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蘇清雅驚訝的看著尚踏汐,就在此刻尚踏汐突然對著她露出一記讓人難忘的笑,那笑容帶著魔力一般,讓她難以自控,更甚者帶著無比的恐懼。與此同時尚踏汐的眼睛在正視蘇清雅的同時,突然發(fā)出一道紅色的光芒,而這道詭異的光芒除了蘇清雅,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突來的異樣。
蘇清雅看著眼前的一幕,顫抖的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直到尚踏汐收起了笑容,蘇清雅才得以解脫,掙扎了許久終究得以大喊出聲:“啊……”
尚踏汐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只不過是這么輕易的嚇唬一下,就被嚇成這樣,若是她現(xiàn)出那退去的原有樣子,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蘇清雅給嚇?biāo)馈?p> 蘇清雅是哭著跑了的,狼狽的帶著一群手下離開。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尚踏汐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可是對于天道盟內(nèi)的眾人卻悲喜交加,畢竟尚踏汐惹惱了蘇清雅,堂堂的郡主要是真的較真起來,十個天道盟也處理不好。畢竟人家是皇室成員,而天道盟只不過是一個江湖中普通的一份子。這是老管家陳伯擔(dān)心的,現(xiàn)在唯一期待的就是盟主趕緊回來。而喜的就要屬天道盟內(nèi)的大小侍從了。自那之后,尚踏汐發(fā)現(xiàn),整個天道盟里的人,注視她的眼光比起之前都大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往的眼神叫做不屑或者是無所謂,那么如今的眼神就可以稱之為是完全的崇拜。
沒錯,天道盟內(nèi)的一群小丫鬟變得對她的尊敬有佳,原因不用猜也應(yīng)該知道,估計(jì)是長期受到某個刁鉆人士責(zé)罰的結(jié)果。
漠北河,有種來到了大漠的感覺,顯得有些凄涼,如果說揮去那些農(nóng)家的屋舍不算的話,還真有這樣的感覺。慕容清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畢竟浪費(fèi)了這么多時日卻是白白忙活了一場,來到目的地,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踏雪的消息,連周遭的人也都未曾有聽說出現(xiàn)過關(guān)于踏雪的消息。
就連之前傳出消息的地方以及那些人都沒有了任何消息,好些突然間消失了一樣。準(zhǔn)確的說現(xiàn)在是連一個知道線索的人都消失了,而且根本沒有去找的必要。將其陪同隨行的人遣回,慕容清一個人獨(dú)自走在街上,思考著踏雪劍是否真的存在這里?還是因?yàn)槭艿搅私幸恍╊B劣小人的奸計(jì)影響,假借踏雪劍重現(xiàn)江湖,而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想了想慕容清揮去了這個有些不靠譜的想法,繼續(xù)朝前走?;厝ィ谴丝棠饺萸遄钕胱龅囊患虑?,已經(jīng)出來五日了,再過兩日便可以回到天道盟內(nèi)。只需要兩日的時間,他就可以回到天道盟,而他也就能再次見到尚踏汐。才出來幾日,天知道他的心中多么的想念她。
一言一行,無不牽動著他。
“少爺,如此匆忙趕路,何不歇息一下,看看小店的東西,說不定能有你喜歡的?!甭放砸粋€小販的聲音響起,在陸續(xù)有人走過的街道中雖然聲音有些小,但是慕容清還是聽到了。
停下腳步,看著路邊的攤販,居然是個販賣首飾的攤販,攤主是個年紀(jì)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手里叼著一煙袋,時不時低頭抽上一口,看來一副很悠閑的樣子。
“這位少爺,你看看,小店雖然不大,但是好東西很多,你選選,說不定有你喜歡的?!敝心昴凶雍莺莸某榱艘豢跓煟瑢χv足觀看的慕容清開口,不過慕容清卻只是將目光再攤前的飾品上掃視了一番,并未做長時間的停留,轉(zhuǎn)身變要走。
“少爺,看你儀表堂堂,定然引女孩子歡心,何不挑一件送給喜歡的女孩吧!小店的東西雖然比不上那些金銀珠寶貴重,但是都是我老爺子純手工制造的,你不妨看看?!敝心昴凶右娔饺萸逵x開,急忙開口,似乎打定了主意想要慕容清買。不過這一次慕容清還真的停了下來,重新將目光移回?cái)偳啊?p> “送給心愛的人嗎?”慕容清遲疑了一下,走上前,開始打量起攤子上的各色飾物,只是讓人不明白這話是對攤主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東西果不其然,正如攤主所說的一樣,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但是每一件都很巧妙,純手中制作的東西,每一件都有她的特色,最終慕容清的目光落在了角落一支并不顯眼的木釵上,釵很漂亮,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沒有那些華麗的飾物修飾,僅僅一顆血紅的石頭鑲嵌在上面,石頭被打磨的晶瑩剔透,鑲在了木釵的上起到了畫龍點(diǎn)睛的作用,這一星辰般的紅顯得這木釵更加的漂亮。平凡卻顯得高貴無比,慕容清伸手拿起了那跟木釵,細(xì)細(xì)的打量起來。
“老板,這個多少?”慕容清看了許久,終究抬頭問攤主木釵的價錢。
