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趕緊走到娜露身邊欲將她扶起,在無心心里娜露挨了這一腳,雖然會受傷,但是不至于丟掉性命。
本來無心向的沒有錯,但是無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力量型異能者。挨了一腳,娜露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
娜露扎頭發(fā)的頭飾,已經(jīng)掉了,娜露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肩膀上,在微風(fēng)中輕輕的舞動,嘴角掛著血絲,臉上的虛弱和眼中的堅強形成強烈的對比,形成一幅凄美的圖畫。
那個男人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死亡面前保持著這么冷靜的心態(tài),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和害怕,有的只是無盡的堅強和戰(zhàn)意。
當(dāng)娜露被踢了一腳的那一刻,有一個男孩兒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所有人都注意著娜露的情況,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離開了,或許有人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這場戰(zhàn)斗中他是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男孩兒只有十歲左右,非常瘦小,明顯的營養(yǎng)不良。男孩兒馬不停蹄的鉆進后面的小街,跑到一個被舊布撐起來的帳篷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屋內(nèi)有三個人,男的坐在破舊的凳子上面,女的在縫補衣裳,而另外一個男孩子卻躺在破舊的被子里偷一動不動,睜著眼睛,卻毫無據(jù)點,倘若娜露在肯定得欣喜若狂,以為那三個人正是娜露尋找多時的父母的弟弟。
“阿姨,我看到你女兒了,她跟照片上的一樣漂亮,不,不,比照片上的還要漂亮?!蹦泻⒆有Φ眠B眼睛都看不出來了。
“在哪?”夫妻兩個異口同聲的問,臉上充滿了驚喜和不敢置信。
這時男孩子才想起娜露的情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濃濃的擔(dān)憂和不舍取代,這下夫妻兩個人給嚇壞了。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狀況不好嗎?”夏媽媽擔(dān)憂的道。想到女兒的性情更是擔(dān)憂,娜露膽子小又長得漂亮,難保那些見色起意的的人對她齊聲么壞心眼。這也是夏媽媽一直擔(dān)心的情況,想不到自己的擔(dān)憂卻成真了。想到這里夏媽媽心如刀割,輕聲哭泣。夏爸爸也是滿臉的愁容。
“她在......”男孩子根本本就說不出口,他害怕他們傷心,又不能瞞著不說,真?zhèn)X筋,男孩子小小的臉蛋皺在一起。他的爸爸媽媽在末世剛爆發(fā)的時候就死掉了,他變成了一個孤兒,是夏媽媽把他帶回了他們不大的帳篷里,同吃同住。
這幾天什么吃的都沒有了,怎么都沒有辦法找到吃的,所以男孩子出去了,想找一點吃的給生了病的宇哥哥吃,沒想到在街上看到了娜露。他有好幾次看到過夏媽媽拿著娜露的照片在偷偷地哭,所以認識她。
“她為了救一個小妹妹打了那個壞蛋,后來那個力氣很大的壞人過來踢了她一腳,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p> “什么壞人?”他們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男孩兒慢慢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給他們說,聽完他們的臉色莫明的松了下來。
“小越看錯了,她不是我女兒。”夏媽媽輕聲說道。夏媽媽想到死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心里莫名的高興,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雖然這樣做有一點不仗義,但是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孩子好好活著來得好,夏媽媽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真的是你女兒,我看過她的照片,我認識?!?p> 夏媽媽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是什么膽量自己還不清楚,平時連見個蟑螂都會抖半天,怎么會有膽量在大庭廣眾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出手打人。
“去看看吧?!毕陌职帜樕林氐亻_口。
“媽,咱們?nèi)タ纯窗?我胸口悶悶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闭f著夏宇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重新跌回去了。
這段時間夏宇可以說是自暴自棄,作為一個男孩子沒辦法養(yǎng)家也就算了,還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擔(dān)心,只會拖累他們。夏爸爸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狀況,勸了很多次,但是沒有用。
兩個人不是病就是殘,只有動作利落的夏媽媽跟小越去瞧一瞧。
娜露靠著無心坐了下來,不停地吐血,疼得死去活來,但是臉上沒什么異樣,非常鎮(zhèn)定的擦著嘴角的血跡,剛擦掉又有新的血液流出來。
那個男人并不覺得娜露還能活命,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自己知道,別說是女人,連男人都扛不住自己一腳。甚至一腳踢死過,異能剛覺醒的異能者,而且對方是強壯的男人。
要是別人挨了一腳還沒死,他一定會補上一拳,但是他莫名的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個面對死亡波瀾不驚的眼色,讓他莫名的心虛。所以帶著自己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者把那個被娜露教訓(xùn)一頓的男人也沒有帶走,那個男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昏迷當(dāng)中也是一抽一抽的,可見有多痛。
“弓......”娜露虛弱的道,那聲音除了那路沒人聽得見。無心愣了一下,反應(yīng)不過來娜露在說什么,覺得自己聽錯了,都已經(jīng)重傷致此,還拿弓作什么。
“弓......”娜露不耐煩的道,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了死亡的邊緣。
無心趕緊把弓箭遞給娜露,娜露慢慢拉開弓,瞄準(zhǔn)了重傷自己的男人的頭。血吐得越來越多,而娜露好像好無所覺。這個時候那路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tài),好像異能慢慢匯聚在箭上,蓄勢待發(fā)。
箭射出去的一瞬間,娜露暈倒在無心的懷里,甚至沒有看清楚自己射出去的箭有沒有射中他。娜露最后那一刻在想自己爸爸媽媽,好可惜來不及看他們最后一眼。無心會幫自己找到他們吧,會幫自己照顧他們吧,肯定會的。
她的仇不用別人來報,在死前自己會為自己報仇。娜露對自己是出去的箭信心滿滿的,那是她射的最強的一箭,就算自己沒有受傷也射不出比剛才更強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