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脫,“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回答我,事到如今,你在推脫,我們也回不到最初了,你知道嗎?見秋哥!”
他雙手緊緊撫摸著她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惶恐:“丫頭,讓我做你的哥哥好不好,我會努力對你好,像妹妹那樣,我會努力愛你!你不要不理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呵,呵呵呵?!壁w郁冷笑著:“難道這些年,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意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對不起,丫頭,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可是你已經(jīng)傷害我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我的心,都碎了!”
沈見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傻姑娘,你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傻!”
趙郁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無數(shù)次憧憬過的情景,居然是這樣上演的。
······
一旁的焦悅看著,為他們心痛,也開始迷茫,沈見秋,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
某門診
“沒事兒,只是破了點皮,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好!”醫(yī)生看了看她的手腕說道。
過了酒勁兒,趙郁突然開始懊悔起來。自己在做什么???
醫(yī)生瞟了一眼沈見秋,說道:“現(xiàn)在的女孩兒,動不動要死要活的,真是沒意思,父母的養(yǎng)育之恩拋到腦后了?只想著情情愛愛的,要自殺就去沒人的地方,要是想嚇唬別人,就拉倒吧,除了你爸媽,誰都嚇不著!”
趙郁低下頭,臉色通紅。
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自殺,那個刀片只是她隨身帶著用來劃破比較難開口的零食袋子的,她只是想劃破棒棒糖的包裝紙,誰知道喝多了,手一晃,劃破了自己。她比劃著,只是無聊而已。誰知?真是丟人,見秋哥一定認(rèn)為她幼稚死了。她突然覺得不好意思看到他。
······
從門診出來,三人都默默不語。
趙郁清楚的明白了這個結(jié)果,都怪自己不撞南墻不回頭,打破沙鍋問到底,沈見秋的答案是那么的堅決和無情。妹妹?原來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美得無法直視的美夢,而現(xiàn)在,夢醒了,從此以后,她就要把沈見秋劃出她的生命軌跡。一切都結(jié)束了,至此,她不再是他的公主,只能是自己的灰姑娘。
······
午夜的時間,路上沒有了行人,就連車輛也少的可憐,只剩下了那一排排孤獨的路燈,閃著亮光,把整個大街照的更加冷清,空曠。
真希望就這么一直走下去,順著沒有盡頭的路,可是,還是到家了。
“焦悅,你幫我照顧她!”
樓道口前,沈見秋囑咐著。
“你家不是也在這個單元嗎?二樓吧,你怎么不進(jìn)去?”焦悅問。
“啊,我還有點事情,麻煩你了,好好照顧她!”他回答。
趙郁聽到他囑咐焦悅的聲音,心里還是泛起了暖意,可是,他隨后的話語卻又重重的打倒了她。他的生活,終究不是只有她,這么晚了,他還要出去,大半夜的,有什么正經(jīng)事???他的生活也許本來就是多姿多彩的。算了,想這么多,也是沒用的??墒切睦飬s是憤怒之極。
“你辦你的事去吧!你不用擔(dān)心,我真的不是自殺,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讓我自殺的,我沒那么矯情!”趙郁扔下幾句冰冷的話語走進(jìn)了樓道。
······
深夜,街道上。
沈見秋抽著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根的煙,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更不知道這條路走得對不對?可是,那埋在心中深深的恨,無時無刻鞭策著他。
“你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下我,為什么不管我?為什么?呵呵,呵呵呵呵,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自言自語著,加快了步伐。
······
趙郁回到家倒頭就睡,這一天,她真的累了,她強(qiáng)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任憑睡意肆意的纏著她,睡著了,心就不會痛,希望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夜,長到明天早晨最好不要來到。
焦悅還沒洗完腳,就聽到了她微微的鼾聲。
“天那!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窟@一天撕心裂肺的,仿佛活不了了,這剛到家,就打起了酣?費解??!”她無奈的搖著頭。
······
天還是照舊亮了起來,在七月的這一天,這個早晨,仿佛,來的更早了一些。
趙郁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只不過拉著窗簾的原因,屋子里還是暗暗的。
她看看身旁睡得正香的二悅,摸摸自己沉痛的腦袋。仔細(xì)想想,把所有的斷片連接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發(fā)生過的。
她看看手腕的創(chuàng)可貼,想起昨晚沈見秋那絕情的話語。
每次,我想更懂你,我們卻更有距離,是不是,都用錯言語,也用錯了表情、、、、、、
焦悅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沖破了屋子里的安靜。
她爬到床邊,拿起了電話。
顯示是吳琪。
“二悅,快醒醒,是吳總!”她慌忙推起了焦悅。
焦悅睡意朦朧的接起了電話。
“吳總,早上好!”
