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醫(yī)院的小花園找到周怡音的時候,后者正紅著眼眶看著不遠處的人群發(fā)呆。
要不怎么說人長得美干什么都好看呢,周怡音素面朝天哭成這樣,都只讓人覺得我見猶憐。
張揚在心底感慨了一下,走上前去拍了拍周怡音的肩膀:“大小姐,你怎么不看手機?。俊?p> 周怡音回過神來:“阿揚,你給我發(fā)什么了?”
“還能發(fā)什么?當(dāng)然是發(fā)錢咯。”張揚挑眉。
周怡音一看手機,果然來了一條銀行短信,提示她銀行卡里被人轉(zhuǎn)了十萬。
“阿揚......”周怡音一臉感動地看著張揚。
“打住啊,我倆之間不來這套,肉麻死了?!睆垞P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也就是老娘最近工作室剛開沒什么錢,那幫老家伙還凍了我的信用卡,不然我還能借你更多。”
周怡音靠在張揚的肩膀上:“十萬就夠了,先撐一段時間吧。就是這錢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你。”
張揚摟住周怡音:“還錢的事不急,主要是這筆錢也撐不了多久,你那點破工資肯定不夠你爸這病燒的啊?!?p> 張揚的話十分有道理,周怡音的臉色黯淡下來,她現(xiàn)在是政府單位的編制員工,這職位既清閑福利又好,就是錢太少了,想要支撐她現(xiàn)在的家庭情況是不可能的。
“要不,我去找點兼職做吧,正好我媽回來了,有人照顧我爸。不過,我做什么好呢?”周怡音說。
“我倒有個主意?!?p> “什么?”
張揚說道:“我有個朋友開了酒吧,缺駐唱歌手,他開的價格挺高的。咱們大學(xué)的時候你參加唱歌比賽不是還拿過獎嗎?去試試唄?!睆垞P拍拍周怡音的臉蛋:“看咱這盤靚條順的,多合適啊?!?p> “好是好,但是這件事要是被單位的領(lǐng)導(dǎo)知道了,影響不好?!敝茆魹殡y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再說了,現(xiàn)在疫情期間,你戴個口罩上去不就得了,被人發(fā)現(xiàn)就死不承認唄?!睆垞P說,“放心,我那個朋友為人很仗義的,你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p> 她都這么說了,周怡音哪有不心動的道理,當(dāng)下就去見了張揚那位開酒吧的朋友。
酒吧老板名叫周克,對周怡音很是滿意,允諾的報酬也不少,周怡音去唱歌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周怡音每周一三五七去唱歌,張揚為了給她打氣,經(jīng)常帶著一群狐朋狗友過來給她捧場,氣氛組一到位,周怡音也慢慢放開,她嗓音條件本來就好,雖然戴著口罩,但從身形和眉眼不難看出是個大美女,不久就小有名氣,有不少人慕名為了她而來。
這天周怡音正在臺上唱歌,周克斥巨資給她整了個鋼琴,讓她搞個自彈自唱的噱頭。
周怡音六歲開始學(xué)鋼琴,這正是她的拿手好戲,當(dāng)天就上去表演,收獲了一個滿堂彩。
謝幕的時候底下都在叫好,在一眾歡騰的群眾之中,一張冷淡自持的臉分外醒目。
是鶴別。
周怡音在臺上,隔著喧鬧的人群,與鶴別遙遙地四目相對,又很快避開了那人灼灼的目光。
她下了臺打算去換演出服,沒想到走到中途被一股大力一拽,進了一個包廂。
一副灼熱的男性軀體壓了過來,那人渾身散發(fā)著令人腿軟的荷爾蒙氣息,勾起了周怡音的下巴:“我的好侄媳,你躲我干什么?”
周怡音從鶴別手里拯救回了自己的下巴,不自在地說道:“我跟張啟年已經(jīng)分手了,你別那么叫我。”
“可以,但我有另外的事想問問你。”鶴別收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事?”
鶴別看著周怡音,眼里帶著三分浪蕩和七分的漫不經(jīng)心:“我看上你了,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