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一箭雙雕
“這是……”陳宇一臉驚訝,“我沒向天王把要她們要來啊!”
“你向天王要了這么多的錢財布帛,天王竟然立即就答應(yīng)了,看來天王對你還真是看重?。 蔽具t菩薩一臉羨慕說道:“至于這幾個少女本就是天王賞給你的,我們軍營規(guī)矩沒那么多,陳軍師你放心享用吧,哈哈!”
“等下,這我不能收,我睡覺喜歡靜,這么多人我可睡不好!”陳宇趕緊解釋道,陳宇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赫連雪和自己沒關(guān)系,但在赫連雪面前自己卻總有心虛的感覺,像自己做錯了事情虧欠人家似的……
“哈哈!放心吧!她們有住的地方,大人你隨叫隨到,軍營里也就大人你有這待遇,大人啊!那天夜里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就別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了!”尉遲菩薩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就別矯情了的表情說道。
尉遲菩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宇還真不好意思再說辯解,看著尉遲菩薩離去的背影,陳宇這心里真是……,那天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干……,恩,準(zhǔn)確的說是沒干成。
“大人!”尉遲菩薩走后,幾名鶯鶯燕燕紛紛上來纏住陳宇,做起了她們自認(rèn)為本分的事情,而且一點也不顧忌房間里的另一名“男人”。
“放肆!大白天的成何體統(tǒng),還不退下?!标愑詈浅獾?。
“是,奴婢們晚上再來伺候大人!”四名胡姬行了個禮后便魚貫走了出去。
“看來我妨礙了陳軍師的好事了!”赫連雪揶揄道。
“沒有的事情,我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干過!”陳宇趕緊解釋道。
“尉遲菩薩都說了,那天晚上你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你又何苦狡辯,再說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赫連雪冷哼道。
“別聽他胡說,那天我只是濕身而已!”陳宇繼續(xù)為自己的清白討公道。
“呵呵,好一個失|身,你一個大男的還叫失|身,那女孩子該叫什么,真是無恥!”赫連雪說罷便轉(zhuǎn)身要走。
“臥槽,我說的是濕身不是失|身……”陳宇一把拉住赫連雪,連忙解釋,不過這話題一時好像還真說不清。
“什么身都和我沒關(guān)系,如今費先生的話我也帶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當(dāng)然你要是在這過得舒心,大可給胡琛通風(fēng)報信,看在你多次幫我們義軍的份上,費先生沖著你的面子說不定還會放過胡琛呢!”赫連雪氣憤的想甩開了陳宇的手,卻發(fā)現(xiàn)陳宇拉得很緊,竟然幾次都沒甩開。
見陳宇死活不想放手,赫連雪怒道:“你還拉著我干什么,你有什么資格拉住我!”
她這話一出口陳宇只好悻悻的放開了手,看著赫連雪離開營帳越走越遠(yuǎn),陳宇難免也有些悵然若失。
赫連雪卻在心里暗罵道:真是一個混蛋,讓你放手你就真放手,該流氓的時候你倒是彬彬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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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如今已有大火燎原之勢,各處起義不斷,北魏朝廷明顯已經(jīng)有些應(yīng)接不暇,如今對付叛軍,朝廷只能施行重點打擊之策了,朝廷伸出兩記重拳,一拳是關(guān)中之地,另一拳當(dāng)然是義軍里兵馬最多的六鎮(zhèn)。
朝廷這次的主帥是廣陽王元深,元深私德確實很渣,貪污受賄這種的事情自不用提,他還有一個令人不齒的愛好,就是喜歡勾|引良家婦|女,甚至和胡太后最得寵信的親信,城陽王元徽的妻子有染,也可謂是一個色膽包天,脫下褲子就沒了腦子的貨色了。