“這位少爺,你要買釵嗎?”攤主見慕容清拿起木釵,于是拿起一旁顯得漂亮的一根對著慕容清介紹:“這個是從有錢人家弄來的玉石,這個不錯,你那個是我那天沒事,用剩下的一點(diǎn)材料做的,本來是打算做給兒子媳婦的,可惜我那兒子不成氣候,連個媳婦都沒有……”攤主說著說著忍不住回想起了家中的事宜,無奈的嘆起氣來。
“我就要這個?!焙唵味鴺銓?shí),卻不失高雅,自從見到尚踏汐以來,尚踏汐近乎所有的裝扮,從來不會出現(xiàn)那些華麗的金銀首飾,不過慕容清認(rèn)為對于尚踏汐,那些庸俗的東西根本配不了她,而手中的東西實(shí)在是太過于普通,跟那些金銀首飾想比并不算什么,甚至是比路邊的廉價貨還不如。但是慕容清認(rèn)為,一襲白衣的尚踏汐,戴上它的話,那如眼淚般的紅色說不定會顯得漂亮不已,或許會更加精致,也會更動人的。
“少爺,這東西你給我?guī)讉€銅板就當(dāng)老爺子我的辛苦錢了。”攤主有些無奈的開口,畢竟他想不到儀表堂堂,看上去衣著光鮮的慕容清,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著實(shí)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謝謝。”慕容清輕笑,從衣袖中撈出一錠銀子遞給了攤主:“剩下的給家里買點(diǎn)東西?!?p> “這……”攤主愣在原地,只能傻傻的看著慕容清收起了手中的木釵,慕容清的動作很輕,從懷里撈出了一塊干凈的手帕,將木釵小心的包好,轉(zhuǎn)身離去。
“真是怪人!”攤主嘆了口氣,看了眼手中的銀子,這些錢叫他做一百個木釵他都愿意干,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沒多想,攤販?zhǔn)掌鹆隋X,一臉得意的繼續(xù)開口大聲的叫賣起他販賣的小巧飾物了。
天道盟內(nèi),尚踏汐靜坐于荷花池畔,越來越習(xí)慣了這荷花池畔的清香味,整個白天,尚踏汐基本都在這里度過。
“姑娘,這是今天廚子剛做好的飯菜,你趁熱吃點(diǎn)?!笔膛驹谏刑は砗?,恭敬的開口,另一個則端著冒著熱氣的食物站在一旁。
尚踏汐沒有回答,只是回頭撇了一眼侍女手中的食物,然后又回過頭不在看他們。
“姑娘……”將尚踏汐不作答,侍女更加的為難起來,畢竟這已經(jīng)是今日第三次詢問,再加上管家大人的嚴(yán)厲指責(zé),姑娘不吃東西,就要定他們的罪了,這可怎么是好。
“放著吧!你們先下去吧?!鄙刑は珱]有回頭,只是開口對身后的人說了句。
猶如久旱逢甘霖,侍女一顆緊繃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事宜身邊的伙伴將飯菜放在了庭中的石桌上,兩個侍女退了下去。院落內(nèi),只剩下尚踏汐一人,以及這一池荷花陪伴著她。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尚踏汐終究起身,來到了是桌前,坐下,拿起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筷子,輕輕夾起了碗中的食物,入口,香甜的味道,菜很香,如果餓了的話,一定是非常美味的東西。
尚踏汐自然不會感覺到餓,但是也不是說她并不需要吃東西,這一切全部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吃與不吃全全在她自己。將食物喂進(jìn)嘴里,很香,肥而不膩,一股很好吃的味道灌滿了口中,尚踏汐輕笑,雖然她不知道這菜是怎么做的,但是事實(shí)告訴她,這些飯菜味道很可口。
“宮主……”熟悉的身影在身后響起,尚踏汐并沒有回頭,依舊吃著面前精美的食物,因?yàn)閬碚咚缫呀?jīng)知道。
蘇紅見尚踏汐在吃東西,顯然有些驚訝,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等待著尚踏汐開口,而尚踏汐一直在吃著面前的食物,一時半會像是沒有開口的打算。
“宮主已經(jīng)七天了?!鄙刑は谶@天道盟內(nèi)已經(jīng)近一個月,自武林盟主慕容清走后,數(shù)數(shù)已經(jīng)有七天的時間。蘇紅不解宮主為何還要待在這里。吩咐他們?nèi)マk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現(xiàn)在本應(yīng)該是離開的時間了,可是宮主卻尚未有離開的意思,這不僅讓蘇紅擔(dān)心,就連整個落情宮的人都在擔(dān)心。
當(dāng)然蘇紅知道他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但是宮主在天道盟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切,讓蘇紅感到擔(dān)心,畢竟武林盟主慕容清對宮主那份情誼,是任誰都能看出來的。
“蘇禾為何不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尚踏汐突然開口問道。
“回宮主,蘇禾因?yàn)樵谌√ぱ┑臅r候,因受到踏雪寒冷的劍氣所傷,暫時留在落情宮內(nèi)。”蘇紅低頭,講述了蘇禾在取劍的過程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踏雪劍本來就寒冷至極,就當(dāng)是給他休息吧!叫他好生休息,宮內(nèi)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
“是,宮主?!?p> “你先回去吧!”
“是,宮主……”蘇紅點(diǎn)頭。
“對了……你也來嘗嘗,這味道確實(shí)不錯。”尚踏汐喂了一口食物入口,突然抬起頭叫住了正準(zhǔn)備離去的蘇紅。
“宮主……”蘇紅又一次遲疑,今日的宮主太讓人費(fèi)解,一次次所說的話都讓她出乎意料。