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西域?”陳宇一臉詫異問道。
“不是去西域,是回!”費律輕聲解釋道:“我本來就是從那里來的,如今陛下大業(yè)已成,也不需要我了,個人武藝再高也決定不了天下的命運,想得天下最重要的是得民心!”
“說的一點不錯,得民心者得天下,沒想到你還能有這覺悟,難得?。 标愑钯潎@了一句,隨即又好奇問道:“你都要走了還找我干什么呢?”
“我雖然不相信有什么算無遺策,但我對你的智計也十分佩服,而且很多時候你也確實都是料事如神的!”費律頓了頓,猶豫了下才繼續(xù)說著,“義軍和陛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算也好,分析也罷,我只是想聽你說說?!?p> 陳宇不知道費律到底和破六韓拔陵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這二人又是如何認(rèn)識的,也不知道費律這種絕世高手為什么會甘心為破六韓賣力,更是在離開的時候也要關(guān)心下破六韓的未來,陳宇倒是真希望自己手下也有幾個這樣忠心耿耿的能人。
“費先生,其實我完全可以在你臨走之前說些中聽的話,這樣你離開的可能也會放心些,不過……,拓跋鮮卑氣數(shù)未盡,而陛下也不像是能改朝換代建立一個傳世王朝的君主!”陳宇這些話比他之前在路上對衛(wèi)可孤說的還要大逆不道,不過對于這個自己很佩服的高手,陳宇也不想有任何隱瞞。
“你倒是真敢說,你不怕我是陛下派來試探你的嗎,就憑你這句話陛下就可以殺了你!”費律凝神問道。
“憑你的能耐,想殺我也不需要理由,我只勸你一句,該放下的就放下算了,你既然要走就不要再管這么多,順其自然就好!”陳宇又開口勸了勸。
見費律沉默不語,陳宇知道他還是難以割舍,陳宇覺得費律如果走了可能會更開心些,那樣就能避免親眼見到破六韓集團的覆滅了,“費先生!西域也有僧人吧,你和他們有無關(guān)系!”
“我的門派確實和佛教有些淵源!”費律并不知道陳宇什么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
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陳宇念完這段后便雙手合十,然后更是說了句,“阿彌陀佛!”
看著費律震驚之余又仿佛略有所悟的表情,陳宇更是頓覺成就感十足,繼續(xù)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喊道:“施主!”
“我在!”費律恭恭敬敬的回道。
“你有何感悟?”
“好像確有很多心得體會,但偏偏具體的又說不出來!”
“無妨!能有什么感悟除了靠你的悟性以外還要看你的機緣,天之道亦是如此!”陳宇依舊一副很牛掰的樣子,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
“我懂了!”費律神色莊重,話語虔誠,明顯是被陳宇唬住了……
“如此可教也,交出來吧!”陳宇淡淡說道。
“恩?”
“武功秘籍啊,別裝傻,不是說好的嗎,怎么還想抵賴不成,就你這樣還想窺破天道?”陳宇見對方裝傻頓時火冒三丈,不過想起自己不是對手后,陳宇又把擼起的袖子放了下來,輕聲細語道:“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話負(fù)責(zé),絕世武功在哪,趕緊教我!”
“原來這事啊,我說的是高深的功夫,這功夫可不一定就指的是武藝,之前讓你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費律笑道,隨著他這一聲輕笑,兩人剛才裝高深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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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兩名黑衣人正在城里穿來穿去,這二人前頭的一位輕功極其高明,他的動作仿佛都已經(jīng)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后面那位就狼狽得多了,只見他跟著前面的人上串下跳,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我說咱慢點行嗎,這上串下跳的還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你教我吐納之法和輕功身法才半天不到而已,我還沒練成呢!”后面這個狼狽不堪的小子正是陳宇,他身體雖然不錯,不過這飛檐走壁卻不是體質(zhì)好就可以的。
“你以為有只要打坐就能煉成的功夫?什么東西都得靠實踐才行!”前面的黑衣人正是費律,他跑跑停停,時不時的會等等陳宇!
“就算如此,這黑燈瞎火的我們穿著夜行衣,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到時候也解釋不清楚??!”陳宇說話間也跟著躍上了一處房頂。
“所以說不被抓到才是重點,今天你跑了這么久,有什么感覺沒有!”費律隱藏在黑暗里低聲問道。
陳宇貓著腰也移動到了陰影里,小聲回答道:“感悟倒是沒啥,只是覺得以后真混不下去了,有這飛檐走壁的本事,即使當(dāng)個小偷也絕對餓不死……”
“放屁,我這高絕的武功你竟然要用來當(dāng)小偷,你這小子簡直是敗家透了!”
“開個玩笑而已,你至于生氣嗎!”
“這功夫你就算干那竊玉偷香的事情也是輕而易舉的,你卻想當(dāng)小偷,真是沒出息!”費律罵道。
“……”陳宇心道:你這個明明比小偷還不堪好吧。
“休息好沒有,好了就繼續(xù)跑,下面可要加快速度了!”費律說罷也不等陳宇回答,便繼續(xù)跑了出去,陳宇無奈之下只能繼續(xù)跟著,好在費律時常會停下來等他一會,這也算對他照顧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飛跑著,不知不覺陳宇感覺自己都繞了鄴城好幾圈了,就在陳宇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費律也停下來了,“不錯,你能堅持這么久,說明你體能相當(dāng)厲害,當(dāng)然我教你的功法也起到了作用!”
“好像還真有點作用,我明顯感覺耐力更長久了,另外就是經(jīng)過這一頓狂跑,我好像動作比以前更靈活了!”陳宇興奮說道。
“你的外家功夫已經(jīng)練到極限了,我這套心法才能讓你更上一層樓!”費律解釋道。
“多謝師父!”陳宇對武術(shù)本來也很癡迷,近些年他的武藝雖然一直在進步,不過速度卻明顯感覺已經(jīng)慢了下來,如今學(xué)會了費律的功法,他相信自己的武藝一定會飛躍到另一個高度。
“謝個屁,假惺惺的!”費律明顯對陳宇的道謝不感興趣,只見他指了指對面院子里說道,你看那樹下的人,面熟嗎?
陳宇定睛望去,發(fā)現(xiàn)對面院子里正站著個人,看那身形像是個女子,“這么遠我怎么能看清,再說面熟不面熟又能如何,這大半夜你老還真想竊玉偷香啊!”
“跟我過去!”費律說罷輕輕一躍便向著那院子奔了過去,陳宇心里雖然老大不情愿,但也無奈只好跟了過去。
兩人悄悄來到這女子身后一側(cè)的墻上,站定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正呆呆的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仿佛正在思考著無數(shù)的心事,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在那盈盈一站,真好似一副月下美人的絕色畫卷。
“這女子身材姣好,如今明月當(dāng)空,正適合你干些平時不敢干的事情!”費律輕聲說道。
“別鬧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陳宇對這個平時不茍言笑仿佛透明人一般,但和自己在一起卻又逗的不行的師父也是無奈透了。
“你看那邊是誰!”費律悄悄伸手向左側(cè)一指,陳宇順著費律手指望了過去卻一個人也未見,這個場景陳宇感覺無比的熟悉,沒錯!自己剛剛穿越的時候,于景就用這招把自己扔下了馬車,陳宇剛覺得不對勁,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已經(jīng)被費律抓住直接向著院子里扔了過去……
“臥槽,又來這套……”陳宇心里苦道:拖把你不能有點新意嗎,不就是我沒喊求推薦票嗎,也不至于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