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神域系統(tǒng)已經(jīng)開始向玩兒家出售野外別墅了。
看著眼前猶如城堡般壯麗奢華的宮殿式建筑,夏鷗不由地心生怨念,各種羨慕嫉妒恨一起從心底深處噴涌而出。
想想當初自己建立十字星的時候,手里的金幣少得那叫一個可憐,最后只能在紅葉城邊緣買了一塊兒最便宜的地皮作為自己公會總部的地址,至于公會總部的房屋建筑那還都是向姹紫羅蘭和北雁南飛兩人借貸才建成的。
人比人氣死人!有錢才是硬道理,苦逼生活傷不起?。?p> 夏鷗沒想到,圣戰(zhàn)騎士團的實力居然那么雄厚,竟然能夠在短短兩天之內(nèi)就在神域地圖上添加了一處占地幾十畝,設計華美,風格獨特的豪華莊園。
到底是什么人能夠有這么強悍的實力可以既不受七尺寒門和長恨歌兩個幫會的制約自由存在,又能夠不把神域里的賞金獵人放在眼里肆意獵殺其他玩兒家呢?
夏鷗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起神圣騎士團領導者的膽量和氣魄了!當然了,更重要的還是佩服人家的財力。
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能夠在野外建立屬于自己的城堡,而是要依賴城市生存的話,那絕沒有一個組織膽敢把獵殺其他玩兒家當做自己生活中的主要工作。
神域里的紅名制度雖然沒有其他游戲中那么嚴格——紅名的人無法隱藏姓名,而且不能進入城市和村莊——卻有著自己對付犯罪者的有效方法和制度。
為了保證那些惡意獵殺他人的玩兒家得到應有的懲罰,神域設置了特有的賞金獵人制度和城市排斥制度。
賞金獵人是神域中專門獵捕紅名玩兒家的職業(yè)npc,他們擁有超高的智能和超強的實力,能夠及時將那些殺害他人的玩兒家予以拘捕并對其進行系統(tǒng)規(guī)定的懲罰。
上次夏鷗在紅葉城外殺掉海底聯(lián)盟的人后就見識過這些家伙的厲害,當時要不是有姹紫羅蘭和北雁南飛他們在一旁護著,她肯定就要被他們帶回城里游街斬首以示典型了。
后來根據(jù)一些玩兒家的建議,極樂公司也開啟了玩兒家申請,系統(tǒng)審查的賞金獵人認證系統(tǒng),使得一些喜歡探案追緝的游戲玩兒家也進入了這個領域。
而城市排斥規(guī)則是指,紅名玩兒家進入城市之后,將不再受到城市系統(tǒng)的保護,其他玩兒家能夠自由而隨意地對其進行獵殺。
不僅如此,城市系統(tǒng)還會限制紅名玩兒家部分職業(yè)技能的使用,并且按照適當比例降低其各種基本屬性的屬性值,使他們在戰(zhàn)斗中無法發(fā)揮出全部實力。
所以說,如果一個組織沒有強大的財力支持,在野外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固定基地的話,那它就不得不投鼠忌器,在做那些殺人放火的違法勾當之前,想一想自己回到城市后的后果。
跟著那幾名刺客潛入這座華麗的莊園之后,夏鷗一直躲在莊園一側的高大梧桐樹上。從中午到黃昏,幾個小時過去了,夏鷗無聊得都要開始打盹兒了,那幾個刺客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看來人家今天收工了!夏鷗心灰意懶地想道,然后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打算從樹上下來,回公會找吃的了。
最好讓我碰見北雁南飛那個家伙,居然敢重色輕友,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風吹日曬餓肚子。像這種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不吃他個山窮水盡都對不起他身上那股不講義氣的混蛋味兒。
“你能不能不要總冰著那張臭臉,挺溫暖的陽光,讓你這張冰塊兒臉一反射都冷了七八分,照得人那么不舒服?!?p> 就在夏鷗抖擻完精神,打算翻身離開的時候,莊園大門外突然走進來兩個人。
夏鷗猛然縮身,重新躲回了梧桐樹的枝葉之間,她將眼前寬大的梧桐葉微微撥開了一條縫兒,身體稍向前探,瞇縫著眼仔細端詳著向這邊走來的兩個人。
一座城池?
夏鷗皺了皺眉頭,又仔細確認了一下,真的是一座城池!
他怎么會在這里?七尺寒門的公會會長怎么會跑到圣戰(zhàn)騎士團的老巢兒來?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又是誰?零下一度呢,他們兩個不是歷來形影不離,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腦袋里一時間跳出了太多問題,夏鷗只覺得一陣眩暈。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座城池身邊的那個男人身上。
三寸黑發(fā),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泛寒,身姿挺拔,玉樹臨風,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一襲筆挺黑色劍士裝。
好冷!
將那個男人從頭到尾審視了一番之后,夏鷗突然渾身一顫,心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這兩個字。
裝蒜!
又仔細看了那個冰山男兩眼之后,夏鷗心中不屑地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感覺,給了對方一個如此消極的評論。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看著不爽。
就在這時,冰山男的臉突然轉向了夏鷗這邊兒,他盯著夏鷗所在的梧桐樹看了三秒鐘,然后回過頭對一座城池冷冷地道:“嫌冷把眼睛閉上!”
“憑什么讓我把眼睛閉上,把你那張臭臉收起來不是更好嗎?”
一座城池狠狠睨了冰山男一眼,看來他們兩個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又或者打是親罵是愛,人家是那種歡喜冤家型的,表面上看起來兩個人針尖兒對麥芒,實際上關系鐵的跟榔頭似的?
夏鷗躲在梧桐樹干背后咬著嘴唇一臉壞笑地想到,天知道她的腦袋瓜子里此時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
剛剛那個人好像發(fā)現(xiàn)我了?
把不該想的事情想完之后,夏鷗的思緒終于回到了該關心的問題上。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聲張呢?是為了幫我嗎?還是說他本身和騎士團就存在利益沖突,故意放過我,想要等著看我和騎士團斗個兩敗俱傷?
“裝吧,酷吧,我倒要看看你裝逼裝到最后那個女人會不會就真得接受你!”
一座城池見冰山男沒理自己剛剛的話,撇著嘴挑著眉不屑地剜了他一眼道。
冰山男還是沒有回話,他猛地轉過頭,冷冷地瞪著一座城池,嘴唇欲動,卻又什么都沒說!
可憐的人啊,蒜還得繼續(xù)裝,否則冰山男就要變暴躁男,更不會有人要了!
夏鷗躲在梧桐樹后忍不住偷偷笑道。
“兩位會長終于到了,我家小姐已經(jīng)等候兩位多時了!”
別墅正廳的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穿著灰色法師袍的老人家。他很紳士地朝一座城池和冰山男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臉上的笑意溫和而慈祥。
“不是兩位,是三位!”
冰山男看著老法師冷冷地道,“紅色十字星的漆無月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