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夕的人們
戰(zhàn)爭前夕,瘋狂者是否會化作一個賭徒。------淺惜李殤。
歐陽殤已經(jīng)幾日沒回來了,明天就是開戰(zhàn)的日子。
若是他回不來,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費,此戰(zhàn)必敗。
李獨正擔憂著歐陽殤的安危,忽然聽見門外那急促的腳步。
來了!
李獨看向門外,只見一個臉上爬滿血痕的男人正一臉喜氣地向自己奔來。
李獨下意識地向旁邊一閃。
“你是誰?”李獨警惕地問道。
“我呀,你大哥,歐陽殤?!蹦莻€男人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說道。
看見歐陽殤的慘相,李獨不禁皺了皺眉,道:“干什么去了搞成這樣?”
“我簽了三張五級血契!”歐陽殤激動地說道。
李獨聽了,一臉不相信地望著歐陽殤。
歐陽殤沒有多說什么,示意李獨跟他走。一路東拐西拐,只見他們又到了林雨晴的方間。
歐陽殤進去,李獨跟上。歐陽殤熟門熟路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李獨亦同。
坐下后歐陽殤并未閑著,而是打開了房里的法陣。
“隔音的,防偷聽?!彼剖强闯隽死瞠毜囊苫螅瑲W陽殤作了解釋。
李獨并未移開自己的目光等著歐陽殤的下文。
“額,是這樣。我約見了四大家族的族長。”歐陽殤?yīng)q豫了一下隨后道。
“瘋啦,你明知道四大家族是蕭白衣的爪牙?!崩瞠氁魂囆捏@,本想大聲訓斥但還是壓低了聲音。
“不,我知道。但你不知道蕭白衣并未讓他們簽血契?!睔W陽殤答道。
李獨看著對面的歐陽殤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臉上的血痕代表他贏了那場談判,但這樣做無疑是將自己暴露在敵人面前。
歐陽殤并未再說什么,只是他臉上的血痕消失化作了三張薄紙,他把這三張紙遞到了李獨面前。
李獨接了過去,手不禁抖了一下。
三張?怎會只有三張?
李獨將目光移到血契上,只見上面印著兩個字“婁順”?。。?p> 李獨急忙將目光投向歐陽殤“皇室也參與了?”
“嗯,本來我提出反抗時那幾個人慫得像條狗一樣。但皇室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送來了五張血契,第一張就寫了他的名字?!睔W陽殤解釋道。
“但這不足以讓他們也簽血契?!崩瞠毐砻髁俗约旱囊苫蟆?p> “這當然不夠,但如果那血契沒有內(nèi)容呢?!睔W陽殤把問題拋回給李獨。
李獨沉思了一會兒猛抬頭。
“那表明皇室對你的無條件支持?!?p> “對?!睔W陽殤肯定了李獨的說法。
“但我終究還是失誤了?!?p> 李獨抬頭望向歐陽殤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在賭,賭那些曾經(jīng)的霸主不會甘于屈居人下?!睔W陽殤望著李獨。
“可是我賭輸了,那里還有兩條狗?!睔W陽殤嘆息道。
“皇室給了我籌碼,可我只是空懷籌碼,沒用的?!睔W陽殤站了起來。
“沒事的,我們是狂徒。死地復(fù)生的狂徒?!崩瞠毎聪铝藲W陽殤。
二人相對無言。
墓國中,墓城里,皇宮內(nèi)。
金色的大殿中,煙霧彌漫。一張床隱于其中若隱若現(xiàn),床周圍燭光與煙霧共舞。床前立著一道黑影。
終于,那道黑影忍不住了:“陛下,臣以為……”
“朕是暴君不想聽?!敝灰姶采现朔藗€身慵懶地道。
只見床上有一人,俊朗面目卻帶著一抹病態(tài)的白,劍眉星目卻給人一種陰沉之感。墓國皇帝婁順。
“您還挺有自知之明啊。”黑影心想,但臉上卻面露笑容道:“陛下周身龍氣環(huán)繞,眉目間縈繞著一股英豪氣,哪是暴君?!?p> “說得不錯,但下次記得加點朕的功績?!眾漤樥f著站起身來向窗戶走去。
“你哪來的功績啊?!焙谟靶闹懈拐u,臉上卻笑著迎了上去。
婁順走進窗戶點了一下,四周的墻壁消失,露出一個龐大的陽臺,正對夕陽。
“沒有一個國家會容許一個國家比自己強大,除非沒有辦法。但現(xiàn)在有辦法我就要試試的,小靈兒?!眾漤樏娉﹃柕?。
黑影看著蕭婁順的背影不由得有點呆,但聽到婁順最后那句親切的稱呼時,身體不由得猛地一僵。
抬頭望去,婁順似自言自語。黑影低下了頭。
“可我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我只會派去血契所要求最少的人,婁靈?!眾漤樲D(zhuǎn)過來盯著黑影說道。
黑影猛地抬頭,只看見婁順一臉認真地望著自己。
黑影想了想,摘掉了斗篷,撕下了面具,剩一張古靈精怪的臉。
“不進不退,此為上策。即使血契是空的他們也不敢太過分,這次你沒錯。”婁靈看著婁順緩緩道,之前的恭順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決策者的冷冽。
“我對了嗎?”婁順喃喃一句。
“那你呢,父皇不忍心讓你經(jīng)歷爭權(quán)奪利,把你送出宮去。可是你還是回來!”
“我和大哥知道父皇把你送到水月先生那里學藝,可是我們沒有去找你。可是你還是回來,小靈兒!”
“后來,父皇教我和大哥權(quán)謀之術(shù),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可是你還是回來,靈兒妹妹!”
“再后來,父皇死了,我和大哥用他教的手足相殘,最后我逼走了大哥??墒悄氵€是回來,婁靈!”
蕭順嘶吼著,最后軟軟地倒在地上。婁靈去扶,婁順順勢抱住死死不放。
淺惜閣內(nèi)。
“閣主,我認為……”發(fā)出這句話的是一位面容儒雅的男子,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眉間跳動著一股憂愁。
“認為什么,認為我該讓你去阻止歐陽殤,還是認為我之前該讓四大家族的人簽血契?”蕭白衣盯住了那人問道。
“我從不計較以前的事的,你是知道的?!蹦侨瞬桓适救酢?p> “那你該知道,為了她,我不能也不可以這么做?!笔挵滓聛G出了這句話。
看著對面的人沒了回應(yīng),蕭白衣也頓覺無趣。
揮揮手,道:“你退下吧,蕭愁。”
“嗯?!蹦侨藨?yīng)了一聲便向門外走去。
“等等。”聽聲,蕭愁頓了一下腳步,頓覺腦后生風。順勢滑入手的是一塊溫潤圓滑的護身符。
“給你的,靈石做的,拿走不謝。”后面的蕭白衣說道。
“還有,這次戰(zhàn)爭,兇多吉少。實在不行,你就跑,不用管我,我們倆沒有感情的?!焙竺娴氖挵滓骂D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蕭愁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跨出門外。
夕陽下,六人望向同一個夕陽。
籌碼上桌,牌局開始。
不進不退,伺機而動。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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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惜李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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