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
赤那駒騫感受到她的依偎,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整個人懷抱在他的所屬范圍內。
“再往后些,別嚇著可敦。”他命令道。
“是!”武駿又退了好幾步。
微微垂眸,就看到她臉頰上粉得如同熟透的蜜桃一樣的顏色,沒忍住上手去蹭了蹭。
換來了她不解的抬眸,“唔?”
嬌嬌軟軟的。
好想現(xiàn)在就把她抱回家去。
“沒事?!彼浇禽p勾,“繼續(xù)看吧,武駿劍法還不錯?!?p> 久違的得到了夸贊的武駿連拿著劍的手都顫動了一下,原來可汗有了可敦之后是可以變得這么溫柔的,商四小姐簡直就是他們吉溟的小幸運神。
以后的訓練可能都因可敦的存在而變得不用那么魔鬼了。
武駿暗喜。
商綰儀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很認真的看,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她其實也不懂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只是看著武駿每一次出劍收劍的姿勢和力度都很干脆利落且有力迅猛,便覺得確實如赤那駒騫所說的那般好。
她很賞臉的鼓掌。
聲音柔柔的夸贊,“武駿公子定是一位很厲害的小將士?!?p> 武駿聽到了,不太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笑著道,“多虧了可汗的教導?!?p> 她下意識地抬眸。
他又正好垂眸看她。
兩人便四目相對了,她有些窘迫的撇開小臉,他倒是半點都不覺得氣氛尷尬,還捏捏她的手,“我的劍法比武駿的厲害,等回到吉溟,我也給你表演,嗯?”
她沒敢看他,說道,“阿煥公子有能力擔任可汗之位,自然是要比武駿公子更厲害的。”
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
“綰儀真這般想嗎?”他抬手撫上她嬌嫩的小臉,直勾勾的望著她的眼眸。
“嗯,當然……”
“那綰儀可否也夸夸我?”
他承認自己是在吃醋,早知剛才就不該讓武駿展示的,讓那家伙搶了風頭,奪走了她這么甜的夸贊,他都還沒有擁有到呢,怎能不醋?
商綰儀因他的要求而不解的眨眨眼,倒也聽話,認認真真的夸他,“阿煥公子箭法一流,能帶好這么大的吉溟,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可汗?!?p> 天底下最厲害的。
她居然用這樣子的詞語來形容他。
他樂極了,捧著她的臉頰揉了揉,平日里黝黑黝黑的眸里染著溫情,“可有騙我?”在她心里他有這么好嗎?
她抬手虛虛的按住他的手臂,搖搖頭,“本是如此的……”
外面的人也都這么評價他。
有勇有謀的草原王。
他心里都要開花了,縱使她是騙他的那也無所謂了,把她按進了懷里,大掌撫了撫她的秀發(fā),“綰儀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可敦?!?p> 他喜歡極了她。
平時柳影擔心商綰儀會被商韶玥欺負,所以跟得比較緊,想著如果出了什么事了她還能擋在自家小姐面前。
可今天她沒跟,她去把商綰儀昨日換下來的衣裳端去清洗。
因為那位可汗貌似把她家小姐保護得很好,一整個早上都平平淡淡歲月靜好的,沒有人敢過來西院撒潑搞事。
就是武駿有點慘。
他現(xiàn)在想收回去剛才的話語了,可汗有了可敦之后確實變得溫柔了很多,可那溫柔都是給予可敦的,他們一分半毫都沒得到饋贈。
而且現(xiàn)在除去正常的訓練之外他還多了表演的訓練了,在可敦面前耍了一上午的劍,他手都要殘廢了。
如此凄慘便算了。
可他家可汗實在是把人保護得太好太緊張了些,他的劍離人家商四小姐還有好長一截距離呢,可汗就迫切的把人給抱到了懷里。
還吐槽他。
“武駿,若把我的可敦嚇到了,你就留在這里歷練幾年再回吉溟吧?!?p> 他摟著她往后稍稍退了一步,與她說,“武駿性子粗魯急躁,綰儀別怕,我會保護好你?!?p> 商綰儀抬眸,她其實沒有很怕,因為那劍真的離她離得挺遠的呀,她擔心武駿真的會被留在商府歷練,便幫他說起好話來。
“阿煥公子不必擔心,武駿公子劍術還是很好的呀?!彼麆倓偛灰部湮潋E了嘛?現(xiàn)在怎么卻又懷疑起武駿的能力來了?
不會這么容易的傷害到她的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聽話,別靠他那么近?!彼f道,摟著她的力度半分不減。
意外確實都是很突然的。
商綰儀點點頭,乖巧的站在他身旁沒動,微微垂眸的視角也沒有看到他唇邊揚起來的笑容。
武駿后知后覺。
“……”
咱就是說,可汗,您想要抱人家商四小姐也不能一直拿我來當墊腳石啊,可憐他孤寡了這么久還要受到這般的“侮辱”。
又練了幾招,赤那駒騫才讓他把劍收回去休息兩分鐘,武駿一刻都沒有耽擱,發(fā)出了嘹亮的一聲“是”之后便快速的溜走了。
等過幾日他回到吉溟,就跟自己的弟兄們細細的述說一番他昨今兩日受到的情傷之重,并讓他們也做好吃狗糧的準備。
太慘了。
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
時隔不久,便有婢女過來喊人過去正廳過去共用午膳。
赤那駒騫抬手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見到她的衣領都勾了不少絲了,衣服的顏色也暗淡了許多,顯然已經(jīng)穿了好些年。
榗城雖然窮,可他知道,這商府還是有幾分錢捏在手里的,昨日商晟和胡林汝他們都穿得光鮮亮麗,那個商韶玥,也是披金戴銀。
怎么舍得這么欺負她?
逮著她一個人使勁的欺負。
他遺憾自己這么晚才與她相識,害她被人欺負了這么久,心疼她,眸里染了溫情,輕輕抱住她,“往后都別怕,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突如其來的允諾。
商綰儀怔了怔,許久沒說話,她不知曉自己該說什么,也不知曉他在想著什么。
“走,先去用膳?!彼罩氖滞龔d的方向走。
她跟在身后,視線不由自主地瞄向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上,他手心里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到她的手里,心尖不由得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