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露歐尚超市（1）

　　(1)

　　“那這個，哪去弄合適的呢？”

　　布明抱著由娃，親了親。

　　“哈哈，我來想辦法，會有辦法的，寶寶是不是？！”

　　“咯咯，巴蒂，有辦法的，”

　　阿惠這時也就一起笑了。

　　“看你倆那樣，真是的，受不了！”

　　說實在的，阿惠曾經(jīng)的確很想有個二胎。她曾常常在布明面前說過：“別人都有兩個小孩，身邊的你看看：小雪們，二胎，兩女兒；小燕們，二胎，兩女兒；做服裝的洋洋她媽，二胎，一兒一女；我姐，一兒一女；你弟弟，一兒一女；彤彤們班上，大部分都有個弟弟妹妹的?！?p>　　“有時我看見大街上別人兩個三個的小孩，我心里就有股莫名的不平衡，嫉妒羨慕恨！我也想有兩個，盡管我不喜歡帶小孩。”

　　往往這這時，布明就會安慰她：“會有的，其實，一個也好。很多人不都是一個嗎？石頭城的本地人，國家的公務員，我看很多家庭都是一個的。就算是在封建社會的過去，僅有一個女兒的名人多的去了。應該不看數(shù)量，如果你的女兒能成為世界上極為偉大的人，難道有一個還不夠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一天天的增加，阿惠慢慢的也就放下了這樁心思，逐漸接受了現(xiàn)實。

　　但是，這突入其來的一個小精靈，就像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再次喚醒了作為中年女性的母愛的本能。這一段時間以來，阿惠給了由娃的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給他特地買好品牌的牛奶，貴的果汁，彤彤平時喝的都是一般的，彤彤時不時的說道“托妹妹的福，沾妹妹的光”。

　　常常一早，阿惠就給由娃弄好牛奶，果汁。給他穿好的衣服，貴的鞋子，出門臨走時，總是要親一親。晚上下班，也總是提早就往家趕。

　　“哎呀，咱家里還有個小的要照顧呢，我得先走了?！?p>　　“哈哈，你先走吧，回家給你那“養(yǎng)子”喂奶去?！巴@時，同事們也會玩笑著說道。

　　幾乎每天都要給由娃洗澡。由娃很是高興洗澡玩水的。布明有時出差，或晚上回來的較遲。洗澡，睡覺，玩耍，學習，阿惠都陪著，耐心的教教他。阿惠仿佛沉浸在有二胎照顧的愉悅中，顯得精神換發(fā)，潮氣蓬勃，走起路來都是神采奕奕的。

　　其實，照顧由娃，相對其他小孩而言，輕松的多。吃喝拉灑，完全自理。走路活動，幾乎是個10歲小孩的程度。一直來，阿惠對由娃的“吃甘蔗”一樣的進食，感到怪異。對不排泄，沒屁股的身體更是感到吃驚，簡直不可理喻。但是，這么些天來，沒事呀，他好好的。還這樣的聰明，這樣的活潑朝氣，他那修長的腿，細長的手臂，可以說是強大而有力的。很多時候阿惠不能干的事，由娃都能干的很好。有關(guān)這點，布明也早就知道，這是個說不清楚的疑問：他憑什么就能長身體呢？

　　有時，布明就這個問題，在客廳里，指著玻璃瓶上旺盛的富貴竹給阿惠說：“你看富貴竹，就瓶里的這點水，沒給他什么營養(yǎng)，連太陽光他都沒去索取，同樣生長的這樣茂盛。還有，有的小孩，吃的少，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可就是長個子；有的人，就是胖，就連天天只給喝水，也是胖胖的；而有的人，吃的再多，也不長胖，就是瘦，身材好！也許，我們由娃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p>　　“這道也是，也許吧?！?p>　　阿惠也就半信半疑的點頭?！笆裁炊疾怀?，省錢不更好呀！哈哈”。夫妻相對，淡然一笑。

　　(2)

　　只是，小孩終歸是小孩，他的心智還不成熟，還需要照顧管教的。但是他吸收知識的能力超常的強大。才不到個月，彤彤教他認識的拼音，認識的漢子，還有英語，由娃只需一遍后就能記住，而且后面馬上就能用上。在能拼音認識字之后，他又學會了用工具書，給彤彤買的《新華字典》，《現(xiàn)代漢語詞典》，《英漢詞典》等等，由娃居然一本一本的看。后來，不到二十天，就把彤彤屋里的書全部看完了。整天都在屋子里，有時出來客廳看看電視，一般是9頻道，CCTV-6好萊塢電影，1頻道，10頻道新聞等。當然，少兒頻道也是看的。

