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看著身旁的男人,還未道謝,他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聽著那邊的聲音,沒有搭理程雙,快步離去。
這時,陶溫宜的電話進(jìn)來了,說她已經(jīng)到了。
程雙嘆了一口氣,她社畜的生活要開始了。
陶溫宜把她接走,一路上絮絮叨叨,在說明天開發(fā)布會的事情。
程雙看似聽得很認(rèn)真,實(shí)際在想別的事情。
而楚市的席徹掐著時間,想她應(yīng)該下火車了,立刻給她打了電話。
陶溫宜看了一眼,讓她先接電話。
席徹在電話里說了很多,讓她路上注意點(diǎn),不要中暑。還有小心她公司的人……
程雙哼哼唧唧應(yīng)著,要開會之前,席徹叮囑她,“我不在東洛,要是有事,你去找沈牧景,他會幫你?!?p> 說著,席徹就把沈牧景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了她。選沈牧景,一是因?yàn)樗跂|洛,而是因?yàn)?,沈牧景絕對不會看上程雙。
“好?!?p> 說完之后,周楠把會議資料遞到席徹面前。這次會議很重要,董事長也在,他們不能出任何差錯。
席徹心中厭煩,但冷靜下來之后,他還是過去了。
路上碰到自己的父親,他不含任何感情叫了一句:“董事長?!?p> 不是爸爸,而是董事長。其他人面面相覷,方才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董事長瞥了席徹一眼,沒有應(yīng)話,這讓氣氛更加尷尬。
席徹與董事長不合,這在公司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如果這兩個人遇到,明智的人會敬而遠(yuǎn)之。
他們今天開會碰到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觸了霉頭。但他們又不能現(xiàn)在逃跑,只能硬著頭皮上。
會議上氣氛很尷尬,席徹和董事長不說話,他們也不敢說話。
“聽說席總要收購樂際娛樂。”
“嗯?!?p> 董事長冷哼一聲,“席總?cè)缃裼l(fā)大膽了,收購公司都不用和我們打招呼?!?p> 席徹的眼神從其他人身上略過,他們尷尬地笑著,心里想著,不用打招呼。只要不碰到你們兩個,就是公司破產(chǎn)他們都沒有異議。
董事長現(xiàn)在開始忌憚席徹了,他用幾年的時間,把公司提高了一個臺階。他的能力有目共睹。
可他并不想把公司給席徹,他看似聽話,實(shí)際野心很大。等他翅膀硬了,最先解決的,或許是他這個董事長。
他的私生子滿天飛,隨便選一個,都比席徹聽話。只是,沒有一個比得上席徹。
席徹轉(zhuǎn)動手上的筆,神色慵懶,可眼底確實(shí)絕對的肅殺和冷酷。
“董事長隨意往公司塞人,不也沒說?!?p> 他在安排自己的私生子進(jìn)公司,而且還是高位??偙O(jiān),副總經(jīng)理,總管……
可惜,德不配位。
他想把公司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他以為只要幾個人聯(lián)合就能扳倒席徹,可惜他們不夠格。而且他們根本就不團(tuán)結(jié)。
他當(dāng)年信誓旦旦說,最討厭裙帶關(guān)系。甚至定了規(guī)則,如果有人靠關(guān)系進(jìn)來,那個人和他依靠的人,都要掃出公司。
如今他自己吃相難看,卻不讓他人說。
“呵,席總忘了,這公司是我的。你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趕出去?!?p> 席徹絲毫不慌,悠閑的翹著二郎腿,“嗯。”
董事長火大,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
席徹喝了一口水,溫馨提醒他,“董事長,股權(quán)還沒完全在你手上。”
股權(quán)還在席徹爺爺手上,他真正的股權(quán),不過5%。
而爺爺要給誰,還不一定。
董事長臉色黑了下來,席徹戳到了他的痛處。誰都知道,他就是個掛名的董事長。只是,沒人敢說。
董事會沉默著,心里在想,有誰能夠站出來說離開。
席徹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在寂靜的會議室顯得十分突兀。聲音敲在那些人的心上,然后他們更加緊張。
董事長氣急敗壞,指著席徹罵:“這股權(quán)遲早會在我手上,倒是你,為了一個賤人三番兩次忤逆我,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他嘴里的賤人,是程雙。
席徹旁邊的人能明顯感受到,他周遭的溫度急劇下降。沒有任何特意的偽裝,卻讓眾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和漠然。
手中的筆被他捏碎,他看著自己的爸爸,笑的殘忍。
有那么一刻,董事長覺得他會捏碎自己的脖子。
“董事長要是不會說話,就去學(xué)學(xué)?!?p> 說著,他扔下手中的文件,甩到董事長面前。
之后,席徹離開。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留下董事長一個人在會議室大發(fā)雷霆。
周楠跟在席徹身后,他離得比較遠(yuǎn),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現(xiàn)在的席徹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他媽媽又打電話過去,讓他更加火大。
但他還是接了,那邊傳來一個哭泣的女聲。
“米又跟你爸爸吵了?你就不能聽話一點(diǎn)嗎?他是你爸爸,他說什么你就聽著。難道你想讓他那些私生子坐上你的位置嗎?”
她在那邊不停地擦眼淚,她兒子還在總裁的位置上,那個狐貍精就敢爬到她頭上。
要是席徹掉了下來,那她會被掃地出門。想到這里,她身后一片涼意。
她的兒子必須坐穩(wěn)那個位置,她絕對不能被那些人欺負(fù)!
席徹沒有說話,這讓她更加傷心。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婆婆都不待見她?,F(xiàn)在就連她的兒子也不愿聽她說話。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都不幫我,難道你要看著我去死嗎,我怎么這么苦啊……”
這些話,從他上大學(xué)之后,它幾乎天天聽。只要他不按她的意思做,她就會拿出這番話來。
燜鍋耐心聽下去,是他對她最大的尊重。
那邊還在喋喋不休,可席徹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他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本桶央娫拻炝恕?p> 面對“嘟嘟”的聲音,女人很生氣。她地臉扭曲變形,整個人在爆發(fā)的邊緣。幾乎是想都不想,她提著自己的包,去了公司。
但這個時候。席徹早已去醫(yī)院看爺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