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顯身
張揚平靜的說,“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嗎?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梁新瞪著眼睛,傲慢的說,“我在家?!?p> 張揚說,“去把周洋洋叫來?!?p> 一會,周洋洋來了,他心有余悸,警惕的看著梁新,張揚說,“你說吧。”
周洋洋趕緊躲在張揚的身后,指著梁新,怯生生的說,“昨天我跟在你后面,你,你差點把我勒死。”
“什么?”梁新慍怒的看著周洋洋,大聲說,“周洋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你無怨無仇,為什么要勒死你?!?p> 周洋洋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昨,昨天晚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就是你——”
思凝聽了,忙打斷他的話,“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哥怎么可能想勒死你!我看你是打架把腦子打糊涂了!”
張揚看他們爭執(zhí)起來,鎮(zhèn)定自若的說,“梁新,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p> 梁新吼道:“你們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讓我跟你們走?”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周洋洋,“你們就憑他的一面之詞,來誣陷我?!睉嵟涂謶质顾哪樁甲兊门で恕?p> “好,既然你不服,那我們就去你的房間一探究竟?!闭f完,張揚就帶著小劉他們進了梁新的臥室。
張揚徑直走到寫字臺跟前,指著抽屜上的鎖,伸出手問梁新道:“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梁新的眼神中明顯的閃過一絲不安,卻仍倔強回道:“我沒有鑰匙,鑰匙丟了?!?p> “好?!睆垞P說,“那我們就自己來!”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思凝,胸有成竹的說:“你等一下,我把鎖撬開后,一切謎團就解開了!”
思凝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輕輕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于是,小劉上前開始撬鎖。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飛逝,梁新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終于,聽見“卡擦”一聲,鎖被撬開了。
小劉迅速的打開柜子,看見里面東西的一剎那呆住了,就連梁新也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急切的看著里面,原來那里面只有兩本書,和一本筆記本,在看另外的抽屜,什么東西也沒有。
張揚不禁目瞪口呆,梁新卻用譏諷的眼光看著張揚,“你還讓我跟你們走嗎?”
張揚果斷的說,“當然,”
梁新氣哼哼的跟著他們來到辦公室,王利敏也他們趕過來詢問調(diào)查,梁新一口咬定,他什么也沒做過。
張揚又把明明叫來,明明卻當場翻供,振振有詞的說,“當時情況緊急,我根本沒看清楚,是什么人在勒周洋洋。”
由于沒有真憑實據(jù)證明梁新殺了人,只要他們無計可施,只好放走了梁新。
梁新回家后,氣勢洶洶的警告思凝,“不許你在和那個狗屁張主任來往,自己沒本事破案,居然想把我拉去當替罪羊。”
思凝委屈的低下頭,含著眼淚諾諾的說,“哥,你別這樣好不好,張揚絕不是那樣的人!”
梁新聽到思凝還在袒護張揚,怒吼道:“思凝,你聽著,你要是還跟這個姓張的來往,你就沒有我這個哥哥!”思凝欲言又止。
卻說明明回家后,感到很是內(nèi)疚,自己當初犯糊涂了,怎么去舉報自己的好哥們呢。
這樣又過去了半個月,一天夜里,思凝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狂躁的驚叫聲驚醒,只聽那種驚呼聲越來越高,她驚慌失措的爬起來,仔細一聽,原來那發(fā)出聲響的地方,是從梁新的房間里傳過來的。
她正要去敲門,門卻突然開了,只見梁新雙眼直愣愣的,像是靈魂出竅似的出了門,思凝奇怪的跟在后面,剛走出院外,梁新突然不見了。
思凝有點恐懼,她站在那里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動靜,正在疑慮間,忽然一雙手從后面一把揪住思凝的頭發(fā),她還沒來的急叫喊,一條領帶就套住了她的脖子,只聽一個喃喃的聲音說,“你------你害死了我媽,你要償命。賤人!”
思凝拼命掙扎,恍惚間,他看到那人面目猙獰,既像梁新又不像梁新,一會,思凝感到喘不過氣快要窒息過去,她慢慢失去了知覺,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張揚趕到了,他見狀立刻沖上前來,拼命想要掰開那人的手,他喊道:“放手,快放手?!?p> 那人根本聽不見,他力量極大,滿臉扭曲,情急之下,張揚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但那人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映,張揚急中生智,用思凝的聲音說,“哥,哥,你快放手啊,我是思凝??!”那人聽到聲音,頓時松了手,他看看懷里的人,確定是思凝后才徹底放開手。
然后,他又開始發(fā)瘋般的亂抓亂喊。這時,小劉他們及時趕到,幾個人好不容易制服了他,大家仔細一看,原來就是梁新。
梁新木然的呆立了一會,陡然的躺在了地上,只見他臉色發(fā)青,渾身抽搐,雙眼圓睜,抱著頭痛苦的打滾,好一陣,思凝憂心忡忡的來到他的身旁,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梁新一下死死地抱住思凝,面部表情極其愁苦,嘴里含糊不清的說,“思凝,我,我好想媽媽,是她,一切都是她、、、、、、是她害死了媽媽,我要殺了她!思凝,我們?nèi)⑺??好不好?思凝、、、、、、”在那張臉上,憂傷和仇恨交織在一起。
過了一會,梁新緩慢而空虛得向四周環(huán)顧,他歪著脖子,定定的凝視著思凝,他的表情從兇猛變?yōu)槠届o,顯得既憂郁無助又疲憊不堪。
思凝心痛不已,淚如雨下,她喃喃道:“哥,你怎么了?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你不該是這樣的啊!”
張揚看思凝沒什么大礙,就鎮(zhèn)定的說,“我們還是去查查他的房間吧?”
思凝阻攔道:“不用了,跟我來?!彼酒饋?,跑到自己的臥室,打開衣柜門,掀開上面的衣服,露出了一把鋒利的砍刀,還有一把放在最深處的榔頭和一條絲綢領帶,這些東西有可能就是這幾起兇殺案的作案工具。
張揚心里懷著一種悲喜交加的情緒,喜的是多年的兇案終于有了眉目,悲的是兇手竟然是自己所鐘愛的女人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