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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善變的容顏不做皇后

第五十六章

愛你善變的容顏不做皇后 葉一林 2180 2012-09-20 10:56:24

    林辰從睡夢中徒然清醒,才意識到擾她清夢的是門外一聲比一聲高的敲門聲。微微起身,撥開簾帳,只聽到外面迭聲叫喚道:“林姐姐,林姐姐?!?p>  卻是那對孿生兄弟中弟弟阿華的聲音。

  林辰只披著衣服起來,她還未梳妝,披散著齊腰的長發(fā),身上合著長裙,又在肩上披著一件曲邊長袍。說起來這身女裝還是頭領(lǐng)大叔特意叫人買回來的。

  “一大清早的,你都睡醒了?”林辰打開門猶自慵懶的揉著眼睛。若不是門外有人,她巴不得立即回到床上去。

  阿華今日換了一身青色衣服,洗干凈臉,倒顯出眉清目秀的輪廓來?!傲纸憬恪!?p>  林辰見他只是站在門口,才恍然大悟,古代風(fēng)俗嚴謹,男子是不能隨意進未出閣女子的房間。但是面前這男孩年紀尚小,也不做這些講究,便笑道:“有話進來說吧。我還要洗漱?!?p>  “額?”阿華臉上不經(jīng)意就紅了,卻低著頭走了進來。

  “一大早,敲門敲得那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林辰一邊漱口,一邊說道。

  阿華不敢直視她,只是說道:“今日一大早師父和師叔兩人上了京城聯(lián)系買家,我們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他們了。”

  林辰不明白他們的買賣都是些什么東西,但是她并不是那種追根到底的人,只是微微點頭:“你們也十天半個月沒有活干嗎?”

  “對啊。”阿華露出一絲喜色?!斑@兩天這里會有煙火會。特別熱鬧,比京城的差不了多少,林姐姐去玩玩嗎?”

  林辰已經(jīng)梳洗結(jié)束,正坐在鏡子前拿一把象牙梳子梳一頭宛如瀑布般的長發(fā)。斑駁的晨光從早晨閃爍著露珠的葉片上投射到她的臉上,她整張面容就像是蒙在一層流光溢彩的霧當(dāng)中。

  阿華頓時呆呆的看著她,聲音也輕了,問道:“林姐姐,你以后會一直都和我們一起吧?”

  “不呢?!绷殖綔\淡的說道,“我向來不喜歡熱鬧?!?p>  “那林姐姐是要走了嗎?”阿華大驚失色。

  “對啊,我計劃去西面。到別的國家看看。聽說西面有許多小國家,我想去看看那里的人情世故?!敝赃x擇去那面,是因為如進朝南國和北塞國進一步的戰(zhàn)爭會一觸即發(fā),再看看朝南國內(nèi)部,更是民心動蕩。若是不選擇這個時候離開這里,只怕倒時候起了內(nèi)戰(zhàn),一片混亂,想走都走不了,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阿華勉強笑道:“林姐姐果然志向高遠。可是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孤身上路,只怕會有危險。”

  “不呢。我有伴呢?!绷殖秸f的伴是依舊在林家的花奴,真的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怎么樣了?;蛘咚睦飳λ行岩桑橇秩羟逶谒龎衾锔嬖V她,花奴其實是林若清異母的姐妹。并且這件事花奴自己也知道。難道她會那般盡心盡力照顧自己,原來是因為其中還有這一層血緣關(guān)系。

  林辰唯獨想不通的是林若清口里說的那人是誰。偶然她們能在夢里相會,兩個人就宛如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喝茶,賞花,游園,無須任何語言,卻可以保持動作一致。林辰有時候能覺察出來,林若清這是想將自己同化,將她的形象根深蒂固到自己的靈魂之上。

  這種微妙之處細微到一個動作,一個片段的思想。林辰想去將花奴從林府帶出來,這個念頭也許她自己也有,卻是林若清將她的想法擴大,并付諸行動的。

  阿華臉上顯出一絲失望。他將一沓銀票放在林辰房里的桌子上,慢慢走出去,道:“林姐姐,這是師父叫我拿給你上路的銀兩。你路上小心。若是真的要離開,別的我們幫不上忙,替你雇一輛馬車還是可以。如果你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們也都歡迎你。林姐姐。”

  “謝謝你們。”林辰感受不到阿華心里的傷感。這么一伙人注定是她人生道路上的過客。她狠下心來,點點頭?!拔抑形缇妥?。麻煩你和老爺子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p>  阿華扭頭看著她,她依舊坐在梳妝臺前,銅鏡依舊明亮,反射出她嬌嫩如花的面容,在這張臉上,看到的是宛如洞察一切的清明以及無憂無喜、無恐無怖。

  林姐姐,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和師父他們說的是個禍水嗎?

  林辰對馬車已經(jīng)產(chǎn)生從心底的抵觸,但是她又不會騎馬。只得壓抑內(nèi)心的恐懼坐了進去。簾子外兩孿生兄弟正念念不舍的看著她。口里喚道:“林姐姐,路上小心,我們后會有期。”

  雖然相處時間短,但林辰知道,這兩人是真心對自己好,心里雖然感動,卻不顯露出來,只是口中說道:“后會有期?!?p>  她繼承林若清的能力的時間越長,越能感受到林若清能力的恐怖。林若清不僅能看到事物本源,還能看到未來時空發(fā)生的事情。林辰到底還是生手,不能接受到這一點。但是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的確不是真實的場景,而是未來一段時間即將要發(fā)生的場面。當(dāng)時并非是她自己觸發(fā)能力,而是那個素日在她體內(nèi)沉睡的林若清要她看到什么。

  她不想去西面,但是林若清叫她去,她便不得不去。

  有時候覺得自己正在被人慢慢侵蝕,并占據(jù)思想,但是這又是一件異常無奈又改變了現(xiàn)狀的事實。總有一天她再也不是她自己。只是用什么來定義是自己呢。人們通過記憶通過思想會將自己定位到一個角色,但是一旦失去那些記憶和思想,會成為什么。假如她本來就是林若清,而關(guān)于前世的記憶只是飛來鏈接在思想末梢的東西,那林辰是不是就什么都不是,而是憑記憶塑造的一個人體形象,有來歷的人物而已。

  林辰幾乎沒有時間追根到底誰是誰的問題。她明白,如果林若清給她看的接近京城的這個小鎮(zhèn)果真出現(xiàn)那么多的難民,只能說明這個國家當(dāng)真危矣。光憑她這幅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無論她是林辰還是林若清,都不能在亂世中活命。

  活命最重要。只是也要活命的本錢。

  無論是出自林若清的控制,還是自己的私欲,她如今急需伙伴,這個伙伴不是一群為死人東西鋌而走險的家伙,而是一個人真正對自己好的感情上互有羈絆的朋友。

  這個人在如今林辰的心里,唯獨花奴而已。

  花奴,這一次一定要救你出來。希望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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