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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強兵

第七十九章 追魂索命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4707 2013-03-30 20:02:19

    “朱兄弟啊,我打聽到了,昨天在畫閣后面探頭探腦的就是新來的陳先生,他是幫忙管賬房的……”一回到住處,于嬸就獻(xiàn)寶似的說道。

  “袁先生?”王羽眼前一亮。

  “嗯,他單名一個觀字?!?p>  于嬸后面還說了什么,但王羽都自動過濾掉了,他緊張的思考著,要怎么在離開這段時間,盯住第二個現(xiàn)形的密探。

  李軍侯一個人可能不夠,得再調(diào)一個擅長盯梢的過來,嗯,就周毅好了。另外,出關(guān)的事,也得有所準(zhǔn)備才好,還有,貂蟬那邊,要不要去道個別呢?

  諸事纏身啊。

  纏著他的,遠(yuǎn)不止這點事,晚飯過來,同行的護(hù)衛(wèi)們也來了,算上那個周彪,一共八個人,隱隱以其中一個滿面虬髯的壯漢為首。

  王羽是名義上的主事人,但這身份沒給他帶來什么好處,反而引起了那個壯漢的敵意。連帶著,其他人的態(tài)度也都不很友好,說是來打招呼,但看起來倒像是示威。

  “就這么個乳毛未退的小毛孩子,憑什么壓在桑二哥頭上?我看啊,王公的眼光確實不咋地?!?p>  “可不,河?xùn)|那邊正兵荒馬亂呢,前陣子李、郭二位將軍與白波賊在安邑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尸橫遍野,這小子看到了,不會嚇得尿褲子吧?哈哈……”

  眾護(hù)衛(wèi)一起大笑。

  周彪笑瞇瞇的出來打圓場:“諸位兄弟,話也不能這么說,這世上還是有少年豪杰的,比如那個泰山王鵬舉……”

  這個名字像是有魔力似的,笑聲戛然而止,靜默了那么一瞬間。

  然而,下一刻,笑聲更加激烈的迸發(fā)出來。

  “哈哈哈哈,你拿他跟王鵬舉比?那王鵬舉可是天賦異稟,幾十年才出一個的少年豪杰!大漢開國四百年,在這個年紀(jì)上有這等手段的,屈指可數(shù)!如果聯(lián)軍沒內(nèi)訌,他繼續(xù)進(jìn)兵的話,其武功甚至可與封狼居胥的霍驃騎相比!”

  桑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指著王羽說道:“周彪,你拿這個廢物跟王鵬舉比,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周彪若有深意的看了王羽一眼,見他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這才諂媚道:“桑二哥說的哪里話?彪的意思是,除非他就是王鵬舉,否則哪有資格對桑二哥指手畫腳???”

  “好,說得好!”桑二大喜,拍著周彪的肩膀,連稱是好兄弟,一群人鬧哄哄的走了,再無人把王羽放在心上。

  王羽緩緩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一閃。

  周彪密探的身份,應(yīng)該是確認(rèn)無疑了,他之所以帶這些護(hù)衛(wèi)來,又暗中挑撥,就是想試探。他未必懷疑自己的身份,但他對王允的計劃,肯定有所圖謀!

  河?xùn)|,白波軍,李催,王允的圖謀,一個個的關(guān)鍵詞浮現(xiàn)出來,未久,王羽的嘴角一挑,露出了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他大體上已經(jīng)理清了頭緒,接下來,只要配合著王允,將計劃推動起來就可以了。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王羽等人就悄然從后門出府,從廣陽門離城而去。一路疾行,到了傍晚時分,已經(jīng)過了谷城。

  桑二等人是同鄉(xiāng),家在新城一帶,是當(dāng)?shù)匦∮忻麣獾挠蝹b兒,主要職責(zé)是護(hù)衛(wèi);周彪是河?xùn)|人,擔(dān)任向?qū)?;而王羽則是正式,具體行程和目的,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其他人只能聽從他的指示,這也是桑二等人不滿的主因。

