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瘦青年也給自己同伴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是默不作聲地運起了靈力,打算一招拿下玉凌,搶走他的身份令牌。
但下一刻,高瘦青年卻是一聲慘叫。
只見原本人畜無害的小狐貍突然張口,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指,一時間鮮血淋漓,都可以看見森森白骨了。
“嘰嗚!”小狐貍忽然松開尖尖的牙齒,偏過頭噗噗地吐著口水,似乎是嫌臟一樣。
不過高瘦青年的靈戒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小狐貍嘴里,再被它挪到了爪子上緊緊攥著。
他哪里想到原本一臉乖巧的白靈雪狐咬起人來居然這么狠辣,一時間痛得只顧甩手,根本就忘了進(jìn)攻。
倒是他同伴反應(yīng)迅速,身形一閃就欺近了玉凌后心,無聲無息一掌按去。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哪怕他們兩人一起上,對玉凌來說也沒什么分別。
他隨手散開領(lǐng)域靈技,就將兩個參賽者鎮(zhèn)壓得動彈不得,然后小狐貍便無比歡快地叼走了另一個人的靈戒。
它小爪子抓著兩枚靈戒,大眼睛都瞇成了月牙,一副無比陶醉幸福的模樣,看得玉凌啞然失笑。
然而這對高瘦青年兩人來說就是絕對的災(zāi)難。
兩人欲哭無淚地盯著自己的靈戒,滿眼滿臉都寫著“快還給我”,結(jié)果小狐貍理也不理,只是甩了甩雪白的大尾巴,繼續(xù)陶醉ing。
“你們還不走?”玉凌瞥了兩人一眼。
高瘦青年勉強擠出一句:“身份令牌我不要了,但能不能把我的靈戒還給我……”
玉凌轉(zhuǎn)頭望向白靈雪狐。
小狐貍警惕地護住了爪子里的靈戒,無比堅決地?fù)u了搖頭。
“它不給我也沒辦法。”玉凌又轉(zhuǎn)回頭說道。
高瘦青年都快哭了:“這不是你寵物嗎!你讓它聽話??!”
“誰跟你說它是我寵物了?”玉凌道。
“那不然你抱著它干什么啊……”高瘦青年徹底崩潰。
“是它自己賴著不走的。”
“嘰嗚!”小狐貍頓時不高興了。
它勉為其難地將靈戒里的東西挑挑選選了一陣,然后嫌棄地倒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破開這兩人的靈戒烙印的,大概這就是白靈雪狐的天賦技能?
小狐貍愉快地將貴重物品并在一個靈戒里,再將雜物弄進(jìn)另一枚靈戒中,最后伸出爪子一撥拉,就將那枚裝著雜物的靈戒推到了高瘦青年面前。
兩人:“……”
“嘰嗚!”小狐貍仰起腦袋望著兩人,似乎在說這樣你們該滿意了吧?
兩人淚流滿面,還我的天材地寶和神玉靈玉啊啊啊!
小狐貍理也不理,只是叼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又跳到了玉凌懷里,繼續(xù)舒舒服服地窩著,還伸了個懶腰哼唧了兩聲。
兩人可憐巴巴地望著玉凌,玉凌便跟白靈雪狐說道:“那你不給他們給我也行?”
小狐貍嘰嗚一聲,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只是警惕地抱緊了那枚靈戒。
“你們也看到了,它連我都不給。”玉凌道。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在這里演戲啊!
兩人心里仿佛有一萬頭某神獸狂奔而過。
但形勢比人強,這人還算是好脾氣的,至少肯跟他們耐心說上兩句,要是遇到個性情殘暴的,估計沒等他們張口就把兩人揍得滿面桃花開了。
反正只要不把人弄死,就不會扣分啊。
所以兩人只能郁悶地對視一眼,垂頭喪氣地走遠(yuǎn)了。
直到最終賽結(jié)束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曾經(jīng)試圖搶劫玉凌,是種何其驚人的壯舉。
真尼瑪是腦子抽了,當(dāng)初為什么會覺得這人很好欺負(fù)來著?
