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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的水晶宮

第四十二章 這就是戰(zhàn)場

天國的水晶宮 流血的星辰a 4324 2013-02-10 11:13:43

    伊羅薇爾毫不掩飾的憤怒和仇恨讓大家都不由得有些悚然,眼看著話題又漸漸進入了沉重的氛圍中,陸希干笑了兩下,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立下了點功勞,就憑這那枚勛章,考試合格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拿到魔法師正式資格后,你們有什么打算嗎?”

  “既然是你提的問題,那該由你先說吧?”賽希琉歪頭沉吟了一下,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嗯,我嗎?我的朋友和長輩都勸我從政,先從一般的政府公務(wù)員做起……不過,現(xiàn)在的聯(lián)邦政壇其實很不討人喜歡,老師那里的研究也需要幫手。到底要怎么樣,我現(xiàn)在還沒拿定主意呢?!?p>  “這么優(yōu)柔寡斷?可真不像你?!辟愊A鹩行┮馔獾乜戳岁懴R谎郏]有特意掩飾目光中的嘲笑,“至于我嘛……嗯,等拿到魔法師資格后,我打算向外務(wù)部遞交意向書,爭取去那里任職?!?p>  “外務(wù)部?你想當(dāng)外交官?”當(dāng)外交官,就憑你這只一本正經(jīng)的傲嬌優(yōu)等生?喂喂,聯(lián)邦的外務(wù)機構(gòu)的選材標準到底是什么?難道就不怕外交人員的吹毛求疵而引發(fā)國際問題?

  “其實,我小時候的理想是周游世界,當(dāng)一個游記作家。用自己的筆去記錄時間的流逝,世間萬物的潮起潮落,去感受自然和社會的息息相存?!辟愊A鹩檬滞兄掳?,緩緩地說道。向來是一副冷硬而刻板的表情這個時候竟然松弛了下來,竟然有了幾分少女幻想似的可愛和溫暖,她的目光也一改平日的犀利,反而帶有幾分迷醉和神往。

  賽希琉如此少女的表情嚇得大家差點下巴都掉在地上。真是沒有想到,完美的優(yōu)等生賽希琉·摩爾小姐,竟然也有這么粉紅,這么夢幻的理想。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啊,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理想嗎?”

  “沒有沒有,只是我一直以為:你應(yīng)該是想當(dāng)一個警察或者法官呢……”卡羅爾好不容易才在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仿佛便秘一樣。

  “你這是什么意思?”賽希琉臉立刻一板,又恢復(fù)了優(yōu)等生的做派。

  “嗯,沒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這么覺得?!笨_爾將頭一昂,完全一副非主流問題兒童的桀驁嘴臉。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辟愊A鹌擦似沧欤^續(xù)說道,“我和你們這些富家高門不一樣,家里供我讀書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所以我必須要考慮現(xiàn)實的問題。外交人員的薪水很高,而且還有不少出國的機會,我為什么不能這么選擇呢?”

  “這個,聽說外務(wù)部的門檻也很高呢,要進去應(yīng)該很難吧?”

  “再怎么也不至于比在中央魔法學(xué)院當(dāng)學(xué)生會主席還困難吧?”

  “嗯,說的也是。那么,先祝你成功吧?!标懴Ee起了杯子,里面沒有酒,只有白水,但應(yīng)該也聊勝于無吧。

  賽希琉卻沒有舉杯,她目光顯得有些閃爍,過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你知道嗎?貝倫卡斯特,最早的時候,其實我是挺討厭你的?!?p>  “這我看得出來。另外,叫我陸希就好了?!?p>  “好吧,陸希。那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

  “呵呵,我又不是金幣,總不能奢求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吧?不過如果你愿意告訴我,那我就洗耳恭聽,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p>  少女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開口。語氣頓時便顯得有些凝重和幽怨:“你們都是高門大閥的權(quán)貴子弟,大概很難理解吧?對于我們這些平民的學(xué)生,唯一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只有耗盡家財完成學(xué)校的教育,然后準備考試。自己的前途,未來的命運,家人的生活,全部都僅憑著這次考試的成績!進入學(xué)校,貴族和富人出生的同學(xué)們看不起我們這些平民出生的人,那我就只有加倍努力;因為我明白:只要在考試中考得好,只要我的名次比他們高,那就能夠代表我比他們強!我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尊重,我就可以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所以說,這次的考試,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時刻,是能否扭轉(zhuǎn)人生軌跡的命運結(jié)點。不只是我,和我一樣的平民學(xué)生也都是這樣?!?p>  “嗯,這我能理解。恭喜你了,這個命運的結(jié)點,你把握住了!”陸希想起了另外一個世界中的考試,不由得有了一絲共鳴,對這位自強不息的姑娘頓時多了幾分好感,但依然問道:“可是,這和你討厭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還記得:當(dāng)你最后一門考試,第一個交卷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嗎?”

