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畿道大美妞兒,真的是能睡啊…”
此時(shí)此刻,李竹賢正端坐在出租車后座上,在他身邊,金智秀右側(cè)著身子,將腦門倚靠在李竹賢的左肩上,一頭柔順黑發(fā)遮掩住半張俏臉,兩只手臂緊緊環(huán)抱住李竹賢的胳膊,閉上雙眼,長長的兩排眼睫毛呼扇呼扇的,柔嫩的胸脯一上一下,有規(guī)律均勻呼吸著。
“呼~哈~呼~哈~”
金智秀居然睡著了。
不過這也怨不得智秀,白天本就經(jīng)過一陣嚴(yán)格的舞蹈訓(xùn)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還被金智妮拉去夜店,喝了那么多酒,跳了那么多舞不說,出門還差點(diǎn)被一群流氓給抓上車。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金智秀都早已越過極限,所以才一上出租車,她便死死拉住李竹賢的胳膊,過了還沒半分鐘,就安然睡著了。
原本,李竹賢是想坐在副駕駛的。
在這過程中,李竹賢也嘗試過把左手從她懷里收回來,但只要他胳膊一動,金智秀的雙手便會下意識勒的更緊。
就如同捆綁住獵物的蟒蛇一般,不舍得松手。
所以李竹賢在嘗試兩次過后,也認(rèn)命放棄了抵抗,畢竟他也看到了,金智秀這個當(dāng)姐姐的,今天非常辛苦。
不過,聆聽到金智秀那均勻有力的呼吸聲,體會著她小嘴里吐出熱氣撲在臉上的灼熱感,李竹賢不由得扭過頭,細(xì)細(xì)打量著這今天才第一次見面的漂亮女孩。
從小到大,金智秀是第二個會主動挽住他胳膊的少女。
毫無意外,第一是孫承完。
但就在李竹賢扭頭看向金智秀的一剎那,駕駛位的出租車司機(jī)瞄到了他們,打趣道:
“小伙子,女朋友很漂亮嘛!”
通過倒車鏡,看到這對年輕男女如此親昵,司機(jī)師傅不禁淡笑調(diào)侃著,露出一嘴煙熏黃板牙。
司機(jī)師傅約莫四十歲,發(fā)型是地中海搭配三毫米,慈眉善目,看起來還是蠻好相處的。
倒車鏡下面掛著個小玉菩薩,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全家福,照片上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看上去應(yīng)該是兩個兒子,一個閨女。
多子多孫,天倫之樂。
不過…
“師傅,您看錯了,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币娝緳C(jī)師傅認(rèn)錯了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李竹賢趕忙擺擺手,開口解釋著不讓他誤會。
但是,司機(jī)師傅哪相信他的鬼話?
人家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大半夜不回京畿道老家,陪你在首爾玩到凌晨兩點(diǎn),如今還依偎在你身邊熟睡著。
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既然不是女朋友,為什么大半夜還要你送回去?”
“她這不是喝多了嘛!”
“喝多了為什么要你送回去?不要別人送?”
“因?yàn)楫?dāng)時(shí)就我們兩個,沒別人??!”
“噢?那既然就你們兩個,為什么她還能喝多了?這大姑娘就這么放心你?”
“這個嘛……”
見司機(jī)師傅這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李竹賢也只能無奈苦笑搖搖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實(shí)話,把他換作司機(jī),倘若有一男一女凌晨兩點(diǎn)來坐車,女人還喝的醉醺醺,說不是男女朋友他也不會信的。
不過……
“師傅,她真的不是我……”
咣!
李竹賢話還沒說完,出租車便壓到一排減速帶,一陣抖動之下,靠在肩膀上的金智秀嬌軀一滑,竟直耿耿栽倒在他懷里,小腦袋直接側(cè)躺在李竹賢大腿上。
“呼~哈~呼~哈~”
依然睡得十分香甜。
「真的假的…這都沒醒嗎?」
見金智秀躺在他腿上都能睡得那么香甜,李竹賢徹底無語了。
司機(jī)師傅見狀,會心一笑,略帶嘲弄道:
“她都這樣了,還說不是你女朋友?就算不是,那這姑娘對你肯定也有那方面的意思,我看啊…你不如趁這個機(jī)會,把她收了吧?!?p> 一邊說著,司機(jī)師傅還從兜里掏出根香煙,叼在嘴里。
喀鏘!
