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了她的人

　　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了。

　　顧歲歲穿上一身青色襦裙，自己將頭發(fā)松松的盤了起來，照著鏡子打量半天，還算說的過去。

　　走出房間，就看見衛(wèi)瑾書站在不遠的長廊上，面前還站了一個粉色襦裙的少女，少女不施粉黛，不著點綴，水出芙蓉般的嬌弱確實惹人憐。

　　眼看著有好戲，顧歲歲雙手環(huán)起，靠著門框，懶洋洋的聽他們兩個你長我短。

　　粉色襦裙的叫宋水冰，是宋凝玉親叔叔家的表姐姐，早些年，她叔叔行商出了事，全家就剩下宋水冰一個人，她就成了養(yǎng)在宋父名下的孤女。

　　此刻她站在衛(wèi)瑾書的面前，手里還舉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珠子，珠子上系著紅色的絲帶，絲帶上面還有精致的刺繡，一看就是女兒家別出心裁的手工品。

　　她揚起笑臉，溫溫柔柔地道:“瑾書，這是保命珠，還有血獻祭的帶子，馬上就要到傀儡師大賽了，你和銘書哥哥拿著這珠子可以保佑你們兩個平安?！?p>　　無妄國一向以傀儡術(shù)出名，一年一度的傀儡師大賽就是為了選出優(yōu)秀的年輕傀儡師為國家所用。

　　衛(wèi)瑾書難得的神色柔和，雙手接過，白凈的臉上還泛上幾分羞澀的紅暈，溫和地道:“水冰姐，你有心了?！?p>　　顧歲歲將一切盡收眼底，莫名覺得好笑。

　　宋水冰搖搖頭，笑的更加溫柔:“這個珠子，我聽說叔父也有一顆，給了凝玉的?！彪S后裝作驚訝的道，“凝玉沒有給你嗎？你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提到宋凝玉，衛(wèi)瑾書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沉默一會，語氣也生硬了些:“父母的戲言罷了，我沒當成真的，宋凝玉也是?！?p>　　宋水冰呆愣了一會，立即又笑道:“這樣啊，反正凝玉一向鐘情銘書哥哥，都要嫁到衛(wèi)家的，都是一樣的，想來那個珠子也是送給了銘書哥哥的?！?p>　　顧歲歲歪歪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大步朝著他們兩個大步走過去，不顧他倆驚訝的表情，顧歲歲像個小狗一樣聞來聞去。

　　衛(wèi)瑾書看著她聞來聞去的樣子，倒是想起了自己殺的那只小黃狗，自從回來以后，他晚上做夢倒是時常會夢見那只小狗。

　　他神情復(fù)雜了一陣，隨后厭惡的道。

　　“宋凝玉！你又干什么？！”

　　顧歲歲擋在宋水冰的面前，大聲道:“衛(wèi)瑾書你早上是品茶了嗎？好大的茶味??！”

　　宋水冰向來自詡精通茶道，立馬道:“凝玉妹妹好生伶俐的鼻子，早上的早茶就是我親自為瑾書和叔父調(diào)的?！?p>　　顧歲歲挑眉，“哦”了一聲，笑著道:“那姐姐調(diào)的是綠茶嗎？”

　　宋水冰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善，微微擰起眉頭，剛想說什么，顧歲歲已經(jīng)不給她機會了。

　　只見顧歲歲趁著衛(wèi)瑾書不注意，一把扯下他剛剛掛在腰間的保命珠子。

　　衛(wèi)瑾書怔了片刻，隨即勃然大怒，顧歲歲揚手，只聽身旁的湖中傳來噗通一聲，她把保命珠子扔了下去。

　　衛(wèi)瑾書真切的看著，腳下跟著跑了兩步，下意識的就要跳湖，身后的腰帶卻被顧歲歲死死的拽住了。

　　他扭頭，眼中起了殺氣:“宋凝玉！放手！”

　　顧歲歲沒有回答，手上動作麻利，將自己的保命珠子系在了他的腰帶上，還滿足的拍了兩下。

　　衛(wèi)瑾書愣住了，隨后也忘了湖中的珠子，手腳并用的扒拉顧歲歲掛上去的，恨不得立馬解下來，好像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一樣。

　　顧歲歲當了那么多年的鬼，世間漂浮那么久，可是學了不少東西，衛(wèi)瑾書自然解不下來的，除非他剪斷自己的腰帶。

　　顧歲歲雙手叉腰，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沒用的，你解不下來的，收了我的東西，可就是我的人了哦?！?p>　　宋水冰抿唇，退后了兩步，默默地看著他們，神色莫名。

　　少女笑容明媚張揚，真摯熱烈，刺的衛(wèi)瑾書眸子一縮。

　　他面上沉寂了一會，隨即反應(yīng)過來，濃濃的厭惡覆了滿臉，一大堆罵人的話堆在嘴邊，他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

　　“宋凝玉！你……你知不知羞！”

　　“誰是你的人？！狗才是！”

　　毫無殺傷力的話，顧歲歲伸出小指掏掏耳朵，笑嘻嘻地道:“什么——？你說你要做小狗？”

　　衛(wèi)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