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男人,這都拿不下你?
這款洋酒的本名叫什么,洛宵宵不清楚。
但聽王總介紹,它的學(xué)名聽說,叫一杯倒。
誰知道喝完一杯會變成什么熊樣。
洛宵宵急切道:“傅總,不是您不讓我喝酒的嘛,怎么能助紂為虐呢?”因為有些著急,她的語調(diào)中竟然帶了一絲撒嬌討好的意味。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人親口說出可以不讓自己去上班這件事情,革命尚未成功,她怎么能先一步倒下。
傅斯欲撩起眼皮,鐵了心的將酒杯推過去,捉弄道:“早聽聞洛小姐的海量,今天也讓我見識見識?!?p> “喝完后,才好聊正事?!?p> 洛宵宵在心里把傅斯欲來回顛倒著罵了幾十遍,知道他心思深重,沒想到還學(xué)會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她氣的指了指傅斯欲,見人倏地挑眉,又將指頭指向自己,臉色都?xì)獾臐q紅了不少。
“我喝。”她咬牙切齒的端起酒杯,道:“只要我喝了,你就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嗎?”
傅斯欲意味不明的“嗯”了聲。
“行,我喝?!?p> 洛宵宵看了眼傅斯欲。
不就是喝酒嗎?她混跡沙場好幾年,最不怕的就是喝酒,她就不信好好的一個霸總還能騙人不成?
她舉起酒杯,仿佛舉起一杯毒藥。
趁著她做心理建設(shè)的功夫,傅斯欲勾了勾手指,讓服務(wù)生端來一杯果汁。
洛宵宵帶著英勇就義的心,緊緊闔起雙眸,嘴唇貼進(jìn)酒杯,猛地就是一大口,正當(dāng)她被辛辣麻痹了神經(jīng)的一瞬間,想要繼續(xù)喝完的時候,酒杯竟然被直接奪走了。
“...嗝。”
“我靠,好辣,快快快,給我杯水”
再烈的酒也不至于瞬間喝醉,洛宵宵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
這是假酒吧!
好在傅斯欲早有先見之明的讓人送了果汁來,女人沒有拒絕,二話沒說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稀釋酒精的辛辣苦澀:“嘶..哈...”
“在胃里調(diào)酒呢?”
男人戲謔地聲音從身前傳來,洛宵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現(xiàn)在看不得這張臉。
明明長得像個人,做的事情卻全是老畜生都不干的:“酒我喝了?!?p> “你也應(yīng)該滿足我的要求了吧。”
傅斯欲點點頭:“你說。”
洛宵宵認(rèn)真道:“合同作廢,我不想去傅氏工作。”
傅斯欲搖搖頭:“不行?!?p> ???
男人話一出口,洛宵宵差點砸了手里的杯。
“不是...不是你剛才親口說的只要我把酒喝了你就答應(yīng)我的要求嗎?”
她擰起小眉毛,看起來委屈又認(rèn)真。
傅斯欲見人這副姿態(tài),當(dāng)即裝傻充愣道:“我什么時候說了,你聽錯了?!?p> 烈酒強勁的后勁而沖上洛宵宵頭頂,她努力保持著絕對的清醒,抵住男人的雙肩,不樂意道:
“你們當(dāng)商人的難道不應(yīng)該有點誠信嗎?哥,你是霸總誒,霸總不都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的嗎。”
傅斯欲晃了晃杯,仰起頭和人四目相對,道:
“商人如果講誠信,早就餓死了?!?p> 無奸不商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厲害?!甭逑荒槻豢芍眯?。
眼里寫著‘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
她今天叫人出來吃飯就是個錯誤。
就算自己多倆腦袋,也肯定算不過這條陰險狡詐的臭狐貍:“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最后還要套路我,渣男!”
傅斯欲見人一副氣鼓鼓的別扭樣,淡淡道:
“不是你親口說我行事作風(fēng)喜怒無常的嗎?”
聽人翻起舊賬,洛宵宵錯愕的松開手,感覺自己呼吸都費勁兒起來。
幾句不走心的話竟然都能記到今天。
外界傳聞傅斯欲此人手段狠戾性情陰騖,且毫無善心睚眥必報!
如有人敢冒犯他一根頭發(fā)絲,都要對方萬倍償還。
這些,都是洛宵宵在都市傳說的畫報中看到的,過去她還對它的真實性產(chǎn)生過懷疑,今日一見,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暗夜帝王恐怖如斯。
“...是我的錯,早知道當(dāng)初兩句不從心的話能讓你惦記這么久,我還不如老老實實和你弟弟加個聯(lián)系方式?!?p> 洛宵宵理了理思緒,想著,這世上總不會再有比傅斯欲還可怕的男人了吧?
她氣鼓鼓的留下了一個寂寥無助的背影,重新回到座位。
傅斯欲安安靜靜的品著酒,不知不覺又是半杯入喉。
正當(dāng)此時,安靜的包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串尷尬的‘咕?!?..
是從誰肚子里發(fā)出來的,不言而喻。
洛宵宵難堪的掩住臉面,努力不去看對方愜意的表情。
再等新菜上桌的時候,傅斯欲給經(jīng)理遞了個神色,對方猛地心領(lǐng)神會,連忙將兩份餐品都端到了洛宵宵那邊。
傅斯欲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全程二人都沒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直到餐盤遞到了女人面前,她倏地挺住準(zhǔn)備大快朵頤的手,怔怔地看著傅斯欲。
視線相接,她被傅斯欲的算盤砸的頭暈?zāi)X熱,也可能是剛才那一大口高濃度洋酒上頭了的原因,她瞬間把難堪拋之腦后,怒懟道:
“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傅總,您主業(yè)搞金融,副業(yè)研究pua的吧?”
PUA,一種社會渣滓在精神層次控制另一個人的惡劣手段。
傅斯欲不屑一顧的擦拭唇角,示意自己已經(jīng)用餐結(jié)束:“洛小姐想多了,pua只對有腦子的人適用?!睕]腦子的人,連被控制都感受不到。
“你覺得,憑你的智商,我有必要大費周章的控制你嗎?”
控制尚且用不到,更別提精神壓迫了。
傅斯欲從容地站起身,他今天穿了一件高級灰的修身西裝,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挺拔:“有時間花大把心思求人辦事兒,不如多把心思用在正地方?!?p> “你不是為了別人而活。”說完,他長腿一邁,大步地向門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面這個男人,是資本家的頭頭,洛宵宵聽這話感覺怪怪的,仿佛說的是:
今天吃得苦中苦,明天老板開路虎。
“你去哪?”洛宵宵餓到現(xiàn)在早就餓的沒知覺了,更何況剛才又是酒又是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兩大杯,吃不飽也氣飽了。
傅斯欲:“刷卡。”
洛宵宵:“?”
?。???
“刷,刷什么卡?”她有些迷糊,酒勁兒顯然已經(jīng)上來了。
傅斯欲喝了兩杯高度數(shù)的洋酒,此時狀態(tài)也略微有些混沌,但全部都在可控之內(nèi)。
看著女人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傅斯欲漠然的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張璀璨的,五彩斑斕的,絢爛奪目的?。?!
黑卡?。?!
答施甜甜
傅斯欲:談條件可以,擺爛不行。 洛宵宵擺爛路上的絆腳石——傅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