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爹系霸總
今天這場雨下的好大,比祺貴人赤腳跑到甄嬛宮前大罵,被打死的那天還大。
比二月紅前來求藥那一天還大。
四爺給跪著的若曦擋雨那天一樣大。
洛宵宵是這樣想的。
傅斯欲報復(fù)得逞道:“孔老,您放心,傅氏不會虧待她?!?p> 設(shè)計一個普通的軟件logo便動輒幾百萬,這樣的工作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長輩給晚輩安排工作無非就擔(dān)心兩點,一點是會不會受委屈,兩點是賺的多不多。
在孔老爺子眼里,她的愛徒和看著長大的孩子成了恩愛夫妻,肯定是不會受委屈的,再有一份相當(dāng)可觀的經(jīng)濟來源,那么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完美的工作。
洛宵宵滿心絕望的凝視二人,她知道自己被人第二次賣了出去,和結(jié)婚那次一樣,她想反抗,但她沒有能力。
多可悲啊。
一個受著新時代新興教育的獨立女性,有朝一日像是被拐進了山區(qū)里一般被人包辦了婚姻。
現(xiàn)在還要被迫出去工作。
洛宵宵絕望至極的自我安慰道:“反正就是作作圖對吧?沒事兒,沒關(guān)系的,不過就是給自己自由的時間里多加了一絲絲工作量,都是自由工作,沒關(guān)系的...”
見人拼命給自己做心理防線,傅斯欲不客氣的給人潑冷水道:
“有點關(guān)系?!?p> 他用指骨敲了三下案板,略微低沉的嗓音多了一分調(diào)侃:“為防止洛小姐因為貪玩而導(dǎo)致拖延工期耽誤了我們的進程,從下周一開始,你要和我一起上班?!?p> 和他一起看看清晨六點的日出。
還有晚上人擠人車擠車的晚高峰。
想白天不睡晚上不起?多余的精力沒有地方揮霍?成天只知道蹦迪喝大酒?
呵。
從下周一開始,這種擺爛的好日子,沒有了。
洛宵宵不敢置信道:“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你不出來。
她面色漲紅,被人氣的胸口來回起伏不止。
洛宵宵痛苦萬分的倒在凳子上捂住心臟,悲憤萬分的指著傅斯欲,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好狠毒!”
誰說富貴人家的孩子就一定要有上進心了?她就是想擺爛就是想當(dāng)咸魚有什么錯?
傅斯欲哼了一聲:“彼此彼此?!?p> 洛宵宵:“.....”
是啊。
和帥氣多金的霸道總裁一起上班,這是多少員工做夢都夢不到的甜文情節(jié)??!然而,洛宵宵還是那句話: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原本自由平靜快活的生活,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條條框框。
她,洛宵宵,京城交際花,夜店小公主,國家游手好閑一級種子選手,開燒烤店日日養(yǎng)老老板娘,有朝一日,竟然,有正經(jīng)工作了?!
?????
一般人聽到能去傅氏上班,那都得給自己祖上十八代燒高香,列祖列宗顯靈才能讓他有幸去傅氏,光耀門楣。
洛宵宵卻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刨了傅家祖宗十八代的墳,順便在人墳頭搖了個花手,這輩子才要跪在地上還債。
回家路上,洛宵宵對傅斯欲的態(tài)度徹底從尚有可聊變成了無話可說,她縮在豪車的最角落,離低氣壓的男人遠遠的。
明明二人中間只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卻仿佛相隔幾千萬里。
傅斯欲凌冽的目光透過前車鏡盯著恨不得跳車自盡的女人,冷寒的目光似是要將人看穿一般:“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喝酒,不許泡吧,更不許去夜店?!?p> 洛宵宵當(dāng)即反抗道:
“憑什么。”
“人家包養(yǎng)情人還不限制人身自由呢!你個包辦婚姻的怎么事兒這么多?”
六百八都不舍得花,拿什么留住她的心。
還有她的身!
果然是霸道總裁那一卦的,開始玩禁錮了?
“憑什么?”
傅斯欲轉(zhuǎn)過身子不再背對女人,盯著她的目光幽深又黯然:“第一,你是我娶回來的傅太太,無論是真是假,你的一舉一動都和我以及傅氏有著撇不開的關(guān)系?!?p> “第二。”
男人繼續(xù)道:“你知道包養(yǎng)一個情人的市場價是多少嗎?”
洛宵宵光聽人說的第一條就已經(jīng)有些上不來氣了,聽人說完第二條直接窒息的顫抖道:
“傅斯欲!我上哪知道??你還真想當(dāng)著我這個正主的面,包養(yǎng)個情人回來?!”
傅斯欲長了一副極其剛正不阿的禁欲臉,說什么都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官陳述罪責(zé):
“包養(yǎng)一個情人,我只需要幾十萬?!?p> “但是雇你到傅氏做一項項目設(shè)計,我出了幾百萬?!?p> 對于狡詐的老資本家來說,用幾百萬換她老實一段時間,出奇的,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幾百萬和幾十萬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數(shù)值,他如果把女人當(dāng)成那種下三濫的人,大可不必如此破財請一個既沒名號又不確定水準的人來做這份工資和工作量完全不對等的工作。
業(yè)內(nèi)成名的設(shè)計師想給傅氏做活的,一抓一大把。
“第三?!?p> 說起第三點,傅斯欲出奇的嚴肅下來,眼神犀利:“你知不知道,你去的這些地方,里面都是什么人?”
夜店,酒吧,迪廳,當(dāng)代年輕人放蕩不羈的三大愛好場所,都是洛交際花的重要棲息地,整日酒醉金迷的沉浸在里面。
洛宵宵自知理虧,氣鼓鼓的蜷成一團。
傅斯欲繼續(xù)嚴厲道:“吸毒販毒,賭博,發(fā)生不正當(dāng)x行為,輪j,迷j,打架斗毆,這些地方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情節(jié),你運氣好可以躲過一次,但你能保證每次都全身而退嗎?”
不能。
饒是被封為天賜錦鯉的洛宵宵都明白一個道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盡管她的目的很單純,只是想玩,但別人也不是陪玩的傻子。
“我了解過你的履歷,你知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亡命徒想拖你這個玉葉金枝下水?!?p> 一起墮入暗無天日的煉獄。
越是了解洛宵宵的過往經(jīng)歷,傅斯欲越是生氣,他倒希望對方是個不擇手段裝傻充愣的女人。
傅斯欲兇道:“說話?!?p> 洛宵宵眨巴眨巴大眼睛,半個字都說不出:“你別這么兇行不行...”
“洛宵宵,單純不是蠢的理由?!?p> 傅斯欲冷酷的陳述著事實。
答施甜甜
京城這天的雨,像楚雨蕁和云海分手那天一樣大。 像書桓摔破了頭也要去找依萍一樣大。 像杉菜離開道明寺那天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