從副駕駛抽屜里拿出打火機(jī),給自己點(diǎn)著,美美嘬了一口,將煙氣吐到窗外后,繼續(xù)道:
“小伙子,我可告訴你,在首爾這塊地上,我拉車也有快二十年了,來來往往,拉過的姑娘也不知有幾萬幾千,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見,現(xiàn)在不把握住,日后可沒后悔藥吃啊?!?p> “師傅,如果我說…我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的話,你信嗎?”
見這司機(jī)認(rèn)定他與金智秀關(guān)系不一般,李竹賢不由得說出他與金智秀今天才初次見面的事實(shí)。
“今天是第一次見?怎么可能?難道這女孩私生活很不檢點(diǎn)嗎?”
聽到李竹賢這番話,司機(jī)師傅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女孩是不是那一類“玩的很開”的女孩子。
“不不不!師傅,這女孩純潔的很!您可別瞎說??!”
見司機(jī)師傅居然質(zhì)疑起金智秀的人品,李竹賢趕忙為她開脫著。
一個二十歲才第一次來夜店,還是被妹妹生拉硬拽過來的清純女孩,怎么可能私生活不檢點(diǎn)?
二哥身邊的女孩才不檢點(diǎn)呢!
“那不可能!你們之前肯定見過!”司機(jī)斬釘截鐵的下了結(jié)論。
而聽到司機(jī)師傅這番話,李竹賢才回想起今天的種種不對勁。
「對了!我今天和智秀才是第一次見面呀!為什么她對我會如此親昵?」
回憶起金智秀酒醉后與他說話的語氣,以及那一番酥麻的舞池?zé)嵛?。很明顯,金智秀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是不一般,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難道她認(rèn)識我?但我卻不認(rèn)識她?」
望著在大腿上睡得香甜至極的金智秀,李竹賢不由的在腦海中仔細(xì)搜尋著她的身影,結(jié)論是…
一無所獲。
因?yàn)楝F(xiàn)實(shí)生活中和他關(guān)系親近的女孩,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唯有孫承完,金旼炡,以及今天才認(rèn)識的裴珠泫努娜。
根本沒有其他人。
細(xì)細(xì)思考,仍得不到答案,所以好奇心促使著李竹賢,他緩緩低下頭,探出右手,撥開金智秀的一頭秀發(fā),想要再次看清這名絕世少女的容貌,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真的沒見過她。
不過,就在李竹賢的右手剛觸碰智秀頭發(fā)的那一瞬間……
金智秀突然睜開雙眼,而后!
嘔!
“呀西!智秀xi!你在干什么?”
“西巴!我的車??!”
好巧不巧,李竹賢手剛下去,撩到她的頭發(fā),金智秀便瞬間吐了出來,黃黃綠綠之物除了吐他一身外,整個后座也未能幸免于難。
車內(nèi),瞬間涌起一股酸臭味。
聞起來就像是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泡在混著山西老陳醋的伏特加里一樣。
再怎么漂亮的女孩,吐出來的東西也是臭烘烘的!
“西巴!你們兩個狗崽子趕緊給我滾下去!今天拉到你們,真是算老子倒霉!”
“真是對不起!”
在司機(jī)師傅的一片咒罵聲中,李竹賢將金智秀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腰腹一用力,架著她迅速從車后座撤了出來。
令人大感意外的是,大吐特吐后的金智秀居然又閉上雙眼睡著,一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的模樣。
咔嘣!
怒火中燒的司機(jī)把智秀的拉桿箱也丟在路邊,而后罵罵咧咧的走回駕駛位,憤憤拍上車門。
砰!
嗡嗡~~
帶著滿腔的怒火離去。
李竹賢低下頭,看著自己襯衫與大腿上的一片黃綠之物,再歪過頭看向仍在熟睡的金智秀,無奈長嘆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左肋傳來的劇痛彎下腰,撿起拉桿箱,苦笑道:
“哈啊…西巴,今天發(fā)生的都叫什么事???”
