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的飛機(jī),怎么,你要送我?”蘇成庸從沙發(fā)上仰著頭,看向蘇瑤。
“路上注意安全?!闭f完,蘇瑤便朝林悅走去:“阿姨,我來替您洗碗?!?p> ……
夜色濃稠如墨,萬籟俱寂,蘇成庸的家籠罩著一片靜謐。屋內(nèi),蘇成庸四人都正沉浸在夢鄉(xiāng),呼吸平穩(wěn)而深沉。
突然,一陣輕微的異動打破了寧靜。窗外,原本平靜的空氣詭譎地波動起來,墻壁里似乎有某種力量迸發(fā),墻壁上的塵土紛紛墜落,一道小小的裂縫像是一道閃電在墻壁上穿梭,要貫穿整個墻壁。
“誰讓你動手的?!”樓外自行車棚上趴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道。
“我沒動手?。 绷硪粋€道。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蘇成庸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他能敏銳地察覺到,這絕非普通的動靜。
“呵,好大的膽子——夜梟!”
多年的警覺與經(jīng)驗讓他瞬間清醒,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快速跑到樓外。他們住在一樓。
他從旁邊折下一枝小葉黃楊,目光警惕地看向周圍。然后,突然向自行車棚發(fā)起沖鋒。
“水域·浩浪之涌”
蘇成庸腳下突然踏出一股巨浪,將他頂起。潮起潮落,潮落之時,蘇成庸目光如炬,揮舞手中的樹枝,朝著車棚上的兩個身影劈去!
雖是樹枝,但是蘇成域施加了域力,那樹枝仿佛千金之重。其中一名夜梟如遭泰山壓頂。樹枝觸及他頭顱之時,樹枝折斷,仿佛一顆炸彈爆開,一股巨大的能量在他的面前迸發(fā),直沖面門。他來不及反應(yīng),任由身體被這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打飛出去,當(dāng)場斃命。
蘇成庸殺了一個,當(dāng)即橫手,愈將手中木棍指向另一名夜梟。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木棍折斷了,蘇成庸苦笑,將樹枝扔至一旁。
那夜梟早已坐倒在地。
“冥域·遁影”
夜梟朝蘇成庸拋出一把匕首,隨即化作一道黑影,朝小區(qū)之外而去。
“水域·破斬”
蘇成庸躲過匕首,手刀一揮,一股水波朝夜梟逃離的方向而去。只是那夜梟域術(shù)屬風(fēng)域,所以水波前涌,追不上夜梟,打到遠(yuǎn)處的樓房,便散了。
“是夜梟?”此時林悅和林逸辰已經(jīng)站在了樓單元的門口。
“嗯。”蘇成庸并沒有回頭看他們,而是一躍跳下車棚,朝剛才那個夜梟的尸體走去。他俯下身,觸摸著夜梟的尸體,默默感知著他體內(nèi)的域力。
此時林悅和林逸辰也走了過來。
林逸辰將外套披在蘇成庸的身上。林悅則給他拋過一支藥劑。
蘇成庸知道那是什么。為了不影響正常的社會秩序,星垣會研發(fā)部研究出的“凈痕劑”。
他站起身,將藥劑澆在尸體上,一邊處理著尸體,一邊說道:“不是他?!?p> 隨著尸體化為一灘黑水,林悅問道:“什么?”
“你看他會的是水域域術(shù)?!碧K成庸看著那灘黑水漸漸揮發(fā),到完全露出灰白的水泥地,說道:“但是吵醒我的,是地域域術(shù)?!?p>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夜梟?”林悅立刻警覺了起來。
萬籟俱寂,遠(yuǎn)處的燈火星星點(diǎn)點(diǎn)。偶爾有夜鳥撲騰著翅膀劃過夜空,發(fā)出幾聲短促的鳴叫,打破片刻的寧靜。
蘇成庸的目光銳利如鷹,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不放過一絲可疑跡象。夜風(fēng)輕輕拂過,撩動他的衣角。
他的雙手隨意垂在身側(cè),看似放松,實則肌肉緊繃,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未知的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他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下來,微微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發(fā)僵的脖頸。緊繃的肩膀緩緩放下,臉上的警惕之色漸漸褪去,神色松弛地說道:“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p> “我早就知道他們在周圍,只是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敢出手?!碧K成庸無奈,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聯(lián)系你的好姐妹,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早去早回。”
“奧,好。”林悅答應(yīng)完,就一路小跑回去了。
蘇成庸摟住林逸辰的肩膀:“小伙子,域術(shù)會用了么?”
