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正門不走非要翻墻走窗的。
不是愚蠢就是惡!
這面具人明顯不是蠢貨,那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想到這,盧山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后挪了挪,以期望對方不要注意到自己。
只見面具人悄無聲息的從窗臺上飄下來…
沒錯,是飄。
感覺這面具人完全沒有體重一樣,飄乎乎的進入房間。
像紙片人一樣。
隨后,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把視線放在了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田小柔身上。
緩緩走到這蠢丫頭旁邊,伸出手,在后者頭上摸了摸。
口中還念念有詞道:
“像,真像…”
像你個鬼!
麻煩你個鬼佬趕緊滾蛋好不好!
盧山已經(jīng)完全縮進了被子里,透過一個氣孔,小心的吐槽著。
他能感覺到這個面具人身上的煞氣,比他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只有稚堂的那幾個夫子才能和他媲美。
就在這個時候。
房門打開了,從門外快步進來一個身影。
嘿!
援軍來了!
你個鬼佬完蛋了!
盧山還在嘚瑟,可進來的那個身影卻‘噗通’一聲跪在了面具人身前。
“師傅!請您放過我的娃兒!她是無辜的!”
師…師傅?
盧山徹底懵了…
這時,那個面具人緩緩的回過頭,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女人,輕聲道:
“唐溪啊,聽小九說,你不想干了?”
面具人聲音很輕,慢條斯理的語氣讓盧山不由自主想到了上輩子皇宮里的某個職業(yè)。
然而,就這種不陰不陽的口吻,居然讓田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呃…
盧山忽然覺得自己藏的還不夠深,于是整個身體又往被子里塞了塞。
把整個雞身都塞了進去,只留一顆雞頭,卡在外面。
“別害怕,為師只是問一下而已。”
“又不會把你怎么了…”
面具人回過頭,在說話的空隙間,伸出手,把手放在田小柔的頭上。
從盧山的角度看去,能清晰的看到面具人那只慘白慘白的手,在田小柔的頭發(fā)間來回摩挲。
哎,田小柔的頭發(fā)不純潔了…
“師…師傅…我…”
不等田媽把話說完,這面具人就再次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其實你的想法,為師都是知道的?!?p> “可你為什么不親口和為師說呢?”
“還讓小九傳話…”
“可惜吶,小九再也不能說話咯…”
“呵呵呵呵呵……”
這笑聲一出,盧山頓時感覺渾身雞皮疙瘩全站立起來了。
笑的他忍不住就想出去打這面具人。
但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畢竟他也打不過來著。
忽然。
田媽好像想通了什么,一下子把頭重重的錘在地面。
腦門子和地面的接觸,發(fā)出了清脆的“咚”。
這撞擊的力度,盧山聽著都覺得疼。
然而,田媽并沒有其他反應,只是用一種很鄭重的口吻說話道:
“師傅!唐溪已經(jīng)知錯,還請看在唐溪這么多年勞苦的份上,給唐溪一個機會!”
“嗯…”
面具人沒有說什么,只是很滿意的拍了拍田媽的肩膀,開口道:
“這才是我那聽話的小十六。”
說到這,面具人語氣停了停,再次說道:
“現(xiàn)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田媽聞言,身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恭敬的聲音卻已經(jīng)傳了過來。
“還請師傅吩咐!”
“八月十五,靈收日當天,你會收到訊息,到時候知道該怎么做了?!?p> “呵呵呵呵……”
面具人說話,說著說著整個人就從地上漂浮了起來。
跟著,當他飄到窗口的位置后,繼續(xù)開口道:
“完成這次任務,老夫可以為你擔保,將你女兒送進天羽宗進修?!?p> 天羽宗?!
什么地方?
聽名字就是一個蠻流比的地方。
嘿!
能帶我一個嗎?
盧山想叫喚出來,但又怕節(jié)外生枝,所以只能藏在被子里,默默的看著那面具人飄出窗戶外,消失了。
過了好一會。
田媽才重新站了起來。
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田小柔,不說話。
這詭異的氣氛,讓盧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娃兒,阿娘對不起你?!?p> “千萬不要怪阿娘,好嗎?”
“阿娘是逼不得已?!?p> “真的是逼不得已?!?p> 說著說著,田媽的聲音里居然帶起了哭腔。
這讓盧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反正就挺尷尬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個幽遠而深邃的聲音。
“有朋不請自來,如不招待,合乎禮否?”
說完,話音剛落,一道璀璨的亮光在窗外出現(xiàn)。
“劍七…”
“去??!”
一聲喝下,只見窗外亮光瞬間劃過,眨眼間便消失了。
緊接著,面具人凄厲的慘叫聲隨之傳來:
“‘劍徒‘田罡???!”
“你不是出城了嗎?。俊?p> “不??!不?。。 ?p> 喊完,聲音就沒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當然,盧山更希望面具人原地去世。
畢竟那貨不按好心。
不過…
田罡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來著?
盧山思考了會,陡然間在腦海里閃過一個衣著奇怪的道士老頭。
臥槽??!
不是吧!
是他???
這么流弊的嗎?!
——————
清晨。
陽光明媚。
田小柔被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叫起來。
抬起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雞崽。
“乖雞崽,早??!”
田小柔打了個招呼,然后感覺到嘴角有什么東西,下意識一吸。
“嘶溜...”
然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雞崽開口道:
“不好意思??!睡得太香,又流口水了?!?p> “嘿嘿嘿嘿...”
嘿嘿你個錘子?。?p> 都幾點了!
還要不要上學了!?
今天不是要考試的嗎!
你這個學渣!
怎么配的上人稱學神的我!
隨后,在盧山的嘰嘰喳喳中,田小柔忙好了一切,戴上一個裝有午飯的小布包,從家里走了出去。
一路上,看著蹦蹦跳跳,心情很不錯的田小柔,盧山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田媽早上的模樣。
憔悴又擔憂。
似乎是害怕被找上門,擔憂了一夜沒睡的模樣。
反觀這丫頭。
外面那么吵。
她還能迷迷糊糊睡一夜,什么都不知道,早上起來甚至心情很好。
這特么也是技能??!
嘀咕著,他們來到了稚堂。
今天的稚堂將開一天的武課。
具體教啥,還要等武夫子來才知道。
所以,盧山看著田小柔把自己的飯寄存好以后就直奔演武場。
等人到的時候,武夫子田力力已經(jīng)雙臂后擺,站在演武場的正中間位置在等人了。
田小柔說了句抱歉,然后快速進了隊伍里屬于自己的位置。
“你今天怎么這么遲?”小富婆田露隨口問了句,又接著開口道:
“力魔王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等下你注意點?!?p> “嗯?!?p> 田小柔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么。
隨著時間的推移,歸隊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
甚至人群里還出現(xiàn)了好幾個十幾歲的人。
他們是誰?
他們也來練什么?
正當盧山好奇的時候。
武夫子田力力忽然出聲了。
“所有人稍息!”
“立正!”
“好!”
“今天是功法課!”
“我將教授你們一個步法!”
“它的名字叫《云蹤步》!”
“好好學!相信我!等你們用到的時候,絕對會感謝今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