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你舍得認(rèn)輸嗎
“到了到了!就是這里!”
王富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可太倒霉了。
明明他是這個買東西的人,來送貨的人是雜貨攤攤主,但把這些所有東西扛在肩上的人卻是他……到底是什么好運讓他遭受這樣的折磨?
好不容易抵達(dá)醫(yī)館門口,封梟隨著王富指的方向,看著游氏醫(yī)館這幾個大字,眉心不經(jīng)意擰了一下:“就是這里嗎?”
小丫頭的同學(xué)和這醫(yī)館是什么關(guān)系?這醫(yī)館里又藏著什么?
“對對對,你把東西給我放進去吧?!?p> 王富打眼一瞧,并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身影,趕緊把自己肩扛的所有雜貨放在地上。
也還好,封梟的雜貨攤本就不大,東西沒那么多,否則要送過來還真沒那么容易。
封梟淡淡掃了一眼他,很客氣地道謝:“麻煩了?!?p> 他本是想自己送來,可惜走出沒幾步王富就像想到什么,強行讓他把所有雜貨都交出來,沒有讓他勞累。
雖然封梟還不至于連這些雜貨都帶不走,但省了力氣,何樂而不為?
他封少爺又什么時候賣過這種力?
至于王富那么做的原因,當(dāng)然是想到顏妧在給他下令把攤主帶來這家醫(yī)館時,惡狠狠的警告:“不準(zhǔn)傷害到他,也不準(zhǔn)讓他勞累,出了什么問題我找你算賬!”
王富還在心里嘀咕,攤主長了一張小白臉的臉就那么厲害?連顏妧嬌貴大小姐都對他那么在乎,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封梟并不知曉王富的那些少男忌妒心,順手將所有雜貨放進了醫(yī)館。
這醫(yī)館的地盤本就不大,被這些雜貨一堆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東西都放在這里,沒有別的要求,我就走了?!?p> “哎哎,你等等,先別著急!”
王富有點擔(dān)心,顏妧命讓他把人給綁到這里來,他沒敢真的用綁的方式,但也算是連哄帶騙騙過來了。
可來了之后,又沒見到顏妧人在哪里,接下來該怎么辦?
王富眼下沒了主意,怕自己完不成任務(wù),很是心慌。
被阻攔的封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有些困倦地看著他:“還有什么要求嗎?沒什么別的事我就回去睡覺了?!?p> “那個……那個你等等,我問問買這些雜貨的老板!”
王富靈機一動,高聲問道:“有人嗎?東西都送來了!”
“咳,有人?!?p> 突然之間,在那屋子的屏風(fēng)圍欄后,有人清清嗓子,咳了一聲:“東西都到了嗎?”
“都到齊了!”王富回答。
清淡的男人聲線,沒什么特別之處,在封梟的印象中極為陌生,并沒有出現(xiàn)過。
他看似不經(jīng)意卻在細(xì)細(xì)打量,瞇了瞇眼,眸子里逐漸彌漫開寒涼之意。
是專門沖著他來的?從哪兒來,京都派的人,還是……
各種復(fù)雜念頭閃過,封梟的眼神愈發(fā)遍布凜冽。
站在他身旁的王富突然之間就打了個寒顫,很想要立刻逃離此地。
他也不知道身旁的雜貨攤主為何會突然間變得這么可怕,但這種氣勢讓他完全沒有辦法保持冷靜,雙腿都在止不住的打哆嗦。
“是你讓他來買我這些雜貨的?”
封梟緩緩開口。
“沒錯,是我?!?p> 游蘭躲在屏風(fēng)后頭,語氣波瀾不驚,其實心臟哐哐直跳。
他這輩子可頭一次做這種壞事,有點不敢保證自己的演技能否到位如顏妧意。
更擔(dān)心這件事會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可顏妧又在旁邊用手指著威脅他,逼迫他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他繼續(xù)表演的老神在在:“多虧了你把這些東西送過來,我這家醫(yī)館才剛開業(yè)……小伙子,不如讓我免費為你診治一下?”
“我聽你聲音懸浮,腳步發(fā)飄,身體狀況很是值得擔(dān)憂?。 ?p> 說著說著,游蘭還覺得自己很有當(dāng)江湖騙子的潛質(zhì)。
封梟眼里的冷意越發(fā)翻騰,語氣卻依然淡如水:“我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就不勞煩你關(guān)心了?!?p> “這可不見得吧?年輕人不要諱疾忌醫(yī)嘛,有病就要治,好好治療才有未來!”
封梟唇間瀉出一聲嗤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為我治病,或者又想做什么,一切到此為止,我沒時間陪你玩?!?p> 他意味深長,這番冷語令游蘭心悸一顫,不懂顏妧為何要給這樣一個很明顯抗拒尋醫(yī)問診的人治病。
不過很多病人都是如此,他倒也不奇怪了。
顏妧坐在旁邊沖游蘭使了個眼神,游蘭按照她的要求繼續(xù)說下去:“醫(yī)者仁心,我游家祖上幾代都是中醫(yī),如今看跟你有緣才想要幫你免費診治一番?!?p> “但如果你不想讓我治療,也就罷了,這證明我們之間沒有緣分,你走吧?!?p> 封梟哼了聲,冷硬的眉骨間裝著漫不經(jīng)心。
不管對方到底想要做什么,遲早都會露出馬腳。
他淡然地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但目光里依舊藏著對四周的警惕,保證任何意外的狀況出現(xiàn)他都能夠第一時間解決。
但他野獸般的直覺并沒有感受到來自周圍的危險,似乎并沒有什么會影響到他安全的威脅藏在暗處。
雖然命不久矣,也自知活不了太長時間,但不意味著封梟會接受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
他抬腳就要踏出醫(yī)館,藏在屏風(fēng)后頭的人也終于按捺不住,又開了口:“小伙子,你身體里應(yīng)該是被人下了毒吧?”
封梟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輕輕彎曲,指腹來回摩挲著。
有點意思。
他不再反抗,靜靜等著背后的人說下去。
“一種微量的化學(xué)藥劑在你身體里日漸積攢,直到摧毀你所有的根基……導(dǎo)致你在進行過長時間的治療,甚至把身體里的血都換過一遍以后,那些毒也如附骨之疽?!?p> “我說的應(yīng)該沒錯吧?除非能把你身體里所有的經(jīng)脈骨頭全換一遍,否則你照樣活不了?!?p> “小伙子,你今年多少歲?我觀你的面相不超過二十五,大好人生才開了個頭,你就舍得認(rèn)輸,敗給你對你下毒的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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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妧:為治老公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