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
“好痛”沈盈瑩艱難的睜開眼睛,她的腳踝為了逃跑,被她親手弄斷了,那是她沈盈瑩這一輩子唯一能算的上的重傷,現(xiàn)在她只覺得渾身都在疼,疼的她沒有察覺到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你沒事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嚇的沈盈瑩一哆嗦,她定了定神開始打量四周,老舊的墻皮,和空氣的一抹淡淡的洗衣粉味讓她察覺到她現(xiàn)在處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她從床上坐起,身旁的男人有著一頭黑色微卷的頭發(fā),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了眼睛,一條紅色的猙獰的傷疤從劉海處蔓延下來到下巴,要不是這男人身形高挑,和一股莫名的氣質(zhì),沈盈瑩都要認(rèn)為他是流浪漢了。
“你是誰,為什么救我”沈盈瑩木然的開口道,男人撓了撓頭說道:“你叫我阿誠就好,我看你倒在路邊,才把你搬回來的,你的腳傷的很嚴(yán)重,我?guī)愕结t(yī)館簡單的處理過了,現(xiàn)在還是去醫(yī)院吧。”阿誠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么,沈盈瑩認(rèn)真的聽了半天也只聽出了他的名字和醫(yī)院兩個字眼,“不要,我不要去醫(yī)院?!碧崞疳t(yī)院沈盈瑩就有種莫名的恐慌,她才不想再去那個鬼地方了,想起醫(yī)院就是那些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和手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還有無盡的折磨。
“我不想去?!?p> 沈盈瑩堅硬的說道,沒由來的她感覺身旁的這個男人很熟悉,像是一位認(rèn)識了很久的故人一般,阿誠愣了愣,看著沈盈瑩鼓起的小臉,和她偷偷觀察自己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沒事的,醫(yī)院可以治好你的腳的,我被柳阿姨他們撿回來的時候也是到醫(yī)院治療了好久才好的?!薄皳靵淼??”沈盈瑩疑惑著看著阿誠。
看著沈盈瑩好奇的看著他,阿誠坐在了床邊,和沈盈瑩談起往事。
“我剛醒來的時候,什么都忘了,只記得我躺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身上疼的動都動不了,后來是柳阿姨發(fā)現(xiàn)了我,把我背到醫(yī)院的,柳阿姨說那時候,我渾身都是燒傷,助骨斷了兩根,左腿粉碎性骨折,聲帶也燒壞了?!?p> 說到一半,阿誠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脖子,此時沈盈瑩幾乎是皺著眉頭聽阿誠講自己的故事,因為他的聲音沙啞,光是分辨他說的每個字的字眼就已經(jīng)用了她最大的努力了。“柳阿姨讓我在醫(yī)院好好治療,就算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也不要緊,她說可以讓我把這里當(dāng)家?!?p> “你失憶了?”沈盈瑩盯著阿誠說道,“嗯,什么都想不起來,家人,朋友,還是自己,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光了,所以柳阿姨給我取了個名字,叫柳云誠。”柳云誠淡淡的說道,突然,柳云誠站了起來對沈盈瑩說道:“你也可以在這呆到你家人過來找你。”
沈盈瑩驚了一下,反射性的喊到:“我不要,我不回去?!蹦欠N地方,她又不是傻子,在季冉冉的眼皮下,她要是回去了肯定又是被關(guān)到醫(yī)院去,搞不好被偷偷弄死在哪里,得找到證據(jù)讓季冉冉露出她的真面目,想了半天,沈盈瑩終于想起一個重要的,可以幫助她的人。
“你能不能讓我在這里呆一段時間,不會打擾你的,等我朋友來了,肯定會重金酬謝的?!鄙蛴撔⌒囊硪淼膯栂蛄普\,“可以,你盡管呆,柳阿姨去旅游了,樓下的花店我在打理,我可以搬到花店去住?!薄安徊徊?,不用那么麻煩你”沈盈瑩擺擺手,露出感激的神情,“感覺你和我的遭遇還挺像的呢,你叫什么名字呢?”柳云誠扯出一抹笑容問到。
“才不像呢,我可沒有失憶啊?!鄙蛴撔睦锵胫?p> “我叫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