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一看,原來一提到并州軍的效果這么好,早知道就應該早說就好了。還浪費了自己那么多話,那些加一起原來還沒并州軍三個字好使。
“好,如此才是我涼州軍男兒,你們要隨我去訓練,到時會有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們,你們怕是不怕?”馬超大聲說道。
“不怕!不怕!”雖說只有百人,但聲音洪亮不下千人。
馬超還算滿意,對龐柔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說玉門關的守卒自己很滿意。他覺得像長期駐守在玉門關這的士卒,心情什么的一定不會很好就是了。
但今日總體上來說馬超已經(jīng)滿意了,之前是有不太好的地方,但玉門關的士卒依舊是有著涼州軍士卒的血性,有著涼州軍的驕傲,這點馬超最為滿意。要是連這些都沒有了,那真就什么都別做了。
之后馬超辭別龐柔,和王伉帶著兩百士卒返回了敦煌?;氐蕉鼗秃螅终視r間用了和玉門關同樣的方法從敦煌守軍中挑選出了一百士卒,這樣和玉門關帶回的一百士卒加一起就是兩百人了,馬超就準備用這兩百人作為剿匪的主力。
如今還是十一月份大冬天,天寒地凍的,自然還不是剿匪的大好時機,他相信這一冬的訓練成果應該是沒問題的。因為冬天,所以馬超對這兩百士卒也沒怎么太過訓練,只是每日必做的是,上午從巳時到午時,繞著敦煌城跑一個時辰,這個自然是馬超親自帶頭跑。
而到了下午則是馬超親自操練他們,這回不是練槍法了,而是刀法。又為了改善兩百人的伙食,馬超寫信到徐州去借錢。沒辦法,誰讓自己錢不夠,糜家自然是全力支持,再說馬超所借的這些真就不算什么。
所以盡管士卒們在冬日里依舊很累,但看到太守也跟著訓練,而且還盡力去教自己,又把大家的伙食提高了,天天都有肉吃,他們慢慢也就沒什么抱怨了。太守都做到這樣了,大家還能有什么怨言。
一段時間下來,士卒們和馬超相處得很好,而馬超那變態(tài)的記憶力,早就把兩百人中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認識了。這也讓士卒們受了感動,試問天下有幾個太守能做到這樣的。
馬超每日都在訓練士卒,而政務上的事都由郡丞張既一人處理。張既雖然也在心里抱怨過,但他明白,馬超不擅長處理政務,而且每日都要訓練士卒為大事做準備,再說這也算是相信自己能力而且信任自己吧。所以張既早就沒什么抱怨了,何況之前沒太守的時候,郡中的事務也是由他處理的,好在敦煌郡的事務不是太多。
至于司馬王伉,每日都被馬超抓去跑步。他不愿意,但能有什么辦法。也只有在他去巡視玉門關和陽關的時候才能逃過一劫,其他時間只要在敦煌,那就和兩百士卒一樣,跑步都是每日必須的。
一直到了光和五年的二月,這時天氣漸暖,而馬超也已經(jīng)加大了訓練量。每日上午跑一個半時辰,下午操練學習刀法還是一個時辰,不過下午又加了一個野外實戰(zhàn)訓練。野外實戰(zhàn)訓練就是馬超帶兩百人去敦煌城外一處特別偏僻的一個地方,到了地方后,兩百人分成兩組實戰(zhàn)對抗。
至于兵器則是讓張既整來的上銹豁口報廢的破刀,當時馬超也不過是和張既一說,但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而馬超驗貨的時候一看,果然都符合自己的標準。最后把刀都抹上白灰,于是就成了大家手中的兵器。
這天馬超領士卒跑完步回了校場,之后暫時是休息,然后下午則是繼續(xù)訓練。太守府守衛(wèi)來報,“太守,有人自稱是您屬下前來!”
馬超一聽大喜,崔安那小子可終于回來了。算算日子,這不正好一年了嗎,總算是回來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了太守府,果然在太守府門口看到了在那等他的崔安,崔安也剛好看到了馬超。
馬超趕緊下馬,“福達!”
“主公!”
馬超上前給了崔安一個熊抱,他知道,如今自己不過太守,手下也沒幾個人,所以擁抱下崔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像這樣的動作以后只能會越來越少,最后就沒有了。
“我們進去再說!”馬超拉著崔安進了太守府內(nèi)。
“福達,這一年你過得如何?”
他對崔安只關心兩件事,第一就是安全,如今崔安完好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且看氣色精神狀態(tài)也沒什么疾病。
第二則是擔心崔安惹事,這個和第一個也有些關聯(lián)。馬超從不敢小看天下人,做事算是比較小心謹慎。但崔安不一樣,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想得簡單,而遇事也容易沖動,所以真要惹出什么事來可就不好辦了。一來是怕他殺害無辜,二來也怕他得罪什么人而受到打擊報復。
是,以崔安的本事來說,可能受到的威脅很小。但沒有誰是真正無敵的存在,像之前崔安遇到的許褚和典韋,可以說比之崔安只強不弱,而那時幸好有自己在不遠處或者在身邊而和平解決。但世上最厲害的絕對不是武力,尤其是對崔安來說。
崔安聽后一笑,“主公,這一年俺日子過得很好,而且主母對俺……”
話剛說到這就被馬超打斷了,他把手一擺,“等等,福達你先停,你說的主母是……貞兒?”
