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一劍;一紅,一白。
剎那間,星穹暴漲。與空中那飛流直下的利箭相擁如同天雷勾動地火。
二人發(fā)絲皆被狂風吹向腦后,趙公明紅衣緊緊貼在身體上。
原本暗下來的天空再次驟然暗了幾分,周圍神威肆虐,神氣被抽滯一空,利箭帶著無上天罰神威刺在十字星大劍上,火花四射。
“唔哦啊啊?。。?!”趙公明用力向前劈去,雙目圓睜怒視,冒出一道道血絲來。
“哼...死吧...!”孤矢化身為箭,骨質的骷髏面具點點碎裂開來,低吼著撞向‘最后的天罰’上,二者相融合,威力又壯大了幾分。
暗下來的天空重新轉為白晝,原本燦爛的星光也被這兩招的光華奪去絢爛,而下面的紅光與白光形成各自的領域,都為了入侵對方而對峙著。
兩個人的招式劇烈碰撞著,四目相對,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自己。趙公明與孤矢緊咬牙關,調動全身每一寸肌肉和每一縷神氣,竭力也要殺死對方。
十字星大劍的劍光漸漸弱了,劍鋒開始一點點的化為星塵消散開來。
孤矢見狀,心中稍稍一定,眼中殺機更甚,殺意滔天。
暗紅色箭矢緩緩侵蝕,星光一點點回溯至天空,眨眼間便侵蝕到了劍柄。
趙公明瞇住雙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箭頭,壓抑的呼吸不過來。
“武神,今天你就要命喪我手,覺悟吧...”孤矢冷漠而躁動的聲音貼著一個劍柄的距離傳入趙公明耳中。
“是嗎,我到此為止了嗎?!壁w公明眼中出現(xiàn)了短暫的輕松。
背后的一顆定海珠飛到眉心處,孤矢看著飛來的冒著金光的海藍珠子,原本穩(wěn)操勝券的火熱心臟忽然就冷了下來。
“你?!你為什么還能使用,以你的力量根本無法使用這么多的定海珠!”孤矢忍不住開口罵道。
“呵呵,再見啦!”趙公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要集中最后的精力將定海珠引爆。
他的招式還沒有結束,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已經無法完全掌控這道箭了吧,以這個距離,躲不開的。算了這么久,殺死一個虛衛(wèi)隊的隊長...
“這顆定海珠,也算值了啊...”趙公明七竅出血,眉心定海珠顫動不已,微不可察的裂縫出現(xiàn),一道白光從其中射出,緊接著,白光越來越多,一道道白光在二人面前閃耀,照亮二人蒼白的面孔。
“你這家伙啊,唉...”孤矢臉上原本碎裂大半的面具重新凝聚,一層層的包裹出。
趙公明眼中神采不再,他氣息紊亂,大口地喘息,吐出幾個字,而孤矢一只紅紅的眼眸注視著他,也開口閉口地吐出幾個字,前者沒有再動容,好像失去了意識。
“希望還有機會再戰(zhàn)斗一次,趙公明?!?p> 嗡~~
整個世界化為虛無,重歸混沌一般,萬籟俱靜。
遠處的逐月二人被波及,直接被余波沖擊的昏死過去。
此刻天空哭泣,大地悲鳴。天空下起了雨,一如一百多年前的那天晚上,大雨嘩嘩啦啦地淋在所有人的身體上,而所有人都靜若未聞。
雨下了三天三夜,在夜間醒來的逐月,看了看濕透的衣服,蹙起了秀眉。
“那個笨蛋,居然搞出這么大動靜?!?p> 一邊說著一邊用神氣蒸干了衣服。
看了看四周,找到了被刮飛的瑾瑜,他掛在一個樹枝上,睡得正香...
逐月一臉嫌棄,走到那棵大樹下,一腳將樹踢倒。
樹上酣睡的瑾瑜感到一陣失重,嘭的一聲砸到地上。
“哪個該死的敢打本護法?!”瑾瑜跳起來就要大罵。
逐月瞪了他一眼,瑾瑜一看是自家宗主,趕忙閉嘴,內心叫苦不已。
“哎?宗主,咱們睡了幾天了啊,這白毛小子...”突然想起來自家宗主也是白...“那個紅衣小子居然這么厲害,不愧被叫做什么武財神啊,就是不知道還活著不。”
“找,我們還有消息沒問出來,立刻出發(fā)。”逐月望向天空,應該是在尋找方向。
“???這好歹是一顆星球,這么大怎么找啊?!?p> “呼...你是傻子嗎?我們能被余波擊退多遠,沿著周圍痕跡找不就行了?”逐月恨不得把他一劍劈個透。
“啊...這個,總之,還是快去找好了?!?p> 二人順著沿路神威的余威尋去,終于在一個天坑中找到昏迷的趙公明。
“哈!找到——唔!”瑾瑜忽然被逐月捂住嘴巴。
只見坑中一眾黑衣人抬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清瘦身影,飛出天坑。還有兩個黑衣人站在衣衫破爛的趙公明身旁,看起來是打算把他帶走。
“宗主,這些黑衣服的不是那個什么組織的人嗎?紅衣小子不會有危險把!”瑾瑜緊張地傳音給逐月。
“閉嘴,不要被發(fā)現(xiàn)氣息波動?!敝鹪马杏持矍暗囊磺?。
眼看這些人把趙公明抬到地面,那地方有著劇烈的空間波動。逐月這才給瑾瑜打了個手勢讓他跟上。
‘這些人要經過那個門,恐怕那個門后面就是...’逐月借著月華隱去自己和錦瑜的氣息,悄悄摸了過去。
“烏爾大人,回收完畢,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币粋€黑衣人恭敬地朝著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匯報著。
“嗯,快去。”說完,烏爾便消失在原地。
看著這一切的逐月,思量了一番,跟著進了這道門,就算是危險她也認了,不管怎么樣,這個人也算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才會被抓走,就想辦法救他一下好了。
站在天外天的烏爾,透過空間,默默注視著這二人的行為,頭轉向右側。
“藍染大人,這樣沒關系嗎?這兩只螻蟻應該沒什么特別的。并且他們的力量也比我們的低上一個階級,恐怕用不上。”
一旁的藍染輕輕笑道:“烏爾,這兩個人類很有意思,雖然當初考慮讓他們入局只是意外,但現(xiàn)在我倒是也想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境界,還有,我們的世界。”
藍染講話令人如沐春風,叫人忍不住的信服和信賴。
“那個女人,我知道這種東西,其名為‘愛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