　　有時，姐姐陪她一起看，居然還在相互討論劇情，發(fā)表各自的意見。有時，就是有不同的意見，由娃也是咯咯一笑，也不跟姐姐去爭論誰對誰錯。

　　這樣，美好歡樂的日子，在由娃日新月異的巨大變化中，一晃過去了近一個月。彤彤，布明，和阿惠，都叫由娃為“小大人”了。雖然個子有138厘米高，頭上的觸突也有36厘米長了。但由娃腿不像人一樣，有大腿和小腿兩個骨架來支撐。而由娃的腿是沒有骨頭的，就像蛇的身軀一樣，或者像大像鼻子那樣，沒有骨骼支持。他的腿可以任何角度彎曲，也可以在任何地方開始彎曲。腿，手，頭上的觸突，都這類型的。所以，當把由娃的這些腿，觸突都拉長的時候，可就有164厘米了。都跟布明一樣高，但是，當他把這些都彎曲盤繞著時，就僅僅有50—60厘米左右。所以，在家很多時候，由娃并也沒有完全伸展開。比如，當他盤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時，也就60厘米左右高。

　　可是，這個小家伙可什么都懂了。不僅看完了彤彤屋里的所有時書，玩遍了所有的玩具?，F(xiàn)在，都開始看布明房間里的書了。

　　布明愛看書，年輕時，常常在地攤上將喜歡的書買回來。有時也會到書店買些工具書，急需的技術(shù)資料書等。幾十年下來，堆滿了五，六個小書架，可能約莫千百本。在這些書中，有些是休閑類的書，比如：《先交朋友后做生意》《推銷必備全書》《史記》《20幾歲要懂點歷史智慧》《中國象棋》《聰明寶寶餐》《面包烘焙技藝全書》《最美傳世散文》《老子》《莊子》《孔子》《鬼谷子》《孫子兵法》，《唐詩》《宋詞》等等，各個類型的亂七八糟的書。

　　有些是專業(yè)類的，比如：《常用法律法規(guī)選編》《市場經(jīng)濟法律概論》《古代漢語詞典》《現(xiàn)代漢語詞典》《英漢詞典》等?！峨姽ぞS修》《家裝課堂》《建筑照明設(shè)計手冊》《路燈》《節(jié)能光源》《LED燈具》等燈具產(chǎn)品書籍不計其數(shù)?！痘ヂ?lián)網(wǎng)精準營銷實務全書》等，《PHP+Ajax+JQuerY》《HTML》《計算機等級考試四級教程—軟件工程》等等，《漫畫實戰(zhàn)教程》《美術(shù)設(shè)計》《證券交易方法一》《證券交易方法二》《股票短線交易方法一》《股票短線交易方法二》《股票看盤》《莊家相術(shù)》等等，《動物百科》《物種起源》《全世界130種鳥類圖集合》《生態(tài)平衡》等等，

　　《本草鋼目》《護理學中級師考點》《護理學中級應試指南》

　　《護理學中級師精選習題》《實用臨床護理三基》《健康管理師》《全國衛(wèi)生專業(yè)技術(shù)資格考試》等等

　　當然，故事書，國內(nèi)外的名著大大小小的書本也不計其數(shù)。

　　什么《老人與海》《簡愛》《飄》《戰(zhàn)爭與和平》《巴黎圣母院》《二心集》《園丁集》《鋼鐵怎樣煉成的》等外國的，還有國內(nèi)的《紅樓夢》《水滸》《三國演義》《西游記》《儒林外史》《傅雷家書》《平凡的世界》等等。這些書，有些布明是看完了的，有些則看了一半，沒時間看了。而有些，是只看了開頭，或者目錄，走馬觀花一般翻了下而已。當然，有些書是會反復拿出來放在床頭，一有空就看會的，比如《幽默故事》，《舌戰(zhàn)韜略》《歷史故事》等，當布明心情不太好事，《幽默故事》會讓布明笑笑，短暫的忘卻不快。

　　由娃在彤彤房間里玩了20多天后，看完了認字書，工具書，還有幼兒園，小學，初中的有些課本。當然，還有各種小人書，動漫書，故事書等之后。由娃的胃口變大了，就開始在布明房間里，一本一本的看，布明發(fā)現(xiàn)他看書越來越快。剛開始時，在彤彤呢房間里，拼音和小學書本，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但是幾乎不回頭再看。后來看書，很快就翻頁，一行一行的看的很快。再后來，就是一目十行，彤彤都沒他看的快了。有很多書，彤彤都沒看完，或認真看過，而由娃卻大大小小的書，一律從頭到尾看個遍。就像是在掃描，拍照一樣。比如，工具類型的書，如《新華字典》這種書，彤彤是不會專門花時間來從頭到尾一頁一頁的看的，只是在需要查找生字時才會用到?？捎赏蘧拖駛€書呆子一樣，也要一頁一頁的看，不知煩躁單調(diào)為何物。