不過這元深卻頗懂軍略,算是名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大將,這次元深出征也做了不少準(zhǔn)備,尤其更是特意收羅了一位真正有能耐的人才,這人才不是旁人,正是當(dāng)初元彧手下的參軍于瑾。
如今于瑾的身份依然是參軍,不過元深為了表示對于瑾的看重,特意讓自己的兒子元佛陀以子侄之禮參拜于瑾,以示親近之意。
有句話叫做士為知己者死,于瑾也自認(rèn)自己是匹千里馬,如今他覺得終于找到了能識得自己才華的伯樂,當(dāng)然也愿意拼盡全力為伯樂效力,這于瑾也確實了得,憑他過人的計謀竟然上來就狠狠的陰了破六韓拔陵一把……
破六韓手下義軍人馬眾多,難免存在著人員混雜的問題,這混雜可不是說大家來至各地這么簡單,而是大家分別來至不同的種族或部落,甚至連信仰和習(xí)慣都大有不同。
于瑾知道除了直屬于六鎮(zhèn)的軍民以外,很多小部落對朝廷其實并沒有這么憤恨,因為他們畢竟被朝廷剝削得沒那么嚴(yán)重,他們?nèi)缃窀旆匆粊硎谴髣菟?,再則也有迫于義軍強(qiáng)大,不敢執(zhí)拗違背的意思,于瑾對這點看得是非常清楚。
于瑾看準(zhǔn)時機(jī)便準(zhǔn)備對這些部落進(jìn)行招降,他首站目標(biāo)就是西部的鐵勒酋長乜列河等人,說實話去義軍內(nèi)部招降的工作并不容易,除了要小心不被破六韓一方發(fā)現(xiàn)行蹤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你得會人家少數(shù)民族的語言,不然如果溝通都沒辦法的話,你還扯什么招降呢。
會各種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人才確實不多了,不過恰巧于瑾就是這不多的人才之一,除了機(jī)智過人以外于瑾膽子也非常大,他竟然單槍匹馬就去敵軍內(nèi)部開展策反工作了。
勸降工作開展起來確實困難重重,不過真正談判的時候卻也不算復(fù)雜,因為這時候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沒用的,說破大天也不如用高官厚祿和金銀珠寶誘惑來得容易,于瑾在使盡渾身解數(shù)后總算把鐵勒酋長乜列河給說動心了。
隨后于瑾立即馬不停蹄的回來求見元深,向元深匯報好消息的同時也要著手準(zhǔn)備安頓乜列河兵馬的相關(guān)事宜。
“思敬!你這快就說服那乜列河投降我們了?”元深為了表示對于瑾的親切,辦公的時候也是只叫于瑾的表字,于瑾這么快就把乜列河收服,另元深也驚訝不已。
“啟稟大王,乜列河等人愿率領(lǐng)三萬多戶南下投降,我們得準(zhǔn)備接收他們兵馬的相關(guān)事宜了!”于謹(jǐn)拱手說道。
元深拿出地圖,仔細(xì)端詳了片刻才道:“我覺得折敦嶺迎接乜列河正合適!”
“大人英明,不過我們還得考慮破六韓拔陵提前得到風(fēng)聲的情況!”于瑾提醒道。
“我聽聞乜列河性格急躁,做事并不是謹(jǐn)慎細(xì)微的人,賊軍主力人多勢眾,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恐怕乜列河也危險了!”元深皺眉分析道。
“破六韓拔陵確實兵馬眾多,得知乜列河等人前來歸附我們,他一定會出兵攔擊。但是如果被我們先占了險要之地,反而可以趁他出兵攔截的時候順勢伏擊他!”于瑾自信說道。
“無法確定破六韓拔陵會不會發(fā)現(xiàn)乜列河的計劃,伏擊也可能徒勞無功,不過卻值得一試!”元深笑著說道,他如今對于瑾是更加看重了。
“我確定破六韓拔陵一定會出兵截?fù)糌苛泻樱 庇阼荒樧孕耪f道。
“莫非你……”元深眼眸里也閃出了異樣的神采。
“沒錯!我已經(jīng)派人去破六韓拔陵那里散播消息了,他必然會上當(dāng),到時候我們就可一舉兩得了!”于瑾握緊拳頭狠狠說道:“這次就算不能斬下破六韓拔陵的腦袋,也絕對會讓他老實一陣子!”
接收乜列河兵馬的日子到了,破六韓拔陵果然帶兵截?fù)袅素苛泻?,破六韓拔陵俘獲了乜列河的人馬之后,便立即大罵乜列河言而無信、忘恩負(fù)義,他正罵的起勁呢,于瑾帶領(lǐng)伏兵卻驟然殺了出來,義軍大驚之下,頓時被殺的落荒而逃。
于瑾不但帶著乜列河的部眾安全返回,還俘獲了破六韓不少的兵馬,這一箭雙雕的計劃從布局到實施,真可謂是完美至極,連小皇帝元詡知道后都高興得拍手叫好,元詡大喜之余立即下令重賞于謹(jǐn),并任命于瑾為積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