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先生,天快黑了,請抓緊回家。”
蘇雨生應(yīng)聲睜開眼睛,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身前警員滿臉關(guān)切。
“先生,天快黑了,如果需要,可以在附近的警署過夜?!?p> 蘇雨生搖頭拒絕警員的善意,“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他起身,雙手插進褲兜,慢騰騰的向著周三義所在的小區(qū)行去。
天剛蒙蒙黑,但是門窗緊鎖,人煙漸少。
荒寂充斥著整座城市,甚至于燈光逐漸暗下,所明亮的,只有一連串的路燈。
他伸手將單元門的防盜鎖用靈氣彈開。
這是一個類似于公寓的樓房,下層是臨街的商廳,二樓以上是被分割成三十多平米的小型公寓。
蘇雨生踏在步梯上,聽到了劇烈的打砸聲。
整棟樓的聲控燈被劇烈的響聲震亮。
卻不斷傳來房門反鎖的聲音,用看似堅硬的防盜門外界牢牢隔開。
蘇雨生來到周三義所在的樓層,發(fā)現(xiàn)他與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纏斗在一起。
二十多歲的年齡,穿著印著散花的白色長袖,下身的牛仔褲被劇烈的動作拉扯的幾乎要裂開。
沒有任何打擊經(jīng)驗的使用著拳頭向著周三義打去,輕便的運動鞋在地面上擦出尖銳的嘶鳴聲。
一拳打出,盡管發(fā)力動作全部不成全,但依舊帶起脆鳴的音爆聲,筆直的向周三義的臉頰擊如。
周三義面對此情此景,不驚返笑,蒼白的嘴角抿起,陰險狡詐的笑容張狂的浮現(xiàn),瘦弱單薄的身軀竟以更加兇猛的力道以肘擊向著突入起來的一拳砸去。
兩者相互碰撞,竟暫時的誰也奈何不了誰。
緊接著,打斗的動作以詭異的速度向著街頭斗毆的方向迅速發(fā)展。
青年一拳被擋,被再次一拳,空閑下來的手臂劈頭蓋臉的向著周三義打去。
用盡全力的肘擊未建寸功,反而將身軀扭曲偏彎,以正常的手段無法再次向青年襲擊,反而接著青年的身體支撐起身形,抬膝向著下三路懟去。
青年不甘示弱,被倉促抬起的手臂阻擋主下劈的手腕,所性雙掌用力,猛的向前一堆,緊接著雙拳沒有任何章法也絲毫不顧及己身噼里啪啦的向著周三義的臉孔錘去。
周三義抬起的膝蓋被青年夾緊的雙腿防休,反而差點被退了一個趔趄。
他本就不是忍讓之輩,只覺得怒火中燒,胳膊,腿,腳,拼了命的向著青年致命處鉆去。
“這啥?”
蘇雨生一臉震驚的望著如小孩打架一般廝打起來的兩人,就算讓他執(zhí)筆,精彩程遠勝于此。
在蘇雨生驚駭之際,兩人已經(jīng)纏成一團,使用一切能夠?qū)Ψ酵瓿晒舻氖侄?,拼了命的向著對方打擊而去?p> 電光火石,肘臂劈砸間,堅硬的理石地面應(yīng)聲而碎。
翻滾肘側(cè),刷著白漆的墻面被手肘懟了一個大窟窿。
沒有章法的打擊落在最多的是兩人的肘臂側(cè)。
噼里啪啦的聲響在房間中連成一片,少數(shù)抽冷子的攻擊也能一拳打在臉上。
微微泛紅的臉頰表示兩人對如此攻擊絲毫沒有影響。
兩個兇性到了極致,已經(jīng)無法思考攻擊節(jié)奏的家伙在下一步會做出什么判斷?
蘇雨生大概已經(jīng)切實見到了。
動嘴了……
雙臂牢牢互相鎖住,青年兇猛的向著周三義的耳朵咬去,一抹血珠在緊咬的牙關(guān)處綻開。
吃痛的周三義不要命的用能活動的關(guān)節(jié)打擊著可以打擊的部位,看得出,他也想動嘴,但是在耳朵被咬死的前提下,他已經(jīng)很難進行頭顱的大范圍運動。
撕扯很久,周三義掙脫出來的肘臂向著青年側(cè)腰猛的一戳,青年吃痛,兩人隨即分開,只留下一段被強行破拆過后的長廊。
兩人虎視眈眈,幾乎瞬間將要再次戰(zhàn)成一團。
“那個,誰和我解釋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蘇雨生見兩人分開,當即開口問道。
他是不是撞到了黑吃黑的現(xiàn)場?
兩方也太……
請還給他對于動作電影拳拳到肉的良好印象!
青年聽到聲音,赤紅著臉,回頭叫喊道:“危險!快離開這里!”
“切……”周三義嘴角咧動,深沉的黑眼圈透出血色的猩光,在腰間解開隨身的槍袋,一把警用手槍的槍口筆直的指向蘇雨生。
“再見了!雜種!”周三義挑釁的向青年挑動眼眉,輕輕的扣動扳機。
子彈脫膛的一刻,兩人同時動了。
“該死!”青年叫罵一聲,迅速在地面上彈起,用身軀去阻擋射向蘇雨生的子彈。
周三義松開手槍,身形擦在子彈射擊的軌跡旁,向著青年沖去,黑眼圈下的眸子,閃爍的是嗜血的樂趣與兇惡的嗜好。
“原來是英雄啊……”蘇雨生意外的贊了一句。
兩人超乎常規(guī)的動作將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超自然犯罪必伴隨超自然英雄。
稀奇古怪的定義又增多了。
蘇雨生抬起手,靈氣洶涌而出,瞬間占據(jù)了整個長廊,向下壓住兩人的身形,任由子彈在耳邊擦過。
沒有經(jīng)過射擊訓練的新手在十米以外的準確度令人不敢恭維。
周三義并沒有明確打靶的能力。
他一開始的目標不過是以這種情況方式轉(zhuǎn)移青年的注意力,并迅速作出反擊罷了。
“怎么可能!”
兩人身形停頓片刻后,蘇雨生更改了靈氣的作用方向,周三義飛快的像他飛來,當即捏住兇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