮報仇了嗎?

  做為后黨中,盛姣姣最大的依仗,譚戟最后有沒有替她查清真相?是誰誣陷她?中傷了他們?

  他最后斗贏了殷澤嗎?

  這一點關于上輩子的疑問,已經(jīng)成為了盛姣姣心中,對于上輩子的一種執(zhí)念,她那么驕傲要強,又睚眥必報的一個人,譚戟必定是了解她的。

  如果他沒有替她報仇,他知道她會死不瞑目。

  “姣娘,怎,怎么哭了?”

  清風里,帶著水的濕潤,譚戟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明明那樣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平日里練兵跟捏泥巴似的,這會子也結巴了起來。

  他看向齊漳,以為自己得罪了齊家的嬌嬌兒。

  齊漳回頭,也是一臉的莫名,

  “姣姣兒,怎么了?”

  “我,我......”盛姣姣恍然回神,才發(fā)覺自己落了淚。

  “啊,姣姣,你踩到水里去了?!?p>  牛菊的聲音響起,盛姣姣低頭一看,自己可不是雙腳都站在了水里嗎?

  她嚇得尖叫一聲,急忙往岸上一跳,什么時候她踩進水里的?她明明一直站在岸邊,離了水泊還有很遠。

  再一看自己所站立的位置,那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小片的水凹,大家都以為許是盛姣姣站的時候沒注意,雙腳都踩進了水凹里。

  盛姣姣內(nèi)心明白,她這個水鬼,只要情緒一波動,腳下就會有一片水。

  還好方才她躲在齊漳的背后,旁人沒有發(fā)現(xiàn)她腳下竟緩緩蓄了水。

  齊漳扶著盛姣姣纖細的手臂,也是低頭看了一眼那小水凹,問道:

  “怎么站進水里了?鞋濕了嗎?”

  “濕透了?!?p>  盛姣姣往旁邊挪了幾步,撐著齊漳的手,坐在了石頭凳子上,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她的衣裳沒有濕。

  齊漳將盛姣姣的腳拿起來,脫下她的鞋襪,放在旁邊的石頭上,交代道:

  “好了,你別動了,就在這兒坐好,哥給你打水去?!?p>  說著,他就起身來,拿起盛姣姣背后背著的土陶罐子去取水。

  旁地里,譚小劍幾個看著,似有些受不了齊漳對待盛姣姣的態(tài)度,齊家也把這姑娘看得太嬌氣了,濕個腳而已,還能親自給盛姣姣脫鞋襪。

  說實話,治壽郡里的姑娘,要都養(yǎng)成盛姣姣這樣兒,那基本都是廢了的。

  這得是個怎樣的婆家,才能供得起盛姣姣啊。

  在場的少年們心里都明白,盛姣姣好看,讓人賞心悅目,但若是娶回家當娘子,還是不合適。

  他們都到了要議親的年紀,家里也曾經(jīng)問過他們,這方圓十里八鄉(xiāng)的,他們覺著哪家的姑娘最好看?

  回答的都是齊家盛姣姣,但聽了這名字,幾乎所有的家長都會搖頭。

  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家中看得像眼珠子似的,把這姑娘養(yǎng)得太嬌氣了,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娶回家就得跟個菩薩一般的供著。

  做不得事。

  這所有暗自搖頭的人中,獨有譚戟,卻是看著盛姣姣那雙白嫩纖細的雙腳,似出了神。

  在治壽郡里沒有女子裹腳的習俗,如果家中姑娘愿意,騎馬習武都是可以的,所以每個姑娘都是一雙大腳。

  在外男面前脫個鞋襪而已,放在別的郡,只怕要上吊抹脖子了,但在治壽郡,十分稀疏平常。

  沒鞋穿了,赤腳走在路上的姑娘一大把。

  只是盛姣姣的腳好看。

  她低著頭,雙腳并著,十根圓潤的腳趾頭動來動去,似乎是在玩自己的腳趾頭,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石頭上,身邊擺著鞋襪。

  她的長發(fā)沒有梳髻,似乎也不喜歡戴簪,只松散的披著,用一根黑色的發(fā)帶束起來,風一吹,幾縷發(fā)絲拂在她的鼻梁上。

  看起來十分乖巧聽話,不吵也不鬧的等著齊漳取水回來。

  譚戟突然意識到,曾經(jīng)在他的認知里,他對于美丑從來都沒有一個很清晰的認知,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不分好賴。

  可是今天,他卻覺得,無論是盛姣姣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好看的。

  有區(qū)別于別的姑娘那樣的好看。

  齊漳很快取了水回來,譚戟收回了目光,克制的聽著身邊幾個少年的談話。

  齊漳將水罐子系在馬背上,又將盛姣姣抱上了馬背,牽著馬,加入了少年們的談話。

  眾人說的是最近要參軍的事兒。

  齊漳與譚戟如今都是大隊長了,一人手里領了一百個兵,十人分一小隊,這是治壽郡的兵制。

  因為治壽郡尚武,所以每年參軍的人都有不少,集上的一個營只能放下一千個兵,每個集可以有兩個營。

  “今年要擴營了?!?p>  譚戟說著,他已經(jīng)取完了水,拉著自己的戰(zhàn)馬,與齊漳并排往回去的路上走,他們的身后跟著幾個同樣拉著馬的少年。

  齊漳的馬上坐著盛姣姣,譚小劍的馬上,一樣坐著牛菊。

  都是一起帶過來取水的,自然也要給牛菊一起帶回去。

  坐在馬背上的盛姣姣,看著自家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譚戟的側(cè)臉。

  只見齊漳點頭,嚴肅道:

  “屬國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帝都怕還沒有意識到,最近郡北那邊,聽說被劫了。”

  治壽郡緊鄰屬國,如果屬國有什么動作,治壽郡是最先被驚動的。

  馬背上的盛姣姣便是彎腰問道:

  “大哥哥和譚戟是要去郡北嗎?”

  整個郡呈現(xiàn)的是個狹長形的地形,所以又分郡北與郡南,如果屬國真的來了,郡北那邊就不太平了。

  而盛姣姣他們位于郡北后面一點點的跳馬湖,一開始的時候,波及并不會那么迅速,可是也比別的地方的人們,能更快更敏銳的感受到氛圍的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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