  “喂,函谷關(guān)還有多遠(yuǎn)?能不能在天黑前趕到?”出關(guān)后,又走一程,桑二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至少還有二十里,恐怕來不及了,不如就在這里宿營吧,免得天黑之后才手忙腳亂?!敝鼙氪鸬?。

  “可你先前不是說來得及嗎?早知道這樣,何不在谷城住下?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以兄弟們的腳程估計的,卻忽略了……”周彪看了王羽一眼。

  “就知道是這么回事!既然說是重要的事了,偏偏又帶上個廢物!”

  “二哥,別跟這廢物置氣,不值當(dāng),咱們還是趕緊找個能遮風(fēng)的地方,生堆火吧,雖說已經(jīng)是春天了,可是這風(fēng)還是很涼呢,在荒郊野外住一宿,可是夠嗆!”

  桑二點點頭,揮手叫道:“嗯,都別愣著,去找找!”

  周彪道:“桑二哥,不須那么麻煩,來路不遠(yuǎn),我瞥見一間破廟,不如……”

  桑二大喜:“既然有廟,你怎不早說?這就去吧!”轉(zhuǎn)頭看到王羽,他眼中閃過一陣厭惡之色,喝道:“姓朱的廢物,你去拾些柴禾回來,當(dāng)了一路累贅,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哼!”

  說罷,他轉(zhuǎn)頭就走,一眾護(hù)衛(wèi)緊隨其后,只有周彪站在原地沒動,待護(hù)衛(wèi)們走遠(yuǎn)些,他嘆口氣道:“朱兄弟,桑二哥他就是這個脾氣,你也別往心里去,他發(fā)過火,氣也就順了,你再回來,也沒人會說什么?!?p>  王羽低著頭沒說話,周彪見狀也不多說,交待清楚破廟所在就離開了。

  待身旁無人,王羽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眾人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像是看著一群死人似的。

  沒錯,這些蠢貨的確離死不遠(yuǎn)了!

  那周彪故意把眾人引到這里,顯然是為了方便截殺!故意挑撥,把自己和桑二等護(hù)衛(wèi)分割開,大概是為了避免誤傷,要個活口問口供。

  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做一次黃雀,先看清楚螳螂的真面目再說。

  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廟宇,供奉的大概是山神或者土地之類的神明,從里到外,都布滿了風(fēng)侵雨蝕的痕跡,人跡罕至。

  不過,此刻這里卻喧鬧得很。

  夜幕已經(jīng)降臨,但幾根火把將廟里照得有如白晝一般,連暗紅色的鮮血,都能看得分明。血從門口、墻縫中緩緩流淌出來,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連王羽都有些意外。

  桑二是個游俠,他和他那幾個兄弟的武藝還是挺不錯的,就算放在軍中,也能擔(dān)任個隊率甚至屯長之類的軍官。

  而自己則是等眾人離開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雖然路上遇到兩個攔路的,但兩個照面就打發(fā)了,耽誤的時間并不久,可這里卻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了!

  這說明,伏兵的實力相當(dāng)不俗!為求穩(wěn)妥,還是各個擊破的好,王羽看向了在破廟周圍守著的幾個崗哨,從靴筒里摸出了匕首。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公,不,王允就是吩咐我們保護(hù)那個小子出關(guān),一切都聽那小子安排……別,別割那里,求求你……??!”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王羽聽的腳步一緩。

  他有些納悶,這是割啥了?叫的這么慘,人卻沒死。心里納悶,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左手捂嘴,右手割喉,一條生命在無聲無息中消逝。

  “看樣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币粋€冷厲的聲音。

  “夏爺,正如屬下所說,王老兒謹(jǐn)慎得很,唯恐留下把柄,用的都是新招募的人,就算被人抓住,他也可以涉法推卸。”周彪的語氣很恭敬。

  “那個小子呢?他知道的多點,要是他乖乖就范,倒是可以順藤摸瓜,讓郭帥把軍中不安分的人找出來。”

  周彪應(yīng)道:“老四、老五已經(jīng)去了,那小子雖然有些古怪,但也只是頑童的小聰明而已,應(yīng)該能手到擒來。不過……”

  “不過什么?”