萬幸的是,出租車已經(jīng)開到了龍山區(qū),雖然回不去京畿道,但離李竹賢的家應(yīng)該很近。
「看來…今晚你是回不去京畿道了呢,智秀xi」
此時(shí)此刻,李竹賢當(dāng)然不會把智秀丟在路邊,也不可能隨便開個酒店把她丟在房間里。
兩人的身上還這么臭,更不可能打的到車。
“只能去我家了……”
李竹賢換了個姿勢,彎下腰,將金智秀背到身后,一手兜住她那新皮嫩肉的小屁股,一手拽著拉桿箱,看清路牌后,便緩緩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不遠(yuǎn),大概八百米的距離。
現(xiàn)如今,李竹賢唯一在心中祈禱的,就是金智秀撐住別再嘔吐,不然會全吐在他腦袋上。
那畫面,想想就惡心。
但是,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緊致肉感,李竹賢又不由得想起智秀之前在舞池里的那段熱舞,難免心猿意馬的同時(shí),也不禁感慨:
“好輕啊…”
他甚至懷疑,金智秀的體重有沒有九十斤。
這群想要做偶像的,體重都控制到這么極端嗎?
很快,李竹賢便背著金智秀來到自家樓下,不過由于自己住在七樓,無論智秀再怎么輕,這一番爬樓梯還是很要命的。
咔嚓!
李竹賢掏出鑰匙,開了門。
汪!汪!汪!汪!
大門剛開,巴掌大的小伙子便從陽臺一溜煙沖了出來,想要給辛辛苦苦,工作回來的主人一個充滿愛的抱抱~
汪!汪!汪!
小伙子興奮的叫喊著!
砰!
嗷嗷嗚~嗷嗷嗚~嗷嗷嗚~
緊接著,小伙子便一瘸一拐的跑回陽臺,滿眼淚水的趴下,可憐巴巴舔舐著右前腿。
它剛迎上去,便被李竹賢抬腳踢到一邊了。
“小點(diǎn)聲!叫什么叫!萬一把智秀吵醒了,今天晚上,我就拿你打牙祭!”
要是金智秀被小伙子驚醒,再吐了他一腦袋,李竹賢可能真要把小伙子摁進(jìn)鍋里,燉一鍋狗肉煲。
啪!
抬起手,李竹賢開了燈,而后將拉桿箱扔到鞋架旁,背著嬌小的金智秀先去自己的房間。
“誒呀~真是累死我了。”
撲通!
終于,將不省人事的金智秀扔到自己床上后,李竹賢一屁股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一邊揉著發(fā)酸的肩膀,一邊不斷感慨著:
「這京畿道大美妞兒…是真能睡」
金智秀仍寧靜閉著雙眼,胸脯一上一下的律動呼吸著,此時(shí)的她面色仍然熏紅,表情安然,兩只潔白如玉的小手平攤在身體兩旁,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fā)潑灑在床面上,猶如孔雀開屏。
這發(fā)量,誰看到不羨慕?
但可能是由于酗酒過多,為了更好的呼吸,智秀那誘人的心形紅唇微微張開,輕輕喘著氣,好似一副十分踏實(shí)安心的模樣。
“呼~哈~呼~哈~”
睡得仍然那么香甜。
不過…
「她這身衣服怎么辦?」
若是換作平常,金智秀在他的床上睡覺也就睡了,大不了李竹賢委屈一下,在沙發(fā)上湊活一晚,等到明天白天,再把金智秀送回京畿道,這也不是不可以。
但問題是:
金智秀剛剛可是吐了一身,雖然大多都吐在李竹賢身上,但她身上也沾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李竹賢雖然不介意她在自己床上睡,但衣服臟成這樣那就另算。
再者說,萬一金智秀睡覺的時(shí)候不老實(shí),在他床上滾來滾去……
嘔!
想一想臥室的場面,李竹賢都不由得干嘔出聲。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京畿道大美妞兒穿這身臟衣服睡我床上」
再者說,穿著這么臭的衣服睡覺,本就不像話。
一想到這,李竹賢便強(qiáng)忍著疼痛與勞累站起身,將自己沾滿污垢的臟兮兮白襯衫脫下,隨手丟到門口,露出一身結(jié)實(shí)的肌肉,而后漫步到智秀身邊,脫下鞋子。
啪!啪!
