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輛車上下來的,正是陸尚。
只見陸尚將鑰匙遞給門口的侍應生,然后進了大堂。
這個男人,貌似真的比之前自信多了,不但開著豪車,穿著打扮也比之前講究多了。
袁夢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腦子一下就蒙掉了,直到陸尚都從她面前走過了才回過神來。
“哎陸尚等等我”,袁夢怡追了上來,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尚后面。
這家伙,怎么回事。
“陸尚,那輛車是你的?”袁夢怡還是很懷疑的問道。
陸尚按了電梯按鈕,等待的時間回頭看她一眼,“是誰的不重要,反正也不可能是你的,怎么,最近努力有了收獲,管雍昨晚讓你打電話,看來你們應該有一次深入交流了”。
袁夢怡不置可否,臉色有些不大自然,似乎覺得在陸尚面前有些羞于談及此事,但還是略作強硬的說道:“關你什么事”。
“我只是隨口說說”。
進了電梯,袁夢怡按了樓層,電梯運行,就兩人在里面,袁夢怡覺得空氣中莫名有些尷尬。
會客室里,管雍一個人正在玩著游戲。
聽到動靜才抬起頭來笑道:“來啦,快坐吧”。
陸尚也不客氣,坐在管雍對面,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管雍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你先去隔壁吧,我們談點事”,管雍對袁夢怡說道。
袁夢怡哦了一聲,出了會客室。
陸尚拿出裝有李俊龍和不同女人聊騷信息的手機放在茶幾上,說道:“消息就在這里面,你先看看”。
管雍聞言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游戲機,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有些詫異的說道:“就這?”
陸尚笑道:“管總覺得會是什么消息,還是說你知道是什么?”
管雍聳聳肩,“我只是覺得這女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弄到這些資料,還一副鄭重其事的告訴我能搞垮李俊龍,我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呢,這個雖然會讓李俊龍吃癟,但想讓水清蓮徹底拋棄李俊龍這還遠遠不夠”。
陸尚自顧自的喝著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管雍看著他說道:“你手里應該還有信息對不對,你沒拿出來?”
陸尚突然笑道:“管總,我有個疑惑,還請你幫我解答一下”。
管雍伸手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對你來說想要拿到這個消息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去拿這個消息呢?”陸尚看著管雍問道。
和這些人打交道,他不得不小心一些,之前他就知道管雍想借他的手拿到資料,但陸尚依然去拿了,因為他需要這些東西來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這樣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才不會處處受制。
管雍笑道:“很簡單,因為你告訴我你想搞掉李俊龍,那我覺得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既然目標一致,那大家就得一起出力,所以我才會讓你去拿這些信息,你拿證據來,我去做后續(xù)的工作,我覺得這個分工很合理,你說呢?”
陸尚緩緩點頭,說道:“聽起來確實合理,但是我怎么知道管總是怎么做這件事的,萬一管總把自己摘除干凈,把我給陷里面,最后反而人還沒搞掉,那我到時候又去找誰,不就是錢也出了,結果還成了你們的替罪羊”。
管雍笑容一下就收了起來,面上帶著一絲寒霜,冷聲道:“你在質疑我的實力?他李俊龍什么東西,還用得著我這么處心積慮的對付他么,要不是顧慮水清蓮這個女人,我早就動手收拾他了,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我讓你參與進來,你要是怕事那就趁早滾蛋,沒了你我也一樣能收拾了那孫子”。
陸尚就這么看著他,管雍毫不示弱的瞪著陸尚。
陸尚站起身,拍拍衣服說道:“那就這樣吧,管總如果依然是這個態(tài)度的話,那這件事咱們就到此為止了,這個消息就算是我送你的,不送”。
陸尚說著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出了房間。
“臥槽尼瑪什么玩意兒”,管雍一腳踹翻了茶幾,似乎氣的不行。
袁夢怡開門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東西,生怕管雍將氣發(fā)在她的身上,此時此刻袁夢怡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這管雍的脾氣真的是太暴躁了,弄得她這幾天陪著他都提心吊膽的。
“MD,一個開著破車的破導演,也敢在老子面前玩心眼,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敢連他一起收拾了”,管雍似乎還覺得有些不解氣,氣呼呼的說道。
袁夢怡心想,你倒是把他收拾了我還高興點,只知道動嘴的家伙。
“剛才我看到了,他開的一輛奧迪A8來的,好像是全新的兩百多萬的那款”,袁夢怡小心的說道。
管雍愣了一下,“確定是他的?”
袁夢怡搖頭,“我也懷疑,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的,他這個人不是那種喜歡攀比充大款的人,有多少錢辦多少事,他應該是最近賺了一筆大錢”。
管雍一臉不爽的表情,“真的是,算了,他不來算逑”。
管雍走到窗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哥,和你說一聲,陸尚不來了。。。真不是我的問題,他那人就是疑心太重,你以為我怎樣,我對他夠客氣的了,難道還得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不行,行了,這件事我自己去”。
陸尚并不是要故意激怒管雍,而是他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在這件事里面,管雍一直將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雖然他承認管雍那番話說的有道理,但依然不能排除管雍將他推出去頂雷的可能。
他說那番話,不過是希望管雍能夠彼此坦誠一些,不要把他當個傻子,但顯然管雍并沒有打算告訴他更多。
從根子上來說,也是管雍這個人長期以來的那種身份優(yōu)越感在作祟,陸尚只是正好出現,加上唐友兵的關系,才美其名曰合作。
但陸尚并不相信管雍這個人。
如果是唐友兵來做,陸尚相信,但以他對管雍的了解,這個人不是很靠譜,滿嘴跑火車,陸尚很難對他放心。
這件事還是讓他自己親自來做吧,交給別人做沒有成就感。
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出了酒店,陸尚開車前往高明大道,他記得那里有一家私人調查公司,叫什么名字忘了,但好像就是這條街上。
不過剛開出去不久他就接到了唐友兵的電話,對剛才的事情唐友兵表示了一定的歉意,就說管雍性子太傲,但并沒有特地針對陸尚,陸尚如果不愿意也不強求,只是表示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能幫到的他一定盡量幫。
雖然陸尚覺得這件事只是他和管雍之間性格不合無法共事,但唐友兵還特地打電話說明一下,也能看出此人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而且目光長遠,遠不是管雍之流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