  “嗯……”陸希努力地在大腦皮層的溝壑中搜刮著記憶,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記不得了?!?p>  “記不得了?”賽希琉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你說:反正你也不準備拿第一,通過了就行!”

  “哦,原來我是這么說的。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

  “你這家伙!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番話,考了第一的我豈不是就像個小丑!還有你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這么神圣的資格考試,你到底把它當(dāng)成什么???那些天天努力刻苦的讀書練習(xí),只是為了這次考試的平民學(xué)生們,他們的努力又變成了什么啊!”

  啊拉?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呃,圣寵叮當(dāng)在上,我冤不冤?。?p>  陸希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用一種“我比竇娥還冤”的幽怨眼神看著賽希琉,道:“這個……我只能說:每個人都有對待自己人生的方式。這次考試,無論取得什么樣的成績,所引發(fā)的后果當(dāng)然也完全由我來自己承擔(dān)。所以,我該怎么對待,采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不都是我的自由嗎?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讓你覺得受到了傷害,我只能表示遺憾,但要我道歉可是不可能的!哎呀,莉姆,你又打我做什么?”

  普莉姆拉面無表情地收起了手刀,過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賽希琉是女孩子?!?p>  “對啊,陸希大人,有風(fēng)度的男孩子是不能和女孩子這么斤斤計較的哦?!币亮_薇爾也笑瞇瞇地說。

  “誒,為什么?。棵髅魇沁@個女人無理取鬧嘛。”卡羅爾不平地說。

  “少爺,男孩子是必須要豁達大方的,你~~明~~白~~嗎?”

  “呃,我明白,我明白?!笨_爾瞬間便轉(zhuǎn)換了立場,叛變叛得迅捷無比。

  “嗯,你們說得也對啊?!标懴|c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對著賽希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賽希琉·摩爾小姐,對于我不謹慎的言論和態(tài)度,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對此深表歉意,請您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p>  “你這算是什么意思,施舍我嗎?”賽希琉滿面通紅,大聲地道。

  “可是你的態(tài)度,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陸希無可奈何地道:“跟你說理你們要我講風(fēng)度,跟你道歉你又嫌沒誠意,到底要我怎么樣?。拷憬?,你給我條活路吧?!?p>  “你!……哼,你說的對,你本來也就沒有什么錯,自然也不需要道歉。但就像你說的,討厭什么人也是我的自由?!?p>  陸希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么,你現(xiàn)在還討厭我嗎?”

  “唔……”仿佛是嘴里突然被塞了塊泥巴,賽希琉的后半句話就這樣被生生地堵在了嘴里;她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的明顯了。

  過了良久,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臉色也總算恢復(fù)了尋常的眼色。她坐直了身體,正襟危坐地說道:“我討厭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貴族紈绔,也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不過,雖說你又是貴族,也很容易得意忘形,但其實,也不是一個很討厭的家伙。如果你在學(xué)校的話,學(xué)生會主席的位置恐怕也輪不到我。真奇怪,你和我們都是同年的,為什么沒有去學(xué)校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我們?nèi)叶几鷮W(xué)校犯沖吧。”陸希笑著回答,然后對卡羅爾說,“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其實還真沒想好。最開始去學(xué)校,其實只是和家里人賭氣而已。”

  “賭氣?”

  “嗯,我們家里是做買賣的生意人。可是我從小就對生意什么的不感興趣,于是天天都要被老爹罵,被大哥說。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從家里跑出來了,報名參加了中央魔法學(xué)院的入學(xué)試。學(xué)費都是我平時攢的零花錢,再加上老媽偷偷給了我點,老爹和大哥當(dāng)然也沒發(fā)現(xiàn)。等到我正式入了學(xué),他們要反對也來不及了?!?p>  “哦?這么說,你的父兄其實是反對你當(dāng)魔法師的?”