伴隨著兩道清脆聲響,兩只運(yùn)動鞋也被他隨便一蹬,甩到門口。
而后李竹賢彎曲膝蓋,跪著上床,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步一步蹭到了金智秀身邊。
確切點(diǎn)說,李竹賢是大腿張開,跪在她兩腿上面,只要他一屁股下去,便會直接坐在金智秀的雙膝上。
此情此景,如果不告訴你李竹賢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肯定會認(rèn)為,面前這女孩一定是被他灌醉后帶到家里來,而他正要干什么壞事一樣。
“呼~哈~呼~哈~”
金智秀,仍在閉著雙眸,長長的眼睫毛一陣律動,安然熟睡著。
咕嘟…
望著身下這毫無抵抗力,宛如刀俎魚肉的絕美少女,李竹賢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好美的女孩兒…
啪!
李竹賢扇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呸!想什么呢!竹賢??!你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也是有原則的!腦子里怎么可能涌出那種齷齪心思!」
雖然李竹賢并不喜歡繁瑣的談戀愛,也不想要過多與陌生女孩產(chǎn)生糾葛,但這并不代表——
李竹賢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
一名才滿二十歲的血?dú)夥絼傂』镒?,腦子里怎么可能一點(diǎn)那方面的邪惡想法也沒有?
你以為李竹賢是唐僧?。?p> 再說了,就算是唐僧,當(dāng)初不也差點(diǎn)栽在女兒國國王手里嗎?
現(xiàn)如今,躺在李竹賢身下的可是金智秀啊!
萬中無一的絕美少女!
更重要的是,此時(shí)的她可是一丁點(diǎn)抵抗能力都沒有!
雖然自己不會趁人之危,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安然處之!
注視著身下膚若凝脂,身姿曼妙的金智秀,李竹賢兩只手剛抬起來,便又顫顫巍巍的無奈落下。
沒辦法。
這對男人定力的要求,實(shí)在是太高了。
“呼……”
李竹賢閉上雙眼,兩手放在大腿上,好似入定高僧一般,不斷的給予自己心理暗示,催眠自己:
“冷靜點(diǎn),李竹賢,就當(dāng)她只是一坨肉,就當(dāng)她是一坨肉,就讓她是一坨肉……”
約莫過了三十秒,李竹賢再次睜開雙眼,先轉(zhuǎn)過身,而后探出雙手,輕松寫意將智秀腳下的兩只涼鞋脫去,如同捧著古董一樣,緩緩放到地面。
?!?p> 他可不想在這時(shí)候把金智秀吵醒,不然等她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坐著一位人高馬大還光著上身的精壯裸男,兩只手還在脫著她的衣服…
這畫面,想想就要進(jìn)局子。
他可不想從禁欲系變成進(jìn)獄系。
不過很成功的是,剛剛的心理暗示明顯起到作用,在給智秀脫鞋的時(shí)候,李竹賢的手并沒那么抖。
但真正的挑戰(zhàn)現(xiàn)在才開始!
因?yàn)榻鹬切阃饷嬷淮┝艘患咨榛ㄟB衣裙,至于裙子里面穿了什么衣服,甚至穿沒穿衣服……
李竹賢可是兩眼一抹黑,
什么都不知道。
更要命的,是他并不知道連衣裙該怎么脫,只能采用最笨、最原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那就是像卷大餅一樣,將智秀的裙子由下到上卷起,而后從肩膀處將其褪下。
“呼~哈~呼~哈~”
望著身下仍在沉睡的少女,李竹賢長呼一口氣,而后兩只手向下面探去,輕輕抓住金智秀的裙擺,額頭冒汗,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上卷起……
雪白的小腿…完全裸露出來。
精致的膝蓋…已經(jīng)越過去。
雪白嬌嫩的大腿…卷了多一半。
繼續(xù)……
當(dāng)李竹賢將智秀的連衣裙卷到大腿根位置時(shí),兩只手又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望著身下的少女,他的內(nèi)心真的無比糾結(jié)……
腦殘都知道,大腿根后面會是些什么。
「真…真的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不過,就在李竹賢悶頭思考,不知所措之時(shí),他并沒有看到,此時(shí)此刻,金智秀頭上的粉黑色混合泡泡陡然膨脹,迅速脹大,很快…
啪!
泡泡碎裂開來。
這意味著,
屬于金智秀的桃花劫,終于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