  周彪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懷疑他跟我是一樣的身份!到底要不要往河?xùn)|派人,王老兒一直是猶豫不定的,結(jié)果昨天突然下了決心,在那之前,最可疑的只有那小子進(jìn)過一次書房!”

  “有可疑更好,拿下后,不怕撬不開他的嘴!老四、老五他們怎么去了那么久?不對勁,難道是那小子有接應(yīng),讓外面的人都回來!”

  “咚!咚!咕嚕?!痹捯粑绰?,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就被人從門外丟了進(jìn)來,眾人大駭著躲閃,發(fā)現(xiàn)那東西是圓的,在地上還滾了幾下。

  “是老四他們!”看清來物之后,伏兵都是大驚失色,“鏘!鏘!”拔刀聲不絕于耳。

  “什么人!出來!暗中偷襲算什么好漢?”為首那個夏爺還算冷靜,揚聲高喊時,還用上了激將的法子。

  “暗中偷襲不算好漢?那各位又是怎么對付我這幾個廢物跟班的?”一個清朗的聲音悠然響起,隨之現(xiàn)身的,是一個俊秀少年。

  周彪,和倒在地上只剩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桑二都是大吃一驚,他們的情緒又很快感染到了其他人。

  “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誰?”

  “他就是那個朱壽?”

  “怎么可能?”

  王羽不理這些閑雜人等,看向那為首之人問道:“問別人的名字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自己報個名???夏爺!不,應(yīng)該叫衛(wèi)夏才對,河?xùn)|衛(wèi)家,好大的威風(fēng)!”

  “既然知道我衛(wèi)家之名,還敢拔刀相向,閣下應(yīng)該也不是藏頭露尾之輩才對,何妨報上名來,看看有沒有淵源,也免得傷了自家人的和氣?!?p>  衛(wèi)夏看起來已經(jīng)膽怯,似要設(shè)法和解,但王羽看得分明,這人的話里應(yīng)該有暗號,除了周彪之外的幾個武士,趁著雙方說話的當(dāng)口,正試圖從兩側(cè)包抄自己。

  幾百年的世家,果然非同尋常!

  “呵,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某,就是泰山王鵬舉!”

  話音猶在耳畔,王羽身形電射,已經(jīng)撞入了一個聞名而發(fā)怔的武士懷中,人影乍合又分,那武士捂著喉頭,口中荷荷作響,下一刻,鮮血從手指縫隙間狂飆而出,武士仰天而倒!

  沒人有余暇關(guān)注他,因為其他人也都自身難保,要為生命而努力掙扎,盡管這種掙扎是徒勞的!

  兩名武士一左一右的沖向王羽,舉劍分左右猛劈過來。

  王羽一聲斷喝,匕首閃電揮出!

  “當(dāng)當(dāng)”兩聲,長劍蕩開,王羽箭步搶前,左拳重轟在一人面門,一腳飛踢,正中另一人下陰處!

  比起揮舞長槍大刀沖突戰(zhàn)陣,這種小規(guī)模的混戰(zhàn),才是王羽真正最擅長的。

  衛(wèi)家武士雖然彪悍,人數(shù)也多,可他們又哪里見過這種打法?根本無從應(yīng)對。

  王羽迅速移動,教敵人不能形成合圍之勢,拳打腳踢肘擊匕首揮刺,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剛才還威風(fēng)不可一世的衛(wèi)家死士,不多時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還站著的,只剩下周彪一人。