  “老爹說,如果只是單純的魔法師他當(dāng)然不會反對??稍诂F(xiàn)在的聯(lián)邦,一旦成為了魔法師就必然會和政治扯上關(guān)系。那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如果我陷進去,以我的性格,遲早會被人連皮帶骨頭生吞活剝。”

  “呃,從某種角度來說,你父親還真是個智者。”

  “也許是吧。不過我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那也就只好這么走下去了。反正,真遇到問題趟平了過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p>  “呃,從這層角度來說,你也真是個了不起的家伙?!?p>  “那可不行哦,少爺,我是您的扈從,”伊羅薇爾卻笑著說,“所有的工資都要靠您的收入來維持。您不好好確認將來的方向,我可是會很困擾的。”

  “嗚……”卡羅爾翻著白眼說不出話來。

  “哈哈……呃,莉姆,你這是干什么?”陸希剛笑了兩下,卻發(fā)現(xiàn)普莉姆拉也抬起頭,綠寶石色的瞳孔中射出一種說不清的復(fù)雜光芒,正直定定地盯著自己的臉,頓時讓自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還用說嗎?”賽希琉不屑地笑道,“莉姆也是你的扈從。如果你也不好好想好將來做些什么,她也是會很擔(dān)心的?!?p>  “呃,莉姆啊,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guān)系是要用金錢這么庸俗的東西來維系的?!?p>  “……喬克、瑪麗還有大家,如果要上學(xué),是需要很多錢的。”

  “呃……”

  “陸希說過:你對金錢的怨念是比宏觀宇宙的恒星結(jié)構(gòu)還要穩(wěn)定。所以,錢不是庸俗的東西……”

  “……唔,絕望了,我對這個被天然呆無口怪力娘吐槽的世界完全絕望了!”

  這個時候,陸希還沒有想到,能夠和同齡的朋友這么輕松的展望人生和未來的機會,也就是這么最后的一次了。

  時間已經(jīng)進入了夜晚,太陽早已經(jīng)落山,月亮被薄薄的云霧籠罩著,銀色的華光卻顯得無比地朦朧。

  一名年輕的士兵站在約伯一號的崗樓上。他穿著皮甲,腰間掛著長劍,在崗樓邊上,還擺放著一個上好箭的十字弩。

  此時,整個約伯一號絕大多數(shù)的士兵都已經(jīng)進入了休眠,但站崗士兵的眼神卻依舊明亮,耳朵仍然敏銳。做為一個哨兵,他的視力和聽力往往都是極好的,一旦感覺到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能夠立即敲響崗樓上的大鐘,整個約伯的士兵們都能立即從睡夢中醒來,投入戰(zhàn)斗。

  年輕的士兵警惕地掃視著朦朧月光下的無盡夜色。即便他視力出眾,但也實在無法在這樣的能見度下看得更遠。

  他嘆了口氣,回過了頭,然后便聽見一個微弱地撲騰聲。

  那聲音恐怕不會比小雞撲騰翅膀的聲音更大,但卻足夠引起士兵的警覺。他長劍已經(jīng)出鞘,回過了頭,大聲地喝道:“誰!”

  也就這這瞬間,一支羽箭從另外一個方向,自幽暗如深淵的夜空后無聲無息地飛來,如同捕獵的毒蛇般咬中了士兵的咽喉。

  “敵襲!”咽喉處的劇痛和越來越明顯地虛弱感讓士兵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卻無法發(fā)出聲音。

  “碰!”一個落地的聲音傳到了士兵耳中。這應(yīng)該是敵人已經(jīng)登上了塔樓,可是,士兵并沒有理會,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爬了起來,猛地拉到了警鐘的繩索。

  “叮叮叮!”鐘聲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敵襲!”約伯一號的營房中出傳來了越來越多的沸騰聲和腳步聲,不斷有燈火在點亮,也不斷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們出現(xiàn)在走廊上。

  “最終還是沒有失職啊……”士兵躺在地上,感受著生命隨著鮮血地淌出而緩緩的消散,這是他在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他沒有聽到自己面前敵人惱羞成怒的吼叫,自然也沒有感覺到一股如同死亡和地獄般陰暗而恐怖的壓迫感。

  越來越多的黑旗翼人在約伯一號中降落,其中還伴隨著一個騎在巨大龍形生物上的黑袍人。

  “大師,襲擊開始,請您下令吧。”一名黑旗翼人畢恭畢敬地對黑袍人請示道。

  “桀桀桀桀,為了給我那個老朋友出一口惡氣。那就血洗這里吧。記住,一個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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