兩人事后想來想去,最終一致認(rèn)為,都他么是那只狐貍?cè)堑牡湥?p> ……
接下來幾個時辰,玉凌又接連遇到了好幾撥參賽者,其中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幻神初期,都輕輕松松被他解決。
小狐貍叼著的那枚靈戒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豐滿了起來,這簡直比它之前一年的收獲都要豐盛,它已經(jīng)高興地在玉凌懷里打了好幾個滾了。
跟著這個人類果然是無比英明的決定!什么都不用干光用數(shù)錢就行了!
小狐貍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一直賴下去,反正看模樣玉凌似乎對錢財不是很在意,只是需要收集身份令牌而已,那東西對它而言基本毫無價值。
好幸福??!要是天天都能這么幸福就好了!
白靈雪狐又興奮地打了個滾,險些從玉凌懷里翻出去。
玉凌趕緊將這個得意忘形的小家伙抓穩(wěn),雖然它目前好像只有賣萌這一個功能,但僅憑這個便足夠了,多少修者都是被它的外表所迷惑,主動沖著玉凌下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要是換了玉凌一個人走在這里,那些參賽者估計會更加謹(jǐn)慎地觀察他,未必會輕易動手,如果他們察覺不對四散奔逃,玉凌想一網(wǎng)打盡還真不是個容易活兒。
所以一人一獸也算是合作愉快。
“一個兩個三個……”
玉凌數(shù)了數(shù)靈戒里的身份令牌,這一個早晨就收獲頗豐,輕輕松松兩百多積分到手,要是天天如此,他豈不是五天便通過決賽了?
當(dāng)然,那只是最理想的情況,估計要不了多久,草湖周邊這塊區(qū)域就要傳開防火防盜防狐貍的警告了,到時候想蒙人便很困難了。
但有兩百積分打底,玉凌至少可以稍稍悠閑著點兒,不需要太過緊迫。
“簌簌?!鼻胺降墓嗄緟参⑽㈩潉恿艘幌?,隨后便走出一位一身白衣的青年。
突然看到眼前多出了一人,白衣青年不禁微微一怔,他的目光在玉凌臉上盤旋了兩圈,流露出幾分復(fù)雜難明的意味。
復(fù)雜到……連玉凌也難以形容。
這個人似乎有忌憚,有殺意,有酸澀,有緬懷,甚至還有一絲懼意和佩服,太多太多糾結(jié)復(fù)雜的情緒纏繞在一起,最終攪成了一鍋看不清顏色的大染缸。
“嘰嗚!”小狐貍興奮地仰起腦袋,眼睛只盯著白衣青年的靈戒。
但還沒等玉凌有所動作,對方便毫不猶豫地后退了兩步,身形瞬間隱沒在灌木叢中。
玉凌緊跟著追蹤而去,但眼前只剩下一縷幽幽飄散的白色云煙,那位青年已經(jīng)不知影蹤。
這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么給他一種隱隱熟悉的感覺?
玉凌微微蹙起眉頭,腦海里剛剛劃過一絲靈感,懷里的白靈雪狐卻忽然跳到地上,小鼻子一抽一抽,似乎在嗅著什么氣味。
“怎么了?”玉凌下意識問了一句,才反應(yīng)過來它又不會說話。
“嘰嗚!”小狐貍很是興奮地順著氣味奔跑起來,玉凌起初以為它發(fā)現(xiàn)了剛才那個白衣青年的蹤跡,但三分鐘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卻是一片紫藍(lán)如夢的花海。
白靈雪狐撲進(jìn)花海里滾啊滾,無比陶醉地深呼吸,然后一口咬下了一株開得正艷的錫菱花,就跟牛嚼牡丹似的盡情糟蹋。
玉凌忽然想起來什么,趕忙翻了翻積分明細(xì)表,上面果然有收集錫菱花的加分項。
他頓時將白衣青年的事拋之腦后,只是有些怪異地望了眼在花海里可著勁撲騰的小狐貍。
這小家伙……倒還真是他的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