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竹千代適應(yīng)的很好,簡直就和這個時代的土著一樣。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顧桓將他帶到身邊,一同學習東瀛禮儀。
德千代和竹千代的表現(xiàn)都比顧桓要好上許多,這讓一直教導顧桓的兩位臉上掛滿了尷尬的笑容。
【雖然還是比不過四五歲的孩童,但是少主的言行已經(jīng)比之前好很多了!】
他們一直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受傷的心靈。
不過顧桓對此毫不在意,他更想利用這一天時間,做好再度相親的準備。
趁著休息時間,顧桓把四歲的竹千代拉到了自己懷里。
顧桓仔細打量著這個因為學習而變得困倦的小孩,突然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奇變偶不變?!?p> 一直在小雞啄米的竹千代忽然站起身跑開,似是憋了尿。
“見諒!”他一邊說,一邊跑到室外的一顆大石頭旁邊,小便起來。
顧桓哈哈一笑,跟著跑到石頭旁,蹲著瞧他。
“竹千代。”
“什么事?”
“東瀛傳說里,如果把小便撒到蚯蚓身上,你怕不怕?”
“不會。”
“是不會,而不是不怕。這么說你已經(jīng)撒過幾次了?”
“撒過?!?p> 顧桓看了一眼竹千代制造的小水潭。
即便竹千代沒有正面回答,也沒有尿個三角函數(shù)出來,顧桓心里仍然有一絲期待。
能夠生來就擁有仁王做護衛(wèi),這小子的氣運比自己好上不是一點半點。
顧桓的兄弟恒興和侍女雖然同樣有守護靈,但是這戰(zhàn)斗力對比著實沒法看。
雖然說東瀛戰(zhàn)國時代里的有名豪杰全是穿越客有些離譜,但是這里連守護靈都出現(xiàn)了,再離奇一些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顧桓拉著竹千代的手往回走,兩人看起來如同真正的兄弟一樣。
“你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顧桓偏頭問道。
竹千代頭也不抬:“不知道?!?p>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p> 顧桓又捏住了這個惜字如金的臭小子的臉蛋:“知道你倒是說呀!”
“你是織田信長?!?p> “織田信長日后能夠取得什么樣的成就?”
看著沉默的竹千代,顧桓決定換個問法。
“我覺得東瀛不過是方寸之間,很小的一塊土地,伸伸手就能拿下,你覺得呢?”
【…大志。】
“如果讓我做一國領(lǐng)主,我肯定會大力發(fā)展鐵炮部隊。無論什么牛鬼蛇神,統(tǒng)統(tǒng)用火繩槍斃了?!?p> 【好方略…改?!?p> “明天我要和蝮蛇道三的女兒再碰一次面,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p> 顧桓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清冷的目光和持刀刺向自己的優(yōu)雅身姿,皺眉道:“我之前覺得她會是刺客或是劍蝶這類角色。真正見面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可能跟我想的不一樣。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柔弱女子,也會對我產(chǎn)生恐懼?!?p> 【麻煩?!?p> “你愿意明天和我一起去見她的話,我就介紹一個器量特別大的姐姐給你認識。再給她幾年成長時間,她的胸襟能夠比你現(xiàn)在的頭都大?!?p> “我要去!”
……
歸蝶又收到了來自織田信長的情書,這讓她對于拿下信長更有信心了。
昨日夜里,她將往日收到的信件聚到一起,一封封查看,冰霜玉面上忍不住漾起笑容。
“寫情書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畢竟要把字寫得很工整,真是可愛呢?!?p> 自打上次與織田信長見面之后,她就有了新的目標——讓織田信長迷戀自己。
這對于舉世無雙的美人來說,簡直是沒有難度的事情。
晨起時分,正當歸蝶描眉之時,奶糖舉著一封信歡快地跑了進來。
“夫人,少主他明天有空,想要和您一起前往揖斐川賞景?!?p> “好的?!?p> 歸蝶看也不看,隨手就把織田信長的來信放到最底下。
“您明天要穿少主送給您的衣服嗎?”
奶糖看到,歸蝶又一次取出了顧桓送給她的衣服。
歸蝶想到那天相遇,身穿大紅色外套的織田信長微笑著朝自己走來的樣子,重重地點頭。
想要征服尾張的大傻瓜,在氣魄上也不能輸給他才是。
“那您需要在里面穿上這個……”奶糖將歸蝶放到一旁的碎布遞了過來,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這是什么?”
歸蝶接過這兩件形狀奇怪的布料,好奇地問道。
“這是少爺發(fā)明的內(nèi)衣,要緊貼著身子,穿在最里面。”
剛剛下定決心要穿上紅色衣服的歸蝶又面臨一項巨大挑戰(zhàn),她忽然覺得自己手里的東西仿佛在散發(fā)著溫熱。
“吉法師居然連女子的衣服都有研究,這是他設(shè)計出來的,專門送給我……”
歸蝶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他又是怎么生出這個想法的呢?”
“我也不知道。”奶糖只能給出這一個答案,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其實在信長少主小時候,他不知為何就恨透了那兜襠布,寧愿掛著空檔到處跑。
平手公得知這件事后很不高興,勒令奶糖去為少主穿好衣服。
信長少主被逼無奈,便自己動手做了一套內(nèi)衣出來。
他還以奶糖為模特,設(shè)計出了女士用的內(nèi)衣。
這期間一共經(jīng)歷了很多次實驗,每次她都要穿上那羞人的兩件套,然后告訴少主自己的感受。
這種事情,奶糖當然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的。
歸蝶看到奶糖的表現(xiàn),胸中忽有一股煩躁的情緒迸發(fā)出來,她問道:“這衣服,是只有我自己有,還是你們都有?!?p> 奶糖規(guī)矩答道:“我們都有。只是我們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夫人您的衣服是紅色的。”
歸蝶冷哼一聲,命令道:“讓我看看你的?!?p> 奶糖捂住雙肩,急急退后兩步,委屈道:“夫人,請您自重?!?p> “聽話,讓我看看。”
“不要?!?p> 歸蝶掩口一笑,仿佛冰霜化解,春華綻放:“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穿,想要看一下?!?p> 奶糖信以為真,便卸下防備,想要上前為公主講解一下。
但是歸蝶立刻就抓住破綻,欺身上前,將奶糖逼到了無處可逃的角落。
“夫人!夫人!姐姐!姐姐!姐姐不要!”
奶糖無力地反抗根本難以抵擋歸蝶的入侵,她很快就粗暴地解開奶糖的衣服,將奶糖一身潔白看得個精光。
“真是奇妙,居然能夠把女子的身體表現(xiàn)得這樣美麗。”
算計得逞的歸蝶欣賞完畢,才懷抱著奶糖坐下,安慰道:“不要再哭了。明天我去為你向織田信長再要一套新衣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