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失約了。”胡靠在一棵松樹上,一邊吃面餅,一邊低聲說道。
“?。磕悴簧蠉{山了?”非大喜過望。
“嗯,去不了了。”胡說。
“為什么?我們已經(jīng)到峽山腳下了?!狈菃枴?p> “之前跟那位青衣女子交手,消耗太大,需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焙恼Z氣很平淡。
“那個女人那么厲害嗎?”非不解。
“很厲害……”胡說。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你需要跟峽山那個老家伙打聲招呼嗎?”非有很多疑問,但是聽到他暫時去不了峽山,心底不免升起一絲歡喜。
“我還沒有想好?!焙f。
非無語。
這時候,道路盡頭出現(xiàn)一個峽山弟子。
峽山弟子一身灰白色的道袍,不知洗了多少水了。
峽山弟子不緊不慢地走到兩人面前,躬身行禮道:“請問二位可是上山約戰(zhàn)的?”
非年紀不大,心機深沉,搶先說道:“我們只是過客。”
胡不理會他,直接說:“是,約戰(zhàn)的?!?p> 峽山弟子看了看非,又看了看胡,有些猶豫。
胡說:“我就是胡,前來約戰(zhàn)的?!?p> 峽山弟子再次躬身行禮道:“先生,家?guī)熖匾馀晌襾韨髟?,請先生考慮延期約戰(zhàn)?!?p> 非大喜。
胡問:“為何?”
峽山弟子道:“家?guī)熡惺??!?p> 非動怒,道:“你家?guī)煾蹬艌鐾Υ??!?p> 胡不語。
峽山弟子面沉如水,道:“真有事,打不了?!?p> 胡點頭,說:“正巧,我也遇到一些意外,打不了。”
峽山弟子躬身施禮,就要退還。
胡突然問道:“先生,峽山上,如你這樣修為的弟子有多少?”
峽山弟子愣了愣,隨即說道:“多如牛毛?!?p> 胡不語,目送他離開。
非問:“這人忒無禮?!?p> 胡沒說,只是嘆息一聲。
非問。
胡說:“峽山多人,黃梅果然名不虛傳。若是此時決斗,我未必能打贏這個人?!?p> 非疑道:“就他?”
胡點點頭,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往北走。
非立馬跟上,問道:“去哪兒?”
胡說:“北固?!?p> 非問:“去北固沼澤?”
胡不語。
非又問:“你說,黃梅遇到什么大事了?連約戰(zhàn)都要延期?”
胡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想必是大事?!?p> 非點點頭,說:“像他那個身份的人,假如不是天大的事情,是不可能毀約的?!?p> 胡不語,繼續(xù)不緊不慢地往北前行。
……
這一日,兩人路過一個小鎮(zhèn)。
非很久沒有在床上睡過覺了,路過一家客棧,不免多看了幾眼。
胡無奈,身上的錢不多,住不起。
非有些失望。
胡領著非走出小鎮(zhèn)北邊,好不容易找到一座破廟,正巧水稻收割季節(jié),當?shù)剞r(nóng)家堆積了不少稻竿,于是用來搭了一張簡易的床鋪。
非雖然心機多,但畢竟是孩童,見床,立即跳上去蹦蹦跳跳,不一會兒玩累了,倒頭便睡,片刻就睡著了。
看來這段時候趕路,他真的累極了。
胡坐在稻竿上,靠墻半躺著,氣定神閑,雙眼微閉。
次日,日上三竿,非才醒過來。
胡讓他趕快吃飯,不要誤了路程。
臨別,非對這張不算床鋪的床鋪依依不舍。
兩人繼續(xù)不緊不慢地往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