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戚戚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警察。聽聲音也應該是跟她通話的那個警察,她連忙露出笑意,表示禮貌。然后再回過頭來瞪了蘇牧一眼,就和警察出去談事了。
留下一臉無奈卻又感覺幸福的蘇牧,只是,在童戚戚出門的瞬間,他的臉垮下來,露出他本有的愁思。
“警察先生,他···蘇牧是因為什么事?。俊蓖萜莺途靵淼酵饷?,放柔了聲音問道。
“請問您是蘇先生的家人嗎?”警察禮貌卻驚醒。
“哦,對不起,我不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好朋友。他佳人目前不在H市,您有什么話跟我說也是一樣的?!?p> “嗯···是這樣的,蘇先生是被別人報的案。報案人說,看見有幾個人把蘇先生劫持了,看見那蘇先生臉色并不好,而報案人是蘇先生的鄰居,所以才趕緊報了案。我們趕到的時候,人還在蘇先生的房子里面。目前看來是入室搶劫?!本彀寻盖榇蟾鸥f了一遍。
“···”聽到這個理由,童戚戚在心里笑了,還入室搶劫,她真是佩服那些人的頭腦,搶劫前不會仔細觀察清楚被搶的人的條件嗎?雖然她承認蘇牧身上一直有一種貴公子氣質(zhì),但是好歹恒福都被收購了,他現(xiàn)在又是靠自己,哪里有那么多錢給他們搶?
是啊,這個理由她這么快就否定了,那么警察肯定也是猜到了的。想到這,她又問道,“那警察先生,您是想問什么?還是,你們有什么別的意見?”
警察贊許的看看童戚戚,又繼續(xù)說:“我們懷疑這是有別的預謀的,但是我們問蘇先生的時候,蘇先生說的是身邊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而且···而且···”
警察說到這之后便不說了,盯著童戚戚看,她急于想知道下面的話,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您就直說了好,別擔心,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
警察看她著急的神色,也沒有再隱瞞,“是這樣的,蘇先生說那些人把他劫持之后,就只搜他的身,把錢包拿走了,然后到了他家之后,也只是在找一些值錢的東西,還逼他說了銀行卡的密碼。我們在現(xiàn)場察看時,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也就是蘇先生的屋子里,的確有被翻的痕跡···”
“您懷疑他知情不報?”童戚戚皺眉,在她心里,蘇牧不是這樣的人。
“咳咳”警察沒想到她這樣直接,干咳兩聲掩飾了尷尬,“不是說知情不報,就是想說,入室搶劫一般不會滯留這么久,我們從警察局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有三十分鐘了,可是劫匪卻還在那里,一般的搶劫,是不會這樣的。我們現(xiàn)在是擔心,蘇先生是不是被威脅了,要知道,如果一旦發(fā)生這種情況,還是盡早跟警察說的好,不然到時候免得發(fā)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嗯嗯,是的是的。這點我等會一定會好好問問他,您放心吧,如果猜測屬實,我們一定向警察局報案?!彼nD了一下,“對了,那些劫匪目前在警察局吧?”
她問的那么理所當然,卻不想,警察卻有些難看的樣子,最后只說了句,“童小姐,請放心,只要你們跟警察合作,那些劫匪一定會盡快被緝拿歸案的?!比缓罅艋伊锪锏内s緊走了。
童戚戚聽完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了,意思就是,昨天晚上,警察都到“劫匪”門口了,卻還是讓他們逃了,雖然目前看來是有人幫助的結(jié)果。還有,按這警察的意思,莫不是在暗指他們不和警察合作?緝拿不到那些劫匪,還是他們民眾的責任?
童戚戚冷哼兩聲,本來她對這警察還是很尊敬的,可是一聽到,報警后竟然花了半個小時才趕到現(xiàn)場,她就不滿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半個小時之后趕過去不是跟人收尸嗎?!
平靜后心中的不滿之后,她再次推門走進病房。
不過,這一次與上一次的關(guān)心不同,而是一臉平靜的表情。
蘇牧見了好不奇怪,她童戚戚在他面前雖然沒有她在陸想想面前柔弱,但是每次在他面前不是罵就是笑的(雖然大部分是罵),但是他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比前眼前的面無表情來說,他還真的想念那個整天霸氣的童戚戚···
在蘇牧偷看了她N眼之后,童戚戚終于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蘇牧聽到這聲哼自然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立刻就撒嬌似的說起來,“戚戚啊,你不要這個樣子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風里來,雨里去,我啥都不怕,刀山火海也不怕?!闭f這就要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童戚戚被他逗的有些好笑,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不變,端著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你知道你哪里錯了嗎?你就沒有什么藥主動對我說的?”
蘇牧“嘿嘿”一笑,放心了。只要她開口說話,說明事情就不嚴重,于是裝出一副苦臉,“戚戚啊,你看我,”說完就指指自己受傷的腿,“我都這樣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情況跟你打電話,絕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边@些年來,他一直以閨蜜的方式潛伏,是十分了解她的,自然也知道她在氣什么。
看著他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童戚戚終于破功,“真不知道你媽媽是怎樣生出你這個妖孽的?!甭裨顾频目戳艘谎?,便坐到旁邊幫他剝起橘子來。
“對了,警察都跟我說了?!蓖萜輨兊揭话耄蝗幌肫鹗裁?,開了口問。結(jié)果蘇牧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但只有一秒,便消失無痕?!鞍茨蔷煺f的,你這腿是怎么傷的?。俊?p> 沒有聽到心里的那個答案,蘇牧心里反倒輕松起來,“嗨,還不是那幫劫匪,想借我逃出警察的包圍,可結(jié)果在臨走之際,他們其中一個下了狠心,喏,就把我打成這樣了啦。”蘇牧接過她手中的桔子,樂呵呵的說。
“可是,那不是不合乎常理嗎?既然能脫身了,為什么還要打傷你?要說解氣,打肚子應該比打腿更能報復吧?!”童戚戚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