崔安聞言連忙點頭,馬超一看,心說小丫頭你行啊,崔安在我身邊還沒這稱呼,結果到你那一年就改稱呼了??催@樣還改不過來了,因為馬超聽得出來崔安叫這聲主母就和叫自己主公是一模一樣的。以他對崔安的了解,一般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基本就不會再有什么改變了。
“福達,你繼續(xù)說?!?p> “諾!”
于是崔安把他在徐州的事都和馬超講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當他和劉辟還有龔都再加上鐵蛋兒到了東海朐縣后,崔安見到了糜太公。糜太公知道馬超有安排,于是又讓人把崔安帶來的信交給了糜貞,糜貞看過馬超的信后非常開心,同時也明白他的意思,最后讓劉辟和龔都都在糜家做事,他們也同意了。
而崔安則是讓糜太公留在了糜府,他每日所做的就是指點糜芳練武。糜芳每日都是受他指點,同時糜芳也覺得自己這未來妹夫馬超夠意思,連崔安這么得力的屬下都派來指點自己。
當然崔安在劉辟和龔都沒什么事的時候也指點指點他們,一年下來,這兩個小子的功夫那也是大有長進。而崔安在這一年來也沒惹出什么事,一年就這么過來了。
這些是崔安說的,自然還有他沒說的東西。比如說糜貞很好的執(zhí)行了馬超的指示,把崔安管得很好,酒不敢喝多,而且最后他自己都叫上糜貞主母了,還有就是劉辟和龔都的事,之前馬超也已經(jīng)都知道了。
馬超聽了崔安說的后,他對糜貞還是很感謝的,這小丫頭有主意是有主意,但他也知道崔安還有沒說的東西。而自己求小丫頭幫忙的,可以說她都做到也做好了,至于讓崔安改了稱呼這事,馬超倒也不是很在乎,因為這也正說明了糜貞對自己的感情,對此他也只能是無奈地苦笑。
馬超又問了問糜家人都如何了,崔安也大致地說了下。糜太公還特意讓崔安和馬超說,賢侄那藥方不錯,老頭子估計還能多活兩年,馬超一聽,這老爺子還是那么風趣啊。
至于糜竺,自然是忙著低價收糧、屯糧,而這事根據(jù)馬超的意思是在相當保密的情況下進行著,糜府上下也不過只有幾個心腹人知道。而糜竺早已把收糧擴展到了全國范圍,因為今年是馬超所說的大旱第一年,所以他一直在加快加大收糧的速度和范圍。
馬超對糜家父子對自己的信任心存感激,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糜家父子的魄力。糜家能有今日,和每代人的努力是都分不開,但馬超也相信糜家在糜家父子的這兩代絕對是會有更好的發(fā)展。
而糜芳經(jīng)過了崔安一年的指點,可以說他的武藝絕非是當初可比,所以他是非常感激崔安和馬超。也讓崔安向馬超表示感謝,對此馬超一笑,這糜芳從接觸來看還可以,就是有些膽小怕事,一旦他要是害怕得不行了,那還真就不一定做出什么樣的事。
馬超倒是希望他能有所改變,畢竟男子漢大丈夫嘛,頂天立地,不能怕這怕那,什么該做什么不能做,自己終究是要清楚的。
最后糜貞,她一心想的都是馬超,還讓崔安帶來了一封她的親筆信,馬超展開一看,會心一笑。小丫頭嘛,無非就是說些想你了你自己一人好好的,還有囑咐馬超別忘掉當初的約定之類的話,最后就是說了下屯糧的情況。
屯糧主要是糜竺管,但他讓糜貞給馬超寫信的時候提一下。對生意上的事馬超倒不是特別關心,他所關心的只是自己什么時候分到錢,能有多少,這些才是他最關心的東西。
“福達,你如今回來得正是時候!”
馬超把過一段時間準備出兵剿匪的事和崔安說了下,崔安聽后一怕大腿:“主公,這太好了!你是不知道啊,俺這一年都閑出個鳥了,可算是又能打架了,哈哈哈!”
無論是戰(zhàn)爭戰(zhàn)斗,這些在崔安眼里都是打架。而只要主公沒特意交代過的,那就一律下死手,看來這次就是下死手的。
馬超看到崔安那樣,他也能理解,崔安就是這么一個好動而閑不住的人。他倒是很佩服糜貞,也不知這小丫頭是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能讓崔安這小子老實了一年??磥硪院笠姷剿臅r候真得向小丫頭好好請教一下,真是個聰明又有主意的小丫頭。
至于剿匪,馬超從來不會對他們那樣的人下不去手。對什么樣的人該狠,對什么樣的人輕,他自己心里還是很有數(shù)的。別看馬超平時路見不平經(jīng)常施以援手,但不代表他就是個心軟的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受了老師閻忠的影響。
而在亂世中,心軟而不狠的人終究是要走向滅亡,馬超自然不是這樣。他太明白了,一個上位者如果不狠,那下場只有那么一個。
玉門關三股盜匪勢力,韓氏三兄弟和獨眼龍是必須要剿滅的,至于十八子,馬超的意思是要看他們識不識時務,不識時務的話,那也不差他們那些人,正好連帶著一起剿了。
見聊得差不多了,馬超對崔安說道:“福達,你先休息一會兒,過一會兒和我一起去校場!”
“諾!”
崔安也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剿匪的,所以馬超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現(xiàn)在就讓他和大家好好地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