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p> 這時一個男人跑了進(jìn)來,手上還拿了一個風(fēng)車。他身著素雅長衫,左手拿劍,右手卻拿著一個風(fēng)車。一張朝氣蓬勃的臉上在看見紫洛的瞬間,剎那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紫洛看了看他,這人看上去應(yīng)該就是這小郡主的跟班兒了,這下好了,本來還擔(dān)心,孩子小說不清楚,沒想到他就來了。
小郡主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侍衛(wèi)道,“一冰哥哥,我不認(rèn)識她?!?p> 這小丫頭沒想到還是個鬼精靈,什么有價值的都沒說,就先把關(guān)系撇清了。紫洛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宮里連這么小的孩子都滿腹心機(jī),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再說了,一個郡主不玩女孩子喜歡玩的東西,竟玩兒男孩子喜歡的彈弓,看來這小家伙,還有點(diǎn)小個性。
張彥殊看著紫洛,身手把郡主拉到了身邊,他以前的確也沒見過紫洛,但見她用白紗蒙著臉,就想起了父親曾跟他說過,莜國來的公主就是以白紗遮面,現(xiàn)在還在如蘭郡主那里住著。
他看著紫洛疑惑道,難道她就是那個公主?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到這禁地來?!?p> 禁地?紫洛張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說禁地這個詞了。這里怎么會是禁地,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啊。
紫洛看著張彥殊,心想,就一個小跟班的,神氣什么啊,本公主不怕你。她上前走了幾步,看著張彥殊道,“我要面見皇上,不想走迷路了,這里是禁地嗎?怎么沒人告訴我?”
張彥殊看著她,一聽說是要面見皇上,他馬上就肯定眼前的這個就是莜國公主了,可沒想到這公主脾氣也不小,只不過才說了這地方是禁地而已,她就不高興了。
“你是紫洛公主?”張彥殊已經(jīng)猜到了,但他還是要再確認(rèn)。
紫洛脖子一歪,用眼角瞥著他,“怎么?不行嗎?”
“不,不,不是?!睆垙┦廒s緊解釋,因?yàn)樗皇锹爮母赣H的話,在這里保護(hù)小郡主,但他不想得罪人。
“公主找皇上的話,是走錯路了,你應(yīng)該沿著這個門出去,向左拐,穿過兩個拱形門,再向右拐,然后穿過一個大門,一條長巷。。。。。。”
張彥殊還沒說完,還在那里說著,紫洛的頭都大了,“得了,得了,別說了,怎么那么繞啊。你帶我去吧?!?p> 張彥殊,一愣,他不是不想。眼見著公主是有點(diǎn)小霸道,但他不知道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被她吸引了,哪怕她有點(diǎn)嬌橫,他竟然也覺得喜歡。
可是,他要陪著小郡主,這可是太子的遺孤?;噬蠈@小郡主也是疼愛有加,可是唯一就是不準(zhǔn)她邁出這里半步。畢竟她的父親當(dāng)年差點(diǎn)就把現(xiàn)在的皇上給害死了,所以他的家人全部被圈禁,可以在這里面正常生活,但從此不準(zhǔn)過問朝政,不能踏出這里半步。
紫洛見他不說話,當(dāng)他不愿意,心想這小跟班的到是很聽話,但她一個人去的話,她還真怕找錯了,又闖到什么不該闖的地方去。
但看見張彥殊為難的樣子,卻也不好勉強(qiáng)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算了,我自己去吧。”
張彥殊看她那樣子,知道她也找不到,他心一橫,算了,幫人幫到底。他對小郡主說道,“嫣兒,哥哥先幫姐姐出去,回來再陪嫣兒玩好嗎?”
衛(wèi)嫣看了一眼紫洛,又看看張彥殊,道,“哎,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去吧?!?p> 真想不到她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說起話來竟像個大人,張彥殊被她的話逗笑了,他將風(fēng)車塞到她手中,“我很快回來的,別亂跑啊?!?p> “去吧,去吧,總是這么羅嗦,以哪個女人敢嫁你啊?!毙l(wèi)嫣一幅調(diào)皮搗蛋的樣子,拿著風(fēng)車跑去玩了。
紫洛說走,其實(shí)也沒走遠(yuǎn),她就知道那個傻小子會跟上來的,果然張彥殊在后面喊她,
“公主,奴才陪你去。”
恩?他的稱呼怎么變了,剛才他在郡主面前稱自己是她哥哥,現(xiàn)在怎么又改說奴才了。真是奇怪。
紫洛假裝生氣,也不回頭,加快了幾步。張彥殊果然上當(dāng)了,他趕緊追上來,道歉。
看著他一臉歉意,紫洛又覺得好笑,這人真傻,他來了紫洛該感謝他才是,他卻先道起歉來了。不過紫洛還是假裝生氣,一邊走一邊問,
“你是什么人???為何在小郡主面前稱哥哥,而不是奴才,到我這里又換了稱謂了?你最好說清楚,不然我還真不敢讓你陪我去?!?p> 張彥殊,看紫洛認(rèn)真的樣子,只好把小郡主的事說了出來,“她從小都是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久了,她就叫我哥哥,里面也沒外人,也就習(xí)慣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也難怪了,里面的人,這輩子都要在里面了。他們與外界幾乎隔絕了,即使是生活在同一藍(lán)天下,可是卻像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他們走了一路,紫洛才想起來,還不知道他叫什么。
“張彥殊。”
“你這樣跟我出來,不會被殺頭嗎?對了這里怎么沒人守衛(wèi)啊,就不怕里面的人像你這樣隨便出來嗎?”紫洛說這說著又想拿他開涮。
張彥殊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道,“我只是奉命來保護(hù)小郡主的,因?yàn)檫@是太子的唯一血脈,當(dāng)今圣上,對嫣兒也是疼愛有加。所以我是這里面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人?!?p> 他們說話間又轉(zhuǎn)過了一個拱形門,他接著道,“這里沒人看守,是因?yàn)槔锩娑际切┡?,她們是不會離開著里的,因?yàn)樗腥硕颊J(rèn)識她們,這皇宮這么大,她們想活著離開并不容易。何況她們本就不愿意離開?!?p> “不愿意離開?”紫洛想不通,與其像是被關(guān)在了牢獄之中,不能和外面的世界溝通,為何不逃出去,另尋一片天地呢?
也許是張彥殊看出了紫洛的疑惑,他接著道,“這宮里的哪個女人不是這樣?只不過是活動的范圍不一樣罷了?!?p> 他這一番話,徹底的點(diǎn)醒了紫洛,是啊,偌大的皇宮,**佳麗三千,能夠得寵的,能有善終的又有幾個。而她們的一生,何嘗不是被囚禁在這個更大的囚牢里,這跟那些個被圈禁在里面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有著超呼她想像的智慧,并不像她所看到的那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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