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四時,杜青才逐漸恢復(fù)知覺。
此時,她竟然感覺面前,多了一部金燦燦,亮晶晶的“手機”!
對,說它是手機,是因為它具有手機的功能,能夠通話,能夠拍照等等,說它不是手機,又是因為它不同于一般的手機,它上面有著防磁防火的特殊功能,莫非這,是來自異時空的上官晴,送給自己的特殊禮物?
兩分鐘之后,她的猜想變成了現(xiàn)實。
兩分鐘之后,這部特殊的手機里,出現(xiàn)了這樣的畫面——
一枚類似飛碟的飛行器,在茫茫太空中遨游。
其內(nèi)坐著幾個人,模樣看不真切。
但其中的一個,在指揮著另外幾個,按下無線探索器上的按鈕!
畫面中,傳來這樣的聲音:“你是只豬么,索克說,我們是地球人,我們有外星人所沒有的辨別能力,對氧氣和水的存在特別敏感!索克說,若我們完不成任務(wù),我們都只有死!”
這個聲音,杜青竟然感覺如此的熟悉,似乎她在別墅內(nèi),每天都曾聽到過?
然而此人始終戴著面具,無法分辨其真實。
而在那指揮的幾人中,其中一人,就是上官晴。這,可以從她的衣著,她的表情分辨出,雖然此時,她的外貌發(fā)生了微小變化,但這并不影響,杜青對她的判斷!
這一刻,杜青似乎已經(jīng)知曉,這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案件的兇手,他(她)殺了莫倩倩和上官晴,讓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的二人,為外星人服務(wù),而此人,也是受外星人脅迫的,也正是這種脅迫,讓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為外星人服務(wù),而且從自己的夢境判斷,此人,多半已經(jīng)瘋癲,不再是那個真實的自己!
那這個人,是不是上官詩云呢?
忽然之間,杜青想起了一個重要的目擊證人,對本案有發(fā)言權(quán)的女學(xué)生——陳薇淇,忽然之間撥通了警局電話:“你好,總局,我是杜青,請問莫倩倩一案的目擊者陳薇淇,現(xiàn)在哪里?我要找她?!?p> 沉吟片刻,對方回話:“陳薇淇已經(jīng)離奇失蹤,總局一直在尋找她?!?p> 聽到這個消息,杜青沉默了,看來這個案子,十分地不簡單!想了想,她又問:“陳薇淇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大概案發(fā)兩天之后,也就是上官晴被殺的第二天中午?!?p> 放下電話,杜青感慨不已。果然,是上官晴被殺之后!她有種預(yù)感,陳薇淇最了解本案的始末,自上官晴被殺之后,她就一直沒有發(fā)聲!
于是,杜青將視線,投向了飛行器中的人,試圖從中,找到失蹤的陳薇淇的蹤影。
然而事實證明這是陡勞!
內(nèi)里的人,除了上官晴一人,尚可以大致辨明外,其他人,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似乎,早已不屬于原來的時空!
于是最后,她將目光,投向了戴著面具的人。
她急于想要分辨,這,到底是不是上官詩云本人!
此時,她將錄音再次回放了一遍,發(fā)現(xiàn)此人在說“完不成任務(wù)”的“成”字時,沒有繞舌,而她回顧上官詩云之前,似乎根本沒有此種現(xiàn)象。
上官詩云是在南方長大的北方人,她說話,向來該繞舌的繞舌,不該繞舌的不繞舌,從來沒有此種現(xiàn)象!
此時,在杜青二十歲生日時,上官詩云在別墅酒會上的發(fā)言,再一次回放:“我是一個棄兒,能夠成為杜家別墅的一員,我感到深深的榮幸,與自豪,我感謝杜家的老爺子杜家豪和杜家大小姐杜青,沒有她們,就成就不了我上官詩云的今日!”
在這段發(fā)言中,上官詩云說了兩個“成”字,卻無一例外地繞了舌!
對,這是南方人與北方人的根本區(qū)別,若說能改,那老天都不會相信!
所以說,那不是上官詩云?
就在此時,飛行器上出現(xiàn)短暫的銀河流,借著這股銀河流,杜青又將戴面具的人,看了個仔細,這一次她竟然發(fā)現(xiàn)對方,還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
對,這樣款式的帽子,她似乎曾在別墅的某一處見過?但要具體想起,她又無法想起了?
忽然之間,她想要到別墅的各個房間去看看?;蛟S,還能找到灰色帽子的主人?
于是,她撐起膽子,借著手機的微光,開始邁向別墅的一樓臥房。
整幢別墅,此時暗黑無光,這也是之前她做的決定,為了弄清電梯的奇特效應(yīng),特意關(guān)閉了別墅所有的燈光,因為她清楚,意外的光照,能夠抹殺掉某種電磁效應(yīng),因為她冥冥之中感覺,這一切,會與某種電磁效應(yīng)相關(guān)聯(lián)。
她原本就在一樓電梯旁打地鋪,故而邁向一樓臥房,并不是難事。
好不容易進了臥房門,但這是莫倩倩的臥室,自從她遇害之后,已經(jīng)少有人來,而且此時杜青,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道理很簡單,這是遇害者的臥室,難道莫倩倩,還會自己殺自己?
果然,在臥室內(nèi)摸索了很久,也用手機照了很久之后,一無所獲。杜青離開,前往二樓臥房。
二樓臥房,除了住著杜青自己外,還住著杜凡和杜家豪父子,對于這二人,杜青是絕對相信,毫無懷疑的,但本著理性,認真的原則,她還是一一進行了搜索。
哥哥杜凡的房間,遍布著男性古龍水的香味,和一股淡淡的煙草氣味,也有一頂帥氣的鴨舌帽,但卻與那頂灰色的帽子不沾邊。
至于父親杜家豪的房間,就更是一無所獲。但是,卻有一張用德文書寫的信箋,她看不懂德文,只能不了了之。
雖然不了了之,卻也在杜青的心內(nèi)種下了疑問,那便是父親杜家豪,為何用德文與人通信,難道父親,真的有秘密瞞著自己么?
懷著猜疑,杜青前往三樓。
這,是杜青此行的著重點,因為上官詩云,正是住在別墅的三樓!
推門而外,強烈的消毒水氣味,便撲面而來,對于這,杜青能夠理解,因為她早聽人說,上官詩云利用業(yè)余時間一直在醫(yī)院做義務(wù)護工,這消毒水的氣味,便是帶自醫(yī)院,但她不解,一個自愿做義務(wù)護工的人,會是殺人犯么?
就在此時,憑借著手機的微光,她看見前方的床頭柜上,正擺放著一只灰色的帽子,與畫面上的相差無幾,觸目驚心,令杜青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