“焦悅,你起來來趟我家吧,有急事!”
“啊?吳總,今天是周末啊!”她不情愿的推脫著。
“旅游旺季都到了,還提什么周末?快過來,咱們的團(tuán)又被別人搶了!”吳琪在電話那邊喊著。
“???怎么會這樣?”她吃驚。
“你來了再說吧,電話里說不清楚!”
······
“怎么了?二悅?”趙郁問著。
焦悅嘆口氣:“客戶又被搶了!”
“???”趙郁以為只是自己的部門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原來市場銷售部也是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這已經(jīng)是第五個大客戶的流失了!上個月開始,就有了這種情況,明明定好的團(tuán),臨時就不走了!我去機(jī)場查了好幾次,可是送站導(dǎo)游不揚旗,也不好問什么!”焦悅邊穿衣服邊說著。
業(yè)務(wù)部和銷售部是大旗盈利最好的兩個部門,能從這兩個部門下手,難道真的是一個設(shè)計好的陰謀嗎?幕后難道是大旗的現(xiàn)任董事?怎么會???好復(fù)雜。趙郁想想都覺得頭疼。
“還有,上周港澳部和日韓部也都遇到了客戶資料的流失,原因都查不到!看來,是有人故意在整大旗了!”焦悅繼續(xù)說著,她慌慌忙忙的洗了臉,穿好鞋子,就要準(zhǔn)備離去,可是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還是有點擔(dān)心:“小魚兒,我有急事,你自己在,沒問題吧!”她說完看向了她的手腕兒。
“哎呀,我都和你說了,我真的不是自殺!小狗騙你!你去吧,我沒那么軟弱,走吧!”趙郁解釋著。
“真的?”
趙郁嘆口氣,這真是解釋不清楚了,算了,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哎呀,你走吧,我自己總要面對的,再說,我想靜一會兒!”
······
焦悅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趙郁家的小區(qū),正要到馬路對面坐公交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徘徊在小區(qū)門口。
沒錯,是蘭櫻,看樣子是想去找小魚兒。
她幾步走過去,沒好氣兒的問道:“你來干什么?”
蘭櫻抬起頭看了看她,回道:“管你什么事?這又不是你家?”
“呵,櫻子,看在我們玩了這么多年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沈見秋和小魚兒不是一路人,可他也不是你的菜!你抓不住他的,提早收手吧!”
蘭櫻正要開罵,卻被焦悅的聲音堵了回來。
“還有,你要是在敢傷害趙郁,我饒不了你,你知道我焦悅是什么人,在學(xué)校,我打架是不要命的!”
她說完,揚長而去。
蘭櫻雙手叉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焦悅,你不是看不起我嘛?我告訴你,沈見秋早晚是我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她轉(zhuǎn)身正要進(jìn)趙郁的小區(qū),卻想到了焦悅剛才的話,停下了腳步。
她說小魚兒和沈見秋不是一路人,呵呵,那就是說趙郁和沈見秋肯定是捅破了曖昧的關(guān)系。而沈見秋并沒有接受趙郁,也就是說,現(xiàn)在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和沈見秋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身走了出來。
小魚兒,我不想傷害你的,可是沈見秋不是你的歸宿,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
這個周末,整整兩天,趙郁都呆在屋子里,她回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一切,很心疼,可是,她也知道,路還是要向前走的。
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吧!她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還愛著沈見秋,所以,她需要一段時間,變得優(yōu)秀,變得知性,變得長大。只有自己足夠優(yōu)秀,才配得上他。對,是這個樣子。
她覺得自己想通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傆幸惶?,你會回來找我的,見秋哥。有了這個信念,她覺得自己好像容光煥發(fā),重生了一次!
······
而新一輪的,一個她想不到的陰謀正慢慢向她逼近,準(zhǔn)確的說,是向大旗逼近。
而她,卻沒有任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