　　“他哪里來的耐心呢？”彤彤有時會在車上給布明和阿惠說起這事來。

　　“也許是他的頭上的閃光圓球，在幫他看書吧，”有時他們也會這樣猜想。

　　所以，當由娃開始看布明房間里的書時，就不難理解他一目十行，甚至是百行那樣的速度。就像是電腦的拷貝一樣，或是他看起書籍或是對書籍里的道理，實物，他覺得十分簡單膚淺一般，不需要花多大時間去思考一樣，只管一并吸收。

　　(3)

　　有時布明也會問他：

　　“能理解掌握嗎？看那么快！”

　　“理解掌握？基本吧，不是完全，巴--蒂---，為什么要現(xiàn)在呢？”

　　“你不理解，能記住嗎，不然很快會忘記的。”

　　“不會，我能記住。而且可慢慢理解，需要的時候自然會用上的。”

　　“哦，那樣當然很好?！?p>　　布明也不再說什么了。因為這些書，布明自己都沒時間，或者是有這個能力掌握理解住這么多的東西。很多東西，前面看過，很快就忘記了。或者，有些東西根本就沒弄明白，似懂非懂，也就將書本長久的放在書架上了。

　　看著由娃一天天的長大，一個月來，就像長大的12歲的孩子一樣，看了那么多的書，能說會道。很多事，幾乎都比彤彤，甚至比布明還要明白。看到他成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戶，這可能也不是辦法。還有，一晃一個月了，這孩子的戶口，身分證，這事不能再拖了。

　　布明先是跟老家的爹媽媽們說，有個好消息，快要添加孫子了。

　　父母們那可是高興呀?？赡芸煲錾?，希望爹幫忙詢問一下大隊，上戶口的事，希望爹幫忙。

　　后來，布明爹第二天就專門為這事來了電話。說我們這個是二胎，上戶是可以的，當然，各種證件要齊：醫(yī)學出生證明復印件，結(jié)婚證復印件，各自的身份證件復印件，

　　戶口本，大隊村計劃生育證明，二孩生育準批表。

　　布明告訴父親，這個不要擔心。各種證件，我們到時會辦好的。

　　這樣，布明就開始跟阿惠商量出生醫(yī)學證明這事。到哪里去弄這個醫(yī)學出生證明呢？

　　阿惠說可不能亂來，找不到醫(yī)院開證明的，布明想到各種辦法，到處托人。最后托人，花錢，配合醫(yī)院說：是自己在家出生的，有一段時間了，忘記到醫(yī)院做接生檢查，現(xiàn)到醫(yī)院補辦一下：比如給小孩做體檢，查血型，性別，建康狀況，體重，等等。

　　醫(yī)院就是給查了下血型，其他的托人給弄的，后來當問道布明具體找的誰幫的忙時，他只是使勁的搖頭說，“都忘記了，那時頭腦是暈的，迷迷糊糊的。”當把紅色的出生醫(yī)學證明給到布明手里時說道“自己填下”。

　　那段時間，由娃從父母的對話中知道了這個事情，說需要到醫(yī)院去查血型。

　　“巴---蒂，世界上有沒有沒有血型的人呢？”

　　“哦，這個，一般來說，有血就有血型的?！?p>　　“萬一流動的不是同于血液的液體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難道----我們寶寶，”

　　“沒什么，我只是說說。”

　　布明對于由娃的這翻話語，細品后覺得。由娃需要一些醫(yī)學檢查，我們不是很懂，很多東西，他自己也還不知道自己情況?，F(xiàn)在的問題是：甲娃，現(xiàn)在怎么能帶出去見醫(yī)生呢？如果一定要去的話，得給他包裝一下呀。于是，布明在由娃身上開始想辦法，盡量讓看起來像個正常的小孩一樣。

　　布明讓由娃站好配合一下，不然的話，在外面別人會把我們一家當怪物一般，以后干什么事可就麻煩了。由娃也知道巴蒂的用意，多有配合的。

　　布明找來一條老舊的長條棉圍巾。從左右手的腋下開始，把長長的兩條腿開始包圍裹挾起來。這樣纏繞約40公分高左右，看起來像是身體一樣。然后，頭上的觸突，就給他戴一頂有長長裝飾小球的帽子。這樣起來就可像是是一個較為正常的人了。由娃的衣服，內(nèi)褲內(nèi)衣，褲子，外套，都可穿彤彤小時候的衣褲了。當然，阿惠還是會給他買了很多新衣服的。

　　這樣，布明這就可以帶著由娃到外面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