  他是探子,不是殺手,武藝很平常,不然桑二等人也不會毫無戒心。王羽要留他活口問話,所以沒有動他。

  另外,衛(wèi)夏也沒死,這人是個頭目,王羽琢磨著從他身上是不是也能問出點什么。

  “你就是王鵬舉?你真的是王鵬舉!就是你奪了二少的未婚妻?你死定了!得罪了我河?xùn)|衛(wèi)氏的人,沒一個會有好下場,你根本不知道,得罪了我衛(wèi)氏代表著什么!別以為能打幾場勝仗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哼,且讓你在逍遙些日子,你的末日就要到了!呃……”

  這人倒也硬氣,被割斷了手腳筋絡(luò),依然大罵不止,王羽正琢磨是不是先把他的嘴堵上,拷問周彪時,這人嘴角突然流出鮮血,頭一歪,軟軟的倒下了。

  嘴里藏毒?王羽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對方的準(zhǔn)備竟然如此充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士啊!河?xùn)|衛(wèi)氏的潛勢力之大,恐怕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你呢,嘴里也有毒丸么?”王羽轉(zhuǎn)向周彪,微笑著問道。

  “我,我……”毒丸,周彪的確有,但他本以為這次任務(wù)十拿九穩(wěn),哪里會把那東西放在嘴里?就算是衛(wèi)夏,也是發(fā)現(xiàn)有異后,才取出毒丸的,周彪只是個探子,哪里有那種果決?

  “得,得……”他的牙齒開始打顫。

  周彪的膽魄不算小,但他遇到的情況卻太過詭異了,一個有點小聰明,廢物般的少年,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殺人如麻,勇冠三軍的王鵬舉!

  這叫人如何能在短時間適應(yīng)得了?

  驚恐,驚訝加深了恐懼,他也只剩下發(fā)抖的份兒了。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受盡折磨,把我想知道的東西說出來,然后去死;二是你自己乖乖說出來,死個痛快。我用刑的手段也是很厲害的,讓人說什么就能說什么,還能讓人寫信,嗯,血書?!?p>  在周彪看來,王羽那張英俊的臉,變得比九幽惡鬼還要可怕,仿佛有無盡的鮮血、哀嚎徜徉其中。

  “你看,那里我還留了個活口,你們拷問過的?!蓖跤鹬钢附锹淅锇胨啦换畹纳6?,慢條斯理的說道:“念在相識一場,我可以給你個特別優(yōu)待,實地想你展示一下,什么才是高水平的拷問,如何?”

  “不!朱……王將軍,小的是您這邊的,小的是忠于朝廷的??!”桑二嚇得魂飛天外。

  看到奇峰突起,有峰回路轉(zhuǎn)之勢,他本來是欣喜若狂的。不管怎么樣,他跟王羽是一邊的,而且和傳說中的英雄并肩作戰(zhàn),說不定還能得到提攜呢。

  可誰想到,傳說中大仁大義的英雄,突然又是搖身一變,變成了索命無常,不,不無常還可怕幾百倍,簡直就是閻羅轉(zhuǎn)世!

  “可是,你都已經(jīng)這樣了……”王羽抬抬下巴,指著桑二兩腿之間那攤鮮血,“做不了男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還是廢物利用的好,廢物也只有這點用處了,桑二哥,你說呢?”

  “……”桑二還能說什么,他也只能顫抖著,并悔恨當(dāng)初了。

  看到王羽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半點沒有仁義道德的影子,周彪終于崩潰了,“王將軍,你要問什么,我都說,只求你給我個痛快……”

  “這就對了。”王羽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告訴我,司徒府內(nèi),到底有幾路密探,都是為誰效力的……”

  ……

  夜已深,荒野處燃起了一團(tuán)大火,不過,遠(yuǎn)近沒有居民,卻也沒人注意到,更不會有人知道,那間破敗的山神廟中,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望著火光,王羽若有所思,忽而一笑,身影遁入了黑暗之中。

  這場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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