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碧岂吹恼f著。
云端很自覺地打開后車門打算做進去,卻看到了南衡驚訝的目光。
“怎么了南爺爺?”她笑著問道。
“小姐……”南衡說的很緩慢,“您以前一直都是坐在前座的。”
“呃……”這樣呀……她有些尷尬了,不過她立刻補救道:“南爺爺,這次是我手快了,您就坐前面吧。”
唐翊看了她一眼,之后說道:“還是按以前的坐吧?!?p> 按……以前的坐?
那她不是又要坐到前面去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好吧,她暫時不太敢惹唐翊,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她又做到了副駕駛座上的位置,唐翊靜靜的開車,并沒有多話,整個車上的氣氛有些沉默和尷尬。
唐翊雖然表面看起來溫和,但是他其實相當(dāng)沉默,相當(dāng)難以親近。云千夢其實對唐翊依舊有很多疑惑,唐翊明顯很有錢,但是有錢人一般都有的司機他卻沒有,也許不是沒有,而是沒習(xí)慣用司機罷了。
她腦海中開始胡思亂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她現(xiàn)在的家中。
她的新家在一棟位于臺北陽明山的別墅里,和她之前的家竟然在一個地方。
都在陽明山。
不過陽明山的別墅區(qū)很大,她的新家和過去的曹家恰好在相反的兩個方向,所以她之前并沒有見過云端這號人物。
車子停在了別墅的門前,南衡先下車幫云端打開了車門,對她說道:“小姐,我們到家了?!?p> 云端點點頭,和唐翊一起走進了她的新家。
這棟別墅的建筑風(fēng)格有些類似意大利的建筑,厚實的墻壁、窄小的窗口、半圓形的拱頂、逐層挑出的門框裝飾和高大的塔樓,并大量使用磚石材料,在陽明山能看到這樣獨樹一幟的別墅,也算是一種新奇了。
她仰望著面前的別墅,從今以后,這就是她的家了……
住在陽明山,她的心中還是有一絲欣喜的,畢竟這樣的話,想見到曹子建就容易多了。
她進屋子之后,南衡先帶她去認(rèn)識了一下她以前住的房間,幫她把行李放好,又遞給了她一個手機說道:“小姐,您的手機之前摔壞了,住院的時候您不方便用手機,所以現(xiàn)在才給您。這是主人給您新配的手機,號碼和以前一樣,您可以放心使用?!?p> 她接過手機,就算是以云端之前的眼光來看,這個手機也很不錯了,小巧輕薄的全觸屏銀色手機,手機上沒有牌子的標(biāo)示,估計是定制的手機。
她接過手機,對南衡說道:“謝謝南爺爺?!?p> 南衡搖頭,“小姐要謝的話,還是謝主人比較好?!?p> 她頓了頓,點點頭,“好,南爺爺,我馬上就下去謝謝他?!?p> 她說完之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走下樓。
此時南衡正坐在沙發(fā)上,腿上攤開了一個黑色的小巧的筆記本,他正在不斷地敲打著什么,聽到她走下來的腳步聲后,合上電腦對她說道:“既然回家了,你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情了。你一個人好好住在這里,平日里我工作比較忙,很少回來,有什么需要的跟南叔說就行了?!?p> 很少回來?
她承認(rèn)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唐翊很少回來真是太好了,他如果天天回來的話,她真的很不自在,還是南衡比較和藹可親一些。
雖說一開始對她態(tài)度很是冷漠,但是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南衡對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許多了,和南衡這種爺爺輩的人生活在一起,她表示沒什么太大壓力。
“好,您出門在外萬事小心?!彼郧傻膽?yīng)著,同時不忘記叮囑唐翊。
沒想到唐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有些愣了,很少有人提醒他萬事小心。
從來都是別人小心他,幾乎沒有人提醒過他要小心。
因為,許許多多的人已經(jīng)認(rèn)為他的強大,并不需要小心。
但是這句話他卻在自己的養(yǎng)女口中聽到了。
而且,這個感覺真的好像……
從前父親出門時母親叮囑的話。
他有些煩躁了,努力平復(fù)下自己的情緒,他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對云端產(chǎn)生異樣的情緒,太久沒找女人了么,所以才產(chǎn)生種種不對勁?
他決定今晚就回去找個女人瀉火。
他略下自己的心思,對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再見,之后又對南衡交代了幾句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唐翊離開之后,云端頓時感覺空氣中的壓力消散了許多,她和南衡說了一聲,就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云端原本的房間色系比較冷,一個女孩子,房間里面竟然以黑色和白色的家具居多,可以想見以前的云端是多么的沉默寡言了。
她現(xiàn)在還沒心思變動房間里的家具,她坐在床上,按下了開機鍵,打開自己的手機想看看這么好多天,她是否有收到過曾經(jīng)的云端的朋友發(fā)來的訊信息。
剛開機不過片刻,十來條短信就轟炸過來。
發(fā)信人大部分都叫著一個名字:秦曦。
還有另外兩條是姚藝靜和傅絮雅發(fā)來的。
秦曦發(fā)過來的大部分都是問候短信,問她手機怎么沒開機,她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是關(guān)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之類的話,有此可以看出,秦曦應(yīng)該是云端的好朋友了,這個云端總算可以,還是有個好朋友的。
至少,比她好。
她從小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和同齡人一起玩,無法享受和同齡人一樣的生活,所以基本上沒什么知心朋友,只有相依為命的哥哥,還有疼愛她的外公一家。
可惜外公一家早年因為一些事情移民澳大利亞,想見一面都有些困難,所以外公他們才在她病重的時候沒有趕回來。
她,又想到這些傷心事了。
云端深吸了一口氣,收斂心思,繼續(xù)看著手機里的短信。
姚藝靜發(fā)來的短信有些耐人尋味:你最近怎么都沒出現(xiàn),陸少前兩天帶我去會所玩了。
而傅絮雅的短信則更加古怪:你不出現(xiàn)的這段日子里,姚藝靜整天纏著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