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搶回絹帕,嗆道:“有你什么事?”隨即調(diào)頭獨自離去,差點將跑來的邊池撞翻在地。
邊池一個趔趄,也不管不顧,見他哥哥騎在獅背上,興奮地抓住簡雪奴的腳,躍上比斯的背,站在簡雪奴身后,像打了雞血般,伊伊呀呀顛三倒四說了一通。
大家從他的話中,總結(jié)出一個意思,他邊家的奴兒,今日上午,無比神勇,死里逃生,將兇殘極惡的巨獸雙頭狗馴服為靈騎。
只是,他把別人幫忙破結(jié)界那段給省略了。
而現(xiàn)在,他的哥哥又馴服的金毛雄獅,他們家在月光村是戰(zhàn)無不勝的。
小邊池高調(diào)地表揚自己邊家,周圍也有許多人不以為意地癟嘴,駕馭靈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瞧這家子小人得志的模樣。
柳巖川在茅雅之那兒吃了鱉,心里不痛快,他晃兩步上前,陰陽怪氣道:“邊城,別得意太早,捕一頭靈騎算不得什么,你有的別人都有,關(guān)鍵是你的修為,很爛。”
邊城默了一下,他這次回村,主要是給自己帶入學(xué)考試的消息,雖然他并不是出自好心,只是看在他父親是村長的份上才通知他,月光村要強大,整體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才能抵御魔獸的騷擾,抵御外敵,但他還是想謝謝他。
邊城很誠懇地笑道:“謝謝柳少爺提醒,邊城會努力,絕不會讓柳村長失望?!?p> 柳巖川見他不生氣,討了個沒趣,悻悻然閉了嘴。
大家的目光隨著邊池的話,又轉(zhuǎn)到簡雪奴身上。邊城是二階戰(zhàn)靈,人人皆知,他能馭獸,雖有些運氣,但也是必然。
但在人們印象中,簡雪奴似乎什么也不是,前幾日聽說掉進月光湖,還大難不死,沒想到因禍得福,今日能駕馭二階靈獸,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今天也讓邊池出盡風(fēng)頭,他辟哩啪啦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不管有沒有人聽,歪著小腦袋不停演講,看那架式,只要人不散,他絕不會閉嘴。
柳巖川踱到邊城旁邊,伸手撫摸獅鬃,皮笑肉不笑道:“恭喜,這次去風(fēng)暴城也算神氣了?!?p> 他倒不是嫉妒邊城,他自己早有馴服的靈騎,只是茅雅之不理采他,心里莫名騰起怒意,總想酸言辱語一番,心里才解氣。但從另一方面想來,到了靈通學(xué)院,邊城屬月光村一員,在別村眼里,月光村也算多一份面子。
靈通學(xué)院里,有無數(shù)村落小鎮(zhèn)一個名額也沒有,而月光村能有幾人同入靈通學(xué)院,也算月光寶地人杰地靈。
“謝謝了。”邊城也不咸不淡回敬一句,驅(qū)動靈獅回家,也想讓它認識認識回家的路。
村民們都陸續(xù)散去,邊池討好地叫著邊城哥哥,邊城會意伸手,簡雪奴趕上前去,將邊池推了過去。
他接過邊池,讓他坐在身前,邊池得意地撫摸著金黃獅鬃,‘咯咯咯’直樂呵,不時討好地回頭望著他哥哥傻笑,還不忘捎帶夸獎兩句?!案纾阏嫘?,有你這樣的哥哥,也算是我的驕傲?!?p> 簡雪奴很無語地抿抿嘴,“池兒,我是不是你的驕傲?”
“是,奴兒也是我的驕傲,奶奶煮的肉也是我的驕傲,我肚子好餓,我們快回家吃飯去?!?p> “好?!边叧强祚R一鞭,他們向家跑去。
吃過午飯,邊城洗了澡,還給金獅和比斯都洗刷干凈。
簡雪奴學(xué)著他幫她臉上瘡疽涂藥膏的樣,給他胳膊抓傷涂抹藥膏,邊城平日有些大男子主義,小傷小病從不用藥,可今天特別溫順,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任由她在他身上涂抹。
自從四年前,他的娘生邊池過逝后,奴兒也不再為臉上的瘡疽哭泣埋怨,一夜之間,她就長大,開朗了。只是他不知道,那時的簡雪奴已經(jīng)換了內(nèi)芯。
接下來幾天,邊城沒有出去打獵,他將宅子旁邊的地翻出來,種上野菜、蘑菇和草藥,供奶奶和邊池在家備用。然后又在后山小樹林里,種上許多鳥兒喜歡吃的草種子,吸引更多的禽鳥和小獸,他讓弟弟邊池以后在這里學(xué)習(xí)狩獵。
這樣太平的日子過了十來日,春暖花開的午后,他們一家人在院子各干各的事。
一聲撕裂的尖嚎,如滾滾洪浪向四周襲來,震得瓦片簌簌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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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更一章,小高.潮在下午和明天要到了,姑涼翹首期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