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佛說,我尿急,得趕路
“聽說,你要捉拿我歸案???”陳無心單手豎起,帶著笑容從人群中走出,瞇著眼看著這位捕官。
“死王八蛋,還敢.....”他說著,看著陳無心的臉,突然愣住了。
他咚地一聲跪了下來,扔下大刀,變成了一副苦臉。
“怎么是夜郎小王爺!”他身體害怕地哆嗦,不敢抬頭看著陳無心,“這,這還請小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跟我去一趟洛陽府!”
真所謂能屈能伸,是為大丈夫。
陳無心呵呵一笑,手里拿著舍利子,眼中清澈如明鏡一般。
其他的捕快提劍上前,圍著捕官,對峙著陳無心。
“都放下,都放下,大家好好說話?!蹦遣豆兕濐澋卣酒鹕韥恚凵裰杏行┠懬?。
忽然,他旁邊的女捕快提劍架在陳無心的脖子上,大罵道:“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小小的王爺之子!”
這女捕官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有種英氣之美,她憤怒的樣子引起了陳無心的興趣。
“你被逮捕了!”她說著,就是持著劍鞘在陳無心的背后推去。
很尷尬,陳無心下盤很穩(wěn),推不動。
陳無心冷哼一聲,挺起胸膛,瞪著那些捕快,問道:“連環(huán)殺人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堂堂出家人,怎會干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這胭脂盒是你的吧?”女捕快手里拿出那個胭脂盒子,一臉自信地問著。
陳無心皺著眉頭,解釋道:“我在凈土寺的水槽下面撿的,不能算是我的?!?p> 她冷笑一聲,隨后就是把刀鞘架在陳無心的脖子上,催促道:“別在這解釋了,到了洛陽衙門府自會見黑白!”
“行!身正不怕影子斜!與你們?nèi)ヒ惶擞秩绾??”陳無心有些憤怒地說道,隨著他們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凈土寺。
陳無心一臉無奈,習(xí)慣性地雙手合十,嘴里喃喃道:“真折騰!前幾天剛進去,今天又出來了?!?p> 凈土寺的某個角落。
“此劫,名為佛心現(xiàn)。若能過,便是一場造化,”住持老頭僧拿著一串佛珠神情嚴(yán)肅地說著,“阿彌陀佛!”
離開了凈土寺,前方的小道上艷陽高照,幾個黑色條紋便裝的捕快圍著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僧人,往洛陽衙門那里趕去。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走到一架木板橋的時候,橋?qū)Π兜牟輩捕牙锩?,走出一個個穿著暴露的壯漢。
他們手里提著大刀,臉上一副我是壞人的模樣。
陳無心眉頭一皺,被眾人圍至身后。
為首的那個捕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這件事包在自己的身上,便是舉起大刀架在自己的肩上,不慌不忙地往前走去。
那些壯漢一臉不屑地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有一個草寇甚至還舔了舔刀身,邊舔舌頭還邊流血,不是專業(yè)不對口就是神經(jīng)病。
“你們這是在劫官場!想死嗎?”捕官瞪著那個為首的男人,手里的刀伸了出來,一臉的霸氣。
那系著虎皮的刀疤男子握住捕官的肩膀,笑著吐了一口唾沫,側(cè)過頭去,搖晃著腦袋,一臉的不屑。
“找死!”捕官揮動著大刀就是要往他的肩膀上砍去,怎知一只快到無解的手抓住了他的刀身,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強勁的沖擊力。
“嘣!”刀身竟是被他一指揉碎,隨之而來的,是捕官慘痛的叫聲。
“?。∥业氖?!”
他的手就這樣被廢了!整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模樣沒有了之前的威風(fēng)。
“太弱了,”刀疤男子踩在他的身上,瞇起眼睛,不屑地說道,“交出你們所有錢財!否則就去死!”
那唯一的女捕頭拿出劍鞘,擋在眾人身前。
“身為堂堂捕快,怎么會被你們這些草寇脅迫?”
“倒是把你們抓起來,換些賞賜還不錯!”她狠聲說著,就是往前探去,一把不出劍的劍鞘向刀疤男子身上襲來。
那刀疤男子眼神暴戾,腳旁的落葉竟是像漩渦一樣選轉(zhuǎn)了起來,發(fā)出“細(xì)細(xì)簌簌”的聲音。
“起勢!”他說著,便是對著那把劍鞘伸出左手臂,力勁在他的指間凝聚,整只手轉(zhuǎn)了個彎,一片落葉夾在了他的手上,隨風(fēng)搖晃,“開天!”
恍惚之間,落葉隨著指尖貼到了劍鞘的前端,一種超乎想象的力量直接震斷了那把劍鞘,雪白色的斷劍顯現(xiàn)了出來,卻又是被彈飛。
刀疤男子手里的落葉卻是完好無損,他對力道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驚為天人的地步!
而此人,竟是淪為草寇?實屬蹊蹺。
那女捕頭瞪大了眼睛,癱坐在地上,顫顫地舉起自己的手,卻是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脫臼,喪失了知覺。
“還以為你不出劍,是有什么大能耐呢?原來只是把見不得人的破劍罷了,”他說著,想踢皮球一樣踢飛那個捕官,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無趣,“就這三腳貓功夫,別再武部混了,勾引個男人早點嫁了不好嗎?”
女捕頭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重新拾起那把斷劍,大聲呵斥道:“我紅輪!就是要以女兒身,功成名就!”
那刀疤男子的話似乎戳中了她的爆發(fā)點,讓她對自己的實力失去了合理的判斷。
“無趣的女人,現(xiàn)在,我決定把你們都?xì)⒘耍 钡栋棠凶永渎曇恍?,隨后便是伸出一指,萬千力勁在上面凝聚,就是要往紅輪的胸膛上刺去。
忽然,一位僧人詭異地顯現(xiàn)在紅輪的背后,硬生生地壓制住了她的行動。
她的身心一顫,皺著眉頭側(cè)過頭去說道:“你干什么?此草寇不除,我們都別想脫身!”
那位年輕和尚雙手合十,不慌不忙地走在她的面前。
只是聽著他面帶笑容地說道:
“佛說,我尿急,得趕路。”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紅輪竟是產(chǎn)生了些許錯覺,仿佛看到了一尊尿急佛陀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