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美人你不乖
江逸拼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一口氣堵在嗓子里,差點沒憋出內(nèi)傷。
只因那個女人實在是......
她實在是......
他根本就不是女人!
一個,外表涂著濃厚胭脂、抹上滿臉?biāo)劳霭疟确?,頭上束成兩道爆竹辮,然而五官大咧頜骨硬挺的。
這尼瑪妥妥地女裝大佬?。?p> 不,不,連大佬都算不上,跟街頭地攤上五毛錢買來的二手化妝品,然后在臉上一陣亂涂還比較相似。完全就是超出人類性別理解范疇的奇葩生物。
簡直了!
這‘牛頭戰(zhàn)士鬼’眼瞎嗎?
旁邊收集來那么多沒人,結(jié)果偏找個男扮女裝的抱在懷里。
原來你好這口!
‘珍珠’看見窗外面的人,一個顫哆,激動得差點眼淚流下來。
‘鬼武士’注意到了‘她’的身體抖動,忙問:“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珍珠’連連搖頭,掐著音線道:“來,大王,我們繼續(xù)——干!”
‘鬼武士’喝得醉氣熏天,當(dāng)然沒有多作留意,接過她手上的酒杯就一飲而盡,然后臭氣哄哄的嘴‘吧唧’一下趁其不備親在他臉畔上。
嘶——
‘珍珠’倒吸一口寒氣,放在座位下的兩腿并得老直。夾緊了中間的棍子。
“咳咳?!?p> ‘鬼武士’抹了抹滿嘴吃到的粉末,有些尷尬。
“今晚,今晚還要找人成親,時間晚了就不好了,哈哈!珠兒,等......等我在洞房里把那些女的吃掉,補足了陽氣,再,再來陪你!”
酩酊大醉中,鬼武士不禁說出了實話。
‘珍珠’臉上一陣厭惡,然后又趕緊轉(zhuǎn)變臉色。一把拉住鬼武士起身欲走的衣袖。
“哎,武士,你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p> 鬼武士回過頭來。
‘珍珠’明眸一睞,舌角一勾,托腮故作羞澀狀:“難道我不香嗎?”
這一下的風(fēng)情,直接將鬼武士迷得不要不要的,其它的想法瞬間就丟到了腦外,醉眼朦朧之下,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它趕緊坐下身子,一把攏住了‘珍珠’的手。
“珍珠,咳咳,我......我的心里只有你!那些什么女人身上,和你比起來,都......都不值一提!好,好,好!你要我留,我就留!”
滿是油膩的手又在‘珍珠’下巴上一捏。
“珍珠啊,你什么時候跟我成親?”
說得‘珍珠’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還不想年紀(jì)輕輕就菊花殘啊。
“武士,你知道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間嘛,等到了人家會的。來,喝酒,喝酒!”
“可是這都多少天了......”
“人家畢竟新來這種環(huán)境里,還不適應(yīng)嘛,出嫁畢竟是,是......是小女子終身大事,多多少少得讓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大人你這么帥,能嫁給你真是小女子一生的夢想。但越是看重的婚禮,就越要做好準(zhǔn)備。我們?nèi)祟惍?dāng)中還有婚禮前先凈身七天的習(xí)俗呢!”
‘珍珠’一幅嬌羞難掩狀,又推諉恭敬,把鬼武士捧得心都飄了。
于是它不再糾纏,爽朗大笑:“好好好。那你盡快做好準(zhǔn)備!”
“嗯,小女子會的?!薄渲椤UQ?。
“跟我曖昧又不讓我得到,美人,你好壞!”鬼武士刮了一下他的鼻頭。
“大人,你更壞!”‘珍珠’捏聲嬌柔。
鬼武士一把將他納在懷里,任他掙扎。
“美人,你不乖!”
“討厭!”
‘珍珠’不斷地小幅度扭動,小拳拳打他胸口,同其玩鬧。
“哈哈哈!”
“嘻嘻嘻?!?p> ......
窗戶外的江逸拼命揉搓著雙眼。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救命!我的眼睛!
辣?。?p> 要不是為了收集情報。
他絕對不會盯著這種‘gay片’,仔仔細細看上一整場的。
大宅子里接著載歌接著舞。
一直等到了傍晚,醉醺醺的鬼武士被兩邊侍女扶回了寢室,也沒精力繼續(xù)折騰婚禮了。
座位上的‘珍珠’也一幅腎虛虧空的樣子。
但他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用眼神給外面的江逸傳達信號,并貼著院子墻壁的位置一直走,示意江逸從外面跟著自己,直到進入到一處房間里,再沒有別的人看見。
他扒拉開朝著院墻的后窗,朝外望道:“喂,你是在那里嗎?”
沒有回應(yīng)。
不久,從窗戶口滴溜溜丟進來一個紙杯筒。
‘珍珠’撿起來一看,紙杯底端戳了一個洞,上面還連著線。
這是江逸從小就會做的玩意,也很簡易:紙筒傳話。
他本來是猜想江瑤有可能被關(guān)在屋子里,于是提前做好道具,想過通過這種方式和她進行傳話?,F(xiàn)在雖然沒有找到江瑤,但正好也能用得上。
江逸不方便通過窗口和‘珍珠’大喊對話,那樣容易被別人發(fā)覺,兩人間還有些距離,聲音小了也聽不到,他又不能翻過墻壁去。用這樣的方法是再好不過。
‘珍珠’搗鼓了紙杯一會兒,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在線的那邊,江逸把紙杯湊近耳朵。
剎那,震耳欲聾的呼聲震得他頭疼。
“你是來救我的對吧?你是來救我的對吧?我終于等到了,大哥,你一定是鎮(zhèn)民們派來救我的對吧?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們一定還記得我的......”
線對面的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淚。
放下偽音后的他,明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聲。
江逸悠悠說道:“慢點,‘珍珠’小姐姐,是你嗎?他們都叫你‘珍珠’是吧?”
“天殺的‘珍珠’??!如果不是保命誰想被叫這樣的名字!我不叫什么‘珍珠’!我是男的!我叫,”
“男的?男的不是也不可以嗎?”江逸故作沉思道,“我看你跟那只鬼不是挺情投意合的嗎?或許它故意裝聾作啞不去考究你性別呢?也許它對于你的愛早已超出了性別限制呢?看你面色在這里一定沒受到虧待吧?”
“兄弟,你就別再調(diào)侃,救我出去吧!”
朱友濤哀鳴,扶額,似是回想起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
“無論你是誰也好,救救我,救救我!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里,這可是地獄??!”
“你知道這幾天我怎么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