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就知道這位草包東家靠不??!
裴君義娶唐絨絨,下聘禮一百八十抬,與去年迎娶夏清月的規(guī)格一模一樣,夏大夫人瘋狂地想克扣,但又怕觸怒心思莫測的裴君義,為了兩家的體面,只好將所有聘禮充作了嫁妝,又添了二十抬,讓唐絨絨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夏大夫人明面不好操作,暗地里卻有的是手段!
總之,這才一個月,唐絨絨的嫁妝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回”到了夏大夫人手里,只剩一個經(jīng)營不善、每月虧損的云裳閣,以及一個賺得盆滿缽滿的酒樓,如意樓。
“呦?我說這是誰!唐絨絨……不是,興叔嘴笨,夏絨絨!咱們侯府的大少夫人!”門口的人群讓出一條路,肥頭大耳的唐興領(lǐng)著一幫打手,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他拿出一副長輩的強調(diào):“絨絨啊,這么長時間,也不回村看看你興叔!我小時候好歹還抱過你,三歲那年冬天,你生病差點沒了,也是我墊的藥錢!如今你飛黃騰達(dá),可不該忘恩負(fù)義啊!”
“好熱?!比疹^曬,唐絨絨摸摸微微泛紅的臉,扶起楊掌柜:“進(jìn)去再說。”
“哎——”唐興帶來的人如一堵墻般擋在門口:“不行,就在這兒說!也讓大家伙評評理!契約上白紙黑字,云裳閣不能在約定時間完成繡品,就將如意樓抵押給張記米行!現(xiàn)在想賴賬,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楊掌柜臉色灰敗,知道如意樓易主已成定局,但是:“契約上交貨的時間是三天后,時候未到,尚未生效,你就上門趕人,吃相也太難看了!”
唐興是混跡市井的無賴,慣會耍橫,睜眼說瞎話:“什么三天后,就是今日!好哇,老子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想抵賴!”
契約的背后,乃是夏大夫人的一個局。
夏大夫人給唐絨絨添妝,自然不會是什么好鋪子,一如云裳閣,而如意樓則是裴君義的聘禮又充作嫁妝,每月進(jìn)項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她眼饞許久了。
云裳閣給雇工的月錢發(fā)不出來,管事李掌柜聽說張記米行的東家,發(fā)了一個懸賞,誰能將手里的半幅繡品補完,愿付白銀萬兩!
李掌柜便忽悠唐絨絨,說云裳閣的花繡娘能接這事兒,但張記米行的東家不信任,除非立個契約,若無法按時完成,就把如意樓抵給他。
李掌柜拿身家性命起誓,保證花繡娘絕對靠譜,輕輕松松就能賺下萬兩,解云裳閣燃眉之急,唐絨絨本性單純,又盲目信任他,就簽了契約。
但她哪里知道,張記米行的東家、云裳閣的李掌柜都聽命夏大夫人,要的就是繡品無法按時完工,好將如意樓收入囊中。
目前失憶的唐絨絨,不清楚這些貓膩,但猜也猜得出來,絕是夏大夫人的手筆。
“楊叔?!碧平q絨云淡風(fēng)輕,兩手支成小傘擋在頭頂,自成一種狀況外的度假畫風(fēng):“請幫我搬把椅子,拿把傘,謝謝?!?p> 楊掌柜臉色煞白:就知道這位草包東家靠不住!
他認(rèn)命了,從旁邊攤位買了把竹椅和傘。
唐絨絨還沒坐穩(wěn),唐興吆喝:“都別愣著!快將樓里的伙計都打出去!”
“好嘞,興哥!”那一群小弟興奮地到酒樓和后院掃蕩,活像打家劫舍的土匪。
唐絨絨打量著酒樓的裝潢,說道:“契約拿出來,我看看?!?p> 楊掌柜對她的無能無語:“在您自己手里。”跟我要什么!
“我這不是沒帶?而且,也不是問你?!碧平q絨抬抬下巴,眼睛瞇得像亮爪子的貓:“猩猩(興興),契約,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