“會……會一點(diǎn)點(diǎn)”
“還沒學(xué)會域術(shù),就敢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啊?”
“是學(xué)院要求,讓我們?nèi)雽W(xué)先出來跟半年,了解星垣會域師的生活?!?p> “行了,我對你們學(xué)院的制度并不感興趣。好好加油,如果你足夠強(qiáng)大了,我可以考慮把蘇瑤嫁給你?!?p> “蘇叔叔……”面對蘇成庸迫切想把女兒送出去的心,林逸辰無可奈何。
“不過,我還是不希望她卷入到靈域這里面來?!碧K成庸意味深長地說道。
等回了家,蘇成庸換了一身利落整潔的衣服,披上棕色的皮大衣。蘇成庸雖然墮落了十年,但為了泡妞,他一直保持自己的身材,只不過,有點(diǎn)脂包???
大概半小時的時間,小區(qū)里開進(jìn)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駕駛位和副駕駛上分別走下來一對男女青年。女青年打開車門,車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
他站在車前身姿筆挺,仿若蒼松傲立,散發(fā)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他身著黑色西裝,外面披著黑大衣,腳下的黑色皮鞋在遠(yuǎn)處燈光的照耀下也透露著一抹光輝。
做司機(jī)的男青年站在他的身后。他抬步一走,一女一男則加快步伐,一前一后為他做著引導(dǎo)。
蘇成庸剛修了修自己的胡子,拉著拉桿箱準(zhǔn)備出發(fā),家里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喂,這是我家哎,你們別太過分。”蘇成庸無語道。自己家的鑰匙他們都拿到了?拿到就算了,演都不演的就在他面前把家門打開了?
黑衣男子嘴角一揚(yáng):“蘇哥,好久不見?!?p> 蘇成庸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驚喜到:“小秦!哈哈哈哈好久不見!”說著蘇成庸就張開懷抱擁抱他。
林悅站在一旁,看著蘇成庸一驚一乍,有些擔(dān)心蘇瑤會被吵醒。殊不知,屋里的蘇瑤,只當(dāng)是又一個姓秦的女人上門了。有一個債臺高筑的老爹,半夜家里吵吵嚷嚷的生活蘇瑤早已習(xí)慣。這個“債”是感情債。
凌岳簡單擁抱了一下,就將蘇成庸推開了:“蘇哥,你忘了,我早就不叫秦澤愷了。我的代號是凌岳?!?p> 蘇成庸用一種吃了屎的表情看了看佑桀,和他的兩個下屬,不,是四個下屬,除了和他一同下來的一男一女,還包括林悅和林逸辰。
“瘋了瘋了,全他媽瘋了。幸好我辭職得早,要不然不知道要被那群老妖怪折磨成什么樣?!碧K成庸忿忿地拉起拉桿箱就往外沖:“都瘋球了,連自己姓什名誰都不要了?!?p> 男司機(jī)想接過他手中的拉桿箱,也被蘇成庸一把推開。
凌岳并沒有看瘋瘋癲癲的蘇成庸,而是深沉地看著林悅和林逸辰:“她怎么樣了?”他說著,抬抬頭,想用下巴指指蘇瑤的房間。
“看樣子,她確實不知道有關(guān)靈域的任何事情。而且也沒有用過域術(shù)的跡象?!绷謵偟?。
“覆巢之下,復(fù)有完卵。我相信惡犬和玉兔的基因不是問題?!绷柙勒f道。
“嗯嗯,我們的計劃明天就開始,希望能一切順利。”
“是必須順利。抓緊時間。她就交給你們了。”佑桀囑咐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女助手偷偷跟林悅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好好加油。林悅偷偷一笑,跟著送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蘇成庸還搖下車窗朝林悅吹了個口哨:“好好等我?!?p> 林悅一陣羞怒,待車開走,立刻回家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